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灾中的BD丰收季——这个五月，一期一会，摇滚青年|农夫老戴
如果有一个词来形容澳洲活力农耕，我想是“韧性”。
—— 农夫老戴 Darren Aitken这样说。
说这话时，正值澳大利亚墨尔本附近地区旱灾期间。我们今年的到访，走了多个顶尖的活力农耕农场，满眼欣欣向荣。然而这样的繁茂之外，却是严苛的旱季考验。众多有机农场绝收，周边天然林常常因为过于干燥而起火。当我们在农场实习工作时，附近一周里13起林火。有时抬眼就看到浓烟上天，或听到火警警报。而我们却在继续忙碌采收，满眼翠绿橙红。农场内外，分明在经历着相同的疯狂天气，却咫尺天涯，如同两个世界。
当周边农场减产绝收的同时，老戴同期在出品的多种番茄、茄子、南瓜、黄瓜、西葫芦、春葱、多种洋葱、玉米、辣椒、甜菜根保持着健康美味的高品质，羽衣甘蓝、香芹、西兰花等叶菜也在蓬勃生长，其中多种茄科品种的产量甚至超过了正常年份常规农业的产量，从而受到市场的追捧，所有品种的收购价格都应供需关系浮动到高于一般有机。
是什么决定了不同？
在一日于七分地左右采收了近一吨（九百多公斤）的樱桃番茄后（隔日采收，持续数月），我们开始讨论。毕竟这块地比前年我们来访时（那时虽然刚经历19个月的大旱），表面还是有了不小的差距。那时在这块地除草的感受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一块巨大的黑森林蛋糕上，而此时，这块地在今年又经历大旱——暴雨后泡水到半米深——退水干旱——再次泡水到半米深——大棚建设重机械反复碾压，表面的颜色褪浅了很多，踩起来也不再那么松软。然而还是贡献了如此喜人的产量。
当我们欣赏和品尝这些晶莹的果实，始终有种难以置信的心情。难以置信的不是农夫老戴，不是活力农耕农法，而是大地的力量，健康的力量。尽管参与澳洲活力农耕推广数年，本觉得已经熟悉，却仍然在被成熟农场的持续进展刷新概念，被一线农夫常年不断的实作激情而震撼。当土壤生命系统完全地健康，她到底能够做到哪里？她的坚韧和丰厚，我们到底才了解了多少？或许只有真正忘情与她共舞的一线农人，才可能在某一个瞬间瞥见她的真实，以及她折射的，关于生命的真相。
“到底是什么决定了不同的品质和产量？” 我坚持追问。“品种，土壤，农夫，农法，当季与自然的配合，缺一不可。”老戴说。
如果要我用一个词形容真正的活力农耕农夫，那就是：能舍。
这是我们在老戴农场所看到的真实：新鲜质美的蔬菜，采收时却“浪费”无比，过大的，过小的，略老的，有洞的，形状略怪的……不是直接留在地里还田，就是分选出来做酱，或分享给邻人，只有颜值最佳的食物才经过清洗和精心包装送出农场，过秤的要求也永远是只能多，不能少。我们一边嗷嗷叫着心疼，一边叹服且骄傲着出品的精美。老戴说，
带着活力农耕这个标志出去的，不仅代表我自己的农场，也代表澳洲德米特的荣誉。每一样单品，都要力争做市场上最好的。
事实上这也是一直在发生的事实。记得一次随老戴去另一个城市，走进一家陌生的有机小店，老板看到他穿的农场的T恤就攀谈起来，说久仰大名，想进老戴的蔬菜常常排不到自己。
老戴的“舍”字精神是全方位的。农场只用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面积实现着高产，其它地方都在养地。因为澳洲缺水严重，却水费高昂，一年光水费就在六七万人民币，且要保证作物的灌溉水压，绿肥只能完全靠冬季降雨，也就是一年只有一次机会。这种条件下，老戴决定重新拿出两年封场养地，以修复这几年严酷旱灾对土地的损耗。
在正在高产中的地块，他也决定这一轮番茄提早结束，以追赶上最佳的绿肥种植时机。当我们帮忙把一块已不算太精神但还在挂果的辣椒秧通通拔掉，为养地做准备时，真的不太确定，如果是自己的地，是否也能这样果决。
老戴还有几块地不养地，不种植，却用来分借给来自四方的几个年轻人，让他们在没有地租压力的情况下，免费使用自己的工具，来实践自己的农耕梦想，他把已知有市场销路的某些单品建议给年轻人种植，而自己不再种，而他们出售的收益是与老戴无关的。老戴只是很乐得分享传授自己的经验给他们。当我向他确认说：“所以对他们是完全不收钱，也不赚钱的是吗？”老戴几乎有点激动：“钱，钱，钱！有很多比钱重要得多的东西啊！钱就是shit（便便）！”我有点捣蛋地说：“那我们每天要吃要喝也得用钱买来啊。”老戴说：“是啊，然后那些最后也还是成了shit！”
（农场的半周出品，黄衣小伙曾是在老戴农场借地种草莓的农业新丁，现在已经有一家自己的活力农耕草莓园了）
(因为不小心长成大块头而被淘汰的茄子王和开心采收的青年们)
听老戴和年轻农夫闲谈到“舍”的话题，他一向的观点“你不冲着钱做的，钱却反而跟着来了”。一次他辛苦种的一季蔬菜，快到出品时市价却大大下降，明摆是要亏钱的，很多农场索性根本不采收了。而老戴在纠结郁闷后，决定还是珍惜食物，完成采收，“就当这轮是纯为大地母亲做的工”，结果送到市场时价格却因为供应量大减而涨回来了，不亏反赚。
摇滚青年和性感蔬菜
每天，日出前老戴会早早来到农场，一人静处，做好一日的规划。太阳初露，一日的奋战就开始，他们没有午休，中午简单餐食就继续，不避日头，小雨无阻，直到傍晚。有时我觉得辛苦，偷偷看看老戴，心里奇怪这老汉怎么二十多年下来还这么激情饱满，眼神晶亮？有时觉得他带着埃及帽，站在拖拉机上看向大田的样子，像极了古代战场上御车冲锋的勇士。为了希望和热爱，充满活力地在自己的方寸土地上战斗，心里却装了一个大大的世界。
一次听到他卡车上类似五月天的充满节奏感的音乐，我们直乐，跟他打趣说，我们高中的时候听这个，很有朝气！他却毫不在意：一日朋克，一生朋克！年轻时的莫西干头，此时的活力农耕，在他这里，原来是一回事。摇滚的灵魂和独立的意志，也成了这里苦旱中依旧甘美的食物的生命构成。
“大番茄不要打掉萼片。”
“为什么？”
“因为这样他们看起来……更性感。”
“性感？”
“哈哈，你不知道吗？我们这里BD农夫评价作物，用性感。
够健康的，一定够性感。
想认识农夫老戴，想走进澳洲活力农耕，即刻报名：2018年度初阶培训。一年一会，不容错过。
澳洲活力农耕亚太协会中国部
官方邮箱：bdasia@126.com
微信公众号：澳洲德米特活力农耕
敬请扫码关注，跟进实践交流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