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平 冯晓敏：专业学位教学案例库建设析论：内涵、价值与要点

▲张新平

作者简介：张新平( 1964-)，男，湖南沅江人，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育领导与管理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教育领导与管理研究；南京，210097；冯晓敏(1987-)，女，山西阳泉人,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副研究员，从事教育领导与管理研究；西安, 710062。Email: 02191 @ nju. edu. cn。

来源：《现代大学教育》2020年第4期

摘要：教学案例库建设是规范案例开发和案例教学的理论工具，是涵盖制度优化与管理创新在内的系统工程，也是推动高校人才培养，实现理论与实践有效结合的实践平台。因此，教学案例库建设不仅有助于推动系列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措施的有效落实，而且能够促进高校教学管理模式的深度转型，以及进一步挖掘普通院校人才培养的竞争优势。加强教学案例库建设，亟需深化教学案例库建设理论研究，建立教学案例库建设经验交流机制，健全教学案例库建设保障体系，从而提高人们对案例库建设的学理认识，促进案例资源的共建共享，以及增强管理部门的协调支持力度。

　　关键词：专业学位；教学案例库建设；人才培养；教学管理创新；课堂教学改革；应用型人才

▲冯晓敏

　　合理优化高校人才培养结构，加大高层次应用型人才培养力度，着力促进以提升专业实践能力和职业创新素养为导向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快速发展，是当前我国高等教育领域的一项重要改革任务。为此，我国近年来积极开展专业学位教学案例开发与案例教学实施，特别是大力支持专业学位教学案例库建设，从而不断推动高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但是，由于相关工作尚处探索阶段，人们对究竞何谓教学案例库建设等基本问题仍缺乏较为明晰的认识。基于此，本文将对教学案例库建设的内涵、价值，及其建设路径做重点阐释，以期为提高教学案例库建设水平，切实完善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机制提供启示。

　　一、专业学位教学案例库建设的内涵澄清

　　随着国家一系列人才培养改革意见的陆续出台和实施，越来越多高校已开始认识到教学案例库建设对加快发展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重要性，并为此提供相关经费资助以确保其顺利落实。但是，从实际情况来看，实践层面的逐步展开，却没能使人们对专业学位教学案例库的理解变得更为清晰，反而由于多数时候对其内涵的不识、偏识或误识，不单使教学案例库建设存在盲目简化之处，也造成案例开发与案例教学的推广面临重重阻碍。因此，为能真正实现专业学位教学案例库建设的持续性和有效性，有必要首先对其内涵做进一步学理阐释。

　　（一）教学案例库建设是规范案例开发与案例教学的理论工具

　　长期以来，教学案例往往与举例子相混淆，并将教学案例开发等同于对与教学内容相关的事例进行简要描述。殊不知，这类事例很可能是教师在课堂教学中的即兴发挥，而未经严谨的调研、采编和整理等系列案例开发过程。因此，不仅其内容的真实性和适切性会受到质疑，而且师生对此所做的教学准备和课堂参与度也会大打折扣。正如有学者指出，一个被恰当理解的案例，绝不仅仅是对事实或偶发事件的报道，一个教学案例近似于一个理论主张，案例的组织与运用要深刻地带有理论色彩。[1]

　　教学案例库建设要求所开发的案例应是在深人调研和精心编写基础上，对真实发生且兼具普遍性和时代性的事实做出的客观记录，其中既包含相关教学要点，也蕴含对学生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能力的系统训练。与之对应，作为旨在将理论学习与实践应用紧密结合的教学模式，教学案例库建设要求案例教学注重以学生为中心、以案例为媒介、以问题为起点、以讨论为手段，通过师生间的协同参与和合作对话，面向实践不断实现知识的建构与创生，从而有效增强学生系统掌握理论、灵活运用知识和勇于开展创新的综合实践能力。案例开发、案例教学与教学案例库建设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因此，教学案例库建设不能限定为一项案例库网络平台运行与维护的事务性工作，其重点应在于通过案例库建设的持续推进，不断深化对案例开发标准和案例教学理念的研究与反思，以进一步规范相关实践活动，并从根本上为准确理解教学案例开发、案例教学提供有价值的学理指导。

　　（二）教学案例库建设是涵盖制度优化与管理创新在内的系统工程

　　当前教学案例库建设侧重实践操作层面，严重制约了案例开发和教学实施的效果。针对此，应及时出台相关制度规范和创新管理机制，进一步从总体目标、指导原则、具体内容、实行步骤等方面优化制度建设和保障组织支持，进而有序推进教学案例库建设。一方面，制度优化不仅可引导人们深刻理解案例开发与案例教学之于高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和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提升的功能性价值，而且能为其实践活动提供较为明晰的标准与依据。因此，制度优化内嵌于教学案例库建设中，其本身就是教学案例库建设的一项重要内容。另一方面，教学案例库建设是融汇案例开发、征集、评选、人库及案例教学的实践推广等方面于一体的系统工程，若仅停留在应对国家政策层面，则不能使其得到持续发展，更遑论对专业人才培养产生长效影响。因此，教学案例库建设应包含对组织管理机制的创新，并积极促使高校管理部门对相关具体管理措施不断加以完善，即在提出更加灵活与适切的激励措施和技术支持的同时，切实提高对教学案例摩建设的重视程度和政策执行效力，以此来避免教学案例库建设管理中可能出现的盲目性。由此可见，制度优化和管理创新既是不断推进教学案例库建设的重要保障，也是教学案例库建设过程中所必须展开的改革重点。

　　（三）教学案例库建设是推动高校人才培养，实现理论与实践有效结合的实践平台

　　在传统高校课堂中，教师一直以来都是教学活动的主角，其通常根据自己预设好的教学目标与教学内容来展开具体的教学实践，并在整个过程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相比之下，学生则成为课堂教学的“边缘者”“沉默者”，其任务主要是掌握好教师所框定的学科知识点。长久以来，依循此种传统的教学模式被认为是培养合格毕业生乃至高层次人才的首要途径。于是，不少高校和教师也将其沿用到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培养上。然而，随着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快速推进，却发现这种以教师讲授为主，片面注重学生对学科固定知识体系进行被动接受式学习的传统教学模式，因无法与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目标相适应，正成为制约其培养质量的一大瓶颈。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既要求学生系统掌握专业领域的基本理论，又要求培养其解决实践问题和进行实践性研究的综合能力。教学案例库建设注重通过案例开发与案例教学的实施，促进理论学习与实践应用的有机融合，以强化对学生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等能力的全面培养。具体而言，其以学生的主动发现、研讨和知识建构为主，鼓励师生基于案例内容和相关问题展开平等对话与交流互动，在关注学生对学科知识有效积累的同时，使其对社会实践的复杂性、情境性和多样性有较为深刻的体会和理解，且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也在此过程中得到同步提升。面对当前加快提升高校人才培养质量的迫切要求，教学案例库建设着眼于突破传统课堂教学模式，并带动高校人才培养方案、课程设置、教学理念和实践方式等展开系统变革，也承载着深人推进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改革的重要使命。

　　二、专业教学案例库建设的价值再认

　　专业学位研究生的设立丰畜了我国人才培养结构，同时支撑了国家对多样化人才的需求。但是,当前以教师言说为主、教学过程刻板僵化的高校课堂教学模式显然不能适应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培养要求，也成为高校人才培养质量提升的一-大阻碍。相比之下，启动教学案例库建设,透过案例开发和案例教学，从微观课堂到宏观培养理念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进行反思性变革，无疑将对高校人才培养的模式和质量产生重要影响。

　　（一）推动系列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措施的顺利落实

　　鉴于传统重理论轻实践的人才培养模式已无法与当前国家人才发展战略目标相契合，早在2009年教育部就发布了《关于做好全日制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工作的若干意见》，其中提出“创新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和“突出案例分析和实践研究"，特别是在课堂教学方面，要“ 运用团队学习、案例分析、现场研究、模拟训练等方法"，以及“培养学生研究实践问题的意识和能力"。[2]在传统课堂中，多数教师通常向学生传递的信息与教科书上提供的信息完全一致,学生只获得关于复杂问题的唯一观点，唯一真理。[3]7然而,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不能只聚焦于对学科既有知识的学习，还应包括对学生在处理实践问题时所需要的专业素养和实践创新能力的全面提高。为此，国家2013年分别出台《关于深化研究生教育改革的意见》[4]和《关于深人推进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改革的意见》[5],两份文件均明确指出,要针对专业学位培养要求改革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并建议加强案例教学,积极推动专业学位研究生案例库建设。至此，教学案例库建设成为国家推进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关键内容。

　　为进一步促进案例教学在高校课堂教学实践中有序展开，2015年教育部发布《关于加强专业学位研究生案例教学和联合培养基地建设的意见》,并再次强调案例教学是推动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改革的重要手段,相关培养单位要不断提高案例教学质量，课堂教学需进--步加强师生的双向交流，从而建立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6]。在2016年国务院教育督导委员会办公室开展的专业学位水平评估试点工作中，“ 案例与实践案例教学质量"[7]已成为相关专业学位水平评估的一项重要指标。由此可见，系列改革措施的出台为专业学位教学案例库建设提供了政策依据，而作为能将案例开发、案例教学推广以及后续相关工作有效统筹起来的关键运行系统，教学案例库建设则更为落实相关政策提供了实践基础。

　　（二）促进高校教学管理模式的深度转型

　　积极推进教学管理模式创新是提升高校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要环节。长期以来，为能明确职责范围，提高管理效率，不同学科专业领域及其教学内容有着明显的界限划分，且相关教学管理工作也会因具体内容的不同而被划分到相对独立的职能部门中。专门化使得组织被划分为不同的功能分区，个体也因此而被安置在不同的地理位置上去开展工作。[8]但是，随着高校教学管理模式专门化特征的不断凸显，课堂教学及其教学管理工作的自我封闭和固化现象也愈发突出。这不仅使得师生更多时候只会关注本学科、本专业的知识积累，而忽略运用多元视角启发学生探究实践问题的复杂性，且在很大程度上也妨碍了高校内部各管理部]间展开积极有效的协调配合。许多学校声称自己的教育哲学和教育使命在于使学生成为具有思考力、探究意识、能够自已提出假设加以验证的个体，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多数学校的组织及管理结构却在妨碍这些目标的实现。[3]127

　　2015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指出，高校要探索建立跨院系、跨学科、跨专业交叉培养创新创业人才的新机制，促进人才培养由学科专业单一型向多学科融合型转型[9]。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要求学生能够在相关专业领域具备宽广的专业知识，以及解决复杂现实问题的综合能力。很显然，传统高校教学管理模式已无法与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目标相适应而亟需做出变革。教学案例库建设是一项需要高校各管理部门通力合作、多专业领域协同发展的立体工程。其主张通过案例开发与案例教学，促使课堂教学能够由封闭走向开放、由单一知识的学习走向理论与实践综合能力的提升。而这些都需要高校管理部门进一步转变以往惯用的教学评价指标与各学科独立发展的管理模式，为打破传统学科专业壁垒，以及积极推进多学科、多专业领域的交叉合作，提供更为适切的新型教学管理模式。因此，教学案例库建设将为助推高校管理模式的创新性改革提供探索平台。

　　（三）挖掘普通院校人才培养的竞争优势

　　传统高等教育发展往往倾向于遵循研究型大学的评价指标。因此，无论何种类型的高等院校，都希望能向着研究型或由研究型衍生出来的高校发展模式转型，并以能够成为一所研究型大学而自豪。然而，这种日趋同质化的改革却在很大程度破坏了高等教育及其人才培养的多样性。为提升我国高等教育的质量与国际地位，“双一流”建设成为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改革的重中之重。与以往聚集资源、优先发展的思路不同，“双一流"建设强调突破固化的高等教育发展模式，要求根据不同类型、不同专业的整体建设水平和发展前景，动态调整相关政策和配套支持。“双一流”建设鼓励不同高校依据自身办学基础和办学特色寻求改革创新,并与社会的多样化需求相适应。其中，积极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无疑将有助于相关院校在新一轮的高等教育改革中脱颖而出，特别是为过去总是被排除在名校之外的普通院校提供实现优势发展的机会。

　　为适应社会经济转型发展对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需求，加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成为当前世界高等教育发展和我国“双一流”建设背景下深化高等教育培养模式改革的关键内容。而推进教学案例库建设能为有效突破传统以学术研究见长的重点院校长期占据高等教育多数改革资源的局面提供有利条件。随着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要求的不断提升，教学案例库建设作为其中重要的实践路径,已成为高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政策的关注重点。在“双一流”建设背景下，普通院校以教学案例库建设为契机，积极參与并推进案例开发与案例教学的实施，从而挖掘自身在高层次应用型人才培养方面的潜在优势。一方面凸显普通院校在应用型人才方面的培养特色，另一方面在新的高等教育发展格局下吸引更多有利资源，从而有效增强本院校人才培养的竞争力。

　　三、专业学位教学案例库建设的关键要点

　　近年来，教育部多次发文要求加快提升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质量。面对日益陈旧和僵化的传统高校教学形式，我们正迫切需要- -场从教学理念到教学方式的系统变革。相比传统高校教学模式，围绕案例开发和案例教学实施积极开展教学案例库建设，无疑与新时期专业研究生教育中所要求的,关于加强人才培养中理论素养与实践能力的双提升这一目标更加吻合。因此，提高教学案例库建设水平是当前加速推进我国高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特别是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机制的关键所在。

　　（一）深化教学案例库建设理论研究，提高对案例库建设的学理认识

　　相比基础教育领域，高校教学理念和课堂教学模式的改革意识还较为欠缺。这种状况虽在改革之初难以避免，但若将这种情况视为一种常态任其持续下去，高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则很可能会长期处于一种经验探索阶段，或圈于种种教学惯习而无法从根本上做出创新。正如伯姆(David Bohm)所提到的，思维导致了某种结果的出现，但却认为这个结果与它无关，这是真正问题之所在。[10]

　　面对当前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的改革需求，我们虽已围绕案例开发和案例教学形成了一定共识性认识和实践探索，但与其他学科领域相比，基本理论方面的系统性研究仍较为缺乏。这不仅直接造成教学案例库建设未能被相关高校广泛重视，也使得教学案例库建设进程显得缓慢、低效。因此,转换思维方式、加强理论研究是教学案例库建设得以高水平持续发展的关键所在。具体而言，鉴于教学案例库建设的主要内容是进行案例开发与案例教学的实践推广，因而加强对两者有重要价值和实践路径的理论反思，将有助于从系统内部推动教学案例库建设质量的有效提升。此外，各培养院校应鼓励更多教师在总结自身教学经验和系列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建设标准、内容体系和组织策略等多个层面对教学案例库建设本身做深入研究，这将有助于明晰人们对教学案例库建设的理性认识，以及提高其勇于参与教学案例库建设的积极性和行动力。

　　（二）建立教学案例库建设经验交流机制，促进案例资源的共建共享

　　近年来，教学案例库建设虽得到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但实际上，其更多发展动力仍来自各高校所进行的主动探索。基于此，不同类型的高校依据自身发展定位、人才培养目标、教学改革要求等方面的现实差异性，其教学案例库建设模式也将呈现多样性特征。然而，从相关实践情况来看，目前真正愿意主动参与教学案例库建设的学校和教师还相对有限。这无疑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相关高校在课堂教学和人才培养方面仍较为普遍地存在一种保守倾向。其中,教师依旧会或主动或被动地固守以讲授式为主的传统教学方式，并认为高等教育就是要给学生系统的专业知识，担心案例教学很有可能会降低自己对课堂教学的控制力及学生的学习效果。与此同时，从部分高校内部管理部门的种种表现来看，其目前还未对教学案例库建设引起足够重视，更遑论支持揩施的有力执行。因此，即便是在国家政策明确提出要加强案例开发与案例教学，教学案例库建设还是表现得步履维艰。学校教育仅坚持过去的做法会使未来处于危险的境地。[11]

　　为进一步明确教学案例库建设的重要性与多样化路径，不同高校间就相关内容展开经验交流分享与对话便显得很有必要。具体而言，鉴于教学案例库建设所涵盖的学科范围、内容体系等都较为广泛，需要进行系统规划和分步骤逐步推进，因此，各高校可根据自身教学案例库的建设需要尝试组建资源共享平台。其中，相对经验较为丰富的高校可及时向其他高校分享教学案例库的建设理念与实践方案，在相互间的交流对话中既保留各高校灵活运用教学案例库的自主空间，又达成对教学案例库建设的共识性认识，从而共同推动专业学位教学案例库建设，为提升学校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水平提供有力支撑。

　　（三）健全教学案例库建设保障体系，增强管理部门的协调支持力度

　　教学案例库建设力图改变当前较为封闭、低效的高校教学模式与人才培养现状。然而，就目前的实践状况来看，由于未能获得广大高校教师和相关职能部门的高度重视与充分认同，使其建设过程缺乏一定的规划性、主动性和持续性。不可否认，我国教学案例库建设还处于探索初期，尤其是相关管理制度和工作模式还未能与教学案例库建设要求相匹配。从长远来看，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制约教学案例库的建设水平。因此，为加快教学案例库建设步伐,提高教学案例库建设质量，则更需要相关高校管理部门具有勇于改革的魄力,并逐步形成一系列保障制度。一方面，各高校应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合理制定激励政策，给予更多教师参与教学案例库建设的实践机会,以便能在保证案例开发数量与质量的基础上，实现案例开发、案例教学与教学案例库建设三者间的有机结合,为教学案例库建设提供持久动力。另一方面，教学案例库建设需要高校管理部门能适当调整工作思路、整合管理资源，转变以往过于程式化的教学检查制度和行政化色彩较为浓重的学校管理机制，探索符合当前高校高层次应用型人才培养要求的评估体系和检查标准，逐步建立有助于教学案例库建设的教育资源存放机制，从而切实保证教学案例库建设相关工作得以协调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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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伯姆,D.论对话[M].王松涛,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11.

　　[11]克里斯坦森,C.M.,艾林,H.J.创新型大学:改变高等教育的基因[M].陈劲,盛伟忠,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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