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学前教育凭什么世界领先?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奴隶社会 Author 黄小鱼
这是一土教育的第 478 篇文章
一土教育 | 内心充盈 乐天行动
构建可复制的成全式教育生态
孩子在幼儿园做什么?“玩”!
01
我们参观的时候,正巧遇到孩子们在玩医生的角色扮演游戏,于是他们将木棍当作针管,树叶当作包扎材料,为每一位来到诊所的“病人”精心医治。
他们玩湿乎乎、乱糟糟、脏兮兮的游戏。孩子们尽情地在泥水里踩踩跳跳、爬树、挖泥巴、到户外去搜寻小虫、玩泥饽饽、做泥馅饼,体验从小山坡上滑下来的乐趣、自己搭建小房子、为小精灵创作一个花园……除了户外,老师们还給孩子们准备了各种各样丰富的材料让孩子们放飞自我,剃须泡沫、手指画颜料、大米意面、酱汁调料……
所有让爸妈跳脚的脏乱差,在新西兰老师的眼里,都是孩子感受不同质地,探索不同材料,充分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好时机。
他们不受打扰地按照自己的节奏玩。一日流程里,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自由游戏,孩子们根据自己的兴趣在室内外自由探索。一天中,老师们也会组织 2-3 次集体活动(mat time),每次通常为 10-20 分钟。不过,老师们说,统一的集体活动可能会打扰到小朋友的玩耍。
因此集体活动是灵活的,老师会向所有小朋友发出邀请,感兴趣的可以参与,不感兴趣的也不会强求,尊重小朋友的个人意愿。唯一需要一起参加的环节叫做“Tidy up”,老师们会在午餐开始前和下午放学前邀请孩子们一起收拾整理教室环境,以干净清爽的状态过渡到下一个环节之中。
见此情景,同行同事不由感慨说:“这要是在国内,家长们肯定会抱怨,整天疯玩,啥也没学到!”事实上,随着研究的不断进展,越来越多的国内幼儿园已经开始重视玩、游戏在学龄前儿童发展中扮演的重要作用,不少幼儿园也开始提出和践行“play-based learning(玩中学)”的理念。但在整体的市场认知里,大家还是将“玩”与“学”看做二元对立的关系。
一土幼儿园探校活动的时候,常常也有家长问我:“你们说的游戏,是有目的性、有组织性地玩吗?还是单纯的‘疯玩’‘傻玩’?”这恐怕是不少家长纠结的点。我们既想让孩子通过游戏的方式快乐地享受学习的过程,又担心“无目的的疯玩”浪费了孩子宝贵的时间,总想着如果老师能提前精心设计和组织一些集体活动,润物细无声地将知识点和技能融入游戏之中,才算得上“物有所值”。
但是,老师把自己所知道的内容通过游戏的方式“教授”给孩子,就是以儿童为中心的游戏化教学了吗?成人眼中的“疯玩”“傻玩”真的是无意义或者低效率的吗?尽管我们不断强调以儿童为中心,但当我们真正将自主权归还給儿童,由他们自己安排自己、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成人总还是不免紧张,我们还是没办法轻易接受“教”之外的方法。
事实上,不仅仅是家长,老师们也常常会为“不能教”而紧张。我们这一代人,都是在集体教学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我也发现很多国内老师们愿意花费大量时间去研究如何设计有效的教学活动,如何引导激发孩子的学习兴趣,却不习惯停下来静静地观察孩子正在做什么。
而在由儿童主导的“玩中学”模式里,教师只在安全和公平游戏方面设定规则,孩子们自行讨论和决定如何使用、分享设施与资源,自主探究他们感兴趣的知识与技能。
在这个过程中,孩子们通过探索了解了自身的界限,知道自己能爬多高,有多重、能提多少东西,能跑多快;学会了表达情绪、沟通合作、遵守规则、解决冲突;也获得了解决问题的第一手经验。而老师呢?学习着管住手,闭上嘴,不预设、不紧张、不独裁、不干预,细致而冷静地观察,只在必要的时候提供帮助,这是每一位老师都还在不断练习的功课。
一个老师带10个娃?So Easy!
02
不仅如此,与国内多数幼儿园不同,新西兰的幼儿园没有专职保洁阿姨,没有“生活老师”“保育老师”,而是由教师同时承担了“教育”和“保育”的双重角色。老师们除了专业的理论知识,还要学会换尿布、喂奶、哄睡等这些妈妈们需要会的技能。一日生活流程中,收拾卫生、洗餐具、拖地板、洗马桶等也都在老师的工作职责之内。
这么多活儿,怎么干得过来?!
老师说:“在幼儿园里,我们和孩子的关系是共同生活、相互照顾的关系。我们相信孩子的能力是无限的,鼓励孩子尽早学会照顾自己,从吃饭、喝水到穿衣服、上厕所,幼儿园一岁多的小朋友就可以独立完成这些事情。”
在这里,你不会听到家长说:“老师,能麻烦让他多喝点水么?”“她吃饭不好,可以多喂她一点吗?”“老师,能提醒她多穿点衣服么?”孩子们要自己体会渴了、饿了、冷了、热了的滋味,并学会在身体发出这些信号的时候自己去解决。幼儿园会提供基本帮助,但还是要给他们自己尝试的机会。
遇到无法自己解决的问题,老师也鼓励大的孩子照顾小的孩子,就如同一个家庭中的成员需要自主生活,也需要相互扶持与帮助。在我们参访过程中,正巧看到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在玩平衡木时鞋掉了,尝试几次穿上未果,在她身边正在玩耍的一个快五岁的小姑娘立即大喊:
“老师,她需要你的帮忙,她的鞋掉了!”
“你可以让她自己试试吗?”老师看了一眼状况,回答道。
“不,她太小了,她不可以!”见老师不来帮忙,小姑娘有些着急。
“那你可以教教她吗?”老师进一步问道。
▲孩子自己给学校手绘的窗帘。
▲ 孩子们帮忙摆放的餐桌。
▲孩子们自己盛菜盛饭,当他们够不着食物时,会请别的小朋友帮忙。
个性化支持:师生比真的越高越好吗?
03
国内对于“高师生比”的追求,除了源于希望孩子能够得到更多的生活照顾,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孩子能够得到更多的关注和更为个性化的学习支持。可是现实情况真的是这样吗?
前不久,朋友曾经推荐我看一篇知乎热帖:“为什么一年学费15万的国际幼儿园,老师的工资 3500元?”文中有些讽刺地写到:
“为了更更更符合高端二字,我决定配 5 个老师,一个班 15 个孩子,师生比 1:3。主班老师工资高一点,助教和保育老师工资低一点,算一算平均一位老师工资大概 3500。一个班老师的工资仅仅是2个孩子的学费……那剩下的钱去哪儿啦?各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设施设备一顿操作,再来两个撑门面的外教老师……可是,不论你出多少钱,只要老师工资是3500,那最终的效果没有太大区别。因为在终端,您孩子只能得到 3500 的教育。”
3500 元一个月的教师工资或许有点夸张,但靠低成本人力堆积出的“高师生比”显然并不能保证个性化支持的质量。
反观新西兰,师生比虽低,老师却并没有降低对于个性化支持的要求。个性化的学习支持得以实现主要得益于新西兰老师细致的日常观察和强大的专业能力。
新西兰早期教育专业以入学门槛高、考核严格著称。国际学生申请通常需要雅思四个七分,除了在校学习每周约 16 小时的实习时间,上岗前还需要经过 14 周每周 40 小时的全职实习,学习不同的教育理念和与不同年龄段的孩子相处。经过长时间的专业训练,老师们会基于他们所观察到的情况进行识别、评价与反思,并为支持儿童进一步学习制定计划。
我们在新西兰幼儿园的墙上发现了这样一张记录板(possible lines of direction),由于单个老师没有办法细致观察到每一个孩子,为了保持老师们行动策略的一致性,他们会在记录板上直接写下基于观察分析建议采取的下一步行动,或者建议帮助孩子发展的能力。其他老师通过查看这张表格,哪怕对于某一孩子并不足够了解熟悉,也可以直接采取行动,共同参与到支持孩子发展的过程中。
▲幼儿发展支持计划表。
老师们还会通过持续撰写“学习故事”的方式进行儿童观察与记录。学习故事可能记录了孩子当天在幼儿园的活动情况,可能叙述了孩子和其他小朋友之间的矛盾冲突或是交往对话,有时候则是描述了老师基于对孩子的观察和孩子的兴趣特点,思考下一步如何为他设置相应的活动内容。
与一般的观察记录/儿童评估相比,“学习故事”并不关注最终的学习成果,而是用图文的形式记录下儿童在学习过程中发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问题、运用了什么方法,以及最为关键的,是什么激发了儿童的学习力量?老师们希望通过回溯这些魔法般的学习过程找到帮助孩子们主动学习的源动力。
父母是孩子最重要的老师
04
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所记录下的学习故事,这些可以与其他人一起重温的资料,帮助孩子们回顾过去,认识到自己的学习过程是有价值的,也帮助他们将幼儿园的学习与他们的生活更加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家长在 play center 要做的事情。
教育里的不确定与确定
05
前段时间,我们在新西兰结识的新西兰高等教育学院(NZTC)的总裁 Selena 女士参观了一土幼儿园。作为新西兰规模最大、最为卓越的幼教学校管理者,Selena到访一土后说:“很开心在中国我们也见到了和新西兰早期教育内核非常一致的教育,我知道这在中国很不容易。”之后一土也会和新西兰高等教育学院展开更多教师培训、互访交流的合作。
“ 我们都既苛刻又宽容,因为面对着‘不确定’的世界,越是陷入不可把握的泥潭,就越想知道他人面对着‘不确定’的确定看法。我们在怪圈中骑一匹跛脚的瞎马,头晕眼花依然沿着惯性旋转。”
一土幼儿园(北京安贞校区)
接受学生年龄范围:2-5 岁
年级包含:托班(2-3 岁)、小班(3-4 岁)、中班(4-5 岁)
地址:北京市朝阳区安贞西里四区 17 号
电话:010-53654007
手机:13522989363/13522989365(微信同号)
工作时间:周一至周五:9:00-17:00
邮箱:admission@etuschool.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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