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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智慧:东山师父在仓库里称一些亚麻。有一个和尚跑过来问他:“什么是佛?” 东山说:“这些亚麻称起来五磅。”

奥修 与心灵有约 2023-04-17

     东山师父在仓库里称一些亚麻。

    有一个和尚跑过来问他:“什么是佛?”

    东山说:“这些亚麻称起来五磅。”

    宗教不会去顾虑哲学问题和答案。一直以这样的方式来看是愚蠢的,而且是纯粹地浪费生命、时间、能量和意识,因为你可以继续问,然后给予答案,但是从答案只能导出更多的问题。如果在开始的时候有一个问题,到了最后,透过很多回答,将会产生出无数的问题。

    哲学没有办法解决什么问题,它会承诺,但是从来没有办法解决什么。所有那些承诺都没有办法被履行,但它还是继续承诺。然而可以解决头脑的谜的经验是没有办法透过哲学的思索而达成的。

    佛陀完全反对哲学,从来没有一个人比佛陀更反对哲学。透过他自己痛苦的经验,他了解到所有那些深奥的哲学只不过是肤浅的。甚至连最伟大的哲学家也是跟任何人一样平凡。他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甚至连碰到问题都没有。他携带着很多知识和答案,但是在他的老年,他仍然保持一样——没有新的生命发生在他身上。那个事情的关键和核心就是头脑是一个提出问题的机构,它可以提出任何问题,然后它可以借着回答它们来愚弄自己,但你是发问者,你是要解决那些问题的人。

    无知创造出问题,同时无知创造出答案,那是同样的头脑在创造出这两者。一个发问的头脑怎么可能找到答案?在内在深处,头脑本身就是问题。

    所以哲学试图回答头脑的问题,而宗教则去看它最根本的地方。头脑就是问题之所在,除非头脑被抛弃,否则答案没有办法显露给你——头脑不允许它,头脑是障碍,是墙壁。当没有头脑,你就是一个正在经验的人;当头脑在那里,你就变成一个用语言的人。

    有一次,在一个小学校里,有一个非常笨的小孩,他从来没有问过任何问题,所以老师也就忽略了他。但是有一天,当老师在解释一个数学问题时写了一些数字在黑板上,那个小孩变得很兴奋,他一再地举手,他想要问问题。当老师解释完那个问题,然后将黑板上的数字擦掉,她感到很高兴,这个小孩首度那么兴奋地想要问问题,她说:“我很高兴你准备要问问题,请问!”

    那个小孩说:“我非常担心,有一个问题一再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我没有办法鼓足勇气来问,今天我终于决定要问了:当你将那些数字擦掉,那些该死的数字都跑到哪里去了?”

    这是一个非常哲学性的问题,所有的问题都是像这样。有很多人问:当一个佛死掉之后,他会去哪里,那个问题是一样的。神在哪里?——那个问题是一样的。真理是什么?——那个问题是一样的。但是你感觉不出隐藏在那些问题里面的愚蠢,因为它们看起来非常深奥,而且它们具有很长的传统——人们一直都在问那些问题,有一些你认为很伟大的人也在关心这些问题,他们会将它们化成理论,找出答案,建立系统……但这整个努力是没有用的,因为只有经验能够给你答案,思考无法给你答案。如果你继续思考,你将会变得越来越发疯,而那个答案还是离得很远——比以前更远。

    佛陀说:“当头脑停止发问,答案就发生了。”因为你太过于顾虑到问题,所以答案没有办法进入你——你的内在太摇晃了,你的内在因为恐惧而颤抖,你的内在有神经病,有愚蠢的问题和答案,有系统、哲学和理论。你的内在太满。

    木拉那斯鲁丁坐在他自己的车子里经过一个村庄。在很多地方都有人聚集在一起,他很担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在街上,每一个人都聚集在某一个地方。接着他看到一个警察,他叫住那个警察,然后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不对劲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没有看到人们在走路或工作,或是在店里……他们都聚集成一堆人!”

    那个警察没有办法相信他的耳朵,他说:“你在问什么?不是刚刚才有一个地震吗?有很多房屋倒塌,有很多人死掉!”然后那个警察说:“我简直无法相信你没有感觉到地震!”

    那斯鲁丁说:“因为酒精的关系,我一直都很摇晃,我的手抖得很厉害,所以我错过了它。”

    如果地震在你里面持续进行,那么真正的地震就没有办法进入你。当你是宁静的、静止的,真相才会发生。发问是内在的一种颤抖,发问意味着怀疑,怀疑意味着颤抖。发问意味着你不信任任何事,每一件事都变成问题,当每一件事都是问题,将会有很多焦虑。你是否曾经观察过你自己?每一件事都变成一个问题。如果你很痛苦,它是一个问题,为什么?即使你很快乐,它也是一个问题,为什么?因为你没有办法相信你是快乐的。

    有一些人,当他们的静心变得比较深入而有一些瞥见,他们觉得很困扰而来找我,因为,他们说,有某些事发生了,他们没有办法相信它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不相信喜乐居然真的会发生——一定有一些不真实。人们告诉我:“是不是你对我们催眠了?——因为有一些事在发生!”他们不相信他们可以是喜乐的,一定是有人对他们催眠。他们没有办法相信他们可以是宁静的——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宁静的?一定是有人在耍诡计!”

    对一个发问的头脑来讲,信任是不可能的。立即的经验就在那里,头脑却创造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花朵就在那里,如果你信任,你将会感觉到一种美,一种美的开花,但是头脑却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这朵花很美?什么是美?——你已经走入了歧途。你处于爱之中,但是头脑却问:为什么,爱是什么?

    据说圣奥古斯丁曾经说过:“我知道时间是什么,但是当人们问我,每一样东西都失去了,我变得无法回答。我知道爱是什么,但是当你问我:爱是什么?我会不知所措,我无法回答。我知道神是什么,但是当你问我,我会不知所措。”奥古斯丁是对的,因为深奥的东西是没有办法问的。你不能在一个奥秘上面加上一个问号。如果你加上一个问号,那个问号会变得更重要,然后那个问题就掩盖了整个奥秘。如果你认为当你解决了那个问题,你就能够去经验那个奥秘,那么你将永远无法经验它。

    在宗教里面,发问是不切题的,信任才是切题的。信任意味着进入那个经验,进入那个未知的,不要问太多——透过经历它来知道它。

    我告诉你外面有一个很美的早晨,然后你在这里开始问我关于它的事,关在这个房间里,在你踏出外面一步之前,你想要你的每一个问题都被解答。如果你从来不知道早晨是什么,我要怎么告诉你?我怎么能够告诉你?只有那个你已经知道的能够用语言说出来。如果你一直都生活在黑暗中,我要怎么告诉你在那里有光,有很美的光穿过树木,整个天空都充满着光,太阳也升起了?如果你的眼晴只习惯于黑暗,我要怎么向你解释说太阳已经升起了?

    你们会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想要骗我们吗?我们活了一大半辈子,但是我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光。请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然后,如果我们被说服,我们就跟你出去,否则似乎你是把我们导入了歧途,使我们脱离了受到保护的生活。

    但是如果你不知道光,我要怎么告诉你呢?但你们就是这样在要求:把神解释清楚,说服我们,然后我们才要去静心,才要去祈祷,才要去找寻。在信念还没有建立之前,我们怎么能够找寻?当我们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们怎么能够踏上找寻之路?

    这是不信任,而因为这个不信任,所以你无法进入那个未知的。已知的东西抓住了你,你执着于那个已知的,而那个已知的是死的过去。它或许感觉起来很舒适,因为你生活在它里面,但它是死的,不是活的。那个活的一直都是未知的,敲着你的门。你要跟着它走,但是如果没有信任,你要怎么走?即使怀疑的人也认为他们有信任。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告诉我说他想要跟他太太离婚,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

    那斯鲁丁说:“我怀疑她对我的忠贞。”

    我告诉他:“等一等,让我问一下你太太。”

    所以我就告诉他太太:“那斯鲁丁放话说你对他不忠贞,他想要离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太太说:“这太过分了。从来没有人像这样侮辱过我,我告诉你,我一直对他忠贞过好几十次!”

    那不是好几十次的问题——你也信任,但是是好几十次。那种信任不可能很深,它只是实用性的。每当你觉得它比较有利,你就信任,但是每当那个未知的来敲门,你从来不信任,因为你不知道它是不是比较有利。信心和信任并不是实用性的问题,它们并不是实用的东西,你无法使用它们。如果你想要使用它们,你将会扼杀它们。它们根本就不是实用的东西,你可以享受它们,你可以在它们里面觉得很喜乐,但是它们没有办法给你什么利益。

    就世俗的眼光来讲,它们是没有利益的,相反地,整个世界都会把你看成是一个傻瓜,因为世界上的人认为如果一个人怀疑,他是聪明的;如果一个人发问,他是聪明的。唯有当一个人带着信念来做事,在他能够确信之前,他不随便采取行动,世界上的人才会认为他是聪明的。这是世俗的狡猾,但是世界上的人却说这样的人是聪明的!

    对佛陀来讲,他们是傻瓜,因为透过他们所谓的智慧,他们错过了最伟大的,而那个最伟大的是没有办法被使用的。你可以融入它,但是你没有办法使用它,它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它不是一项商品,它是一种经验,它是一种狂喜。你没有办法把它拿去卖,你没有办法从它创造出一个事业,相反地,你会在它里面完全失去,你将不会再一样。事实上你是永远回不来的——它是一个回不来的点:如果你去,你就去了。你没有办法回来,不可能回来,它是危险的。

    所以只有非常勇敢的人能够进入那个途径。宗教不是为懦夫存在的,但是你在教堂、庙宇和回教寺院里都可以找到懦夫,他们摧毁了整个事情。宗教只是为那些非常非常勇敢的人,为那些能够采取最危险的步骤的人存在,而最危险的步骤就是从已知进入未知,从头脑进入没有头脑,从发问进入不发问,从怀疑进入信任。

    在我们进入这个很小但是很美的逸事之前——它就好像是一颗钻石:非常小,但是非常有价值——有几件事必须加以了解。第一,唯有当你能够“跳”,当你能够用某种方法来连接已知和未知,来连接头脑和没有头脑,你才能够了解它。第二件事:宗教根本就不是思考的问题,它不是正确的思考的问题,它不是说如果你正确地思考,你就变成合乎宗教的,不!不论你是正确地思考或是错误地思考,你都是不合乎宗教的。人们认为如果你正确地思考,你就会变成合乎宗教的;人们认为如果你错误地思考,你就会走入歧途。

    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思考,你就走入了歧途——思考的正确或错误并不是重点。唯有当你不思考,你才是走在道上。当你思考,你就错过了。你已经脱离正轨而踏上了一个漫长的旅程,你已经不在此时此地;“现在”被错过了,而真相只是在现在。

    有头脑,你就会继续错过。头脑有一个运作方式——它会绕圈子,恶性循环的圈子。试着观察你的头脑,它是否真的踏上了旅程,或者它只是在绕圈子?你是否真的在移动,或者你只是在绕圈子?你一再地重复同样的事情。前天你在生气,昨天你在生气,今天你也在生气,而且很可能明天你也会生气,你觉得那个愤怒有什么不同吗?前天它是一样的,昨天它是一样的,今天它也是一样——那个愤怒是一样的。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借口或许会有所不同,但那个愤怒是一样的!你在移动吗?你要去哪里吗?有任何进展吗?你是否在接近某一个目标,你是否变得比较接近?你在绕圈子,哪里都到不了。那个圈子或许很大,但如果你只是在绕圈子,你怎么能够移动?

    有一次下午在散步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从一间小屋子里传来的声音,有一个小孩在低声哭泣并且发牢骚说:“妈,我已经受够了再绕圈子了。”

    那个母亲说:“要不然就是你闭嘴,否则我要把你的另外一只脚也固定在地上。”

但是你还没有受够。一只脚被固定在地上,你就像那个小孩一样在绕圈子。你就好像一个坏掉的留声机唱片,同样的那一条线一直在重复。你是否听过坏掉的留声机唱片?听看看!它就好像玛赫西的超觉静坐(TM),你重复一件事——南无、南无、南无、南无、南无……你继续重复。你会觉得无聊,无聊之后你会想睡觉,睡觉是好的!睡过之后你会觉得很有活力,但这根本就不是走向真理,它只是透过一个诡计来得到一个好的睡眠。但是你一直都在做这种超觉静坐,你的整个生命是一个超觉静坐,一直在重复,一再地走在同样的路线上。

    你要去哪里?每当你觉知到这一点,你就会去想:一直以来到底是怎么样?你会觉得很奇怪、很震惊,你的整个生命都用错了,根本一点进展都没有。越早越好——如果你能够了解这一点,越早越好,因为透过这个了解,某些事情就会变得可能。

    为什么要这样一直重复?头脑就是重复,它是一块坏掉的唱片,它的本性刚好就像是一块坏掉的唱片,你没有办法改变它。坏掉的唱片可以修理,但是头脑没有办法修理,因为头脑最原始的本性就是重复,重复就是头脑的本性。最多你只能够将那个圈子做大,当那个圈子变得比较大,你会觉得有一些自由;当那个圈子变得比较大,你可以欺骗你自己说事情并没有在重复。

    某人的圈子只是二十四小时,如果你聪明一点,你可以做出一个三十天的圈子;如果你又更聪明的话,你可以做出一个一年的圈子;如果你甚至又更聪明的话,你可以做出一个一生的圈子,但那个圈子还是一样,它并没有什么差别。不管它是较大或是较小,你都是在同样的轨道上移动,你回到了同样的点。

    由于有这个了解,印度人称生命为一个轮子——你的生命,那当然,而不是一个佛的生命。一个佛就是一个已经跳出那个轮子的人。你执着于轮子,你觉得在那里很安全——那个轮子继续走,从出生到死亡,它就完成了一圈,然后再度会有出生,也再度会有死亡。印度用来指世界的这个字——山什(sansar)就意味着轮子。它在同样的轨道上移动。你来了又去,你做了很多事,但是都徒劳无功。你是在哪里错过的,你在第一步就错过了。

    头脑的本性就是重复,而生命的本性是不重复。生命永远都是新的,永远。新就是生命和道的本性,没有什么东西是旧的,不可能。生命从来不重复,它就是每天都会变成新的,每一个片刻都会变成新的,而头脑是旧的,因此头脑和生命从来没有办法会合在一起。头脑就只是在重复,生命从来不重复,这样的话,头脑和生命怎么能够会合?这就是为什么哲学从来不了解生命。

    宗教的整个努力就是:如何抛弃头脑,进入生命;如何抛弃那个重复的运作机构,以及如何进入存在那个永远都是新的、永远都是翠绿的现象。这就是东山的五磅这个很美的故事的整个要点。

    东山师父在仓库里称一些亚麻。

    有一个和尚跑过来问他:“什么是佛?”

    东山说:“这些亚麻称起来五磅。”

    有很多件事,首先,一个禅师并不是一个遁世的人,他并没有抛弃生活,相反地,他抛弃了头脑而进入生活。

    世界上有两种类型的门徒:其中一种完全抛弃生活而进入头脑——他们是反对生活的人,他们会逃离世界而到喜玛拉雅山上或西藏。他们抛弃了生活而完全沉浸在头脑里,他们占大多数,因为抛弃生活是容易的,而抛弃头脑是困难的。

    那个困难在哪里?如果你想要逃离这里,你可以逃离!你可以离开你的太太、你的小孩、你的家和你的工作,事实上你会觉得如释重担,因为你太太已经变成一个负担,小孩已经变成一个负担,以及这整个事情,每天工作、赚钱……你已经腻了!你会觉得如释重担。

    你在喜马拉雅山上要做什么?整个能量将会变成头脑,你会重复颂念南无、南无、南无,你会阅读优婆尼沙经和吠陀经,你会去思考深奥的真理。你会去思考世界来自哪里,世界要走向哪里,是谁创造出这个世界,为什么他要创造出这个世界,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你会沉思和思考一些“伟大”的事情!本来你整个生命的能量放在其他的事情上面,现在它们可以空出来让你专心在头脑的运作上,你会变成一个头脑。

    人们会对你有所尊敬,因为你抛弃生活,你是一个伟大的人!傻瓜们会认为你是一个伟大的人,傻瓜们会认为你伟大是因为你是他们之中最伟大的,他们会尊敬你,他们会俯卧在你的脚边,因为你做了一项伟大的奇迹!

    但是事实到底怎么样?你抛弃生活只是要成为头脑。你抛弃整个身体只是要成为头,然而头就是困难之所在!你把病留下来,其他一切都抛弃。如此一来,头脑将会变成好像癌细胞一样地成长。它将会念咒、苦行,它将会做每一件事,然后它将会变成一个仪式。那就是为什么宗教人士会做仪式,仪式是一个重复的现象。每个早上或每一天,他们都会祈祷。回教徒每天要祈祷五次,不论他在哪里,他都要祈祷五次;印度教教徒终其一生每天都要做同样的仪式;基督徒每个星期天都要上教堂——这些都只是仪式。因为头脑喜欢重复,所以头脑就创造出仪式。

    在你的日常生活上也是一样,头脑会创造出仪式。你爱,你去会见朋友,或者你去参加聚会……每一件事都是仪式,它必须重复做。你七天都安排了节目,而节目是固定的,它一直都是如此。你已经变成一个机器人,不是活的。头脑是一个机器人。如果你太过于注意你的头脑,它将会吸收你所有的能量,它是一种癌细胞,它会成长,它会散布得到处都是。

    但是禅师属于另外一种门徒,他属于我这种门徒。禅师一直都是一个新门徒,因此我很喜欢谈论他们,我对他们有一种很深的亲和力。他们抛弃了头脑,直接进入生活,他们不是抛弃生活而进入头脑——刚好相反。他们只是抛弃头脑,因为它是重复的,他们直接进入生活。他们或许是过着一般的居家生活,他们或许有太太,也有小孩,他们会在农场工作,他们会在花园里工作,他们会挖洞,他们会在仓库里称亚麻……

    一个印度教教徒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成道的人会去称亚麻——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做这么平凡的事?但是一个禅师已经抛弃了头脑,很全然地生活。他抛弃了头脑而变成单纯的存在。

    所以第一件要记住的事是:如果你抛弃了头脑而过生活,你是一个真正的门徒;如果你抛弃生活而进入头脑,你是一个不真实的门徒,你是一个假的门徒。记住,成为假的总是比较容易,成为真实的总是比较困难。跟太太生活在一起,而且还很快乐真的很困难;跟小孩生活在一起,而且还很喜乐真的很困难。在店里,或是在办公室,或是在工厂里工作,而且还要很狂喜真的很困难。

    离开一切然后就只是坐在树下而觉得很快乐,这样做并不困难,每一个人都会这样觉得。当你无事可做,你可以保持超然;当你每一件事都要做,你就会执着。但是当你做每一件事,而还能够保持不执着,当你跟着群众一起行动,处于世界里,而还能够保持单独,那表示有真实的事在发生。

    如果当你单独的时候你不觉得愤怒,这并不算什么。当你单独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愤怒,因为愤怒是一种关系,它需要某一个人来让你生气。除非你疯了,否则当你单独的时候,你一定不会觉得生气;它会在里面,但是它没有办法找到任何方式来表现。当有别人在,你还能够不生气,那才是重点。当你没有钱,没有东西,也没有房子,如果你不执着,那有什么困难?但是当你什么都有,你还能够保持不执着——一个乞丐在皇宫里——那么,那就是有某种非常深的东西被达成了。

    记住,永远都要将它放在你的心上:真理、爱、生命、静心、狂喜、喜乐,所有那些真实和美好的一直都是似非而是地存在着——在世界里,但是又不属于它;跟人们在一起,但又是单独的;做每一件事,却又是无为的;动而不动;过着平常的生活,但是又不跟它认同;跟其他人一样工作,但是在内在深处是超然的。在世界里,但是又不属于世界(在尘不染尘),这就是那个似非而是的状态。当你达到这种似非而是的状态,最伟大的顶峰就发生在你身上——高峰经验。

    进入单纯的存在是非常容易的——或者是在世界里而执着于它,或者是离开世界而不执着,这两种都是单纯的。但是唯有当它是一个复杂的现象,那个更伟大的才会出现。如果你搬到喜马拉雅山上去而不执着,你只是单一的音调,但是当你处于世界里而能够超越它,你将你的喜马拉雅山带在心上,那么你就是一个和谐,而不是一个单一的音调。一致性发生了,它包含了所有不协调的音符,它是相反两极的综合,是两岸之间的一个桥梁。唯有当生命最复杂,那个最高的才可能,唯有在复杂当中,那个最高的才会发生。

    如果你想要单纯,你可以选择这两者的其中之一,但是你将会错过那个复杂。如果你没有办法在复杂当中单纯,你将会好像动物一样,或是像一个在喜马拉雅山上过着弃俗生活的人——他们不上班、不工作,他们没有太太,也没有小孩……

    我观察过很多弃俗的人,我曾经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深入地观察过他们,他们变得像动物一样。我在他们身上并没有看到神性的发生,相反地,他们倒退了。当然,他们的生活变得比较不紧张,因为动物的生活本来就比较不紧张,它们没有烦恼,因为没有一只动物会烦恼。事实上他们继续在倒退,在退化,他们变成好像植物一样。如果你到他们那里,你将会看到他们很单纯,没有复杂存在,但是如果你将他们带回到世界上,你将会发觉他们比你更复杂,因为当那个情况产生,他们将会陷入困难,然后每一件压抑的事都会跑出来,这是一种压抑。不要倒退,不要往回走,要往前走。

    小孩是单纯的,但是不要变成一个小孩,要变成熟。当然,当你变得完全成熟,小孩的状态会再度发生,但它在品质上是不同的。一个圣人再度成为一个小孩,但他并不是幼稚的。一个圣人会再度拥有小孩的开花、芬芳和新鲜,但有一个很深的差别是存在的:一个小孩里面有很多压抑的事情,每当那个机会来临,它们就会跑出来。性将会跑出来,愤怒将会跑出来,他会进入世界,而变得执着和迷失,在他的里面有那些需要。一个圣人是没有需要的,他不可能迷失。他不可能迷失,因为他已经不复存在。在他里面并没有携带着什么东西。

    禅师过着一种非常平凡的生活——非常脱俗,但是是在世界里,他们比任何印度教的门徒来得更美,他们比任何天主教的修道士来得更美,在世界上没有像禅这样的东西存在,因为他们已经达到了最高的似非而是的状态。

    东山师父在仓库里称一些亚麻。

    一个成道的人,一个佛,居然在称亚麻?你一定会不想理他而走开,为什么还要向这个人问问题?如果他知道什么的话,他就不必在这边称亚麻了。因为你对圣人有一个观念,认为他们是不平凡的,是超越你的,是在天空的某一个地方坐在一个金色的宝座上,你接触不到他;他一定非常不同,不论你是怎么样,他刚好就是你的相反。

    禅师并不是那样,他看起来不会不平凡,但还是很不平凡。他跟你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然而他跟你是不一样的。他并不是在天空的某一个地方,他就在这里,但他仍然是超越你的。在称亚麻,但跟佛陀坐在菩提树下是一样的。在印度,没有人可以想象马哈维亚或佛陀会在那里称亚麻——不可能!它看起来太俗气了。一个佛在仓库里做什么?他跟你有什么差别?你也在称亚麻,他也在称亚麻,所以你跟他有什么差别?

    那个差别并不是外在的,外在的差别不会造成任何改变。你也可以坐在一棵菩提树下,但是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当内在改变,为什么要去烦恼外在?继续做任何你在做的事,继续做任何来到你身上的事,继续做任何整体想要做的事。

    东山师父在仓库里称一些亚麻。

    有一个和尚跑过来问他:“什么是佛?”

    在佛学里面,那是人们会问的最大的问题——就好像什么是真理?或者什么是神?——因为在佛学里面,神并不是一个观念,佛就是神,没有其他的神存在。佛是最高的真相,最高的顶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超越它。真理、神、那绝对的和梵天——不论你给它什么名字,佛就是那个。

    所以当一个和尚问:“什么是佛?”他是在问什么是真理?什么是道?什么是梵天?什么是那个“多”之中的“一”?什么是基本的真相?什么是存在的最核心?——他是在问所有的那个。

    东山说:“这些亚麻称起来五磅。”

很荒谬,不切题。它似乎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因为那个人是在问:“什么是佛?”而这个东山似乎是一个疯子。他根本就不是在谈论佛,他根本就不是在回答那个问题,但是事实上他已经回答了,这是一个似非而是的真理。如果你开始去经验这个似非而是的真理,你的生命将会变成一个和谐的交响曲;它将会变成所有相反两极的东西一个越来越高的综合,那么在你里面所有相反的两极都将会消失。

    东山说:“这些亚麻称起来五磅。”

    他说了一件事:这个非常平凡的生活就是佛,这个非常平凡的生活就是真理,这个非常平凡的生活就是梵天,就是神的王国。除了这个之外没有其他的生活;没有那个,只有这个存在。印度教教徒说:“那个存在,而这个是幻象。”而东山说:“这个是真实的,那个是幻象。当下这个片刻就是真理,不要问任何不平凡的东西。”

    求道者一直都会问不平凡的东西,因为唯有当某种不平凡的东西被给予了,自我才会觉得满足。你到一个师父那里问他问题,如果他这样回答,你会认为他疯了,或者他是在开玩笑,或者他不是一个值得你问的人。你会赶快逃离,为什么?因为他完全粉碎掉你的自我。你在问佛,你在欲求佛,你想要成佛,所以你才这样问。而这个人却说:你所问的问题是多么地荒谬!甚至不值得回答!这些亚麻称起来五磅,这比任何佛来得更重要,这个片刻,这些亚麻就是整个存在。整个世界存在的核心就是在这五磅的亚麻里——此时此地。不要走入歧途,不要问哲学性的问题,要看当下这个片刻。

    东山做了一件很棒的事,东山是一个佛。东山在称亚麻就是佛在称亚麻,而真相是“一”!东山是佛,那些亚麻也是佛,在那个当下它称出来是五磅。那是真理,是那个当下的事实。但是如果你充满着哲学,你将会认为这个人疯了,然后你将会走开。

    这种事曾经发生在亚瑟·科耶斯特勒身上,他是一个敏锐的西方知识分子,他完全错过了整个要点。当他到日本学禅,他想:这些人简直疯了,要不然就是他们在开玩笑,根本不严肃。他写了一本书叫作《反对禅》,它看起来很荒谬,它的确是。他错了,但他也是对的,禅的确是荒谬的。如果你不知道禅的语言,它是荒谬的;如果你太过于跟逻辑思考认同,它是荒谬的。它是不合逻辑的——你还能够找到什么比它更不合逻辑的?有人问:“什么是佛?”然后有人回答:“这些亚麻称起来五磅。”

    你问天,我答地;你问神,我谈石头——一点都不搭调。但它还是搭调的,但是需要非常具有觉察力的眼睛,不是理智上的敏锐,而是感觉上的敏锐;不跟推理认同,而是等着去看、去观照到底发生什么;不是已经存有偏见,而是敞开的。科耶斯特勒是有偏见的,他是一个理智上很敏锐的人,他在亚里士多德的传统里可以非常逻辑地理出事情,但是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完全非亚里士多德的禅的世界存在,在那里二加二并不必然是四,有时候是五,有时候是三——任何事都可能。没有一个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所有的可能性都是敞开的,无限地敞开。每次二和二会合在一起,就会有其他的结果发生。世界保持是敞开的,未知的,你没有办法耗尽它们。

    看:在表面上这个人是发疯的,但是在深处你没有办法找到一个比这个东山更明智的人。但是科耶斯特勒会错过,科耶斯特勒是一个非常敏锐的理智专家,非常逻辑,在敏锐的理智上很少有人能够跟他匹敌,但是他错过了。在这个世界里,理智是一项工具,而在那个世界里,理智变成一个障碍。不要太聪明,否则你将会错过真正的智慧。不要带有任何偏见,不要带有任何你自己的头脑来看这个东山,只要看那个现象,到底发生什么?

    一个门徒问:“什么是佛?”——禅师是生活在当下的,他一直都处于此时此地,他一直都在家,每当你来,你都会找到他在那里,他从来不会离开那里,他一直都停留在当下这个片刻。树木、天空、太阳、石头、小鸟、人们——整个世界都集中精神在当下这个片刻!这个片刻是非常广大的,它并非只是你时钟的一个滴答声,这个片刻是无限的,因为每一样东西都存在于这个片刻。有无数的星星,有很多新的星星诞生,很多老的星星死掉,这整个无限广大的空间和时间都在当下这个片刻会合,所以要如何来指示这个片刻?——东山在称亚麻——要如何来指示这个片刻,要如何把这个和尚带到此时此地?要如何把这个哲学的问话摆在一旁,要如何来震憾他、使他醒悟,把他带到当下这个片刻,并且使他处于这个片刻?

    这是一个震憾,因为在他的头脑里,他一定是在问关于佛的事,他一定是在想:“什么是一个佛的真相?什么是真理?”他一定是在期待某种深奥的答案,某种非常超级的东西:“这个师父已经成道了,所以他一定会说出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东西。”他一定从来没有想过它会是这么平凡的东西,这么平凡而且荒谬的答案,他一定感到很震惊。

    在那个震憾当中,你会醒悟一下子,短短的一下子。当你被震憾的时候,思想没有办法继续。如果那个答案有任何相关性,思想可以继续,因为那就是头脑在要求的——相关性。如果某件事被说出来,它跟那个问题是有关的,思想可以继续;如果被说出来的事是完全荒谬的,不连续的,根本不着边际,头脑就没有办法继续。突然间头脑被震憾了,那个连续断掉了。不久,它将会再度开始,因为头脑会说:“这是荒谬的!”

    木拉那斯鲁丁在接受一个心理治疗家的分析,经过了好几个月的分析之后,有很多次的会面,当木拉那斯鲁丁躺在治疗椅上面,那个心理治疗家说:“这是我所感觉到的,这是我的结论:你需要一个爱情,你需要一个漂亮的女性客体,爱是你的需要。”

    木拉说:“在你我之间,你不认为爱是愚蠢的吗?”

    那个心理治疗家说:“你我之间?那是很荒谬的!”

    在那个当下,他一定觉得很震憾,但只是一下子。如果你找不到相关性,头脑将会立刻说:这是荒谬的!如果你能够找到相关性,它就可以持续。如果某件事是荒谬的,一下子,那个连续会断掉,头脑没有办法应付那个说法。但是很快地,它又会恢复过来,它会说那是荒谬的,然后那个连续又会再度开始。

    但是那个震憾和头脑说它很荒谬,这两者并不是同时发生,这中间有一个空隙。在那个空隙当中可能会有三托历,在那个空隙当中,你可以被唤醒,你可以有一个瞥见。如果能够利用那个机会,那一定很棒。东山这个人很了不起,他是无与伦比的,你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像这样的人。那是一个多么自发性的回答!不是预先想好的,不是预先准备好的,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说,现在说它也没有意义。在回答“什么是佛?”的问题时,从来没有人说:“这些亚麻称起来五磅。”

    东山是自发性的,他并不是从记忆来回答,否则他在成道之前是一个伟大的学者,他熟知经典……他不但记得住,而且可以颂念所有佛陀的话语,他讨论哲学讨论了很多年,他知道那个和尚在问什么,他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但他是很自发性的,他正在称亚麻。

    试着想象和看东山在称亚麻。在那个片刻,有什么东西可以更自发性地指出那个当下的事实,指出存在的实况?他只是说:“这些亚麻称起来五磅。”就这样!他并没有说任何关于佛的事,因为那是不需要的。这是佛的风范,这个成为自发性的就是佛的风范,这个很真实地处于当下的片刻就是佛的风范。

    他所说的只是它的一部分,他所没有说的是整体。如果你在那个片刻是醒悟的,你将会看到佛在称亚麻,而那些亚麻称起来五磅。他是在指什么?他说得不多,但是所显示出来的很多,借着没有说很多,他创造出一个可能性:一下子,你可能会觉知到整个存在——它就集中在这个东山身上。

    每当有一个佛发生在这个世界上,整个存在就会在那里找到一个中心,然后所有的河流都会流进他里面,所有的山岳都会向他鞠躬,所有的星星都会绕着他移动。每当有一个成道的人,整个存在都会汇集在他那里,他变成中心。

    在那个片刻,东山在称亚麻,他是佛,整个存在都汇集在他身上、流进他,而他正在称亚麻——那些亚麻称起来五磅。这个片刻非常真实,如果你能够醒悟过来,如果你能够睁开你的眼睛,三托历是可能的。东山是自发性的,他没有预先想好的答案,他自然反应于当下那个片刻。

    下一回如果你到东山那里,他不可能再给你同样的答案,他不会再给你同样的答案,因为东山可能不会在称东西,或者他可能在称其他的东西,或者如果真的在称亚麻,那个亚麻也许称起来不是五磅。下一次那个答案将会不同。如果你一再地来,每一次的答案都会不一样。这就是一个学者和一个有真知的人之间的差别。一个学者有固定的答案,如果你来,不管你什么时候来,他都有准备好的答案可以给你。你问,然后他就会给你答案,而且那个答案永远都会一样,你将会觉得他是非常前后一致的,他的确是。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在法庭有一个对他不利的案子,法官问他的年龄,他说:“四十岁。”

    法官感到很惊讶,他说:“那斯鲁丁,四年前你在这里的时候,我问你几岁,你也是说四十岁,这是非常不一致的,你怎么可能还是四十岁?”

    那斯鲁丁说:“我是一个前后一致的人,一旦四十岁,我就一直都保持四十岁,当我回答一次,我就永远都回答了!你无法把我导入歧途,我四十岁,不管你什么时候问,你都会得到同样的答案,我是一个永远都前后一致的人。”

    一个前后一致的人是死的。唯有当你死了,你才能够永远保持四十,那么就不需要改变。一个死人从来不会成长——你无法找到比学者、博学家和生活在知识层面上的人更死的。

    一个成道的人活在当下那个片刻,你问,他答,但是他并没有固定的回答,他就是回答。所以任何发生在那个当下的事就发生了,他不会去操控它,他不会去思考它,他不会去思考你在问什么。你问,然后他的整个存在就反应。在这个时候,东山刚好在称亚麻,在这个时候,那些亚麻称起来刚好五磅,当这个和尚问:“什么是佛?”在东山的存在里,五磅是真相。他正在称;在东山的存在里,五磅是事实。他只是说:五磅亚麻。

    在表面上,它看起来是荒谬的。如果你进入深一点,再深一点,你将会发现一个相关性,它并不是一个逻辑的相关,你会发现一个不属于头脑而是属于存在的相关性。试着去了解那个差别。如果下一次你来的时候,东山在花园里挖洞,你问:“什么是佛?”他将会说:“看这个洞,它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树木可以种下去了。”下一次,如果你再来,而如果他刚好拿着拐杖要去散步,他或许会说:“这根拐杖。”

    任何在那个当下是的将会是他的回答,因为一个佛是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在生活,而如果你开始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去生活,你也会变成一个佛。那个答案就是: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去生活,你就变成一个佛。一个佛就是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去生活的人,他不会生活在过去,他不会生活在未来,他生活在此时此地。佛的风范就是存在于此时此地的一种品质,佛的风范并不是一个目标,你不需要等待,在此时此地你就可以变成佛。

    在讲话的时候我是一个佛,因为只有讲话在发生,如果在你那一端只有倾听在发生,你也是一个佛在倾听。试着抓住当下这个片刻的瞥见。这个片刻东山并没有在称亚麻,他在跟你讲话。这个片刻你并没有在问:“什么是佛?”但是不管你有没有问,那个问题都存在。那个问题在你的头脑里绕来绕去:什么是真理?什么是佛?什么是道?不论你有没有问,它都是问题,你就是那个问题。

    在当下这个片刻你就可以醒悟,你可以看,你可以憾动一下头脑,创造出一个不连续,突然间你就会了解……了解那个亚瑟·科耶斯特勒所错过的。如果你也是太聪明了,你将会错过。不要太聪明,不要太鬼灵精,因为有一种智慧要那些变成愚者的人才能够达到;有一种智慧要那些好像疯狂的人才能够达到;有一种智慧唯有当你失去头脑才能够达到。

    东山真的很美,如果你能够看,如果你能够看出那个答案是不荒谬的,那么你就能够看到它,而且能够了解它,但是如果你的了解仍然停留在理智的层面,那是没有什么用的。我解释给你听,你了解了,但是如果那个了解停留在理智的层面——你用头脑来了解——那么你还是错过了。或许科耶斯特勒是反对禅的,而你是赞成禅的,但是你们两者都会错过。它不是赞成或反对的问题,它是一种非理智的了解的问题。如果它发自你的内心,如果你真的能够感觉到它,而不是想到它,如果它碰触到你的整个存在,如果它穿透了你,而不只是语言的东西,不只是一种哲学,而是变成一种经验,它将会蜕变你。

    我谈论这些故事为的是要震憾你,使你离开你的头脑,把你往下带一点,带向你的心——如果你已经准备好,那么可以再往下一点,带向你的肚脐。

    你越往下,你就能够达到越深……到了最后,深处和高处是同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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