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都去做直播当网红
很多人沉溺在“一夜暴富”的网络虚幻中,不仅飘离了现实,也容易走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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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与归
过去半个月,郭有才走红事件经历了爆火到速冻的“大起大落”。回头看,郭有才的走红自有规律,也绝非偶然。但是,流量的诱惑让越来越多的素人涌入直播间,甚至不惜以违背公序良俗或法律的方式“分一杯羹”。这不能不让人有一种隐忧:直播当网红的“小目标”正在影响越来越多的人。
近期,有一类反思这种现象的短视频也引发关注:长镜头缓缓摇过,宽阔的广场上、漫长的街道边、高架桥下、地下通道里,到处都是手机、支架和补光灯,镜头前的主播们服装造型各异,他们摇晃着身体,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构成了一副让人五味杂陈的直播众生相。
如果是单独刷到某个类似的直播间,相信很多人会蹙眉、摇头,然后划走。但是当他们作为一个群体、一种现象,以一个长镜头的方式集中呈现在我们面前,那种冲击感还是太强烈了。留言区里几乎出现了一致的感叹:这是怎么了?
“一窝蜂”扑进直播间,显然是不正常的。主播是一种职业,直播是一种路径,本身并无对错,但是当太多人涌入,太多主播剑走偏锋,有的甚至为了红而不择手段,就一定会产生问题。很多人沉溺在“一夜暴富”的网络虚幻中,不仅飘离了现实,也容易走丢自己。
更可怕的是,“直播至上”的风气也是孩子们必须面对的成长环境,他们难免会受到影响乃至误导。这并非危言耸听,在媒体日前的报道中,一位站在菏泽南站广场的初中生母亲就无奈倾诉:“孩子现在已经不想上学了,只想搞直播。”
如果说,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那么孩子呢?“只想搞直播”,大到对孩子世界观、人生观的塑造,小到对学习兴趣、职业选择的带偏,都不容忽视。中演协报告显示,2022年的直播从业者中,18-29岁年龄段主播最多,占全部主播的64.2%。这种比例令人深思而后怕。
早在电视泡沫时代,尼尔·波兹曼就在《娱乐至死》一书指出,社会公共话语权的特征已经由理性、秩序、逻辑性,逐渐转变为脱离语境、肤浅、碎片化,一切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当下,我们处于智能手机+短视频+社交网络的时代,这种趋势恐怕愈发深重。当人们的注意力被掏空,失去的就是追寻广阔生活的行动能力。
须知,新的媒介及其内容生产、传播方式和价值观输出,对人的思想认识、认知方法乃至整个社会文化发展趋向,都有显著影响。当假、劣、空等信息过多地充斥网络空间,无论作为受众还是主播,更多的人获得的恐怕不是精神按摩,更谈不上心灵滋养,而是意志麻醉。
并不是所有的流量都有价值,也并不是所有的走红都可模仿。无论网络如何喧嚣,还是要清醒认识到,人生没有捷径,盲从易入歧途。没人能随随便便走红,打擦边球甚至违法违规地走红,也必不长久,且得不偿失。踏踏实实提升职业技能,才能有足够让自己脱颖而出的一技之长,哪怕是用在直播上。
而除了直播,我们还有更多真实的生活现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可以做、应当做。当你不知道看什么、发什么,那么就不妨先放下手机,关掉补光灯,去拥抱火热的生活。
编辑|王磊
排版|甘琼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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