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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i 导 读

11月14日下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岛同美国总统拜登举行会晤。（点击链接查看详情）双方就中美关系中的战略性问题以及重大全球和地区问题坦诚深入交换了看法。两国元首同意中美人文交流十分重要，鼓励扩大两国各领域人员交往。

作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一，中美关系走向对全球和平与发展有重大影响。人文交流机制建设与制度创新有利于增进中美民间互信， 为中美关系稳定与发展提供实质性助力。在中美两国关系正常化50周年之际，小 i 发布《中外人文交流简报》第4期——“中美人文交流机制”，带领读者回顾中美两国人文交流的历史沿革，了解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成果和交流现状，并对未来的中美人文交流进行展望。

本文约9300字，读完约25分钟

简报介绍

怀瑾握瑜，让世界更了解中国。中外人文交流“十大”机制成为了中外民心相通的纽带，也为新型国际关系注入一抹人文的温度。小i将持续推出《中外人文交流简报》，细观中外人文交流“十大”机制，希望能架起中外人文交流的桥梁，“沟通人文，理解世界”，助力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之前，小i曾发布《中外人文交流简报》第1期——“人文交流概况”、《中外人文交流简报》第2期——“中俄人文交流机制”、《中外人文交流简报》第3期——“中日人文交流机制”（点击链接查看详情）三期内容，在中美两国关系正常化50周年之际，本期简报聚焦于“中美人文交流机制”。

当今，中美关系已然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中美战略竞争与合作直接关切世界格局。2010年中美人文交流机制成立以来，中美在经贸、文化、卫生、教育等多领域展开了密切交流与合作，取得丰硕成果的同时，促进了中美关系的稳定与发展。然而，自特朗普执政以来，中美人文交流遭遇逆流，美国以“中国威胁论”“加强知识产权审查”“锐实力”等所谓的国家安全举措为由暂停中美人文交流，中美合作陷入低谷期。未来，中美应加强人文交流领域危机与风险管控能力，提升人文交流机制建设与制度创新，增进中美民间互信， 为中美关系稳定与发展提供实质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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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人文交流机制》

一、中美人文交流机制的历史沿革

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机制是在中美两国元首共同关心和支持下建立起来的两国在人文交流领域开展合作的最高级别对话机制。从建立至今经历了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机制（2010—2016）与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2017—）两个阶段。

2009年4月，时任国务委员刘延东在访美期间与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就开辟中美关系新领域、深化两国人文交流达成一致。同年11月，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访华期间，两国元首就建立一个新的双边机制，以促进两国人文交流达成高度共识，并写入《中美联合声明》。

2010年4月，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与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出席华盛顿核安全峰会期间会晤时，提出发展中美关系的五点主张，其中第三条是“保持各级别交往，尽快建立中美人文交流机制”。

2010年5月25日，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机制在北京正式成立。机制双方主席、时任国务委员刘延东与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分别代表两国政府签署了有关谅解备忘录，并主持了首轮磋商。双方就以下议题进行了充分的沟通和交流：一，是讨论深化中美人文交流的重要意义。二，是明确中美人文交流的定位。三，是谋划中美人文交流的长远发展。中美共同签署了《关于建立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机制的谅解备忘录》。

2011年4月12日，第二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在美国华盛顿举行。机制双方主席、时任国务委员刘延东与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共同主持会议，此次会议在教育、科技、文化、妇女、青年、体育等六大领域达成40多项合作成果。

2012年5月4日，第三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在北京举行。机制双方主席、时任国务委员刘延东与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共同主持会议。双方重申了人文交流对与中美合作伙伴关系的重要意义，同意推动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实现机制化和可持续发展。

2013年11月22日，第四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在美国华盛顿举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分别发来贺信，对两国人文交流的重要性和取得的成果予以充分肯定。习主席在贺信中指出，中美人文交流为促进中美关系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成为推动中美关系发展的一个重要支柱。特别是过去3年，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框架下的近百项成果得到落实，有效提升了中美人文交流水平，为中美关系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机制双方主席、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和时任美国国务卿约翰·克里在此次磋商期间续签了机制谅解备忘录。

2014年7月11日，第五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在北京成功举行，首次与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联合开幕。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出席联合开幕式时发表重要致辞，明确指出“中美友好的根基在民众，希望在青年”。国务院李克强在会见两大机制双方主要代表时对中美人文交流提出了加强互信、促进合作的殷切期望。本轮磋商期间，双方共达成104项共识。

2015年6月25日，第六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在美国华盛顿举办。本轮磋商是人文交流高层磋商和战略与经济对话首次在美同期举行。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白宫会见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时任副总理汪洋和时任国务委员杨洁篪三位特别代表及参加对话和磋商的中方代表团主要成员。刘延东副总理向奥巴马总统转达了习近平主席的口信。两国元首对中美人文交流的重要性和取得的成果予以充分肯定，并对未来中美人文交流进一步深入发展提出殷切期望。本轮磋商期间，双方共签署了14项合作协议，取得了119项具体成果。

2016年6月6—7日，第七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在北京与第八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同期举行。本轮磋商以“落实两国元首共识，推进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建设”为主线，以“系牢人文纽带，共塑美好未来”为主题，充分发挥人文交流在中美关系中的先导性、基础性作用。本轮磋商期间，双方达成了158项成果。

从2010年至2016年，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机制汇聚各方力量，着力推动中美双方在教育、科技、文化、卫生、体育、妇女和青年7个领域取得一系列重要成果，实现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发展，呈现出良好的态势，一批重要合作项目的实施为增进两国人民的相互了解和友谊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此基础上，中美人文交流机制建设发展在中美元首的推动下进入新阶段、新时期，中美在社会与人文领域的交流得到全方位加强与深化。

2017年4月6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于在海湖庄园会晤期间共同确定建立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和时任美国国务卿雷克斯·蒂勒森于2017年9月28日在华盛顿共同主持了首轮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本轮对话包含教育、科技、环保、文化、卫生、社会发展（涵盖体育、妇女、青年、社会组织）、地方人文合作七大合作领域，旨在促进双方在两国全面对话机制框架内进一步推动社会和人文交流。本轮对话期间，双方围绕“中美关系未来50年——相互理解、共生共享”的主题，共同探讨如何为两国人民交流拓宽渠道，提供便利，进一步加强人文交流，扩大两国人民友好往来，夯实两国关系民意基础，为中美关系长期健康发展提供更多正能量。首轮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发表了《联合声明》，并通过了《首轮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行动计划》，以落实130多项具体成果，包括开展中美双向留学“双十万计划”，未来四年中方公派十万人赴美学习，美国十万名学生来华留学；推动中美省州和管理部门交流合作，实施“中美城市治理项目”、“中美友好城市合作”；共同举办“中美环境合作联委会会议”、举办“中美环境智库对话”等活动。

2017年12月，美国白宫发布《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把中国定义为“战略竞争对手”，放弃接触战略，采取强硬对华政策，以国家安全为由限制双方人员往来，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基本陷入停滞。拜登政府上台后与中国在教育、卫生等领域的交流有所改善，但官方层面的人文交流对话仍未恢复，中美人文交流依然处于低谷。

二、中美人文交流相关机构

图1 中美人文交流相关机构

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中方成员单位包括国务院、外交部、财政部、教育部、科技部、 生态环境部、文化和旅游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国家体育总局、全国妇联、共青团中央和全国友协，机制中方秘书处设在教育部。 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美方成员单位包括美国国会、国务院、国防部、国土安全局、 教育部、情报局、国际开发署、广播理事会等相关机构。

三、中美人文交流的顶层设计

2010年11月11日，时任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首尔会见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两国元首就中美关系及共同关心的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深入交换意见，一致认为中美关系对两国和世界都具有重要意义，一致同意共同推动中美关系取得更大发展。

2011年1月18日至21日，时任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对美国进行国事访问，在华盛顿同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举行会谈，讨论中美关系及共同关心的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两国发表联合声明，表示“中美致力于共同努力建设相互尊重、互利共赢的合作伙伴关系”。双方充分肯定两国地方交流合作为促进中美关系发展作出的重要贡献，就进一步采取积极措施推进人民交流达成共识，宣布建立中美省州长论坛，支持两国地方各级在一系列领域开展交流合作。

2011年11月12日，时任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美国夏威夷州首府檀香山会见了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两国元首就双边关系及共同关心的国际和地区问题坦诚深入交换了意见，达成广泛共识，表示将共同努力，把中美合作伙伴关系不断推向前进。要积极开展两国人民交往，继续鼓励双方省州市扩大友好交流，扩大经济技术合作，增进两国人民相互了解和友谊。

2012年6月19日，时任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洛斯卡沃斯会见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两国元首就中美关系和共同关心的重大问题深入交换意见。胡锦涛表示，中美应积极推进地方交流合作，巩固和扩大政治、经济、安全、人文、教育、青年等领域交往。

2013年6月7日至8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安纳伯格庄园同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举行会晤。双方同意，共同努力构建新型大国关系，相互尊重、合作共赢，加强经贸、能源、环境、人文、地方等广泛领域合作，深化全方位利益交融格局，造福两国人民和世界人民。

2014年11月10日至12日，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来华出席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并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访华期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奥巴马总统举行了深入、坦诚、建设性的会谈。两国元首重视中美人文交流的作用，积极评价双方就互为两国商务、旅游人员颁发10年多次有效签证、互为两国留学人员颁发5年多次有效签证达成的协议，认为这将极大方便两国人员交往，促进双方各领域交流与合作，对两国关系的发展具有深远积极意义。

2015年9月22日至28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对美国进行国事访问。访美期间，习近平主席参观了塔科马市林肯中学，并在访问中强调希望两国青少年加强交流，增进友谊，继续为中美关系这座大厦添砖加瓦。同时，习近平主席在出席于西雅图举办的第三届中美省州长论坛时中指出，“我高度重视中美人文交流。亲戚越走越近，朋友越走越亲。中美民众往来越频繁，两国友好的基础就越坚实，务实合作就越红火。各省州应该在教育、旅游、体育、青年等广泛领域开展交流合作，支持社会各界和民众多走动、常来往。”

2016年3月31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乘专机抵达美国出席第四届核安全峰会时会见美国总统奥巴马，双方在气候变化、全球经济等关键议题上达成一致观点，承诺安排好两国高层交往和机制性对话，深化经贸、人文、网络安全等广泛领域的合作。

2016年9月3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来华出席二十国集团（G20）领导人杭州峰会的美国总统奥巴马举行会晤。双方充分肯定加强两国人文交流对增进彼此相互了解和友谊的重要作用，同意继续推动和落实好有关交流合作项目。

2017年4月6日至7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美国佛罗里达州海湖庄园举行会晤。习近平强调，人文交流是两国关系的地基。两国人民对彼此素怀友好感情。双方应该加强人文交流，扩大两国人民友好往来，推动校际合作，促进旅游业合作，拓展艺术交流，加强体育合作，开展医疗卫生合作，夯实两国关系民意基础，给中美关系长期健康发展提供更多正能量。其中，社会和人文对话机制不仅使中美两国在教育留学、科技合作、环保交流、文化交流与遗产保护、人类健康命运共同体、社会发展等多领域加深或推进了实质议程，更标志着中美两国在相互尊重、平等交流、互利共赢的原则上推动人文交流更上一台阶。

2017年11月8日至10日，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双方同意继续发挥元首外交对两国关系的战略引领作用，加强两国高层及各级别交往，充分发挥4个高级别对话机制作用，在互利互惠的基础上拓展经贸、两军、执法、人文等广泛领域合作，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管控好分歧，加强两国人民间的相互了解和友谊，加强在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上的沟通和协调，推动中美关系得到更大发展。

2018年12月1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应邀同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共进晚餐，举行会晤，就共同关心的问题交换看法，并规划好下一阶段中美关系。中美作为两个大国，都有重要影响，在促进世界和平和繁荣方面共同肩负着重要责任，合作是双方最好的选择。双方同意加强各领域对话与合作，增进教育、人文交流。特朗普表示，美方欢迎中国学生来美国留学。双方同意采取积极行动加强执法、禁毒等合作，包括对芬太尼类物质的管控。

2019年3月20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会见美国哈佛大学校长巴科(Lawrence Bacow）。习近平主席强调，中国主张互学互鉴，鼓励留学，支持中外教育交流合作，希望中美人文交流取得更多积极成果。

2019年6月28日至29日，二十国集团(G20)成员国元首相聚日本大阪召开G20领导人第十四次峰会。在6月29日举行的中美元首会晤中，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同意中美双方在平等和两国元首就事关中美关系发展的根本性问题、当前中美经贸摩擦以及共同关心的国际和地区问题深入交换意见。习近平强调，中方希望美方公平对待中国企业和中国留学生，保证两国企业经贸投资正常合作和两国人民正常交流。特朗普表示，中国有很多非常优秀的学生，美国一直欢迎中国留学生来美国留学。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后，中美人文交流在顶层设计上遭遇阻碍。美国更是于2020年6月暂停了部分“与中国军方有关联”的中国留学生和研究人员持F签证和J签证进入美国，污蔑中国为提升国家军事现代化水平，利用留学生获取“美国敏感技术和知识产权”。进入2021年，中国国务委员、外交部长王毅仍在不断呼吁恢复中美人文交流，希望美方解除在人文交流领域对华制裁。

2020年12月4日，美国国务院发布声明，终止5个由中国政府资助的中美文化交流项目。这5个项目均由中国民间组织和民间团体在中国政府的支持和资助下发起和实施，但美国却出于政治目的而将其解读为“中国政府全额资助、用来进行软实力宣传的工具”。

2021年6月，美国参议院通过“2021年美国创新和竞争法案”，将中国视为需要防范的强劲对手，严格限制美国科学家与中国建立科研联系，切断了中美在科技人才上的交流。

2021年11月16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同美国总统拜登进行历时三个半小时的视频会晤。习近平指出，应推动中美各自发展，维护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包括有效应对气变、新冠肺炎疫情在内的全球性挑战，都需要一个健康稳定的中美关系。中美应该相互尊重、和平共处、合作共赢。习近平强调，中美在教育、科技、地方等诸多领域存在广泛共同利益，应该互通有无、取长补短，做大中美合作的“蛋糕”。

2022年3月18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同美国总统拜登进行视频通话。习近平指出，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和世界前两大经济体，中美应加强层级沟通对话、中美关系应沿着正确轨道向前发展。

2022年是中美《上海联合公报》签署50周年纪念，国家国务委员、外长王毅在2月28日在“上海公报”发表50周年纪念大会上展望中美关系，并提及中外人文交流的重要意义，称“要推进各领域各层级的接触沟通和交流合作，加强地方省州、城市之间和两国民间、智库、媒体、企业等各界的相互交流，激活两国人民交往的热情，拉紧中美之间友好的纽带。”

2022年5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复信美国艾奥瓦州友人萨拉·兰蒂(Sarah Randy)女士，鼓励兰蒂女士和艾奥瓦州老朋友们继续撒播友好的种子，为中美两国人民友好作出新的贡献。

2022年11月14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同美国总统拜登在巴厘岛参加G20领导人峰会时举行会晤。习近平强调，“我们反对把经贸科技交流政治化、武器化。”两国元首同意，“双方外交团队保持战略沟通，开展经常性磋商。”“同意中美人文交流十分重要，鼓励扩大两国各领域人员交往。”

四、2010—2017年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成果

2010年5月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机制建立以来，该磋商机制在2010到2016年间连续举办七轮，推动中美双方在人文交流领域取得一系列重要成果，中美人文交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积极态势，朝向系统化、机制化和战略化的方向发展。

七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的成果突出表现为：首先，中美持续性人文交流项目数量稳步上升。2011年第二轮仅有4项是持续性项目，2012年共13项，2013年为11项，2014年猛增至34项，2015年达49项，2016年更是达到59项。其次，中美人文交流机制化水平不断提升。在2010年首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中就有5项成果得到以机制化，此后逐渐增长，特别是在2014年后增长迅猛，分别为2011年12项，2012年和2013年均为16项，2014年53项，2015年66项，2016年更是多达84项。

仅2016年的第七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中美两国签署12项合作协议，达成158项合作成果，涵盖教育、科技、文化、卫生、体育、妇女和青年七个领域。此外，中美两国还举办了中美大学智库论坛、中美大学天文领域高峰论坛等17项形式多样的配套活动， 展现出双方人文交流的蓬勃活力和日益广泛的社会影响。 同年， 在国家主席习近平和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倡议下， 2016“中美旅游年”成功举办，中美双方开展了形式多样的旅游推广和民间交往活动，不仅为两国旅游合作和经济发展注入了强劲动力，还大大促进了两国人民对彼此文化的了解。 

2017年4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和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美国佛罗里达州海湖庄园会晤期间共同确定建立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首轮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于同年 9 月开展。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包含教育、科技、环保、文化、卫生、社会发展、地方人文合作七大合作领域，落实130多项具体成果。 

2010至2017年间的中美人文交流成果丰硕， 为深化两国人文交流互鉴、增进彼此了解与互信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促进了中美两国的民间友好。根据美国皮尤研究中心2017年的调查统计，2013年美国民众中对中国有好感的人数占比 37%，到2017年该比例上升至44%。且相比上一代，年轻一代的美国人对华好感度更高。另据美国盖洛普咨询公司2018年3月发布的调查报告，当时美国民众对中国的好感度达到53%，近30年来首次超过50%，创历史新高。

（一）教育

在教育领域，中美两国开展了高水平、深层次、机制化务实合作，多个重点项目曾一度在双方社会引起积极反响。中美两国积极搭建“中美大学智库论坛”和“中美省州教育厅长对话”等机制化交流平台，举办“中美青年创客大赛”和“中美千校携手”等针对青年学生的特色活动，并逐步落实双方的“富布赖特项目”“十万人留学中国计划”“公派万人赴美攻读博士学位”“汉语桥万人来华研修”等留学交换项目。在中美两国促进人文交流的友好氛围下，美国孔子学院数目由2010年的72所增加至2016年的110所，期间在华连年开展“汉语桥”品牌项目，并与美方连年举办“全美中文大会”，每年吸引上千名美国教育官员、大中小学校长、教育专家和汉语教师参加，颇有成效地向美国社会传播了汉语文化。在孔子学院的影响和带动下，到2016年，全美国学习和使用汉语的总人数达280万，汉语在美国成为排在西班牙语之后的第二外语。然而，受特朗普政府人文交流限制政策的影响，2017年起美国孔院数量停止增长，并随后逐年减少。

（二）科技

在科技领域，中美两国在各学科基础研究和人员交流方面开展密切合作，通过“中美清洁能源联合研究中心”等合作平台开展技术领域科研合作，通过“中美科技人员交流计划”“中国青年科学家访美计划”“中美青年科学论坛”等项目加强科研人员交流沟通，并在中美科技联委会下建立多个联合工作组且定期会晤交流。在科技部与美国国务院、国家科学基金会等支持下，通过“中美科技人员交流计划”和“中国青年科学家访美计划”这两项科技领域人文交流的重要机制，数百名美国一流高校的青年科研人员经中方导师指导在华开展联合研究，数十名中国优秀青年科技工作者赴美学习科技管理体系和科研机构运作等实践经验。与此同时，中美两国共建国际技术转移中心和创新创业合作平台，有力推进了中美产学研合作，助力两国科技成果转化。

（三）文化

在文化领域，中美两国政府文化机构间合作日益紧密，民间文化交流活动频繁开展。中国文化部与美国国家人文基金会、美国图书馆及博物馆署等联邦文化机构先后签署多个合作文件，并与史密森学会、肯尼迪表演艺术中心等文化组织合作，双方共同开展了“中美文化论坛”“中美图书馆员专业交流项目”“史密森民俗节中国主题活动”“中国——一个国家的艺术”等文化交流展览项目，吸引逾百万民众参与其中。与此同时，中美各地方政府和文化协会在双方人文交流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纽约艺术中国汇”“芝加哥中国新年庆祝活动”“旧金山大巡游”“洛杉矶北美华人春晚”等欢乐春节演出和展览活动帮助美国民众增加了对中华传统文化的了解，2013年印第安纳波利斯儿童博物馆举办的“带我去中国”和“秦兵马俑皇帝的彩绘军”展览集中展示了中国的文物和风土人情，2014年中国文化部与纽约大学斯格堡表演艺术中心联合举办的“视觉和声音：中国系列”艺术活动向当地参访者展现了陶器和戏剧等中国文化瑰宝。

（四）体育

在体育领域，中美双方展开了颇具建设性的体育交流与合作，交流主题和参与主体逐渐多元化，交流机制化水平不断提升。在此期间，中美体育赛事频繁且多元化，双方的篮球和排球等赛事引人瞩目。值得一提的是，北京东方体育经纪有限责任公司和美中文化交流协会自2011年起，连续四年合作举办“中美超级女排对抗赛”，在两国体育赛事交流常态化方面做出了有益的探索。除此之外，中美两国群众体育交流内容丰富,涉及武术、高尔夫、散打、国际象棋和桥牌等群众体育项目，其中中华武术深受两国人民喜爱，中国武术代表团于2011年和2014年两度赴美巡回展演，并在2015年参加美国武术联合会举办的中美青少年武术运动员训练营活动，吸引无数美国民众观赏互动。

（五）卫生

在卫生领域，中美两国在卫生政策、传染病和慢性病防控等领域开展多种形式的合作，通过“中美百名医院院长互访计划”和“中美卫生骨干千人交流计划”等人员交流项目增进两国医学界的彼此了解和经验分享，并通过“中美健康峰会”“中美健康城市论坛”“中美医院管理研讨会”“中美疾控中心主任年会”等研讨活动加强卫生政策信息交流。除此之外，在两国慈善界的合作下，多个医疗救治项目持续进行。例如，盖茨基金会携手中国各界应对全球健康挑战，自2015年起与中国商务部合作为非洲国家提供医疗卫生和农业发展支持，于2016年与清华大学和北京市政府联合成立“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助力广大发展中国家健康事业发展。美国微笑列车基金会与中华慈善总会于1999年在中国合作启动“微笑列车唇腭裂修复慈善项目”，该项目自2015年起由中国国家医保/新农合资金和微笑列车项目资金共同资助，对项目所在地的医护人员进行技术培训，为我国贫困唇腭裂患者提供免费手术。

（六）妇女

在妇女领域，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和美国国务院全球妇女事务办公室作为牵头部门，围绕妇女与就业、慈善、科技教育、私营部门合作、健康、家庭暴力、经济赋权等与妇女密切相关的议题，举办多轮“中美妇女领导者交流对话会”，为中美两国妇女领域的交流合作搭建了重要沟通平台。与此同时，中美双方在妇女与可持续发展、提高乳腺癌认知以及女性领导者能力建设等方面进行积极合作，并落实了一系列针对女性的教育培训项目。其中，“中美提升乳腺癌预防意识教育与培训试点项目”由全国妇联与高盛集团在2012至2016年间联合执行，在天津、湖南、四川三个试点地区开展健康宣传，引进苏珊科曼乳腺癌基金会和哈佛大学的乳腺癌专业知识和社区推广经验，通过双方合作探索适合中国实际国情的医学知识科普方式，对试点地区近200万妇女乳腺癌防治意识的提升起到积极促进作用。

（七）青年

在青年领域，中华全国青年联合会与美国青年政治领袖理事会合作开展中美青年领导人互访项目，中美双方每年各派一个由40岁以下青年领导者组成的代表团互访，访问期间广泛接触两国政治、经济、文化等各界人士，通过“中美青年思想者论坛”“中美大学生领袖交流项目”“中美大学生互联网论坛”“世界青年大讲堂”等各类活动深入开展交流，有效增进了中美青年领导领袖之间的互知互信。在诸多青年交流活动中，2015年于浙江乌镇举办的“中美大学生互联网论坛”颇具影响力，来自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斯坦福大学等十二所美国大学以及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等十多所中国高校的300多位学生共聚一堂，探讨网络时代发展机遇和互联网共享治理等议题，共话互联网梦想。

五、2017年以来中美人文交流现状

进入21世纪以来，在中美经贸合作巨大需求的推动下，中美人文交流不断取得进展和突破，有力推动了两国关系稳定向前发展。然而，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日渐增强，美国担心中国的崛起会对其国际地位造成冲击，两国关系急转直下。2017年底，特朗普政府发布《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将中国定位为“战略竞争对手”。美国现任总统拜登亦于2022年5月26日在演讲中称，要对华采取“投资、结盟与竞争”三个手段，利用“综合威慑”对华开展有效竞争。10月12日，拜登政府正式发布其任内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将中国定义为“唯一一个既有意图又有能力重塑国际秩序的竞争者”，认为中国对美构成“最严重地缘政治挑战”。

在此背景下，中美两国战略竞争的影响外溢至人文交流领域。特朗普政府上台后，对中国实施人文交流限制政策，以国家安全为由对双方人员往来设限，对孔子学院、两国科技交流合作、中国在美设立的媒体及分支机构等人文交流项目进行严格审查和限制，中美人文交流自2017年起陷入严重困境。虽然拜登政府上台后取消了上任政府颁布的《关于暂停部分中华人民共和国留学生和研究人员以非法移民身份入境的公告》，但仍然对中美人文交流持冷落态度，高新技术方面的“小院高墙”战略也影响到理工类学科的留学、交换与学术交流。

然而，有必要指出的是，尽管中美两国间的人文交流合作在近几年里遭遇“逆流”，但2017年以来，中美两国在教育、体育、文化、卫生和社会发展等领域的人文交流仍然保持了一定的韧性和生命力。

在体育领域，中美体育界努力创造交流机会。2018年8月，第五届中美体育论坛在北京召开，以“体育产业未来的探索之路”为主题，汇聚两国体育行业的知名人物，围绕体育产业及相关的文化、教育、人才、投资、科技等问题展开交流并分享经验，探讨双方商业开发、人才培训、赛事运营等多方面战略合作的途径。北京时间2021年11月29日，2021休斯顿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中美混双跨国组合林高远/张安在半决赛中夺取铜牌——这是美国乒乓球队继1959年多特蒙德世乒赛后获得第一枚世乒赛奖牌。另一对中美混双跨国组合卡纳克/王曼昱此前也顺利晋级16强。中美首次跨国混双组合比赛，延续了让“小球转动大球”的历史佳话。

在文化领域，中美民间通过各类型活动展开友好交流。2021年11月，在中国国家广电总局、中国驻洛杉矶总领事馆、美国洛杉矶郡政府的支持下，中美电影节、中美电视节与多个企业协会联合举办中美影视合作高峰论坛，在洛杉矶和北京分设两个会场，两国业界人士通过视频连线的方式进行面对面沟通，围绕“后疫情时代影视行业面临的挑战”“技术创新带来的新机遇”“中美影视合作前景展望”三个议题开展交流讨论，为推动中美视听产业发展做出新的贡献。除此之外，近年春节和中秋等中国传统节日来临之际，来自美国各地十数所高校的上百名中美青年艺术家携手举办多场云端音乐会，以音乐艺术为纽带，跨越语言文化的隔阂，在传递友好信号的同时，促进了中美两国间民心相通和文明互鉴。

在卫生领域，中美学界围绕医疗健康领域相关议题持续对话交流。由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与美国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联合举办的“中美健康二轨对话”自2017年起每年举办一次。2022年7月20—22日，“中美健康二轨对话”在线上举行。中方召集人北京大学博雅特聘教授、北京大学全球健康发展研究院院长刘国恩与美方召集人、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主席史蒂夫·欧伦斯(Steve Orlins)致辞。近30位中美两国医疗健康领域顶级专家和行业代表以“合作与创新驱动当下与未来的健康危机应对能力”为主题深入探讨。2019年11月，第九届中美健康研讨会在湖北武汉举行，来自中美产、学、研、政、商等各界的1000多名代表出席会议，以“健康中国·健康湖北”为主题，围绕人民健康改善和全球健康发展等议题展开研讨。5同年12月，由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联合主办的中美全球健康双边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召开，160余位来自政府部门、国际组织、顶级院校和科研机构的海内外专家学者参会，在全球健康、卫生经济学、卫生事业管理、药物创新等多领域展开深度交流，为全球健康问题的解决提供了诸多创新务实的建议。此外，“微笑列车中国唇腭裂修复慈善项目”等医疗领域的慈善活动也持续开展至今，对无数中国患者及家庭给予大爱关怀和无私援助，已成为医疗慈善领域国际合作的成功典范。

在社会发展领域，中美两国围绕青年、环保等主题进行友好对话。2011年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发起“中美青年学者对话会”项目，到2022年6月该对话活动已举办19次，邀请中美各高校和科研机构的200多名青年学者参会，成为两国青年学者交流的重要平台，为推动中美关系稳定发展提出许多建设性意见。2021年8月，深圳市商务局联合美国加州南海岸空气质量管理局和香港投资推广署，共同举办中美绿色港口和低碳城市高端对话会，来自中美两国的20多家企业和机构以线下和线上两个渠道参与本次活动，围绕绿色低碳和节能环保的主题，探索中美绿色环保合作的路径和机遇。

六、中美人文交流展望

当今，波谲云诡的局势、新冠肺炎疫情和俄乌冲突给全球发展带来重大冲击。在这一背景下，中美作为全球重要的两个大国，更应合作克服困难，守望相助，共同应对当前的全球性问题。

回首历史，中美人文交流的发展进程是艰辛的、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中外人文交流研究基地主任贾庆国认为，“中美人文交流不仅要跨越不同文明和制度的巨大鸿沟，还要超越不对称关系带来的困扰。在两国不对称交往的大部分历史上，中国人对美国既推崇又怨恨，美国人对中国则既尊敬又蔑视”。在曾经这般困难的情形下，历史仍见证了司徒雷登与燕京大学的渊源、谢希德与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的深厚感情、费正清夫妇与梁思成夫妇“天涯若比邻”般的友谊、赛珍珠将《水浒传》译为“四海之内皆兄弟”时对中国文化的传播与推介，中美间的坚冰在人文交流的作用下逐渐融化。人文交流作为两国关系的地基，曾在中美破冰、建交历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更是推动中美关系发展的重要支柱，其现实意义理应得到中美双方社会各界的重视。展望未来，中美人文交流应继续作为“增信释疑的润滑剂”，在双边关系中发挥重要作用，为中美两国关系的转圜夯实文化与民间基础。

在这一理念与追求下，中国在人文交流领域已然付诸不懈努力。在官方领域上，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在2022年“两会”记者会上应询谈及中美关系时指出，“在一个相互依存的全球化时代，中美两个大国如何找到正确相处之道，既是人类社会没有遇到过的课题，也是两国必须共同解开的方程式。今年是‘上海公报’发表50周年。回首历史，中美双方本着求同存异精神，以合作代替对抗，造福了两国人民，促进了世界和平与繁荣。展望未来，双方应当重拾融冰初心，重整行装出发，用相互尊重、和平共处、合作共赢的‘三原则’替代竞争、合作、对抗的‘三分法’，推动美国对华政策重回理性务实的正轨，推动中美关系重回健康稳定的正道。”

在半官方与民间领域，中国同样逆流而上，促动中美人文交流延续与发展。2022年5月31日，在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博士的99岁生日之际，中国人民外交学会以线上形式举办了“基辛格与中美关系”研讨会，中美各界600余人以视频方式出席会议，就两国关系问题进行探讨和交流。2同年6月26日，在美国作家赛珍珠诞辰130周年之际，由江苏大学主办、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和镇江市赛珍珠研究会协办的“2022赛珍珠国际学术研讨会”在江苏举行，国内外200多名专家学者与会，探讨中美人文交流的重要性，呼吁以人文交流促中美互信。

与此同时，美国学界一些有识之士也仍在发声呼吁加强中美双边人文交流。美国知名文理学院巴德学院院长莱昂·博特斯坦(Leon Botstein)曾表示，分歧与竞争不影响两个伟大的国家和谐共存与合作，恰恰是在政治和经济关系出现问题的时候，文化和音乐交流可以在促进理解、促进和平方面发挥关键作用。美国知名中国问题专家唐兴(Daniel B. Wright)认为，“小球转动大球”的中美“乒乓外交”佳话对两国关系发展有着重要启示，在当前中美两国于安全和贸易领域存在分歧的背景下，中美双方更应维护人文交流空间这一“战略绿洲”。

今年是中美两国关系正常化50周年。五十年来，中美关系历经风雨考验，已经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利益交融的格局。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人文交流与政治互信、经贸合作一道，共同构成了中国大国外交的三大支柱。展望未来，可以考虑从以下三个方面推进中美人文交流在推动中美关系重回健康稳定发展轨道上的独特作用。

第一，强化中美人文交流的制度创新和机制转型。习总书记多次指出，中美友好的根基在民众，希望在青年。人文交流在中美关系发展中发挥着稳定性、基础性的作用。为不断夯实中美友好的社会和民众基础，中美两国可考虑为国家、地方和社会三个层面的人文交流设计一种高度灵活的机制安排：一方面，将国家层面的人文交流目标“化整为零”，创新人文交流方式，眼睛向“下”，深入社会基层，更加突出基层和地方在推动中美人文交流中的重要性和积极性；另一方面，将地方和社会层面的人文交流项目“集零为整”，对双方不同地区的人文交流需求进行细化研究，并统筹教育、科技、环保、文化、卫生、社会发展等各个领域的交流活动，让民间主体在这一过程中发挥更大影响力。

第二，加强“二轨外交”对中美人文交流的促进作用。“第二轨道”外交作为对政府官方外交的补充，因其组织方式的灵活性，往往可产生官方渠道难以达到的作用效果。在中美政治互信有待提升的背景下，“二轨外交”作为一种低风险的对话途径，通过论坛、学术研讨会、非正式会谈等形式，能为智库专家、高校学者、非现任官员和民间人士提供宝贵的交流平台，不仅有助于双方减少误读并增进理解，还能通过媒体渠道将双方意见进行传递，从而为两国人文交流创造良好的公众舆论环境。

第三，提高中美人文交流的危机预防与管理能力。政府、媒体、智库和高校科研机构应合作打造中美人文交流的早期预警机制，建立起对双方人文交流项目客观全面的评估指标体系，对两国人文交流过程中的民意民情变化趋势进行调查和监测，力求及早发现潜在隐患和问题。一旦发现问题，有关方面应当在充分考虑双方社会文化差异的基础上，依据提前准备好的危机应对方法，尽快消除公众对相关事件的误解，维护好民间理解互信。

参 考 文 献

[1] “Proclamationon the Suspension of Entry as Nonimmigrants of Certain Students and Researchers from the People’s RepublicofChina,”The White House,May 29,2020,https://www.whitehouse.gov/presidential-actions/proclamation-suspension-entry-nonimmigrant，2022-09-29。

[2] “S.1260-Endless Frontier Act,”117th Congress (2021-2022),2022年6月8日, https://www.congress.gov/bill/117th-congress/senate-bill/1260，2022-10-09。

[3] 外交部：《王毅向“上海公报”发表50周年纪念大会发表讲话》，2022年2月28日，https://www.mfa.gov.cn/web/wjbzhd/202202/t20220228_10646168.shtml，2022-09-29。

[4] 人民日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拜登在巴厘岛举行会晤》，2022年11月14日，https://wap.peopleapp.com/article/6921647/6783201，2022-11-14。

[5] 潘亚玲：《中美人文交流四十年：回顾与展望》，《美国问题研究》2018年第2期，第29-50页。

[6] 外交部：《第八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和第七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成果吹风》，2016年6月12日，https://www.mfa.gov.cn/ce/cgct/chn/zgyw/t1370614.html，2022-08-04。

[7] 新华网：《汪洋出席2016“中美旅游年”闭幕式并致辞》，2016年11月21日，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6-11/21/c_1119957887.htm?isappinstalled=0，2022-08-04。

[8] 中国新闻网：《首轮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发表联合声明》，2017年09月29日，http://www.chinanews.com.cn/gn/2017/09-29/8344192.shtml，2022-08-04。

[9] 参考消息网：《调查称美国人对中国赞许者从37%提高至44%》，2017年4月6日，http://www.cankaoxiaoxi.com/world/20170406/1850358.shtml，2022-08-04。

[10] 伍晨辰：《美国孔子学院可持续发展思考(2004~2022)》，《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22年第1期，第45-53页。

[11] 环球网：《“美国人反对孔子学院”？这些“老美”表示自己未曾听说过》，2017年11月10日，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9CaKrnK5IfG，2022-10-10。

[12] 人民日报：《为中美注入更多正能量》，http://paper.people.com.cn/rmrb/html/2016-06/04/nw.D110000renmrb_20160604_1-11.htm，2022-10-09。

[13] 沈胡婷等：《文明》2016年第6期，第137-142页。

[14] 王晓云、杨占东：《中美体育交流的成果、特点与趋势探析》，《体育文化导刊》2018年第2期，第34-37、52页。

[15] 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关于我们：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http://www.ghddi.org/zh/about，2022-10-09。

[16]“The Administration’s Approach to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U.S. Department of the State,May 26,2022,https://www.state.gov/the-administrations-approach-to-the-peoples-republic-of-china/,2022-08-10。

[17] “FactSheet:The Biden-Harris Administration’s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The White House,

October 12, 2022, https://www.whitehouse.gov/briefing-room/statements-releases/2022/10/12/fact-sheet-the-biden-harris-administrations-national-security-strategy/,2022-10-28。

[18] 毛维准、王钦林：《大变局下的中美人文交流安全化逻辑》，《国际展望》2021年第6期，第34-55页。

[19] “FACTSHEET: CHIPS and Science Act Will Lower Costs, Create Jobs, Strengthen Supply Chains, and Counter China”,The White House, 2022.8.9,https://www.whitehouse.gov/briefing-room/statements-releases/2022/08/09/fact-sheet-chips-and-science-act-will-lower-costs-create-jobs-strengthen-supply-chains-and-counter-china/,2022-08-10。

[20] 人民网：《2018第五届中美体育论坛即将举办探索产业发展新引擎》，2018年7月25日，http://sports.people.com.cn/n1/2018/0724/c202403-30166742.html，2022-08-10。

[21] 新京报：《首次“中美混合乒乓”，“小球推动大球”的故事仍在延续》，2021年11月30日，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17821138294498444&wfr=spider&for=pc，2022-11-17。

[22] 首都广播电视节目制作协会：《新挑战、新机遇、新起点——中美影视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和洛杉矶成功举行》，2021年11月5日，https://www.cbbpa.org.cn/Detail/8895301，2022-08-06。

[23] 新华社：《中美人文交流：虽遇逆流仍具韧性》，2021年5月23日，http://home.xinhua-news.com/rss/newsdetaillink/0f1064d529a24e38f17a541bb5900b47/1621839193887，2022-08-06。

[24] 湖北省人民政府：《近千名中美专家齐聚武汉献计“健康中国”“健康湖北”》，2019年11月3日，http://www.hubei.gov.cn/zwgk/rdgz/rdgzqb/201911/t20191103_1418894.shtml，2022-10-09。

[25] 北京大学中国卫生发展研究中心：《中美全球健康双边学术研讨会在京召开》，2019年12月16日，https://www.cchds.pku.edu.cn/zxxw/109379.htm，2022-10-09。

[26] 慈善公益网：《“微笑列车中国唇腭裂修复慈善项目”纪实》，2022年6月8日，https://www.csgyb.com.cn/news/redian/20220608/33648.html，2022-10-09。

[27]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我院举办第十九届中美青年学者对话会》，2022年7月2日，https://www.ciis.org.cn/xwdt/202207/t20220702_8614.html，2022-10-09。

[28] 深圳特区报：《深圳举办中美绿色港口和低碳城市高端对话会》，2021年8月14日，http://sztqb.sznews.com/MB/content/202108/14/content_1079064.html，2022-10-09。

[29] 北京大学中美人文交流研究基地编：《雁过留声：中美人文交流的记忆》，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序，第2-3页。

[30] 外交部：《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就中国外交政策和对外关系回答中外记者提问》，2022年3月7日，https://www.mfa.gov.cn/web/wjbzhd/202203/t20220307_10649045.shtml，2022-08-05。

[31] 中国人民外交学会：《外交学会成功举办基辛格与中美关系研讨会》，2022年5月31日，http://www.cpifa.org/article/2228，2022-08-06。

[32] 参考消息网：《为中美人文交流架设更多“人桥”——“2022赛珍珠国际学术研讨会”侧记》，2022年6月30日，http://www.cankaoxiaoxi.com/in-depth/2022/0630/2484240.shtml，2022-08-06。

[33] 潘亚玲：《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机制：既有基础与战略路径》，《美国问题研究》2017年第2期，第79-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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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中外人文交流研究基地

排版：王新宇

审校：马涛、刘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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