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万人研究：避免血管硬化，PM2.5和汽车尾气要重点防！
空气污染增加冠心病死亡风险，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可能是病理机制之一。
空气污染已经成为全球疾病负担的一个重要影响因素，仅在2015年就导致了420万人死亡。全世界范围内都是“头号杀手”的心血管疾病就是空气污染影响人体健康的后果之一。
最近，来自布法罗大学（University at Buffalo）和阜外医院、清华大学等学者共同完成的一项研究首次关注了空气污染对中国人群冠状动脉钙化的影响程度。研究显示，长期暴露于二氧化氮和PM2.5与亚临床血管硬化独立相关，甚至在空气质量达标地区，这两种污染物的影响仍然存在，相关结果发表于JAMA Network Op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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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项前瞻性、横截面研究，于2015年11月至2017年9月在中国持续招募了共8867名25-92岁的人群，其中53.6%为男性。受试者此前未发生过心梗、或未接受过支架置入术、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研究人员对受试者的冠状动脉钙化和冠心病相关危险因素进行了评估，并通过计算机断层扫描测量（影像检查）来判断受试者的冠状动脉钙化程度。
冠状动脉钙化是动脉粥样硬化发生发展过程较为后期的表现，意味着动脉中已经出现了斑块聚集和钙化，而动脉粥样硬化后期因血管阻塞，可能导致心梗或中风发作。因此，冠状动脉钙化也是心血管疾病的预测因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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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研究人员还测量了他们住宅区及周边道路的PM2.5、二氧化氮和臭氧浓度。其中PM2.5是极容易被人体吸入的微小颗粒，而二氧化氮则可以作为车辆排放废气量的指标。
测量结果显示，PM2.5、二氧化氮和臭氧的年均浓度分别为70.1 μg/m3、41.4 μg/m3和93.9 μg/m3。全国而言，河北空气污染最严重，南部地区浓度最低，城市污染程度高于农村地区。
▲2015年中国PM2.5（A）和二氧化氮（B）污染程度，越红污染越严重（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在调整年龄、性别、体重、吸烟、饮酒、运动等冠心病风险因素和空气中其他多种污染物影响后，暴露于PM2.5和二氧化氮与冠状动脉钙化评分较高（即程度较严重）独立相关。PM2.5浓度每增加30 μg/m3，这一风险增加27.2%；二氧化氮浓度每增加20 μg/m3，风险增加24.5%。
这种关联在部分人群中更明显，包括男性（PM2.5-风险升高42.2%；二氧化氮-风险升高45.7%）、老年人（50.1%和55.5%）和糖尿病患者（62.2%和31.2%）。
臭氧浓度、住宅距离马路更近也会增加冠状动脉钙化程度，但统计学上并不显著。
▲逻辑回归分析中，PM2.5、二氧化氮、臭氧、马路距离与冠状动脉钙化（橙色）及严重冠状动脉钙化（蓝色）的关联（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按目前中国国家标准，PM2.5和二氧化氮浓度分别应低于35 μg/m3和40 μg/m3。但值得注意的是，当研究人员只观察生活区域空气质量达标的人群，发现二氧化氮暴露对冠状动脉钙化的影响依然存在，浓度每增加10 μg/m3，风险增加24%；PM2.5与绝经后女性冠状动脉钙化的关联也仍然显著，浓度每增加10 μg/m3，风险增加34.5%。这提示，针对二氧化氮，或许应当设置更低浓度作为空气质量达标标准。
研究第一作者，布法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Meng Wang博士表示，“研究显示，空气污染增加冠心病死亡风险，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可能是病理机制之一。同时，这也为本地化的空气污染标准制定提供了支持性证据。”
作者团队补充指出，2015年超过95%的中国人接触到的PM2.5和二氧化氮都高于这项研究中的最低浓度，改善空气质量可能有助于延长人口寿命。“在中国，超过40%的死亡可归因于心血管疾病，空气污染对中国人群心血管疾病的潜在影响非常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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