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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东:绘画守望者

2017-06-27 目刻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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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如一日,刘小东始终关注着大时代给普通人现实生活带来的巨大影响。






3月底,刘小东的最新作品展“Chittagong”(吉大港)在米兰开幕,展出的这组全新的作品源自刘小东于孟加拉南部吉大港的一次考察。


这个新项目是孟加拉国南部吉大港市的研究之旅,艺术家探索了世界上最大的破船场工人的粗糙现实和工作环境。破船——这种有利可图的拆除活动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由于廉价劳动力和可回收性,在20世纪80年代得到了发展。被拆卸的船舶的每一部分 - 从构成船体的钢板到内部的家具,从冰箱到锚,发动机过滤器和数千公里的电缆,它们一一被拆除,切割,运输,重新布置,回收利用,转售。


刘晓东沉浸在这个现实中,重新发现展示工人的尊严,在最极端的工作条件下,每幅画仍旧描绘了这一现实的片段。


展览中的七张双画,突显了男人的力量和对抗他们所面对的困境的对比。


孟加拉国混乱的人群不稳定的城市景观也存在于刘小东的画布中,描绘了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国家之一,居民的困惑和不确定性。


以下文章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作者:Echo





刘小东



文章作者及采访者:Echo

受访者:刘小东


3月底,刘小东的最新作品展“Chittagong”(吉大港)在米兰开幕,展出的这组全新的作品源自刘小东于孟加拉南部吉大港的一次田野考察。艺术家探索了世界最大拆船工地里工人粗糙的生活境况。展览延续了刘小东一贯的写实风格,每一件作品都源自艺术家原地考察及实地记录,如实地刻画了艺术家周围的地貌。


近年来,在架上艺术之外,刘小东也开始尝试新媒体艺术。粗陋的建筑脚手架上放置着三块巨型画布,冰冷的机器操控着画笔点画着,不动声色,漠不关心,随着画布前电视的呈像一笔一笔地勾勒。刘小东的近作《失眠的重量》数月前在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完成,历时三个半月。他用摄像头做眼睛,机器做手臂,尝试了之前从未使用过的形式——多媒体装置。(此展在文章末尾延伸阅读里可看到)


“Chittagong”米兰个展现场:










刘小东,1963年生于辽宁省,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毕业任教至今。在观念艺术盛行,架上艺术越来越被忽视的当下,刘小东从未放下手中最原始的画具——笔、颜料和画布,并且凭着自己在绘画上的努力和天赋,征服了世界画坛。他的作品被世界各国权威性美术馆和顶尖画廊收藏,在拍卖市场制造天价。


《失眠的重量》在三座城市:北京三里屯的十字路口、上海外滩和艺术家家乡架设了实时纪录的摄像头。艺术家用红蓝黑三种颜色表示不同内涵,红色代表政治中心,黑色表示经济中心,而蓝色则是梦回故乡。都市的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行人不断膨胀,不安焦躁,而梦境中的家乡图景就好像海水一般温柔而宁静,却又可望不可即。


“最开始我想测量一种重量。人都悲伤过,有时候你会悲伤得站不起来,喜欢很颓废的躺着,就像有某种重量压着一样。我想把这种精神生活翻出来,让我们能够看到,能够摸到,这完全是个农民的想法。”刘小东说。


刘小东尝试新媒体装置,是因为不服输的劲儿。策展人张尕是他的初中同学,有次略带挑衅地问他敢不敢做一个新媒体,他就做了。《失眠的重量》将由摄像头捕捉到的持续不断的数据,转译为建筑的轮廓、人的影子、车水马龙和树影,持续3个月24小时不间断地作画,充满了思辨和情愫。


“Chittagong”米兰个展作品:









走在798的工作室里,刘小东穿着一身藏青色西服,开门时,手上还拿着笔刷。短暂试水新媒体后,这位画家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


“画画不是今天被冷落,它已经被冷落好多年了。但另一方面,它仍然非常强大。”刘小东说道。“非常强大。”他又重复道。相较于当代艺术领域新的可能性,绘画显然是一个老行当,而在这位画家的眼中,这个老行当不被关注更好。


“画过画的人才确实地知道画画有多么的艰难,又多么迷人,一粘上它就很难放弃。如果绘画和装置新媒体一样热火朝天的话,那掺的水分也太多了吧!”他直言不讳道。


刘小东喜欢并坚持现场写生,他常常像一个记者、一个作家、一个电影工作者一样在创作。他走进现场调查,和当地人聊天,收集素材,有时在现场附近搭一个简陋的棚子就开始实地写生。“呼吸”,在一次威尼斯双年展上艺术家如此定义其作品和时代的关系。一方在呼一方在吸的同时,相互之间存在着一种张力。几十年如一日,他始终关注着大时代给普通人现实生活带来的巨大影响。


“我的绘画一直围绕日常生活,和日常百姓打交道,比较简单容易。世界不是围着我转的,我永远是围着世界转的。我没想过世界围着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不影响大家的情况下,我完成我的那点事。”他说。


这本书记录下了“Chittagong的工作状态:











记者:做新媒体装置之后,回归绘画有怎样的体会?


刘小东:本来我做新媒体,就是想离绘画远一点,完全忘记绘画这回事,想能不能做一个完全互动式的艺术。但围绕这个基本的概念做成后,就像生一个孩子一样就跑了。平时我还是愿意好好画。如果再过几年,再有人跟我挑衅,没准我还会再做一个新媒体装置。装置和绘画不矛盾,反倒是拓展了我的视野,我在反观我过去的绘画的时候,会想到我是不是应该画得再老实一点。因为机器什么都能干,那有什么点是机器无法取代的?我会站在他的角度重新去审视自己,这其实是蛮有帮助的,真的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记者:你说生命就和画画一样在于熬,你对熬有什么理解?


刘小东:熬其实就是慢慢积累,你喜欢一件事,不见得在短时间内能够有什么成效。你要知道这个大概在什么范围内,慢慢弄,不要急。一个专业的人从事工作的专业状态,一定是有条不紊的。头一次做菜的人,有可能会把厨房烧着了,但一个专业大厨炒菜,一定是很有秩序的。我们画画也一样,进入专业状态以后,身上基本上都是没有什么颜料的,一切处理得非常规范,这就是专业状态。


记者:你实地写生时有记日记的习惯吗?


刘小东:出去画画都记,但回来就不记了,我怕得病,因为每天都写的话,需要更强大的精神。所谓幸福就是忘记。本来不记日记就忘了,记了就老想起来,没事就翻一翻,老活在前天的阴霾里。所以不画画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记,画画的时候,我把这当作我工作的一部分,我的时间都交给了这件事,我是透明的,给我拍纪录片哪怕我睡觉的时候都可以拍,但是完成了这个工作,对不起,我得修养身心。


记者:你修养的时间长吗?


刘小东:长。时间是对等的。如果出去画两个月,我回来就要修养两个月,哪怕天天发呆,我可能什么都不干。有点颓废的精神,对艺术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颓废是触摸你真正内心的好机会,所以你努力工作了,用同样的时间颓废自己,互相补偿了,打个平手,谁也不欠谁的。






关于艺术家


刘小东,男,

1963年生于辽宁

1988年获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学士学位

1998-1999 在西班牙、马德里、康普鲁登塞大学美术学院研读

1994至今在中央美术学院任教,现为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副教授


获奖:

2005年 被《艺术新闻》评为"2005十大风云人物"

2006年 被《南方人物周刊》评选为 "2006中国魅力人物" 

2007年 被雅昌艺术网评为2006"艺术中国"年度艺术事件、年度艺术人物


艾未未:刘小东的艺术


小东的绘画源自西方绘画深厚的传统。这个传统曾经是人们解读世界、历史的视觉途径,并构成了人们对精神世界的表述和记忆。在中国百年的油画实践中,由于传统文化的败落和艺术思想体系的政治化,中国油画始终没有走出学院派的幼稚习作或伪文人的虚情假意的泥潭。在漫长的意识形态绘画和今天的审美实践中,有关现实主义的绘画从假大空的宏大叙事蜕变为充满着欲望的妩媚和矫情。


刘小东的绘画则是一个例外,并最富有代表性和完整性。在如同电影情节的片断的画面中,他痴迷的世界中没有虚伪做作的美学的陈词滥调和通常艺术家所特有的可疑的文化立场和策略。这种没有立场的立场,更真诚、自由、坦率地谈着一个个生活的故事,而这些故事中的人物和事件镜像了现实,陌生又遥远、疏离若隔世,使看似坚实的世界又多了一层含义。对世界独特角度的观察、真诚和同情的气质、与自在的无聊无奈的心情构成了更深的矛盾;对普通人生活的人性的感受、对生活常态的表述和对表述本身的痴迷使这个没心没肺的世界变得不可知和神圣起来。刘小东的目光所及,自然地构成了他的绘画世界。它们自然和真实的属性使人们解脱,使观者无语。这不仅仅来自他的观察和感悟的方式,更来自于他独特的绘画语言的消解性,使现实在他笔下如同冰遇到火一般融解。这个绘画性如同行云流水一样魔术般地承载和包容着不容置疑的现实世界,使艺术的片断成为了另一种平行的现实,使人们在困难的无能为力的生活常态中变得有可能以另一种方式来接近、关怀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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