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过后,春节就算过完了,各行各业都要开始投入新一年的忙碌。今年的开工季,想必很多地区的朋友要在家中度过,照样要打起精神来,适应变化,重建自己生活的秩序。2月7日,我们邀请了陈楸帆和btr两位作家来到大方读者群,聊了聊他们在家里是如何工作的。当晚,陈楸帆坐标广东,btr坐标上海,两人回忆起上次见面是在一次艺术展的开幕活动上,结束后大家一起吃海底捞的外卖,现在想来竟然有点不真实。以下,是当晚的精选内容,文末附上二位嘉宾近期的书单,欢迎取用~陈楸帆
科幻作家、编剧、译者,主要作品有《荒潮》《未来病史》《人生算法》等。
作家、译者、文化评论人,主要作品有《上海:城市生活笔记》《迷走·神经》《意思意思》等。
自由职业者的典型一天
Q:对二位来说,会有“开工”的节点吗?
陈楸帆:对于我来说没有休息的概念,所以也就没有“开工”的概念。因为是自己给自己打工嘛,所以其实所有的工作都是自己安排的,每一天都是会安排得比较充实。 btr: 我跟陈楸帆情况也差不太多,因为我们都是不上班的人,自己写写东西。其实没有疫情的时候,多数时间也是在家里面工作。当然了,我本身不是一个很宅的人,是要东看看西看看才会有灵感。现在就不能去很远的地方看,反而对家周围的几条马路有了新的认识。以前可能不太会去家附近的地方,因为太近了反而不感兴趣。最近四处逛了一下,觉得还蛮好玩。btr的连线现场
陈楸帆:我其实挺习惯远程办公的。因为原来在谷歌工作,很多会议都是全球会,所以基本上都是远程开会。现在独立工作更是这样,跨时区的会议或者写作项目特别多,你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在同一个地方。我觉得远程办公肯定是一种大的趋势,尤其对于文化创意这个行业的人来说。 btr:说到“云办公”,因为李文亮医生去世,当天晚上我就花了点时间把他的微博都看了一看。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普通、非常乐观的八零后,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他转的一个有关“云”的笑话。 李文亮医生生前的微博。不要忘记他。
陈楸帆:这其实要看有没有死线在逼着自己,有的话安排就会紧一点,起床、洗漱、吃饭,然后就开始写作,把一天的量给写完。然后就该干嘛干嘛,看看剧,听听歌,见见朋友。作为自由职业者,我们必须靠自己的生产才能有钱赚。 btr:是的,这点同意陈楸帆的说法。因为自由职业者卖的是你生产出来的东西,而上班出卖的是自己的时间。上班的时候有很多的垃圾时间,比如站起来晃一晃、走一走、喝咖啡等等,仍然会有工资拿。但作为自由职业者,我们必须靠自己的生产才能有钱赚。不过我对自己不会有每天非要写满多少字这种要求,想写的时候就写,不想写的时候,如果碰上有deadline,也会让我变得想写(笑)。 02.
总感觉坐班有点像坐牢
btr:对,我坐过十三年。每天吃饭都要打卡进出,总感觉坐班有点像坐牢。后来也觉得上班也有一定好处,就是可以见各种各样的人。因为不上班之后社交会比较少,要见人就需要自己安排。我还在《天南》杂志做过两年编辑,那时候其实就没有坐班了,因为主编在北京,所以我们某种程度上都是在云办公,穿着睡衣打Skype。 陈楸帆:满打满算我好像也是上过十三年的班,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还挺佩服自己的,居然能够坐那么久时间的班。我跟btr不太一样,我不上班的时候见人也挺多的,各种会和活动比较多,时常能见到很多不一样的人。但是可能今年会少一些,不管主动还是被动的原因。从坐班状态到自由状态,这里面最大的变化就是你要特别自律,时间管理、精力管理、项目管理的能力都要十分的强。 btr:我没有“自律”这个概念呢,比较自然。就比如说我每天晚上都会更新一下“意思意思”(btr公众号),基本上是一个很自然的事情。每天我在11点半的时候会想,今天有点什么可以发?这对我就是这样一个习惯性的事情。 陈楸帆:其实很难说有什么秘籍,每个人写作的状态和目的都不同。比如说有些人需要靠写作来生活,他就是得每天产出一定量的文字。但我就是为了自己探索,写着玩儿,比较随意一些。对我来说,环境、音乐这些对集中精神都很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手机断网。 btr:竟然还能够断网!我是不敢。我唯一一次断网是春节前一个礼拜的时候,不小心把脚伸着,绕到了光纤的线上,结果站起来倒水的时候把网线扯断了。我就想这下完蛋了,只能用4G先勉强支撑一下。想自己修光纤,结果发现没有专用的工具还修不好。 陈楸帆:其实很多时候可以选择“被动断网”,比如说乘坐长途飞机,十几个小时无网可上,精神会比较集中。飞机上还蛮好写的,尤其是写一些不是特别长的文章,上飞机就开始写,下飞机就可以交稿了。 btr:在飞机上工作,那才是真正的“云办公”啊。我在飞机上多数都在看电影,然后在酒精的作用下睡去。Q:有没有能让居家工作更方便、舒适的好物推荐给大家? 陈楸帆:外接显示器,手感好的的键盘,音箱或者蓝牙耳机,科学上网的梯子,能站着办公的桌子。陈楸帆的QQ音乐
03.
btr: 关于理想的状态,其实可以反过来想自己在什么情况下状态比较好。比如当我有很多工作要做的时候,拖延A的时候可能写出来B,拖延B的时候又把C完成了。反而在闲散的状态下,很难完成一件事情。另外,我希望以后能发明一种记录梦的机器,有的时候很多梦其实都很好,只要把梦原原本本地记下来就可以了。如果能够把梦完整记下来,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完成写作。 陈楸帆:我觉得想象的理想状态未必就是真实的理想状态。比如说过去欧洲有很多贵妇会包养文学青年,让他们衣食无忧地从事写作,但如果真的是那种状态,可能也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关于“记梦”这个事情我是有点经验,在梦的一半醒过来会记得特别清楚,所以你最好就是憋尿。憋到中间,必须醒过来去厕所,这样子你就能记得比较清楚。另外一个好的记录方式,就是语音。有好几次我都是半梦半醒的时候,用录音笔把自己的梦记下来,就会比较清楚。Q:今年有没有想要改掉的习惯?比如btr老师的睡懒觉。 btr :这不能改!改掉用微信的坏习惯, 改成用信鸽! 陈楸帆:好像没啥需要改的……要学会接受自己。或许,少加一些微信群? btr: 我在给《小说界》写一篇小说,一万多字。陈楸帆老师上次写了一个关于AI的作品也是《小说界》上发的。 陈楸帆:我最近有两个比较大的写作计划。一个是在知乎上更新《迷幻史》,《迷幻史》是一个或然历史视角的故事,关于幻觉之间的战争,也跟中美关系有一定的联系。第二个是跟李开复老师合作的项目,暂定名为“2041”,讲述二十年后人工智能会怎样改变我们生活,这一系列科幻故事是基于现有的相关研究报告,包括行业里落地应用的事实去推演的,所以非常的贴近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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