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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古典丨成都武侯祠中感受苏式美学

谢礼恒 艺术野疯狂 2022-12-25

艺术野子

艺术野史


作者丨谢礼恒

(部分文字资料由成都武侯祠博物馆、苏州市留园管理处提供)

图片丨成都武侯祠博物馆、苏州市留园管理处

采访助理丨张涵

设计丨西子

- 网师园 -


苏州网师园有一间赏芍药的小庭院,唤作“殿春簃”。杨万里借此说了个道理:“人生何必早得意,芍药荣时牡丹瘁。荣枯迟速一笑休,顺风今日好行舟。”巧的是,“荣枯”二字,“荣”草字头,“枯”木字旁,芍药是草本,花枝柔软,风中摇摆,花姿妩媚万方,所以白居易说“动荡情无限,低斜力不支”。


李鸿裔·摹钟繇诸帖

释读盖张乐于洞庭之野,鸟值而高翔,鱼闻而深潜。岂丝磬之响、云英之奏非耶?此所爱有殊,所乐乃异。白骑遂内书。不俟车驾。计吴人权道,情怀急切。当以时月待取伏罪之言。盖不以疑相府。小缘心吞若八九。

十二日,繇白:雪寒。想胜常。得张侯书。贤从帷帐之□,甚□□不可言。□□自宜量力。

此宋拓本《宣示》,昨疏车驾及《雪寒》诸帖,洵珍物也。于此可得太傅一一运捥处,近世钟帖无起结转使,笔笔皆钗葶耳。香岩并记。


网师园我去过 ,留园、拙政园……也有幸尝过惠风和畅的园林之美;虎丘却错过,直到那天在成都武侯祠博物馆群贤堂见到名园印迹系列展之《姑苏墨韵——苏州古典园林书条石拓片特展》入门那方落地的大拓片“虎丘”,才想起沈周虎丘十二景图,文伯仁写姑苏虎山的前轮夜月……

- 虎丘冬景 -

- 千人石 -

- 剑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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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展出的虎丘摩崖石刻有两组。“虎丘剑池”石刻位于千人石北壁,二仙亭西侧,高六尺,宽七尺,是虎丘现存最早的摩崖石刻之一,相传为唐颜真卿所书。“虎丘”二字旁有明万历年间户部主事马之骏的题跋。马之骏,明代著名的少数民族诗人(回族),明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26岁的马之骏主管苏州运河浒墅关税务事期间,遍访苏州及周边山水。他经常游览虎丘,平远堂、千倾云两座建筑,都由其修葺新之;“虎丘剑池”、“生公讲台”两座大型石刻也借其力而摹新之,并作《虎丘记》一篇。题跋的大致意思是说:“虎丘剑池”为颜真卿所书,“剑池”原石完好无损,为古刻,“虎丘”石刻年久侵蚀剥落,“虎”字中断,明万历年请吴中刻石高手章仲玉按原样勾勒补刻“虎丘”二字。所以坊间有“真剑池,假虎丘”一说。

虎丘(竖式)


剑池(竖式)


- 虎丘山塘 -

- 剑池 -

- 千佛堂·云岩禅寺塔 -

- 升公讲台·千人坐 -


- 沈周 虎丘十二景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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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丘 姑苏十景 文伯仁 -


我后来专门问了成都武侯祠博物馆的思思,群贤堂所在的这武侯祠川西园林,有没有牡丹和芍药,她问了一圈,悻悻回我:牡丹在成都地区的长势难好,喜温耐寒爱光照的芍药也是羞滴滴不敢惹了蜀都的气候。看来武侯祠独缺“殿春簃”。倒是留园有不同风姿。本次展览展出的留园二王法帖书条石拓片令书迷得以近距离品味书圣王羲之的艺术精髓。此次展览策展人尹恒告诉我,这些名帖大多都跟成都有关。比如著名的《十七帖》,内容多言蜀中风情人物,是王羲之写给益州刺史周抚的信札。周抚是东晋中兴名将周访之子,在蜀中三十余年,王羲之尝有意游蜀登岷山而未果。在这些帖中,可见羲之对川中人物、历史的浓厚兴趣。
- 留园 -
展览方提供的资料显示,苏州园林中留园书条石数量最多,共计379方(置于园内廊壁墙上),内容丰富,镌刻精美,品质上乘,统称为《留园法帖》。其中王羲之纵笔书写的《破羌帖》结字峻美,笔意练达,笔法入神,骨肉相宜。宋代米芾在收藏王羲之《破羌帖》、王献之《十二月帖》、谢安《八月五日帖》后欣喜若狂,遂将书斋取名为宝晋斋,盛赞此帖为“天下法书第一”。而王羲之笔下流美畅达的《成都城池帖》和成都联系密切,信中王羲之向周抚询问成都护城河、城垣、门楼修筑者的情况,可见王羲之对成都悠久的历史感到神秘而向往,书法风格也呈现"去古质、显今妍"的面貌。 

二王帖上卷一:二王像(右军像)、破羌帖

释读:二王帖上卷一

二王像  右军

二王帖上卷一  右军书  

破羌帖    

知虞帅书,桓公以至洛,即摧破羌贼,贼重创,想必禽之。王略始及旧都,使人悲慨深。此公威略实著,自当求之于古,真可以战,使人叹息。知仁祖


二王帖上卷二:成都城池帖、此郡帖

释读二王帖上卷 二

小差,此慰可言。适范生书如其语,无异。故须后问为定,今以书示君。

成都城池帖

往在都,见诸葛显,曾具问蜀中事,云:成都城池、门屋、楼观,皆是秦时司马错所修。令人远慨然。

此郡帖    

此郡之弊,不谓顿至于此。诸逋滞非复一条。独坐不知何以为治。自非常才所济。吾无故舍逸而就劳,叹恨无所复及耳!夏人事请托,亦所未忽。小都冀得小差,顷


二王帖上卷三:清晏帖、山川诸奇帖

释读:二王帖上卷 三

恙,时面。兄当宣兄怀。

清晏帖    

知彼清晏岁丰,又所出有无,乡故是名处,且山川形势乃尔,何可以不游目?

山川诸奇帖    

省足下别疏,具彼土山川诸奇,扬雄《蜀都》,左太冲《三都》,殊为不备。悉彼故为多奇,益令其游目意足也。可得果,当告卿求迎,少人足耳。至时示意,迟此期真以日为岁。想足下镇彼土,未有动理耳。要欲及卿在彼,登汶领、峨眉而旋


- 草堂避暑 -

湖峰独修 -

- 风光一览 -

- 塔影双悬 -

- 石林放鹤 -

- 清光绪陈味雪绘留园十八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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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厅里浏览,细读,浮想联翩,这些名帖,真迹或许已然消失,被一千多年的岁月隐匿起来,从此成为中国文人心头的一块病。被后世无数次心追手摹的书圣永远无法想象,自己的书迹墨韵居然在后世发起了一场浩浩荡荡的临摹和刻拓运动,贯穿千年,这些在书条石和其他万千种比纸面更绵长的材料上的复制品,就是医治文人心病的药。右将军当然也不会想到,自己会附身在拓片上,千年后首次来到蜀都……环顾展厅四周,我就能见到二王的追随者们,一帧苏轼手书《赤壁赋》印拓也跟武侯祠息息相关。漫长岁月里的无数奇珍,以石上铭刻的方式绵延至今,展出的题咏、石碑、园子里的图绘等作品都是姑苏园林最有代表性的帖子,原作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在人间短暂现身,随即消没于长久的黑夜。但士大夫家们刻一石让它们化身千万,山阴真面也永久成谜。

若夫园亭楼阁,套室回廊,

叠石成山,栽花取势,

又在大中见小,小中见大,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或藏或露,或浅或深。


- 沧浪亭 -

沧浪亭图(竖式)

释读春风褰我裾,揽胜眺南郭。一亭俯涟漪,三径通略彴。当年苏子美,迁谪此栖泊。鱼鸟识性情,风月恣挥霍。沧桑劫数经,池馆景如昨。衲子深画禅,胸中具丘壑。写图镌贞珉,主守住行脚。昔者僧文瑛,复费才求度。长史遗迹彰,太仆记文作。今兹佳话继,画本百张拓。我思濯尘缨,卧游欣有讬。甲申四月,洪钧。

吴中沧浪亭创于苏子美,自宋迄明,兴废已不一矣,国朝康熙、道光间一再修葺,供有列圣宸翰,复当隙地建名贤祠,摹勒画像五百于壁,以为师表。景物之盛,甲于东南都会。咸丰庚申,亭毁于劫火,越十余年,始经廉访应公宝时商于抚军,集资重建,规模式廓,益胜于前。僧出延陵世系,职忝住持,慨夫亭垂千载,兴废无常,亟绘此图,勒石传示,以期今之所有可为后之所考云。光绪癸未夏四月,沧浪僧济航并识。




怡园 -

颜真卿·祭侄文稿

释读唐鲁郡公颜真卿书

(维)乾元元年,岁次戊戌九月(庚)午朔三日壬申,第十三(“从父”涂去)叔银青(光)禄(脱“大”字)夫使持节、蒲州诸军(事)、蒲州刺史、上轻车都尉、丹(杨)县开国侯真卿,以清酌(庶)羞,祭于亡侄赠赞善(大)夫季明之灵。惟尔挺生,夙(标)幼德,宗庙瑚琏,阶庭兰玉,(方)凭积善,每慰人心,方期(戬)谷,何图逆贼闲衅,称(兵)犯顺,尔父竭诚,(“□制”涂去,改“被胁”,再涂去)常山作(郡)。余时受命,亦在平原。(仁)兄爱我,(“恐”涂去)俾尔传言,尔既归(止),爰开土门。土门既开,凶威大(蹙),(“贼臣拥众不救”涂去)。贼臣(“拥”涂去)不救,(孤)城围逼,父(“擒”涂去)陷子死,巢(倾)卵覆。天不悔祸,谁为(荼)毒。念尔遘残,百身何(赎)!呜呼哀哉。吾承(天)泽,移牧(“河东近”涂去)河关。泉明(“尔之”涂去)

比者,再陷常山,(“提”涂去)携尔首榇,(“亦自常山”涂去)及兹同还。抚念摧切,震悼心颜,方俟远日,(涂去二字不辨)卜(再涂一字亦不辨)尔(“尔之”涂去)幽宅(“相”涂去)魂而有知无嗟久客。呜呼哀哉。尚飨。

阴寒,不审,太保所苦复何如?承渴已损,深慰驰仰。病妻服药,要鹿脯,有新好者惠少许。文殊赞,犹未获,望于文书中细检也。寻弛谒不次。十一月□日刑部尚书颜真卿状。   

李太保大夫公阁下,真卿一行,昨自江淮日趋百里,本期奉见,以慰远别。疲于道路,且止数昔,但深攀仰耳。

唐太师文公白居易书

违奉渐久,瞻念弥深。伏承


现在回想起来,中国文化史上不知有多少名篇巨制,都是这样率性为之,逞心而歌,当时苏州园林的园主们收藏了众多名家法帖,让能工巧匠铭刻,文雅玩乐,“颇有妩媚”,苏州既有园林之美,又有山水之胜,其文人写意山水园林的艺术特征,除了用山水、花木在营造景观方面达到了“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艺术境界外,还有一门独特的人文艺术景观,就是书条石。旧时园主爱书法、爱刻石、爱藏名帖,书条石多为园主邀请著名工匠勒石,安置于走廊空白墙壁上,以供观赏。苏州古典园林的书条石内容丰富,各有特色,镌刻精美。

狮子林夏景 -

狮子林秋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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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枯树赋

释读殷仲文风流儒雅,海内知名。代异时移,出为东阳太守。常忽忽不乐,顾庭槐而叹曰:“此树婆娑,生意尽矣!”至如白鹿贞松,青牛文梓。根柢盘魄,山崖表里。桂何事而销亡,桐何为而半死?昔之三河徙殖,九畹移根。开花建始之殿,落实睢阳之园。声含嶰谷,曲抱《云门》。将雏集凤,比翼巢鸳。临风亭而唳鹤,对月峡而吟猿。乃有拳曲拥肿,盘坳反覆。熊彪顾盼,鱼龙起伏。节竖山连,文横水蹙。匠石惊视,公输眩目。雕镌始就,剞劂仍加。平鳞铲甲,落角摧牙。重重碎锦,片片真花。纷披草树,散乱烟霞。若夫松子、古度、平仲、君迁,森梢百顷,槎枿千年。秦则大夫受职,汉则将军坐焉。莫不苔埋菌压,鸟剥虫穿。低垂于霜露,撼顿于风烟。东海有白木之庙,西河有枯桑之社,北陆以杨叶为关,南陵以梅根作冶。小山则丛桂留人,扶风(则)长松

2 系马。岂独城临细柳之上,塞落桃林之下。若乃山河阻绝,飘零离别。拔本垂泪,伤根流血。火入空心,膏流断节。横洞口而欹卧,顿山要而半折,文袤者合体俱碎,理正者中心直裂。戴瘿衔瘤,藏穿抱穴,木魅旸睒,山精妖孽。况复风云不感,羁旅无归。未能采葛,还成食薇。沉沦穷巷,芜没荆扉,既伤摇落,弥嗟变衰。淮南云:“木叶落,长年悲。”斯之谓矣。乃为歌曰:“建章三月火,黄河万里槎。若非金谷满园树,即是河阳一县花。”桓大司马闻而叹曰:“昔年移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悽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贞观四年十月八日为燕国公书。肆佰陆拾漆字。


倪瓒 狮子林图 -
《姑苏墨韵——苏州古典园林书条石拓片特展》是名园印迹系列展之一,该系列展为成都武侯祠博物馆与各大古典园林携手推出的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与时代印迹的名园巡礼,以不同的园林文化主题为载体,讲述其历史变迁及艺术特色,旨在唤醒观众对名园的记忆和焕发欣赏古典园林的新活力。本次展览由成都武侯祠博物馆与苏州市园林和绿化管理局、苏州市留园管理处联合主办,为期1个半月,主要展出苏州古典园林书条石拓片36张、书条石残碑1块、拓本3套等。展览荟聚了留园二王法帖书条石拓片及唐、宋、元、明、清诸家流派作品,篆、楷、行、草竞相纷呈,法帖、园记、图像、题咏等形式多样。除此之外书迷和观众还可欣赏品鉴藏于虎丘、狮子林、环秀山庄、沧浪亭、耦园、怡园、网师园、艺圃等园林内的代表性书条石拓片,一睹其积淀的艺术之美和人文精神。 



- 耦园 -

抡元图(竖式)

释读

相公手有造化功,淳风洋洋春霭霭。

纶扉大计重调爕,府余闲逮图绘。

今春锁院罗群芳,桦烛三条照官廨。

胸中元气忽淋漓,腕底生机写清快。

日香分优钵花,悬枝色现黄金界。

柿柑风岭合舆,橙橘霜湖徒价。

曾闻此种生南天,瘴雨湔之炎日晒。

磁盆几伴高斋,一入题评价增倍。

贱子飘零江海隅,皮骨森浓毛羽铩。

匠门岂乏梁柱材,虽有丝麻蓄菅蒯。

成阴结实仰钧陶,直干孤根本寒介。

生绡展感愧兼,愿效米颠笏拜。

庚辰礼闱,座主蒋文恪公于闱中写抡元图。揭晓后,凡及门之能诗者皆命题咏,治亦附名帧末,即此作也。顷守临安,值宾兴之岁,爰默仿是图,并录拙诗为郡中新郎君发兆。噫!士君子行,已立身固不必以科名重,然自唐宋以来,科名之所以重者,岂不以其人哉,郡中于滇素称才薮,曷其勉为不朽之业,以增重科名。守斯土者,实厚望焉。丹徒王文治

梦楼先生画不多见,是图画意诗情固足宝贵,其勉人立不朽之业以增重科名,相期远大,亦足见先生之品之学,岂徒以诗画重哉!光绪戊寅孟秋丹徒包子丹广文持赠,遂倩金匮钱新之橅刻以垂永久。归安沈秉成识

此诗见先生集中卷五,仰字集中作待,仰也,待也,均望其受钧陶而成大器也,因是跋语勉人之意同也。不栉书生严永华谨识


- 环秀山庄 -

唐寅·梅花图(竖式)

释读黄金布地梵王家,白成林腊后花对酒不妨还弄墨,一枚清影写横斜。公堂看梅和王少傅韵,吴趋唐寅。


与留园并称“中国四大名园”的拙政园同样留下数目可观、价值颇高的书条石拓片:置于拙政园倒影楼下拜文揖沈之斋内的《王氏拙政园记》为明嘉靖十二年(1533年)文徵明撰书,清光绪间钱新之(清代刻碑艺人代表人物)重摩。“吴门四才子”、“明四家”之一的文徵明以兼善诸体闻名,尤擅行书和小楷,极具晋唐书法的风致。同样置于拙政园倒影楼下拜文揖沈之斋内北面的银杏木屏门刻,为清代著名画家郑板桥的《无根竹图》及题诗。这幅《潍县署中画竹呈年伯包大丞括》即他任山东潍县知县时所作,寥寥几笔竹叶,简练几句诗题,托物言志,让人倍感其中蕴藏着的深刻思想、浓浓情意。 
- 拙政园 -

郑板桥·墨竹图(竖式)

释读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此潍县时画竹诗也,今已几年事矣,拈笔时辄复谓此。板郑燮


- 拙政园 -
此次展览策展人尹恒希望各位书迷和观众能在群贤堂展厅沉浸式体会后,走进园林,感受姑苏园林的“苏式美学”,同时能借助书条石上的铭刻,欣赏书法艺术,这其中有对历代法帖的列编和总结,也有一代代书法名家的文心雅趣;当然,园林与造园,作为古代文人的至高一梦,园林主的传奇一生疾徐有致,园林之精,更在这园主之神,通过这样的展览,书迷也可一并探寻园林背后的故事。
- 展览现场 -

姑苏墨韵——苏州古典园林书条石拓片特展

展览地点:成都武侯祠博物馆群贤堂展厅

展览时间:2019年7月19日至8月30日

温馨提示:本次展览免费,需购买成都武侯祠博物馆门票


《何不怜取眼前人》,17位艺术家的书房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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