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孔祥东与蓝顶MOUSAI 17老钢琴的相遇：他与它们的“声命”

作者丨谢礼恒

摄影丨除特别说明外，由迟阿娟摄影

视频、图片丨Yan

设计丨张涵

回声，仿佛是空的魔法。

琴音，充满演奏者与琴的生命协唱。

丨孔祥东，钢琴家

丨何多苓，艺术家

丨师进滇，艺术家

孔祥东作为一位蜚声国际的钢琴家，以成都蓝顶艺术区D空间一场音乐与装置雕塑展“樂：yuè ,lè，yào” 为纽，将音乐与艺术作品在空间中融合。这是他在成都参与的首场类似活动。艺术家何多苓的装置作品与空间相互呼应，师进滇的钢琴雕塑作品与有声的真实钢琴形成视觉上的完美对比。孔祥东的钢琴演奏，不用常规曲目，根据空间感受即兴的情感表达。甚至音乐的回声、观众在空间内的活动都是展览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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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展览开幕之后，艺术家何多苓说要为孔祥东准备一份“礼物”，孔祥东的好友、摄影家迟阿娟则说要给他一份“惊喜”：当孔祥东推开蓝顶艺术区二期Mousai17工作室的门，他的眼睛很快放出异彩，面前是十来台古董钢琴，落地玻璃窗散进来的阳光，点点温柔舔舐光洁的琴键，琴壳像带着露水的风帆，静静停靠在时间的港口——它们并非浪漫的时光臆造，而是真切穿越百年的凝固喉音。

丨孔祥东，钢琴家

还未等主人介绍，孔祥东的琴音已然响起，那是一台1874 年的STEINWAY Square Grand Piano。在它的上一任收藏者那里，有这样的情态描述：“这不仅仅是一架钢琴，这是一段历史&一件艺术品。当时我打电话给施坦威，他们告诉我，这是那一年制作的两件中的一件。红木制作。85个琴键完好无损，2个琴键需要重新调整。这架琴超过135年的历史。它在我们的房子里已经有20年了，我们更多是把它当作一件家具&艺术品，而不是一件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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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互

 丨孔祥东，钢琴家

   丨嘉宾合影

他一台台古钢琴挨着弹过去，愈发兴奋，仿佛在面对钢琴造物旧主的谜语。来前，何多苓只说要给他个惊喜，可看到这么多古钢琴，他被惊讶到了。孔祥东说“许多音乐工作者都不一定了解钢琴的生产随着工业发展而不断改进的历史，而这些琴之“声命”，他如数家珍”。孔祥东说：“这些琴，一定在等我，我要为每一台钢琴谱一首曲子，跟它们的气质吻合，灵气相通。”一台施坦威早期出产的方钢琴引起孔祥东的注意，“可以说我看到他的形状就让我想到了贝多芬，因为在贝多芬的时代很多作品就是在这个款式的钢琴中完成的……”他说到这里，开始即兴演奏，低音稳定透明，中音丰富温暖，高音如珍珠歌唱般，贯穿所有音量，好似完成了一位钢琴诗人从智力与情感上对现实的一次重新建构。

丨在现场互动中的孔祥东 © Mousai 17

孔祥东演奏的显然是即兴之作，回转、委婉、动人，像叙事诗里的眼。他在追忆1874年莱茵河流域哈尔茨山区那个叫沃尔夫斯哈根的小地方——按照东方语境的描述，叠石为思，残莺风雪，一系列陶醉的、怀旧而又欣然的、在沉寂中使人心荡神移的回响——那一年，英国小说家、戏剧家毛姆出生，他在德国海德堡大学肄业那年，还去过施坦威的工厂，成为他后来绵延书写的一曲驿站……孔祥东的琴音逸出了纯音乐的范畴，瞥见一个个历史的片断，进入个人命名的世界。所有出现在琴键上的声音，通过150年后的共鸣，翩然抵达东方意境的深处，在周遭年龄相仿的古钢琴身边，成为海与天空的尘褪初声。

丨在现场互动中的孔祥东  © Mousai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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