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GF观点 | 金蕾、陈熙妍：可持续城市建设中的女性关怀与女性参与
性别平等和可持续城市建设都是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重要一环。一方面，随着性别平等的话题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女性力量等关键词逐渐变成热点，女性的处境和重要性逐渐被广泛讨论。另一方面，随着城市化程度的不断深化和气候变化日益加剧，可持续城市建设也提上日程。本文立足于可持续发展下的这两个重要领域，探讨了可持续城市建设中女性关怀与女性参与的重要性，结合目前国内外制度和实践情况，提出相关建议。
一、性别平等与可持续城市建设
（一）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下的性别平等和可持续城市
性别平等与可持续城市和社区均是17项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s）的重要内容。性别平等不仅是一项基本人权，也是世界和平、繁荣和可持续发展的必要基础，让妇女和女童获得教育、保健、体面工作并参与政治经济决策，将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造福整个社会和人类。可持续城市建设是以尊重自然规制为基础，从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生态、资源等方面探索可持续发展模式以持续提升城市质量与人居生活环境。从两大目标的具体内涵看，可持续城市和社区建设也包含了对妇女和女童的特别关注，可见在可持续城市建设中从女性关怀与女性参与两个方面凸显女性力量，将对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做出贡献。
表1：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下的性别平等和可持续城市建设
资料来源：联合国官网
女性在城市生活中被挤压了许多的空间，现在的城市生活对于女性而言在生理和心理的需要上都没有很好地满足。要达成建设可持续城市的目标，破除城市女性在空间环境和个人发展上感受到的多重障碍，首先需要遵循性别平等的原则，纳入女性视角。
从城市治理发展角度，在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要求下，将性别视角纳入城市综合治理、回应不同性别人群的诉求，越来越成为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关键议题。研究表明，妇女和女童与男孩或男性使用城市公共空间的程度不同，8岁是一个分水岭，男性将会主导80%的公共空间，女性则会感到更加不安全和被排斥。可见要打造一个平等、包容、安全的城市环境与公共空间，势必要加大对女性居民的关注。女性视角是审视城市综合性治理水平一大标尺，女性没有被全面接纳和包容的城市发展水平是不平衡的，更无法实现可持续城市的发展目标。从女性权益保障角度，虽然世界上有一半人口是女性，但由于传统社会角色的差异，面向女性的资源并没有像男性那样多，这也自然使得女性在城市生活环境中有诸多不便利，甚至相较男性更为困难。
2020年发布的《严酷的现实：发展中世界城市的边缘化妇女》的报告指出在中低收入国家，妇女及其家庭首当其冲地受到收入不平等加剧以及未能充分规划和应对快速城市化的影响。可见女性群体，尤其是不发达、社会经济落后地区的女性居民无疑是城市可持续建设中的最脆弱群体之一。因此保障脆弱群体权益，帮助女性可以平等的拥有获得社会和经济资源的权利，拥有进入公共空间与享受公共服务的权利，拥有对土地、房产等其他形式财产的所有权和控制权，拥有安全地践行个体生活方式、不受任何歧视的权利，将会是城市规划与长远发展的重要环节。从女性的重要作用来看，女性是城市建设、发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而越来越多的女性进入城市更体现了城市发展与女性力量的契合度使。研究表明，妇女和女童、女性行动者和决策者的参与程度更高的城市，将会是更加包容、平等和可持续的城市。为女性营造一个友好、平等的城市发展环境，将有助于调动女性参与城市建设的积极性，充分发挥女性群体的优势与独特作用，推动城市规划变革，使得城市变得更具包容性和功能性。
1.联合国顶层目标与计划
早在2006年，联合国启动了女性友好型城市联合计划，将女性关怀与参与纳入城市建设规划，支持并鼓励妇女与男性平等地参与城市生活的所有领域。2015年，在联合国大会第七十届会议上通过《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性别平等与妇女赋权已成为重要目标。2016年，联合国住房与城市可持续发展大会通过《新城市议程（New Urban Agenda，NUA）》。议程中提出“人人共享城市”的愿景，采用核心关注性别的视角，提出加强城市生活的可持续性、包容性和安全型，创建人类的理想之城。其中两项目标直接提到了性别平等，第三项目标则提及实现性别平等的具体方式，将性别平等直接纳入了可持续城市发展的议程之中。
表2：《新城市议程》目标
资料来源：《新城市议程》
2.联合国人居署推动情况
除了联合国顶层目标与倡议外，联合国人居署（UN Habitat）一直以来十分关注女性力量和可持续城市建设相关话题，是最早意识到城镇和城市是解决性别平等的重要方法的组织机构之一。多年来联合国人居署通过发布各类倡议与报告，倡导全世界各个国家与地区在城市规划及资源分配中纳入性别平等的观念，强化女性视角。
表3：联合国人居署发布的相应文件（部分）
资料来源：联合国人居署官网
（二）国家及城市实践层面
1.女性友好城市规划与建设方面
国际上，对于女性友好型城市的规划与实践起源较早，目前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始关注这一领域，并且让女性参与可持续城市的建设中。
（1）奥地利维也纳
1990年开始，维也纳就实施了城市设计性别主流化政策，即在政府公共政策、立法和资源分配（包括城市规划和设计）中平等考虑男性和女性的做法。维也纳政府要求，各个相关部门必须报告他们的项目如何使男性和女性平等受益，每年报告两次，并且新的住房开发必须满足性别敏感标准，例如公共庭院和停车场是否有充足照明，满足性别敏感标准是获得政府补贴的前提之一。1992年，维也纳成立了旨在研究促进城市规划方面性别平等的妇女办公室，提出了公共空间的4R原则——代表性（representation）、资源（resources）、现实（reality）和权利（rights）。截至2022年，维也纳已经实施了 60 多个性别主流化项目，例如有改善街道照明，拓宽人行道，在公共交通、公共场所、公寓楼和社会住宅区为女性创造额外的座位，在公共交通、公共场所、公寓大楼和社交场所为女性增加座位，通过增加镜子来提高小巷的安全性。
（2）韩国首尔
韩国首尔2007年至2010年实施了“女性友好城市计划”，先后投入了数百亿韩元来落实各项便利女性的措施。比如在公共场所增设女士专用设施，改造公共卫生间，使女性卫生间不仅宽敞，而且光线充足，育儿和化妆设施完善；进一步改造道路，地面上容易对女性高跟鞋卡住的缝隙和沟坎都被抹平；斑马线与人行道的连接处的阶梯改成斜坡以方便婴幼儿手推车出行；在多地新建授乳室、儿童专用娱乐设施，以消除女性在使用文化设施时所遇到的不便；开辟5万个女性专属车位，位置一律优先安排在靠近停车管理员或者安装有闭路电视监控探头的地方；该计划以女性视角为核心对于城市进行规划和建设，进而消除女性日常生活的不安感。
2.女性参与平台及工具开发方面
除了城市规划与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国际上许多国家及地区也借助新兴技术开发出一系列平台及项目，提升女性在可持续城市建设方面的参与度，或作为辅助工具强化城市建设中对女性权利和女性安全的关注程度。
（1）她的城市（Her City）项目
“她的城市（Her City）”项目是一个关于城市规划和设计的平台，于2021年三八妇女节上线，是联合国人居署（UN-Habitat）和瑞典独立智库全球挑战共同努力的结果。“她的城市”是一个致力于让女性更多地参与到城市发展规划中，从而为每一个人建设更好的城市的平台。该平台转变观念，将女性放在专家的位置，希望创造出更多可持续、平等和具有包容性的社区与城市。这一倡议让全世界的城市管理者都可以获得让女性参与到城市的长期战略规划中的方法和工具。具体工具涉及九大步骤：利益相关者参与、全市评估、特定场地评估、分析挑战、设计理念、行动建议、行动计划、共享结果、实施和后续行动。目前，Her City项目已经在100个国家、350个城市中有所运用。
（2）女性居民建议征集平台
2013年，印度德里的女性主义研究沟通和资源中心与联合国人居署合作，推出了一款叫做SafetiPin的APP，女性用户可以在该软件上根据明亮程度、照明设施安装密度、人口与面积比利、警卫状况等对街道和其他公共空间进行评分。到2018年，SafetiPin在德里的数据点已经超过5万，其他城市也相继推广使用该APP，收集各地的女性对于空间安全的数据进而与规划部门合作，对公共空间如地铁站、公共厕所和公园女性友好化提出建议。
（3）女性居民安全识别和分享平台
墨尔本等城市推出了一款Free to Be女性安全App，该软件使用人群测绘技术，让女性能够识别和分享城市中让她们感到不安或害怕的公共空间，或感到快乐和安全的公共空间。女性居民可以分享她们对公共空间中的体验，例如“路灯昏暗，晚上感觉很不安全”、“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这个地方感觉很安全，因为它光线充足，如果你需要帮助，周围总是有人，还有警察执勤点”等等，以及她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城市空间治理提供了令人信服的第一手资料，也以此推动危害女性的城市设计的修正。
三、国内可持续城市发展中的女性关怀与女性参与
（一）中央政府文件及倡议层面
国内对于性别平等与可持续城市的制度建设，由中央政府所颁发的文件作为支撑，但目前看来仅分别针对两个议题制定了顶层发展规划，尚未将性别平等的理念充分融入可持续城市发展中，制度文件的制定稍显独立与割裂。1995年，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开幕式上我国提出将男女平等作为促进我国社会发展的一项基本国策。自此，国家政策体系中男女平等原则为最高层次原则，相关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也有了依据。国务院每十年制定《中国妇女发展纲要》，始终将妇女发展作为一个重要的目标进行规划和实现，重点关注妇女与健康、妇女与教育、妇女与经济和妇女参与决策和管理等方面。2013年，国务院印发《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2013-2020年）》，这是我国首次出台与可持续城市发展相关的顶层规划。自此以后，我国对于城市可持续化的建设开启了漫漫探索之路。2021年10月31日，由我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主办的以“应对气候变化，建设韧性城市”为主题的2021年世界城市日中国主场活动暨首届城市可持续发展全球大会在上海举办，旨在提高有关适应气候变化和城市韧性的公众意识，分享城市生态治理解决方案，鼓励在国家和地方层面采取有效的气候行动。韧性城市建设包括加强在环境、经济、社会和政府治理等重要维度的管理，使得城市具有社会包容性并为所有居民提供平等服务，更有能力面对极端天气变化、高级别地震、传染性极强的疫情、经济危机等来自环境、公共卫生、经济、社会等任何其他类型的冲击或压力。可以说，该次活动的举办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国家在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规划与推动工作中逐步重视平等原则，推动女性居民享有平等权利。
（二）地方政府及城市实践层面
地方层面，我国部分城市已经展开了可持续城市建设发展中对于女性关怀和女性参与的相关实践。2021年初，长沙发布当地“十四五”规划，提出了建设女性友好型城市，是全国首次提出；9月，长沙市发改委发布《关于大力发展“她经济”的若干意见》，再次提出建设女性友好型城市和发展女性经济的计划。随后，许多城市也分别提出了类似概念，如上海提出要建设女性友好型的设施和建筑并打造女性适宜的城市环境；南京提出全龄友好型城市，其中也包括女性友好；福建提出了发展对于妇女和儿童友好的城市和社区。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始在其可持续发展规划中凸显对于女性友好公共设施及人居环境的打造。
1.深圳市
早在2012年，深圳市就出台了《性别平等促进条例》，这是中国内地首部性别平等地方法规；2016年，深圳成立规格极高的性别平等评估工作机制，以市人大为牵头单位，落实男女平等理念到各个环节如法规政策的制定、实施和监督。此后深圳市逐渐在城市建设中纳入女性视角与需求、提高女性参与程度，且初具成效。截至2021年底，深圳市在打造女性友好型公共空间方面做出了许多努力，建立母婴室1124间，公共场所母婴室基本已实现全覆盖。在给女性赋权方面，女性参加政府会议的比例明显上升，2021年深圳市第七次党代会女代表比例为35.2%，较第六次增长了10%，可见女性在城市治理方面的参与度和积极性也不断提升。
2.长沙市
根据长沙市《关于大力发展“她经济”的若干意见》，除了发展“她经济”，增强公共空间的女性舒适度与体验感外，长沙市把女性视角作为第一视角进行城市规划和建设，鼓励男女平等、同工同酬以及同等的获得社会和经济资源的权利；该市还要完善女性在健康、安全、就业等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各个方面的政策和保障措施。长沙将营造归属感环境，减少城市空间设计性别盲点，提供人性化的硬件设施，设立专用通道、粉色女性优先停车区域等，探索城市女性友好度测评。此外，长沙市还将从生活环境、职业发展环境和社会对女性的认可度方面构建女性友好型城市指标体系，形成长沙理念和特色样本城市。
3.鄂尔多斯市
2021年，鄂尔多斯提出了建设妇女儿童友好型城市，试点区设在康巴什区。该区将会逐步打造文明、宜居、幸福的妇女儿童友好型的城市，在城市建设和管理等日常工作中融入“友好”理念，并因此设立了对于社会广泛意见的征求行动，且拟定了三年行动计划。《康巴什区建设女性和儿童友好型城市三年（2022-2024年）行动计划（征求意见稿）》中表示该区将会保障、服务、空间、环境、参与等方面推进相关建设,且对各方面分别制定了分阶段的实施步骤，增强广大妇女、女童在城市环境中的幸福感、获得感、安全感。
四、国内外实践对比及国内未来发展建议
从国内外顶层规划与制度建设方面进行对比，国际上已将女性视角融入可持续城市规划，国内仍需加强立足女性视角的相关规制。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联合国人居署对城市建设中女性地位的重视及其一系列倡议文件可知，对于可持续城市建设中的女性力量的关注及规划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得到越来越多国家和地区的认同与实践。国内虽然分别对于性别平等以及可持续城市建设出台顶层文件，但目前并没有确切的文件表明性别平等与可持续城市建设之间的联系和共同发展的可能。可以说，我国目前城市治理尚缺乏女性视角的考量，对于男女两性在城市中的发展差异、资源差异、体验差异分析欠缺。
从国内外实践进程方面进行对比，一方面，国际上在可持续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中的女性元素已得到了充分的配备；另一方面，国际上已经充分利用新兴科技手段，创新推出了一些女性参与城市建设的平台及工具。通过快捷采集、储存并将女性对于城市的感知、情绪和想法进行可视化，通过搭建建议平台直接对接到每一个关心城市发展与规划的女性居民，提高女性参与度。相比之下，国内目前仍处于提高女性相关城市基础设施覆盖面及普及度的阶段，在专为女性居民设计与创新相关产品或工具的层面仍处于空白阶段。
从国内外披露方式方面进行对比，国际上对于女性在城市建设中的权利与参与情况披露程度较高。部分政府会要求各个相关部门必须报告他们的项目或规划如何使女性平等受益，并将报告结果与政府的补贴挂钩，切实的将披露信息发挥作用。此外，在披露数据方式上也具有更为完善的流程、更为强制的力度和更为便捷的方法。而国内目前在此方面对于信息披露暂无明确要求，仅会在宏观发展报告中涉及部分基础信息。
（二）未来发展建议
第一，性别考量必须纳入我国可持续城市建设规制中。目前国内对两个话题的关注度相对独立，应该适当加强两者之间的共性分析与共建共享发展机制的研究。以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为导向，我国可以探讨将国际要求与标准的本土化渠道，结合我国实际发展情况，尤其是我国城镇化进程与乡村振兴、共同富裕等战略，将女性特有的需求和女性独有的视角纳入可持续城市建设的全过程之中。在政策体系方面，应该立足于女性需求，更多出台一些协调城市发展资源与服务、反对歧视的政策，首先确保女性居民可以平等拥有任何城市居民应有的权利，享受任何城市居民可获得服务与待遇，以政策层面的性别平等资源分配作为基本保障。
第二，在城市规划方面充分纳入女性需求，提高城市空间布局、基础设施、主流文化、配套措施等城市治理方面的包容性。目前我国的城市治理中对于女性需求的考量并不全面，尚未充分考虑到女性的身理和心理的特性。一方面，建议在城市规划设计中，从交通、基础设施、公共空间、教育、社会参与等方面持续优化，更加注重性别平等和女性需求，尊重女性的价值，通过更精细和人性化的治理手段，构建一个更具有包容性、共享性、平等性、友好性、可持续性的宜居城市。另一方面，建议创新推出更多有助于女性关怀或女性参与的平台及工具，借助科技手段加强对女性居民的需求分析，充分了解其对城市发展与规划的理念，并通过搭建评价标准、推动信息披露等方式完善配套措施，加强对于可持续城市中对于女性友好型环境建设的评价。
第三，突显女性视角对于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理解与共建，强调女性参与和女性领导力发展。目前我国女性在城市建设中的参与程度依旧有限，虽然人数比例在逐年上升，但还没有达到影响决策和政策的地步。妇女参与权力和决策作为衡量一个国家性别平等的核心指标之一理应在城市建设与发展进程中受到关注。建议优化社会结构、改变传统观念，打破女性理应无偿照料家庭和负责家务劳工的固有理念，鼓励更多女性“走出家庭”，更多地参与到城市发展的规划、讨论、建议环节，平等地赋予女性参与决策的权利和影响力，通过为女性提供专业培训与辅助支持工具，加强女性的领导力培养，提升女性在城市决策中的话语权。
参考文献
[1] 2020年《深圳市社会性别统计报告》www.sz.gov.cn/attachment/0/934/934578/9480770.pdf
[2]《新城市议程》https://www.un.org/zh/documents/treaty/A-RES-71-256
[3]《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https://www.un.org/zh/documents/treaty/A-RES-70-1
[4]《国际法中妇女在住房、土地和财产方面的平等权利》https://unhabitat.org/womens-equal-rights-to-housing-land-and-property-in-international-law
[5]《将性别观点纳入地方当局的主流——最佳做法》
https://unhabitat.org/gender-mainstreaming-in-local-authorities-best-practices
[6]《智慧城市的性别平等：挑战与进展》
https://unhabitat.org/gender-equality-for-smarter-cities-challenges-and-progress
[7]《GEAP-性别平等行动计划（2014-2019）》
https://unhabitat.org/geap-gender-equality-action-plan-2014-2019
[8]《GLTN性别战略（2019-2030）：确保妇女和女童的土地和财产权》
https://unhabitat.org/gltn-gender-strategy-2019-2030-towards-securing-womens-and-girls-land-and-property-rights
[9]《严酷的现实：发展中世界城市的边缘化妇女》
https://unhabitat.org/harsh-realities-marginalized-women-in-cities-of-the-developing-world
[10]《GPP：联合国人居署关于城市发展和人类住宅的性别平等和妇女权利的政策和计划，2020-2023》
https://unhabitat.org/gpp-un-habitat-policy-and-plan-for-gender-equality-and-the-rights-of-women-in-urban-development-and
[11]《她的城市——与女孩一起可持续和包容性城市规划和设计城市指南，第二版》
https://unhabitat.org/her-city-a-guide-to-cities-to-sustainable-and-inclusive-urban-planning-and-design-together-with
[12]《女童城市，人人共享城市》
https://unhabitat.org/cities-for-girls-cities-for-all
[13]《2020年世界城市报告》
https://unhabitat.org/world-cities-report-2020-envisaging-the-future-of-c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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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 蕾 中央财经大学绿色金融国际研究院研究员，长三角绿色价值投资研究院研究员陈熙妍 中央财经大学绿色金融国际研究院科研助理
施懿宸 中财绿指 (北京) 信息咨询有限公司首席经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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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编辑：李祖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