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遇到的台湾老师
在菲律宾的三年,我任教于马尼拉的一所华校。中文部的主任是一名国民dang员。主任太太也是中文老师,以前在台湾读的大学。刚认识他们的时候,两位老人家都近70了。大陆每年向菲律宾派普通志愿者和孔院志愿者,而台湾也每年都向菲律宾派替代役男(男老师通过教汉语带代替服兵役)。
印象中特别深刻的是,一次华人社团组织汉语教师的技能培训。有两个来自台湾的男老师做了讲座。大概是2011年。他们用了电子白板,还用了一些我完全没听说过的软件和在课堂上组织各种各样的学生参与、互动性非常强的教学活动。即使学校条件比较差,只要每个学生有一个鼠标,这样子通过一些软件就能同时参与活动,控制智能白板。当时我还记了详细的笔记,多年过去,软件名字不记得了,但当时在现场感受到的震动还记忆犹新。
那次培训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台湾老师的特殊优势。他们的网络是他们是真正的互联网,没有墙。台湾和美国的联系非常紧密。派出去的老师,他们使用的软件、教学法在很多时候跟当地老师、当地学生熟悉的课堂是没有太大差异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很多大陆出去的老师包括我在内,Facebook是从我们出去的那一天,或者说出去之后不久才开始有照片、有记录的。但是台湾老师他们的Facebook,可以追溯到大学、高中时代,他们的所有人际关系都在Facebook上,用起来毫无障碍,也更有动力去使用这些社交工具与当地人互动。
后来到了美国,一位在台湾某大学任教的老师在某次会议上做了分享。他在台湾培养的本科生因为没有那么多去海外实习的机会,于是他选择和在加州中小学任教的台湾老师合作,让他的学生用Google Handout辅导加州的中小学生。大陆的对外汉语专业的本科生不要说Google Handout没法用,如果提出用微信辅导,美国家长还不见得愿意呢。有的家长担心用中国公司开发的软件会有安全问题(隐私问题)。王同学的同事当着我们的面都说中国政府利用这些app搜集大家的信息,偏见无处不在啊。
回到菲律宾。台湾除了每年给菲律宾派替代役男(其实不止菲律宾,别的国家也派),还派专门的舞蹈老师、手工老师,每年去菲律宾一两个月,到一个学校可能呆个三五天,巡回教课。当时派到我们学校的两位老师,就和我们住在一起。
其中舞蹈老师刚好大我一轮,也是属龙的。她在大学期间就随着学校的艺术团走遍了欧洲,聊起来我和另一个志愿者都觉得特别羡慕。她本人单身,几乎从不做饭,她说在台湾买便当方便又好吃,所以她就把这些时间都节约下来了。当时觉得她的那种生活状态真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那时候的我也有一定的影响。
另外一位教手工的老师,年纪稍微大一些,儿子已经大学毕业了。她来我们学校教大家画中国画荷花。还教大家用粘土捏小动物,我也跟她学了一些,觉得蛮有意思的。她本人练FL功,对大陆也有各种各样的偏见。
去美国前,在北京参加汉办和大理会组织的岗前培训,有一些大理会项目聘请的guest teacher advisor 到北京来给我们讲课。其中有几位老师就是来自台湾的。宋老师给我们留下的印象特别特别深刻,她对我们要求很严格。但是大家都心甘情愿地做她布置的作业,很多女老师私底下都说,以后就要成为像宋老师那样的老师,专业、让学生心服口服。
后来在美国参加全美外语教学大会(ACTFL),听了Henny Chen老师关于翻转课堂的Workshop,她以自己的课堂为例子,整个会场都爆满,讲得特别有激情。回到学校后,我做了笔记,放在简书上,见《美国外语教学(六)——翻转课堂》。特别巧的是,因为简书被另外一位台湾老师分享到“对外华语/汉语j教师动起来”这个Facebook主页上,最后被Henny老师本人看到了。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对外华语/汉语j教师动起来”这个Facebook主页的创办者是来自台湾的王老师。她做的资讯整理和以前李鹤鸣老师在豆瓣上做的差不多,在FB上很有影响力。
这些年,国内的互联网科技迅速发展,教育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也随之发展起来。这么多年过去,当年我感受到的那种巨大差距仿佛已经缩小了不少。强大的微信,把很多从大陆走出去的老师联合了起来,这些都是进步。每当和王同学那些搞科研的同事聊起我们这个行业里老师们通过公众号、微信群互相帮助,合作共享的时候,他们都非常惊讶,觉得来自天南海北的老师们能够合作互助实在很难得。
以上提到的几位老师都是我的榜样,感谢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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