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速递 | 迈克尔•扬的知识观:从社会建构主义到社会实在论
本文选自谢维和教授与文雯副教授为《把知识带回来》一书所作译序,译序全面系统地梳理了扬的这一思想转向,收入本文时作了适当删改。
[英]迈克尔·扬 著
教育科学出版社2019年4月出版点击文末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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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社会学尤其是课程社会学领域的经典之作。●使教育社会学走出建构主义的泥沼,以社会实在论的观点对待知识与教育。作为一位具有年轻人一般活跃思想的老一辈教育学家,迈克尔•扬总是不断挑战着社会和学术界中那些非常时髦和流行的观点,以及一些既定认识。也正是由于他的这种敏锐和不断反思,使他一直处于教育学和教育社会学,包括课程研究的前沿。他的文章,不论是理论性的还是应用性的,都跨越了认识论与社会理论的边界。而这本《把知识带回来》,则是这种前沿性和引领性的又一次体现。
迈克尔•扬在其早期著作《知识与控制》 一书中,极力倡导社会建构主义理论,提倡对我们视为理所当然的一切教育中的既定范畴、既定概念进行深思。 他认为,知识并不是从既定中获取的(taking),而是被社会性、历史性地生产出来的(making)。然而,随着认识和研究的深入,他逐渐认识到这种知识和课程的社会建构主义在现实中包含了非常大的“ 危险”,甚至可能导致“ 灾难”。在《把知识带回来》一书中,他对过去所倡导的社会建构主义理论进行了全面的批判、超越和进一步的修正,进而提出了社会实在论。
迈克尔•扬认为,社会建构主义和相对主义的理论蕴含了两个非常致命的危险。
第一,它将直接地导致知识的随意性,进而否定知识的客观性基础。
这种随意性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现象学的知识观点,即认为生活经验和课程知识之间没有明显的界线,暗含着高度情境化的生活经验不需要经过结构化的加工和去情境化过程,便可以随意进入课程和课堂。 二是知识化约论,即认为知识可被化约为利益、立场或“知者” ,暗含着所有人/群体的、所有类型的知识的“解放” 的可能性。这类理论抓住了至少一部分真实,即知识本身的确具有一定的社会性,与人们的主动建构具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如果过分强调这种建构,或者将知识的社会性夸大到不合理的程度,认为所有的知识都是不同个体和群体的社会建构,其后果是将彻底否定知识本身所具有的客观实在性。显然,如果将知识简单地归结为它的生产情境与利益相关者,无疑是否定了所有的知识和科学。而究竟应该教给我们的青少年一代什么东西,将成为一个大疑问。
第二,这种社会建构理论的相对主义也必然导致一种强势的知识导向。
迈克尔•扬在批判社会建构主义的内在弊病的同时,也力图解决理性和知识的客观主张与它们不可摆脱的情境性和历史性特点之间的张力,即课程知识的客观性与社会性之间的矛盾,进而针对教育社会学和课程理论的发展,提出了“社会实在论的知识观”。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迈克尔·扬十分敏锐地指出了教育和课程知识与日常经验和常识知识的分化和不同,而这常常是我们忽视的地方。他十分明确地指出,课程知识与日常知识之间的分化是教育和课程的基础。因为,如果否认了这种差异,实际上也就否认了学校教育和课程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迈克尔•扬的这种教育和课程知识的“社会实在论”,对中国当前的教育和课程改革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与价值。当前中国教育和课程改革中强调学校课程知识与社会实际经验的结合,并且要求将学生的日常经验作为重要的课程资源等,是无可厚非的,也是课程改革的一个重要进步。但是,如果在这种结合和重视中,忘记甚至否认日常经验与学校和课程知识的差别,看不到学校和课程知识本身的客观独立性和“浮现”/ 超越性,以至于力图以这些日常的社会生活经验取代学校和课程知识,那就不能不说是“过分”了。将学校和课程知识与日常生活经验混为一谈的做法不仅将导致对客观知识本身的轻视,对教育和教师的轻蔑,以及从实质上对学校和教育的取消和否定,更具危害性的是它将耽误一代儿童和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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