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巨作《十面灵璧图》｜估值过亿！诞生410年首公开

供石又称文人石、灵石、奇石、怪石，用于文人书斋的清供观赏。

古代中国文人收藏、玩赏供石的传统由来已久，兴盛于唐宋，成熟于明代，在晚明时期更是形成了一种赏石风气。苏东坡、李煜、宋徽宗、米芾、乾隆皇帝都是著名的爱石之人，以石入画的文人画家更是不在少数。

（北宋）苏东坡《怪木竹石图》

又叫《木石图》或者《枯木竹石图》

纵然这么多的奇石图，却唯独只有今天我们看到的这一卷“非非石”，却实实在在地是中国画史上最独特的一幅杰作，一卷长有9层楼高的手卷，就画了一块石头，目前估值上亿：

明·吴彬 《十面灵璧图》

今天，我们就来详细看一看：

晚明画家吴彬所绘的《十面灵璧图》长卷，卷长25米有余，全部展开相当于9层楼高，纵54厘米，仅比原石本身略小。如此长卷，却单单以一块灵璧供石“非非石”为主题，从十个角度写实地描绘了这块石头的各种形态，并辅以十段文字评说与十二段跋文。

灵璧石，是产自安徽省灵璧县的一种石灰岩，色彩深沉、质地紧密、表面润泽、声音清脆，是中国四大赏石之一，在《尚书》《云林石谱》《素园石谱》等文献中均有记载。

跟在颐和园里“林石青芝岫”一样

都是米芾后代，石痴米万钟的收藏

画中的灵璧“非非石”曾是明代书画家米万钟（1570-1628年）的收藏。米万钟是明末书法四大家之一，传为米芾后代，又与董其昌合称“南董北米”。与米芾一样，他也是一位著名的“石痴”，自号友石，虽在各地为官，却喜游于山林，沉湎于奇石收藏之中。

青芝岫

今天放置在颐和园中的著名园林石青芝岫最初就是由米万钟在北京房山发现的。据说，米万钟在房山发现这块巨大的奇石后，曾希望将其运到勺园（今北京大学内），可惜众人努力运了半月有余，也只到良乡。米万钟只好放弃，但在良乡为这块房山石修起垣墙，每年前去拜望。直到清朝，乾隆皇帝才凭借皇家的力量将这块房山石迁至颐和园内。（米万钟著《石出山记》：房山有石，长三丈，广七尺，色青而润，欲致之勺园，仅达良乡，工力竭而止。）

再说回米万钟的灵璧非非石。据米万钟的友人陈继儒记载，米万钟得到此石后“终日摩挲相对，至忘寝食，度其有情之痴，行且化为石矣”。他对这块奇石爱到了极致，决定为此石作画。虽然米万钟本来就是出色的书画家，作有许多石画，但这一次，他却决定不亲自描绘这块非非石。1610年，米万钟邀请吴彬为此石作精致长卷。

描绘这块奇石的画作在中国古代艺术史上也是一幅奇画。画家吴彬将灵璧石悬置在空白的背景中，让观者的目光全然集中于这块奇石之上，既可细察奇石的孔洞与纹理，又能宏观它整体的气势。石头原是坚固、沉重与静止的，但吴彬笔下的石极具动感之势，各个侧面皆不相同，如摇曳的火焰，又如一片即将被风吹散的薄云。

董其昌（1555-1636年）在题跋中写道：“吴文仲所画皆以孙位画火法为之，故灵光腾越，欲灼斗间。至于蜿蜒垂垂，当作水观。釼铓镵截，当作金观。昂藏森耸，当作木观。坡陀浑厚，当作土观。” 董其昌在石中看到金木水火土的质感与形态，道出这块非非石不仅形态极具生命力，质感上也富于流动性。

董其昌跋（局部）

奇石的十个侧面——前正面、后正面、左正面、右正面、前左侧、前右侧、后右侧、后左侧、前观底、后观底——引发了观者不同的联想，让人从石的形态中看到风景、看到动物，却都又似是而非，转瞬即逝，“非真、非幻、非雕、非镌、作非非想”，正切合了“非非”之名。即便吴彬已然详细地描绘出各个侧面的形貌，却仍让人感到难以把握住这块奇石整体的样子。米万钟为吴彬绘制的十面灵璧一一题写了详细的说明与品评，讲述石头从各个角度观看的特征与质感。

前正面 

后正面 

左正面 

右正面 

前左侧观

前右侧观

后右侧观

后左侧观

前观底

后观底

以下为非非石的十面与米万钟的题识跋文：

前正面 

此石之前正面也。中峰高一尺七寸，不及后峰者二寸许；峰面去巅七寸，复结一峦；而上下嶙峋出小峰十数；向内斜矗一天柱，大不盈寸，长几及尺，盖奇绝者；旁左斜欹一枝，从根发脉，直上双峰，互相掩。逊左胁下退后八寸特起一峰，高六寸八分，至末平出三岔。又边三寸，出一峭峰，逊中峰仅寸，巅锐如颖，态欹若醉，上阔而纷披起伏，下瘦而宛转拖曳，如西子出浴，弱不胜衣；又如飞燕舞掌，狂不自定。再左突一大峰，分前后二股，前高一尺三寸五分，若欹左而实拱中也；后逊二寸，称其崎嶔，余峰若相奔护中峰者。最左山脚一峰，根为身掩，连络不及二寸，视之甚危，体左欹而巅亦趋中。右协一峰与左峰对高，亦等第差瘦锐耳。右邻峰复大，乃结山脚，而透一孔如月，露见后峰之尖，亦一奇也。至于大小峰头，各具一响，扣则八音迭奏，骤听若不知为石也者，盖不能一一状也。

后正面 

此石之后正面也。中峰较前高二寸，剑脊直冲向上，尖峭如削，纹理如发；前巅峻斜，颖旁挂一片，阔二寸，长五寸许，如真官抚袖，端严劲逸，令人望而起敬。从后视前，各峰腹背相依，而视左峰之腰，纤细不及五分，又与视之态迥别。至于各峰之下，如坪如壑，如蹊径、如冈岭，如洞如岩，如锥如戟，如钩如剑，或隐或见，或半掩而露，或半诎而伸，真所谓百仞一拳，千里一瞬者。其中最下，突开一钳，上起尖秀小峰，而钳中四围俱高，若形家所云突中窝，又所谓山后鬼衬者，亦背后一奇也。 

左正面

此石左正面也。视前峰皆若趋若赴，若伛偻若鞠跽，若罗列而拥戴者，独后中峰最高而尊，有恭己端居之状。从左视入深处，凡十数峰，而互相掩露，俱别是一态也。

右正面

此石之右正面也。较左观更奇，盖右脚峰小于左而不少于左，故背后俱从根窥入，有盘坳秀拔者，有廉稜锐刿者，有蛇舞凤腾跃动不测者，有虎蹲狼顾观瞰无端者。而前峰巅一片白筋，宛如华峰冻泉，峨眉古雪，莹洁辉映，更可爱也。

前左侧

此从石前左侧观也。盖石势欹斜，体骨多扁，故正则肥而侧则瘦，骤视之疑洞穴玲珑，谛观之则片片如削，大小九峰分为十二峰，其中左一峰，活泼飞动，闪灼变幻，不盈尺已六七转矣，不知化工何巧至此也。

前右侧

此从石前右侧观也。盖此石右峰较左少一，而前中峰独厚，然于右虽其云根雄据，曾不臃肿也。而突怒偃蹇、磥砢霮䨴，有泰山岩岩气象，若主诸峰，而然自重者，又与他峰奇巧者，别是大观也。

后右侧

此从石后右侧观也。诸峰之争奇斗怪俱现于面，而此石皆斜侧左向者，故自后右观之，止得其脊，虽纹皱筋脉自在，大都光平处多、巉岩处少尔。然峰峰见根，若植若峙，若立若行，若揖若仆，若攫若逗，不可一状。又有若喝云喷雷，嶷嶷然可畏者，又有若拂岚扑黛，霭霭然可昵者，又一奇观也。

后左侧

此从石后左侧观也。从前观则右峰大而蔽左，从后观则左峰大而蔽右，前所云分而为十二峰者，此止见六峰焉。盖别一形胜矣。乃其亏蔽补缀，或上欹而下直，或左退而右避，匀趁如安顿摆列者，又人所思忆不到者也。

前观底

此从石前观底也。初予得石，见其平坐于几，骤惜为截断者，既翻转则众脉根根贯串，自下直上，而且萦回牵合，如木之枝，如水之脉，若乱而实整，若断而实续，始知凡物自具一形质，即自具一造化也。故玩之者，必去此始得其窍，而貌之者，亦必得此始传其神欤？

后观底

此从石后观底也。其脉络根柢同前而一转，则体势又异。盖不如此摹之，不见石之至奇也。然虽如此摹之，犹不能尽石之至奇也。噫，摹至十面，观止矣，而神行无底止也。吾尤愿观图者，以神毋以形云。

李维桢、董其昌、陈继儒等名家题跋

值得收藏，更值得研究

《十面灵璧图》值得收藏，更值得研究，它有14次重要出版，8次古代权威著录，以及多家西方著名博物馆的展览记录。

主要古代著录：

1. 李维桢《大泌山房集》卷一百二十六，明万历三十九年（1611）刻本。

2.董其昌《容台别集》卷四，明崇祯三年（1630）董庭刻本。

3.叶向高《苍霞续草》卷八，明万历刻本。

4.陈继儒《白石樵真稿》卷十六，《尺牍》卷三，明崇祯刻本。

5.邹迪光《石语斋集》卷二十二、二十六，明刻本。

主要展览：

1. “吴彬：十面灵璧图”，洛杉矶郡立博物馆，2017年12月10日-2018年6月24日。 

2.“文人石、园林艺术及书画大观”，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2000年2月1日-8月20日。 

3.“怪石：伊恩和苏珊·威尔逊藏中国赏石及文玩藏”，芝加哥艺术博物馆，1999年5月1日-8月1日。 

4.“天堂之路”，斯特博物馆，苏黎世，1998年5月-8月。 

5.“天地中的天地：罗森·布鲁姆藏中国文人石”，塞克勒博物馆，哈佛大学，剑桥，1997年5月10日-7月20日。

这幅长卷也展示了古代中国文人之间的交游的情景，承载着一场跨越时空的交谈，体现了中国文人追求的古意传承。吴彬将《十面灵璧图》绘制完成之后，米万钟广求友人为其题写跋文。除吴彬的绘画与米万钟本人的跋文之外，另有卷首邢侗与黄汝亨作的题签与卷末的十一篇跋文。

卷首，“晚明四大家”之一邢侗作“岩壑奇姿”四字，是对《十面灵璧图》中所绘内容的贴切总结与评论。而黄汝亭将这块灵璧石置于更加广阔的图景中，作“五岳片云”，既点出奇石与山岳的关系，又暗示了奇石富于流变的质感。

而卷末的十一篇跋文中，大部分为米万钟与吴彬相识的文人所作，还有两段作于入清之后。明末的跋文大多是作品完成后不久写成的，来自李维桢、董其昌、叶向高、陈继儒、邹迪光、张师绎、高出与黄汝亨等人，其中不乏当时首屈一指的画家与书法家，因此，卷尾的题跋本身也极具艺术性与研究价值。他们或赞叹这块灵璧石的奇绝，或记录与石主人米万钟交游的情景，为我们了解这幅长卷和当时的文人生活提供了更多的信息。

米万钟题跋

李维帧题跋

董其昌题跋

叶向高题跋

陈继儒题跋

邹迪光题跋

张师绎题跋

高出题跋

黄汝亨题跋

两段清朝的跋文分别由萨迎阿和耆英所作。其中，萨迎阿是满洲钮钴禄氏镶黄旗人，清廷将领。我们从他的跋文中得知，《十面灵璧图》在清朝曾是官员文孚的收藏。文孚与萨迎阿同是满族镶黄旗，他在临终前将这幅作品赠予萨迎阿，萨迎阿又将其转赠给女婿爱山，勉励他“悉心观览领会其十面如一之理”。但在此之后，《十面灵璧图》消失在了历史的记述中，我们不知道它去了哪里、被谁收藏，直到1989年才忽然重新出现。 

萨迎阿题跋

耆英题跋

“非非石”流落何处不知，《十面灵璧图》保存完好

410年后首次高清影印出版

吴彬画中描绘的灵璧石早已不知下落，我们无缘一睹真容。但幸运的是，这幅《十面灵璧图》经历了清朝入关与现代中国的战乱后仍然保存十分完好。这里我们来回顾下“非非石”全角度影像——《十面灵璧图》的传奇经历：

1608年，明代书画家米万钟（1570—1628）在南京六合得到一块造型奇特的灵璧石，他将这块奇石供于案头，爱不释手，将其命名为“非非石”。

1610年，米万钟延请画家吴彬（约1550—1632或更晚）为这块灵璧石绘制长卷。吴彬破古今之例，分别从十个侧面描绘了灵璧石千变万化的形态，将沉重静止的石头绘作凝固的火焰，笔触状若欧洲铜版画，引人无限遐想。随后，米万钟又邀请一众文人好友为此画题跋，共同完成了一幅长27米有余（相当于9层楼高）的壮美画卷《十面灵璧图》。

1841年清朝道光年间，《十面灵璧图》流传至满族将领萨迎阿手中，他为此画题写跋文讲述收藏经过。自此之后，中国进入长期的战乱与动荡，《十面灵璧图》画在何处，为谁所藏，从此再无消息。

1989年，《十面灵璧图》突然在美国现身。同年12月6日，在纽约苏富比拍卖中，它以121万美金的“天价”成交，成为美国收藏家兹夫伉俪的珍藏，一举创造了中国画拍卖成交价格的历史记录，引来举座哗然。

2020年秋，《十面灵璧图》历经多年辗转，再次回到中国，将在北京保利十五周年庆典中再度进行拍卖，引来藏家与学者的广泛关注。（保利艺术博物馆《十面灵璧图》特展与学术研讨会信息请见文末）

同样在这个秋天，佳作书局将出版《片云：吴彬的十面灵璧》，一书只献给一画，详细解读这幅明代作品的创作经过、文化内涵与流传历史。

书名：《片云：吴彬的十面灵璧》

编者：马科斯·弗拉克斯（Marcus Flacks）

页数：283

尺寸：26cm×31.5cm

装订：布面精装

语言：中英双语

出版社：佳作书局、Sylph Editions

印刷地：意大利

出版时间：2020年10月

价格：880元

中外学者学者撰文

学术与收藏，供石与书画多角度解读

《片云：吴彬的十面灵璧》讲究摄影，重视作品的呈现效果，却不仅仅是一本图录。
书中还收入了马科斯·弗拉克斯（Marcus Flacks）、张洪（Arnold Chang）、林理彰（Richard John Lynn）、斯蒂芬·利特尔（Stephen Little）与朱良志的文章，从学术与收藏，供石与书画等多个角度解读这幅奇绝之作。 

马科斯·弗拉克斯

马科斯·弗拉克斯与1989年拍得《十面灵璧图》的兹夫夫妇交往甚密，本人亦是收藏家，对中国赏石有着深入的研究。在《片云》中，他写作文章《奇极中又极奇：从米万钟之石到吴彬画卷》，从中国的供石文化出发，介绍了米万钟请吴彬绘制《十面灵璧图》的缘由，为读者讲述了奇石的意义与美学。

内页效果：马科斯·弗拉克斯文章（英文）

内页效果：马科斯·弗拉克斯文章

 

张洪

张洪（美籍华裔）是苏富比中国书画部门前主管，在《片云》中特别撰文《〈十面灵璧图〉美国珍藏记》，讲述了他当年接受委托拍卖此画的经过，回忆了颇具神秘色彩的征集过程与拍卖现场的盛况。

1989纽约苏富比拍卖图录 

林理彰

林理彰是多伦多大学东亚研究系荣休教授。他的文章《吴彬绘米万钟奇石画》关注《十面灵璧图》的跋文，通过对跋文进行细读来梳理明代文人间的交游以及画作流传的历史。

内页效果：林理彰文章（中文）

 

史蒂芬·利特尔

史蒂芬·利特尔是洛杉矶艺术博物馆（LACMA）中国艺术部的策展人，曾于2017年策划展览“吴彬：十面灵璧图”，首次将《十面灵璧图》的十面完整展出。他为《片云》写作了《闪灼变幻：吴彬的〈十面灵璧图〉》，结合中国绘画理论探讨了吴彬的绘画作品与明代的石谱。

内页效果：史蒂芬·利特尔文章英文

 

朱良志

北京大学美学与美育研究中心主任朱良志亦为本书撰文，他不仅详细梳理了米万钟请吴彬作画的经过，还述及他们二人之间的交往。

《片云》的翻译工作由徐晓雯和陈之恩共同完成。徐晓雯为英属哥伦比亚大学（UBC）汉语应用语言学的助理教授，主要教授中国语言文学与中英翻译相关课程，有多部译作。陈之恩是伦敦大学亚非学院（SOAS）的艺术史与考古系博士候选人。

五千字明代书法大成

跋文释文全部收录

人们在欣赏中国古代长卷作品时，常常更关注画面内容而倾向于忽视画卷中的书法题跋。《片云》的另一大特色便是收录了完整的《十面灵璧图》跋文释文与跋文作者人物小传。

内页效果：跋文

内页效果：黄汝亨跋

内页效果：高出跋

《十面灵璧图》画面后的十一段题跋长达11米，多由当时首屈一指的文人和书法家（包括董其昌、李维桢、邹迪光、黄汝亨、张师绎等）创作，因此，是研究与欣赏画卷时不可忽视的一部分。书中完整呈现了画中的十一段跋文，并由林理彰教授进行释读。

在跋文之后，林理彰教授还为每位跋文作者与画作相关人物撰写了小传，简述了每个人的生平，理清了题跋文人之间的关系，为研究《十面灵璧图》和明代晚期的文人交往提供了新思路。

《十面灵璧图》相关人物小传

中西合璧，

再现原作魅力

为了忠实再现《十面灵璧图》原作的魅力，平衡大量图版与文字的关系，设计师在《片云》的设计与制作上力图精益求精。

《片云：吴彬的十面灵璧》将在意大利北部的维罗纳Trifolio印刷公司完成印刷与装帧。

Trifolio一直专注于艺术书籍的制作，兼顾传统的匠人精神与现代先端印刷技术，曾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Met）、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波士顿美术博物馆（MFA, Boston）等知名艺术机构，以及普林斯顿大学与耶鲁大学等世界顶尖学术机构合作。

此外，《片云》的图版部分与文字部分使用了两种不同的纸张。其中前后两部分的中英文文章用到了奥地利生产的纸张Perigraphica，这种纸张表面光滑，触感柔顺，在文字和图像呈现方面都十分出色，适合《片云》图文并茂的形式。而书中间的《十面灵璧图》画芯部分则选用了意大利生产的Acquerello。这种纸张较Perigraphica更重，两面都有细腻的纹理，适合呈现细节丰富的图像。

随着今年保利秋拍的展开，吴彬的《十面灵璧图》必将会引发新的讨论。这幅由数十人共同创作的27米长卷《十面灵璧图》，虽足够“专一”和详尽，却愈探究愈会生出新的疑问。

• 赏玩奇石的文化如何塑造了文人身份？

• 米万钟身为书画大家，为何不亲自作画，而邀请吴彬描绘非非石？

• 吴彬笔下的奇石为何是中国艺术史上的一座奇峰？

• 这幅杰作为何忽然不见踪迹？

• 又如何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当中？

• ……

这些问题都可以在佳作书局即将出版的《片云：吴彬的十面灵璧》中找到答案。这幅作品无疑值得我们用一整本书来细细解读。而这本用心制作、精益求精的书本身也同样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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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写赞歌

“十面灵璧图卷”特展与学术研讨会

《十面灵璧图》将登上保利拍卖十五周年庆典拍卖会。

在此之前，保利艺术博物馆将于9月21日至10月8日推出吴彬《十面灵璧图卷》特展，届时，《十面灵璧图》将全部展开（包括灵璧石的十个侧面和十一段题跋），观众可以在展览中近距离领略这幅旷世巨作的震撼。本展览无需预约，免费对社会公众开放，欢迎各界朋友前来共飨艺术盛宴。

展览将由三部分组成：

1. 岩壑奇姿：吴彬《十面灵璧图》

2. 五岳片云：赏石文化

3. 图写赞歌：当代的回响

8月，《十面灵璧图》曾在时间博物馆进行品鉴会

本次展览除明星展品《十面灵璧图》外，还额外特别遴选了40件中国古代赏石文化典藏真品以及十余件当代艺术家的相关作品，旨在通过古今合展向观众传达出一条清晰的中国赏石文化发展脉络。

此外，作为中国古代文人重要的兴趣爱好之一，赏石文化其影响之深远，在当代艺术中亦可管窥一二。

特展期间，9月26日至27日，保利艺术博物馆主办、佳作书局协办的吴彬《十面灵璧图卷》特展学术研讨会将在京举行，主题分为四个板块，分别是

1. 山水与赏石——十世纪以来的中国文人艺术传统

2. 吴彬、米万钟——《十面灵璧图》与晚明的文化艺术及社会

3. 奇石与图写——《十面灵璧图》和中国的赏石鉴藏文化

4. 回响与演变——从全球当代视野看赏石相关的艺术创作与收藏

学术研讨会邀请到了二十余位学术界、收藏界与赏石界的嘉宾进行主题发言，包括朱良志、尹吉男、黄小峰、邵彦、丘挺、刘丹、俞莹等（以正式公布的参会嘉宾名单为准）。研讨会将由在艺进行全程直播。

届时，相信无数学者、收藏家、艺术家、艺术爱好者将慕名而来，为了一睹此画真容而汇聚一堂。

正如《片云》的编者马科斯·弗拉克斯在文章中所说：

如此伟大的艺术作品，通常会历经很多主人，将来也一定会再次转手。曾经拥有这样的作品，就如同将自己刻入作品的历史并且保护着它，继而将其呈现给后世的一代代收藏家、学者，以及热衷此道的人们。本书的出版问世，除了纪念这种荣誉与责任，也是为了从学术、历史和美学角度向广大的观众展示这幅旷世杰作。而吴彬的《十面灵璧图》也绝对值得如此精心的出版与记录。

——马科斯·弗拉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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