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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生“八大拿”到底是哪几出戏?
武生短打戏中,有所谓“八大拿”者,极关重要,且凡习武生者,亦须深知。唯“八大拿”诸戏,言人人殊,莫衷一是。兹为公开研究起见,特集各说于后,聊供参考。
夏月恒说:八大拿,是《河间府》拿侯七,《鄚州庙》拿谢虎,《一枝兰》拿蓝猛,《殷家堡》拿殷洪,《东昌府》拿郝士洪,《独虎营》拿罗四虎,《霸王庄》拿黄隆基,《八蜡庙》拿费德功。
夏月华说:八大拿为《连环套》拿窦尔墩,《骆马湖》拿李佩,《淮安府》(双盗印)拿蔡天化,《恶虎村》拿濮、武,《霸王庄》拿黄隆基,《殷家堡》拿殷洪,《八蜡庙》拿费德功,《独虎营》拿罗四虎。
以上见《戏杂志》。
金少山、周瑞安之《连环套》
刘砚芳云:八大拿戏有大八大拿与小八大拿之别。大八大拿为《连环套》、《殷家堡》、《骆马湖》(合为一拿)、《东昌府》、《罗四虎》、《霸王庄》、《淮安府》、《恶虎村》、《薛家窝》。小八大拿为《八蜡庙》、《溪皇庄》、《鄚州庙》、《河间府》、《武文华》、《洗浮山》、《拿郎如豹》、《拿郝文僧》。
李万春云:八大拿有《鄚州庙》拿谢虎,《八蜡庙》拿费德功,《溪皇庄》拿花得雷,《北皇庄》拿花得雨,《霸王庙》拿黄隆基,《三河县》拿武文华,《薛家窝》拿薛应龙,《殷家堡》拿殷洪,《洗浮山》拿于六、于七,《莲花院》拿九黄七珠,《瓦冈城》拿飞天豹。
以上见民十九之《全民报》。
王福寿(红眼王四)谈:施公八大拿戏皆系黄天霸拿恶霸事迹,剧中皆有小切末,起打、场子亦有不同。《河间府》拿一小撮毛侯七,有姜成、杨志扮吹糖人挑子一份,《独虎营》拿罗四虎,有独虎营庄门切末一份,《里海坞》拿郎如豹,有庄门及坛子切末,《东昌府》拿郝士洪有剥皮鬼切末,《殷家堡》拿殷洪有酒坛子、摔跤,《霸王庄》拿黄隆基有彩镖切末,《淮安府》拿蔡天化,有北极观切末,《八蜡庙》拿费德功有貔貅油篓切末,此为施公八大拿。如《连环套》、《骆马湖》皆不在其内。缘此八出,所拿皆独贼恶霸,起打时情形特别,故称为“八大拿”。
侯喜瑞之《殷家堡》
以上各论,皆有相常理由,未可厚非,但笔者尚不彻底明解,以不厌求详之意,特曾访问于丁永利。丁君自鸣盛和科班出身,学有根基,乃父长明,亦系梨园名宿,曾为一代之良好教师,如迟亮(月亭)即其门生也。永利秉承家学,所知甚广,从其问艺者如周瑞安、孙毓堃、吴彦衡、李万春、高盛麟、张云溪、王金璐、李少春、言小朋皆其一手栽成者,或曰丁君为现代之唯一武生良师,固弗谬然。
渠谓八大拿者,非有八个黄天霸不可。所谓八大拿者当必有其大者在。大者,即与其他者不同。盖大者,即每一出戏中,前有议事一场,后带公堂一场,且所拿之贼俱皆正法,明证其罪。《骆马湖》例外,虽公堂三次释放,然李佩因无颜重返骆马湖,且不忍再与施、黄为仇,遂自尽于松林中云。戏中兼有花墙、庄门等小切末。非具上列诸件不足称为大拿。如《东昌府》拿郝文僧(郝系开膛破肚),《双盗镖》拿郎如豹,《殷家堡》拿殷洪,《骆马湖》拿李佩,《霸王庄》拿黄隆基,《独虎营》拿罗四虎,《淮安府》拿蔡天化,《八蜡庙》拿费德功。以上八出按老路子皆有议事、公堂诸折;现存旧观者只一《骆马湖》,前有议事,后带公堂(杨小楼、马德成如此演法)。余戏均被删去,但带议事者尚有,带公堂者绝少,综之有首有尾,谓之大拿也。
侯喜瑞之《骆马湖》
笔者管见认为上列诸论,比较地有理解,而充分精辟者,当推丁永利所云为最完善,最充足。未审博雅诸公,以为如何?
(《立言画刊》1940年8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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