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往前走，就一定有路：三年防疫六个阶段的教训
概述：
过往三年，我国公务人员与公民互相协作的防疫工作可以分成六个阶段，每个阶段皆有教训。未来，只要往前走，就一定有路。弯路也是必由之路。面对挑战，我们坚信，只有敬天畏人、依照自然规律做事，天理与人情才会循自然规律，融入良性发展的稳健大道。
正文：
公众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促使我国公务人员调整防疫措施，从坚持“动态清零措施”不动摇，到一字不提“清零”，几乎是一夜之间。回顾疫情三年来的演变以及友好邻邦的防疫经验，可以看出，公众表达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以后，我国公务人员为清零措施停止而推出的一些防疫措施早该两年多前就采取了。作为一名公民，我想提问我国公务人员：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拖延？我国公民为此付出的代价以及由此造成的间接损失又有谁承担责任？
最近一些日子，国际公共卫生专员、医疗机构和正直媒体纷纷指出：一方面清零封控措施不可持续，解除清零封控措施是正确的；另一方面，目前状况下我国解除清零封控后将面临疫情暴发，近期感染和死亡的人数将剧增。为了说明目前我国面对新冠病毒奥密克戎毒株的脆弱性，友好邻邦的一个研究机构《经济学人》建立了一个模型，该模型预测，如果病毒不受限制地传播，我国感染率将达到每天4500万的峰值，大约有68万人将死亡，重症监护病床的需求将达到41万张，几乎是我国能力的七倍。其他的正直媒体和专业机构也做了类似或者更加严重的预测。
我国正面临着清零措施停止后疫情的大暴发，我国一部分公务人员很有倾向将此嫁祸于公众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用此来反向证明清零措施的正确。本文所要指出的是，正像众多的专业人士和亲历封控的我国公民所表达的那样，我国公务人员的清零措施不可持续，必须解除，公众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是正当的。同时，人们要十分清楚，清零措施停止后，我国不可避免的疫情后续发展的根源，不是公众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而是我国公务人员从头到尾把防疫措施僵化，一而再再而三地贻误了提高我国公民集体免疫力的时机。
我国公务人员与公民互相协作的防疫工作可以分成六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从2019年底疫情萌芽到2020年1月武汉封城。
根据事后的检讨，我国负责公共卫生的公务人员至迟在2019年底已经知道了疫情，然而，我国公务人员为了维持公众的稳定情绪，刻意忽视实情，错过了把病毒封控在萌芽期的最佳时机。
第一个阶段的教训：避免故步自封，我国公务人员应当虚心倾听公民的声音。
第二阶段是武汉封城阶段（2020年1月至4月）。
武汉封城虽然导致了一些次生损失，也造成一些民众的不满与抗议，但是总的来说，当时全体友好邻邦对病毒特征了解甚少，世界上尚未有一个友好邻邦开发出疫苗，全球防疫缺乏经验，都在手忙脚乱，与其他友好邻邦相比，武汉封城的措施的确避免了大量生命的损失，结果是正面的。
但在这个时期，我国公务人员开始把防疫全面僵化，公开宣扬我国的抗疫是全民拧成一股绳，把防疫的成败和我国公务人员的励精图治以及我国社会制度的优越性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自此，我国公务人员一直在这样的僵化思维下采取清零封控的防疫措施，直到公众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井喷式表达。
第二个阶段的教训：避免教条僵化，我国公务人员应当根据管理情境的变化实施灵活的管理措施。
第三阶段是武汉解除封城（2020年4月）到北京冬季奥运会（2022年2月），近两年之久。
这个阶段本是全面预备医疗资源、增加重症监护病床、防护高危人群、全力投入开发疫苗、普及疫苗接种、提高集体免疫力的黄金时期。
然而在这个时期，我国公务人员却把防疫继续深度僵化，负责宣传工作的公务人员和负责外交工作的公务人员，开始就病毒源头与邻邦之间陷入互相指责与混淆，民间揶揄的所谓“战狼”外交登场。
2020年6月，我国公务人员发布了《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中国行动》白皮书，不仅继续宣称要“与国际社会分享中国抗疫的经验做法，阐明全球抗疫的中国理念、中国主张”，还强调了“人民至上”的中国抗疫经验：“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以坚定果敢的勇气和决心，采取最全面最严格最彻底的防控措施，有效阻断病毒传播链条”。其时，世界友好邻邦还身陷疫情，按照我国公务人员的逻辑，我国的抗疫成就无疑显示了我国公务人员的励精图治以及我国的社会制度的优越性。
2020年10月，我国公务人员举办了一次抗击疫情表彰大会，把公务人员的清零防疫成就写进教科书，似乎越来越自以为是。
疫情刚刚暴发时，由于医疗科学界对病毒的特征习性缺乏了解，尚无科学手段应对，那个阶段的防疫自然是以公共治理中的社会管控为主。随着人们对病毒的特征习性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以及随之推出越来越多的医疗科学的应对手段，防疫措施的侧重必然要从社会管控转移到科学精准防治。
时至2020年底，友好邻邦开始生产新技术的信使核糖核酸疫苗，我国也推出了传统灭活疫苗。此时，每个国家的主要防疫任务就是进行疫情、疫苗和个人防疫知识的科普以及全面接种疫苗。
但是，我国接种疫苗的次序与几乎所有的友好邻邦都相反：友好邻邦是从防护长者和有基础病的高危人群开始接种疫苗，我国却是从非危险人群开始。最初，我国公民感到不解，后来才发现，我国公务人员面临着两难：他们知道我国生产的疫苗质量不高，产生后遗症率高，而后遗症更容易在长者和有基础病的人群中发生，所以采取了与友好邻邦不一样的接种疫苗的人群次序。（回溯到2010年3月，我国负责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公务人员曾在当年政协会议医疗卫生界会场表示，部分国产疫苗质量不达标，严重影响预防疾病的效果。）
据专业机构报告，即使我国开发生产的传统灭活疫苗质量不高，其防治重病的有效率也可达70%左右，我国公务人员当中担任领导职务的公务人员应当自己作表率接种疫苗，鼓励非危险人群全面接种疫苗，同时大量进口防重病率高达90%以上的信使核糖核酸疫苗，优先为长者和有基础病的高危人群打最好的疫苗。信使核糖核酸疫苗一直随着病毒的变种而更新，根据最新报道，友好邻邦的公务人员都曾建议过我国公务人员引进最有效的信使核糖核酸疫苗，以此最大限度地保护高危人群，但被我国公务人员拒绝了——把民众民族主义的情绪维持、公务人员的励精图治、我国社会制度的优越性、“东升西降”神话等与防疫无关的内容全部压宝在清零措施上，我国公务人员必须在病毒彻底消灭（失）前，维持最全面最严格最彻底的防控措施，并将这些措施常态化。
而此时，世界上的大部分友好邻邦开始逐步放开社会管控，社会经济生活逐步恢复正常。医疗、公共卫生的专业结论以及国际社会的实践都指向了与我国公务人员的清零措施相反的方向。我国大小城市轮番封控、清零封控的次生损失在全国开始频繁出现，清零对经济造成了重创，我国开始出现放开封控与病毒共存的观点。我国某传染病医师2021年7月发文评估疫情，暗示我国应该学习世界经验，改变清零措施准备与病毒共存。随后，《人民日报》刊登我国原负责卫生工作的公务人员的文章，不点名批评该传染病医师的观点。该篇文章用词激烈，呈口号式语言，认为人类和病毒应该是“有你无我、你死我活”的关系，我国则应该“将病毒消灭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我国公务人员把 “稳健的社会不能只有一种观点”的教训完全抛到脑后，打压不同观点，甚至把不同观点扣上“妄议红头文件”的帽子。
2021年第四季度，我国公务人员做了多个方面成就的总结，其中之一就是抗疫成就，表示这一成就最直接地证明了在我国公务人员管理下我国社会制度的优越性。
2021年底至2022年初，全国各地都有城市疫情告急。这正在北京冬奥会之前，我国公务人员要把冬奥会办成展示我国社会制度优越性和抗疫成就的一场大型体育赛事，要让全世界知道我国与某邻邦不一样——我国既能控制疫情又能办一届精彩的奥运会。为此，全国加大封控力度，在冬奥会期间防止疫情反弹。事实是，在冬奥会期间，各地次生损失频仍。
第三阶段的教训：避免自以为是，我国公务人员应当见贤思齐，谨慎学习友好邻邦实践有效的管理经验。
第四阶段是从北京冬奥会结束到上海封城。
北京冬奥会后，新冠病毒变种奥密克戎进入我国。2021年11月，南非发现第一例奥密克戎感染病例。在侵入我国之前，奥密克戎已经在世界其他友好邻邦肆虐了好几个月了，到那时，国际防疫科学专业机构已经掌握了奥密克戎的特征，友好邻邦也已经累积了应对它的丰富经验。由于奥密克戎比以往的变种毒株在人体内潜伏期成倍缩短，因此传播速度级数倍加快。奥密克戎毒株在从上呼吸道提取的组织中的繁殖速度，比它的前任德尔塔毒株要快几十倍，但是它的毒性相对降低，致重病率降低，致死率也比以往的变异毒株降低，是重感冒致死率的1.4倍，感染奥密克戎致死者几乎集中在长者和有基础病的高危人群中。基于这样的科学事实，逻辑结果已经非常清楚：全面围堵奥密克戎不仅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普及加强疫苗接种、进行公共卫生个人防护科普教育、让我国公民逐渐学会计算自己可以接受和承担的风险以及把医疗资源重点用在防护高危人群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与我国人口密度相似的周围的友好邻邦和地区大都是在这个时期逐渐放松各自严格的抗疫政策，日本、韩国、印度、台湾地区等都是在被奥密克戎洗礼期间，引进信使核糖核酸疫苗尽力防护高危人群，同时做好公共卫生资源的梯级配置来应对。
然而，我国公务人员反其道而行之，顽固坚持严防死守全面围堵奥密克戎毒株，实施更颟顸的清零措施，继续拒绝引进信使核糖核酸疫苗，把民生、经济、社会资源几乎全都投在了全民每日核酸检测和对民众全面管控之上，同时为了证明清零措施的正当性，部分媒体有意无意地夸大奥密克戎的毒性及后遗症，渲染疫情的最坏消息，在民众中造成普遍恐慌。
2022年，我国公务人员面临两个工作目标：一个是新冠清零，另一个是2022年经济增长5.5%。然而，任何科学理性的考量都会对同时实现这两个互相抵消的目标不抱乐观。令人震惊的是，我国公务人员偏执愚忘，在抗疫清零目标和2022年经济增速目标上压上了高高的期望值。
清零措施造成次生人道损失频发，民众基本社会经济生活遭到严重破坏。3月份，为了缓解舆论压力，以及清零封控对经济增长的全面弹压这一攸关第二个工作目标“经济增长5.5%”的因素，我国公务人员对清零坚持的思路似有松动，首次提出科学精准防控、优化疫情防控举措、加强疫苗及快速检测试剂和药物研发、最大限度减少疫情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等措施。
但是，如上所述，由于我国公务人员长期不与民众坦率沟通导致民众对疫情没有正确认识，再由于我国公务人员贻误良机没有预备开放封控的医疗资源及积极普及高危人群接种疫苗，稍一放开，上海便出现疫情反弹，我国公务人员的第一个工作目标”病毒清零“面临坍塌，造我国公务人员的恐慌，随即迅速封城，长达3个多月之久。与此同时，我国约70座城市的3.73亿人处于某种形式的封控之下，约占全国人口的三分之一。我国公务人员顽固的清零措施导致层出不穷的人道损失，民众的社会经济生活几近停滞，致使民怨在全国各地酝酿加温。
第四阶段的教训：避免躺在昨日的功劳簿上自满，我国公务人员应当面对现实，与全世界友好邻邦共同融入抗击病毒变种的工作当中。
第五阶段是上海解封到公众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井喷式表达。
既然有了上海的教训，我国公务人员理应亡羊补牢，迅速调整防疫措施，投入民生、社会、经济资源，准备公共卫生医疗机制，防护高危人群，对民众进行正确科普，换句话说，就是为分区、逐步开放做全面准备。然而，此时的我国公务人员在全神贯注地开展年终工作绩效总结。可以想知，虽然对年终工作绩效总结的抵触情绪普遍存在于公民间和公务人员间，但我国公务人员最怕公民的不满伺机变成实在的社会挑战，所以我国公务人员的最大工作任务就是对社会面实施全面管控。有什么比清零封城更方便的全面管控方式吗？更何况，上海的数字让我国公务人员看到，清零封城稍一放开，疫情的反弹随之而来的感染死亡人数升高，将使得年终工作绩效报告很难看。于是乎，清零措施不仅继续而且变本加厉，民生、社会、经济资源更大比例投入到封控、全民每日核酸检测上。
我国公务人员越来越偏执于第一个工作目标“清零”，清零措施越来越颟顸越来越没人情味，民众怨愤持续加温。但是，此时公民们有一个共同的预期，那就是年终工作绩效总结完毕后，无论如何我国公务人员也不会顽固地坚持清零措施不变了，因为大家明白，年终工作绩效总结对我国公务人员多么地重要，你要管控你就管控，年终工作绩效总结总是会很快过去的，这似乎成了公民与我国公务人员之间一种不成文的默契。因而，虽然极少数城市发生了公众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井喷式表达的涉众管理事件，民众也给予了普遍的关注和敬意，但是由于如前所述的共同预期，公民们选择继续忍耐。
更严重的是，年终工作绩效总结报告显示，我国公务人员在2022年第四季度至2023年第一季度的工作任务需要继续实施社会管控。此外，我国公务人员不会不知道自己贻误了调整清零措施准备开放的黄金时期，一切准备不足，一旦放弃清零措施，不仅励精图治的防疫成就付之东流，而且疫情反弹也会使公务人员的脸面尽失。虽然，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发布了《关于进一步优化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措施科学精准做好防控工作的通知》（俗称20条），我国公务人员倡导的主要节奏仍是坚定不移地坚持动态清零措施，各地政府持续实施清零封控。
公民们醒悟了。病毒是不可能被清零的，我国公务人员的清零永远是进行时，而且我国公务人员有防疫清零和社会管控相结合的持续需求，公民的权益无休止地成为代价，民众看不到尽头，伤心失望。
此间，陆续发生了贵州隔离转运大巴翻坠、富士康员工撤离、乌鲁木齐吉祥苑火灾等涉众事故，最终，民众伤透了心，选择井喷式地表达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
第五阶段的教训：避免忽视公众求变的需求，我国公务人员应当敏锐地抓住机会，亡羊补牢，调整防疫措施，为分区、逐步开放做全面准备。
第六阶段是公众井喷式表达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后到现在。
公众井喷式表达改变防疫情境的需求后，我国公务人员终于接纳三年来无限期清零封城而引起的民怨。在一些城市和地区，核酸采纳点一夜间消失了，但进公共场所又需要核酸，搞得公民和各级管理单位彼此焦头烂额，又产生新民怨。没有明确的的命令，地方各级管理单位就宁“紧”勿“松”，不敢完全放开。很简单，突然的清零措施松绑是对公众改变防疫情境需求井喷式表达的减压反应，我国公务人员本身还没有定下如何正常松绑的步骤细节，故而导致地方各级管理单位有不同的对策。而且有些地方管理单位仍在继续清零。
一个多月前，我国公务人员发布了《关于进一步优化落实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措施的通知》，即防疫“新十条”。细看我国公务人员推出的这十条措施，公民们不禁要问，这每一条都应该在上述第三阶段开始实施，至迟也应该在第四、第五阶段实施吧，为什么拖到了今天？
目前，我国的新冠感染率仅为0.13%左右，远未达到群体免疫所需的水平。我国公民不得不为我国公务人员严重僵化防疫、顽固坚持清零、拖延“与病毒共存”整体策略而付出代价，从某种意义上讲，经过三年的折腾，真正的疫情在我国才刚刚开始。
随着我国放松防疫限制，我国在未来几个月内将面临大规模疫情暴发。我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公务人员向《中国青年报》表示，我国未来第一波大规模染疫潮估计有高达60%的人口会被感染，最终，大约80%到90%的即10亿人会被感染。相较之下，全世界目前已染疫的人数则是6.4亿多。新冠疫苗接种不足将成为我国的挑战，根据我国负责统计工作的公务人员提供的数字，我国有44%的人口（6.38亿）没有接种加强针，60%的80岁以上人口（2100万）没有接受注射。
可以确定，我国将暴发疫情，我国公务人员的防疫措施或会反反复复，民众的情绪也或会随之起起落落。我国的疫情严峻状况远没有结束。包括公务人员在内的我国全体公民必须面对一个教训：无论是清零封城，还是放开后疫情暴发，过往我国公务人员的防疫措施奉行的是“为绩效服务”，而不是“为人民服务”；真正重要且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是，任何工作的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公民更好，也即为人民服务。
结论：
过去三年六个阶段的防疫工作积累出对我国公务人员的六大教训：避免固步自封，应当虚心倾听公民的声音；避免教条僵化，应当根据管理情境的变化实施灵活的管理措施；避免自以为是，应当见贤思齐，谨慎学习友好邻邦实践有效的管理经验；避免躺在昨日的功劳簿上自满，应当面对现实，与全世界友好邻邦共同融入抗击病毒变种的工作当中；避免忽视公众求变的需求，应当敏锐地抓住机会，亡羊补牢，调整防疫措施，为分区、逐步开放做全面准备；避免奉行“为绩效服务”，任何工作的宗旨应当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公民更好，也即为人民服务。
未来，只要往前走，就一定有路。弯路也是必由之路。在世界任何地方，悖情逆理、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注定遭遇挫折，并使得矛盾丛生。一场原本完全可以避免的灾难，从2020年初一个公共卫生事件，历经三年发展到2023年初今天这个样子，对后续社会运转和经济运行的影响将是巨大的，而经济上的困难将会增加各种群体性事件出现的概率，次生损失将接踵而来，内部求变的需求会越来越强。面对困境，我们深信，如果总是悖情逆理、违背自然规律做事，天理与人情就会循自然规律强力反制，一刻也不会停息。面对挑战，我们坚信，只有敬天畏人、依照自然规律做事，天理与人情才会循自然规律，融入良性发展的稳健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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