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柏林电影节上巴西电影来势汹汹
今年柏林电影节上,巴西电影盛况空前,总共有十部入选。主竞赛一部,全景单元五部,开幕片是女导演丹尼拉·托马斯的新作;其余还有五部入选其他单元,其中女导演的作品不容小觑。为何今年巴西电影来势汹汹?看看《综艺》杂志这篇报道的分析,也许会得到一些启示……
John Hopewell
Chief International Correspondent
译:钟文霏(广州)
原文载于:http://www.indiewire.com/
2017年伊始,特别是在柏林电影节上,可以见证当代巴西电影黄金时代的回归吗?
今年柏林电影节上,巴西电影的分量相当重。十部完成的作品,由马赛罗·戈麦斯(Marcelo Gomes)的竞赛片《若阿金》(Joaquim)领头,其余分别有跟沃尔特·塞勒斯合作过三部作品的丹尼拉·托马斯(Daniela Thomas),她的新作《瓦赞蒂》(Vazante)为全景单元开幕电影;而刚在圣丹斯上出尽风头的《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也由巴西Rodrigo Teixeira的RT Features影业制作,也将在该单元展映。
这回数量上的增长证明了巴西电影的飞跃进步。截至2014年为止,除了少数例外的年份,巴西平均每年在柏林电影节上展映三至五部电影,包括短片。而在本届电影节上,仅有德国、美国、法国和加拿大有入选比巴西更多的影片。
最高纪录,在本届欧洲电影市场展映厅里,有39间公司排着队在Cinema do Brasil摊位前等候。Rodrigo Teixeira认同,这是巴西国家电影局(ANCINE),以及Cinema do Brasil的功劳。“在过去几年里,巴西制片人一直在全世界出席各类电影节,不断扩大我们的市场范围。”他如是说道。
《如父如母》( Como Nossos Pais)
来自巴西另一间超级制片公司的负责人Fabiano Gullane对此表示赞同。本届电影节上巴西电影的井喷状况“表明在过去15至20年间,自从国家电影局的创新政策与Cinema do Brasil的电影计划出台后,巴西电影业得到蓬勃的发展”,他说道。
过去三年间,巴西国家电影局的视听部门基金(FSA)先后投入了约25亿美元到电影和电视拍摄制作。Cinema do Brasil则提供了P&A给外国发行商用以巴西电影放映,同时给销售代理人提供了宣传费用。这些项目都有助于培养新一代的电影人。
合拍电影对制片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促进。Rodrigo Teixeira留意到“大部分入选电影节的影片都是合拍片,这表明我们需要朝着这个方向继续努力。”为了促进合拍片,国家电影局与阿根廷、乌拉圭、智利和墨西哥开展了双边电影资助计划。现在拉美作为最频繁合拍的地区从法国和其他欧洲国家轻易拿下电影资助金,巴西名列第一,阿根廷和乌拉圭紧追其后。
《两个艾琳》(As duas Irenes)
完善的奖励刺激帮助了“圣保罗和里约之外的新导演和制片人,给银幕上带来了新的声音,新的故事和新的剧本,”2014年泰迪熊获奖片《爱,简单》制片人Diana Almeida说道。今年,她带来新片《两个艾琳》(As duas Irenes)。她说千禧一代的观众“更喜欢反映多样化世界的故事。如果说我的处女作《爱,简单》是讲述男同志之间爱情的话,那么《两个艾琳》讲的是女性权利和友谊。”
柏林选片和观众对电影节的兴趣跟商业及美学潮流紧密相连,这令到当代巴西电影活力旺盛。今年柏林十部巴西电影里有七部是由女性制片,四部由女性执导,这算是个纪录。巴西电影业里,女性从业者的数目在不断上升。
《摆动》(Pendular)
Julia Murat新作《摆动》(Pendular)的制片人Tatiana Leite说,在八位年轻的制片人团队里只有两位是男性。尽管女性人数在增长,但是她们仍然在遭遇着有别于跟男性同事的对待。
《瓦赞蒂》(Vazante)
“在创作圈子里,跟我同辈的女性感到轻松自如,享有跟男性同样的机会。然而,作为一名女性导演,我觉得周围都有压力,令我感觉像个少数派,一个新奇的事物。”丹尼拉·托马斯说。她的新片《瓦赞蒂》讲述“逼婚的故事,长期以来摧毁着年轻女孩的幸福,”托马斯说道。但影片讲的不止这些。背景设在1821年,偏僻的迪亚曼蒂纳山区,是个异族通婚的故事,“还有巴西社会发展的推动力。”她总结说道。
“女导演一直被归类为少数、艺术类、无害,以及不盈利的电影,”Almeida说,她提到最近一项规定国家电影局基金委员会必须要有一半是女性,这是“伟大的胜利”,但提醒道“仍然有很长一段路在前面。”
《不要咽下我的心,鳄鱼女孩》(Não Devore Meu Coração)
电影节上两部聚焦性别议题的巴西电影可能是《两个艾琳》和《不要咽下我的心,鳄鱼女孩》,然却都是由男导演执导,分别是Fabio Meira和Felipe Braganca。
其余在本届电影节上的巴西电影还有《来福枪》(Rifle)和《Nalu on the Border》,两部都是在巴西南部阿雷格里港取景;而《若阿金》和《不要咽下我的心,鳄鱼女孩》则是在东北部城市累西腓拍摄完成。前者讲述巴西民族英雄Tiradentes反抗葡萄牙殖民统治的故事;后者讲的是19世纪六七十年代三国同盟战争落下的仇恨后遗症。影片含蓄地描述了现代巴西的发展,以及民族身份问题。
《不要咽下我的心,鳄鱼女孩》(Não Devore Meu Coração)
“大约十年前,当我们试图在巴西创立作者电影之时,我们拍摄的都是贴近生活的故事,”Felipe Braganca说道。“现在,随着巴西面对更严峻的危机,不仅是政治上的,还有关于民族身份,我们谈的是更宏大的话题:我们是谁,我们从哪来。”
很多国家都在为民族身份问题争论不休或大力捍卫之际,这种观点无疑令巴西电影引来更大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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