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年日本援助中国3万多亿，日本要停止对华援助，该不该对它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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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群刀乱侃
我们那位“邻居”的现任户主——安倍晋三马上就要来华访问了。
今天，10月23日是《中日和平友好条约》正式生效40周年，也是明治维新150周年纪念日。这个特殊日子，安倍晋三做了一个重要演讲。另据日本媒体透露，安倍晋三还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终止对华ODA援助。
在访问前，这个决定和这场演讲释放了什么信号？刀哥觉得有不少东西值得琢磨。
1
援助
看到日本媒体报道“安倍晋三决定终止对华ODA援助”的消息，不少中国网民并没有表达生气、不理解的态度。反而，他们认为应该对日本这些年的对华援助说声“谢谢”。
刀哥觉得，这是一种成熟心态的体现。从实事求是的原则出发，该谢谢的地方我们不应吝啬，而该谴责的地方我们也无需藏着掖着。
ODA，英文全称Official Development Assistance，指的是发达国家政府为发展中国家提供的，用于经济发展和提高人民生活的，赠与水平（grant element）25%以上的赠款或贷款。
日本 ODA 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接受外国政府的开发援助，它曾经在中日关系中有多重要？
研究中日关系的学者中流传一句话，不研究日本对华 ODA 问题，要么不能全面了解多年来中日关系发展变化的基本脉络，要么无法高屋建瓴地认识中日关系的全局。
可以说，中日邦交正常化前后至今的40多年来，右翼势力以及反对与中国和平友好的声音在日本政坛始终存在，即便是中日总体气氛较好的上世纪80年代亦是同样。
1972年9月27日，毛泽东主席在中南海会见来访的日本首相田中角荣(中)、外务大臣大平正芳
但中日在当时的节点上能够实现破冰，除了国际大气候的变化以及中日两国国情之外，很重要的一点是，田中角荣、大平正芳这些老一辈日本政治家，出于对那场战争的认识以及对中国人民的负罪心理，压制了右翼势力，使中日友好成为当时日本社会的主流。
这也是日本对华ODA的一个重要出发点。
1979年 12月 5日， 已经身为首相的大平正芳再次访华，他在与邓小平会谈时表示，日本政府决定向中国提供日元贷款。
当时日本国内也有反对的声音，但包括日本政府高层、经济界人士及主流媒体的声音是：中国连战争赔偿都放弃了，难道日本不应对中国的经济建设提供资金合作吗？
今天再研究那段历史，我们可以查阅到许多细致的分析，比如日本由于战后经济起飞，开始谋求确立与其经济实力相适应的国际政治地位；日本与苏联关系恶化，希望发展中日关系，20世纪70年代的两次石油危机，使绝大部分能源依赖进口的日本开始考虑确保能源安全, 因此十分重视发展与中国的能源贸易；日本的制造业需要开拓中国这个潜在的市场。
这些都是日本对华ODA的决策背景。
周总理和田中角荣举杯庆祝中日建交
但也不能否认的一面是，原日本驻美大使松永信雄后来所提到：
“1972 年中日邦交正常化的时候，毛主席、周总理决定不向日本要求战争赔偿一事，带给所有日本人民的，不仅是对两位领导、而且也是对整个中国和中国人民的高度评价和敬意。这件事跟日本对华经济合作在法理上没有关系。但在日本政府决定向中国提供经济合作的时候，我们总是考虑到中国的这一决定。”
自大平正芳开始，日本对华ODA 援助30年的历程拉开了帷幕，但大平正芳也无不悲观地看到，“现在都是友好气氛，好像很热闹，当30年、40年后中国实现经济高速增长的时候，一定会有难题发生啊……”
日本对华ODA的生命也如同大平正芳预言的，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80 年代的稳步实施期；第二阶段是上世纪90 年代的“援助质疑”期；第三阶段是2000年以后的“毕业”期。2005年 3月，日本政府正式宣布将在 2008年停止提供对华日元贷款，其后又决定还将停止对华无偿援助。并保留继续向中国提供以节能和环保为主的技术合作至今。
从1980年到今天，ODA走过的三十多年历史，给中日两国留下了什么呢？
从舆论的角度看，或许是一地鸡毛。
总体来看，不少中国民众对于ODA了解不多、评价不高，甚至大大低于对华ODA 总量少于日本的美国。
在他们看来，ODA根本不能算是友好援助。与日本在战争中给中国带来的巨大损害和应付的巨额赔偿相比，3万多亿日元的ODA资金微不足道，更何况其中90%以上是需要连本带息偿还的贷款。
而从日本方面的角度看，日元贷款之所以被称作“援助”，是因为日元贷款的官方性和优惠性符合ODA的标准。更何况日元贷款比商业贷款条件优惠得多。
日本原本希望中国能广为宣传报道对华ODA ,使中国民众人尽皆知 ,以增进中日两国人民的互相信赖, 达到借助 ODA 进行心理感情投资的目的，改善日本形象。
但日本人却在全面考察以后声称 :中国民众缺乏对于日本 ODA 的援助性质的了解、认识和评价。这给了日本右翼以口实，他们给中国人栽上“忘恩负义”的形象，宣称中国对日本ODA不宣传、不感谢；中国一边接受日本ODA。一边却加强军备和对外援助。
这种污蔑反过来激怒了中国民众：当年中国“以德报怨”放弃了战争赔偿，结果日本拿ODA说三道四，难道不是“以怨报德”吗？
当年希望弥合中日社会的举动，最终却撕裂了中日社会，大平正芳当年是否想到过这一步呢？
客观地看，ODA对中国改革开放的帮助实实在在的。
从1979年到2008年，日本为对华ODA提供了3万多亿日元（约300多亿美元）。在最高峰时，日本对华援助占到外部援助的80%以上。上世纪80年代，ODA款项中相当大一部分被用于建设一大批规模大、周期长、技术含量高、施工难度大、占用资金多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
到了90年代，除了上述基础设施领域以外，ODA开始更多地用在城市建设（比如自来水、污水处理、地铁等），以及环境保护、人才培养等领域。而中日友好医院、中日环境中心等都是由日本的无偿资金援助建设的。
2
原因
日本政府决定终止对华ODA援助，其实也反映出了日本人的矛盾心态。
一方面，中国经济规模已经超过日本，所以不少日本人认为没有必要继续进行对华经济援助了。
《产经新闻》的一篇社论观点就颇具代表性，“1979年开始对华提供的ODA应该完全终止。累计超过3万亿日元的贷款已经终止了新的借贷，但现在也依然提供着高达数亿日元的无偿资金援助和技术援助。作为世界第二的经济大国，没有理由再继续接受援助。”
对于日本政府的这个决定，大多数日本网友表达了支持。
比如，@kuroiringo 就写道“中国已成了世界第二，也就不需要ODA了。从世界第三那里接受援助，很奇怪。”
@serhaya 也有类似的看法“我很吃惊，GDP世界第三的日本还持续向世界第二的中国进行ODA援助。而且，经过40年达到3兆日元以上。”
@すずりん 认为“对中国的ODA终于结束了。希望日本政府能更多地看看国内的情况。”
其实，这些观点看法可以说代表了日本人围绕对华ODA问题上的普遍认知。
另一方面，日本经济整体的不景气，也使得ODA的整体规模不断缩减，所以终止对华ODA援助也是必然的结果。
日本对外ODA援助始于上世纪60年代经济高速增长期。当时，通过对外ODA援助，既是为了弥补曾经侵略者的角色，也是为了间接帮助日本企业“走出去”，获取更多的利润。
然而，随着90年代初日本经济泡沫的破裂，使得日本陷入了“失去的二十年”。经济的低迷，日本对外ODA的规模当然也不断萎缩。
根据日本经济团体联合会发布的有关ODA规模的统计可以看出，日本对外援助的金额持续下降。1997年ODA达到峰值1万1687亿日元，进入千禧年后则持续下降，到2008年降至7002亿。由于2010年中国经济规模超过日本，所以从那时起，日本国内要求终止对华ODA的声音越来越多。
3
信号
在宣布结束对华ODA援助的同时，作为日本明治维新150周年的大日子，安倍发表了一场重要讲话。放在即将来华访问的背景下，我们该怎么看安倍在这次讲话中释放的信号？
一位资深的日本问题专家告诉刀哥，看安倍发出的信号，除了看他说了什么，还要看没说什么。
在这次演讲中，安倍主要回顾了明治维新对日本国家命运改变的巨大历史意义，以及如何在今天保持日本的优良传统。其中主要提及的是“五条御誓文”所宣誓打破旧的陋习、不论身份或地位，追求新知，为国家的发展发挥重大作用。
这对中日关系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此外， 安倍还谈到目前日本面临的局势比较严峻。在内部面临着急剧的少子老龄化的问题，在外部则面临着国际形势的激烈变化。安倍甚至认为，现在也可以称为“国难的时代”。所以，今天的日本民众也必须像前人那样直面困难，必须跨过困难。
这份发言的内容，在那位资深的日本问题专家眼里算得上是中规中矩，没有触碰中日之间那些敏感的地带，也没有去刻意撩拨日本民族主义者的神经。
那么，安倍在这个场合本来可以讲什么，却没有讲呢？
比如说，明治维新的“三大政策”。这三大政策包括：富国强兵、文明开化和殖产兴业。
而明治维新中的“富国强兵”，主要强调日本进行军制改革，将以往各藩的藩兵归入国家体系，同时模仿西方实行征兵制，废除原先的武士阶级特权，特别是从平民中征兵，建立了新式常备军。
而在当前这个时期，安倍如果借着纪念“明治维新”强调日本仍需要富国强兵，那会让日本国内民族主义力量和一帮军国主义分子得到莫大的鼓舞，而对那些曾经遭受过日本侵略的国家而言，则是在历史的伤口上撒盐。
还好，这一次安倍没提这些，算是在访华之前显示了自己的诚意。
另外，在纪念明治维新时，日本领导人有时还会提到“脱亚入欧”。这个概念是当时日本思想家福泽谕吉提出的，其核心思想就是“全盘西化”。
如果这时候安倍再强调“脱亚入欧”，显然是要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倒向西方，或者更直白地说倒向美国。这在当前中美竞争加剧的氛围下，也是非常敏感的。
所以，这么来看，安倍在他访问中国前的这场重要讲话中的表现，也算是不错的。当然，我们看中日关系，更应该侧重未来日本方面的举动，是否真的会如其所说的那样。
据日本媒体报道，这次安倍访华将会率领一支近千人的团队，包括很多日本大企业的负责人和许多文化方面的人士。刀哥也希望，这次访问能给中日关系带来一个新的转折点和契机。
本文由胡一刀、李小飞刀、陈小刀撰写
日本当年援助中国3000亿，图啥？
北京地铁一号线、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大同到秦皇岛的铁路、武汉长江二桥，这些设施有什么共同点？
你可能想象不到，这些项目在建设过程中都用到了日本对我们的援助。日本一直是中国最大的援助国，从1979年开始，日本对华援助超过了5万亿日元。（按如今汇率计算，约合人民币3000亿元）
那日本为什么要对我们进行援助呢？他们能从这些对外援助中获得什么呢？
急需援助的值班编辑/甄寿
援助不都是无偿的，贷款也算援助
2017年9月26日，日本政府对中国提供的日元贷款正式结束。事实上，日本从2008年就已经全面停止了对中国的所有新贷款，后面只是继续完成之前已有的项目。数据显示，从1979年开始，日本对华援助共超过了5万亿日元，约合450亿美元。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国家之间的援助和我们普通人所说的援助有很大不同。在大多数人看来，援助约等于捐款，跟做慈善没什么区别。
但在国家援助这个层面，无偿资金援助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以日本对华援助为例，40多年来，日本给中国的无偿援助只有不到1600亿日元，在所有对华援助中只占比不到3%。
而日本对中国90%以上的援助都是通过日元贷款完成的，之前提到的那些项目，也都是用这些贷款来修建的。也就是说，虽然说是日本援建的项目，可花的依然还是中国人的钱。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在建设中用到日本贷款
当然借出去的贷款未必都能收回来，不是所有国家都能和中国一样按时还款。据日本媒体报道，近些年来，中国每年都会平均向日本偿还超过1000亿日元（60亿人民币），还本还息都没有延迟，中国的这一举动也得到了一些日本人的称赞。
看到这儿，可能你会问，这充其量也就是贷款，怎么能叫援助呢？
没办法，这也算是国际惯例，毕竟这些贷款都是无息或者低息的，如果运气好，还有被免除的可能，这当然也要看对方国家的心情。
如今我们在媒体上看到的所谓援助，一般都是广义上的援助，把一个国家对其他国家包括无偿援助、低息无息贷款、技术合作等所有形式都包括在内。
▲1996年-2008年日本对华援助形式及数目。资料来源：日本外務省編:『政府開発援助 (ODA) 白書』
不光中国人分不清，在日本的一项调查显示，大多数日本人也一直认为日本对中国的援助都是无偿的。当他们得知对中国90%的援助都是贷款，而且中国人每年都在还，纷纷表示很惊讶。
有钱自己花多好，为啥要对外援助呢？
即使大都不是无偿的，日本也完全可以用这些钱来搞自己的建设。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也不能指望每个国家都用爱发电，那日本人给中国这么多援助到底图什么呢？
最直接的当然还是经济上的受益。日本给中国的大量贷款，让1978年只有1.67亿美元（2017年中国的外汇储备为31399亿美元）的中国可以购买外国商品，甚至通过引进外资来完成基础设施的建设。
那么有意思的事情来了，日本援助给中国的日元贷款，中国用这些钱购买商品找外资，能找谁呢？当然是日本商品和日本企业。
▲位于日本丰田市的丰田汽车公司总部
在日本给中国提供日元贷款的近30年间，中日贸易额从1979年的66.54万美元增长到2007年的2367.04亿美元，从六位数直接涨到了十二位数，还是美元。日本对华直接投资也从起步时的仅0.73亿美元增长到2007年的62.18亿美元。
而且日本的这些贷款项目还可以选定方向和领域，这就可以让这些贷款用在他们想用的项目上。
比如1980年日方在中国提供的项目清单中选择了六个项目来提供日元贷款, 总计金额为3309亿日元，这其中就有五强溪水力发电站。日本人选择能源项目当然也是有私心的，因为日本的各种资源本身并不富裕，帮助中国开发后就可以从中国进口了。
▲位于湖南省的五强溪水力发电站
日本对中国的援助还有其他层面的考量。80年代初对中国的大量援助和贷款让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中国的稳定发展和中日友好关系也让日本拥有一个良好的周边环境。
苏联解体、冷战结束以后，日本的战略也发生了变化。这时的日本也会把对华援助作为制裁中国的一个工具。
1995年，日本就以中国两次核试验为由冻结了对中国的绝大部分无偿援助，日本的对华无偿援助也从1994年的78亿日元降到了1995年的5亿日元。直到1996年中国停止核试验后，才在1996年年底向中国支付了1700亿日元贷款。
进入21世纪后，中日的主权争端一度激烈，日本政府进一步借日元贷款等经济合作项目对华施压。
此外，日本的对外援助也是重要的外交手段。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逐渐摆脱美国的影响，塑造自己大国的形象，并且积极承担各种国际义务，在联合国多交会费，从而实现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目标。当然，最后没成功。
▲位于北京市的中日友好医院。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这么一看，援助是互利共赢的，不光对中国有好处，日本也是有利可图。正因如此，随着中国经济增长（GDP总量超过日本）和国际地位的崛起，日本对中国的援助既没了目标，也没了动力，停止就不可避免了。
援助也要考虑历史进程，量力而行
日本当然不只援助中国，其实日本从上世纪50年代就开始对外援助了，援助也一直是日本打造国际形象的利器。
对外援助的开支算在日本政府开发援助的预算之中，由外务省和内阁提出经国会审批通过。日本的对外援助开支也是比较公开透明的，通过外务省的官方网站都可以查到。
▲日本对外的贷款记录都是可以查到的
有数据显示，日本已经向超过190个国家和地区提供过资金、物资、技术的援助。
据经合组织开发援助委员会的统计，早在1989年，日本政府开发援助（ODA）金额就排到了世界第一，直到在2001年被美国超越。到现在，日本也都没跌出过世界前十。
这么多的对外援助在日本虽然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满，不过还是有很多民众表示支持和理解，毕竟日本是发达国家，要承担相应的国际责任。
日本愿意对外援助，也是有历史原因的，毕竟二战后能快速崛起离不开美国对日本的援助。所以发达以后，日本也效仿美国的模式来援助其他国家。
事实上，对外援助的历史并不算悠久，其中最著名的要数美国的“马歇尔计划”，也叫欧洲复兴计划。
▲马歇尔
二战后，西欧各国破败不堪，面临重建。为了防止欧洲各国共产党趁机掌权，同时遏制苏联，美国决定对西欧进行经济援助、协助重建的计划。
计划从1948年开始，持续4年。这段时期内，西欧各国总共接受了美国包括金融、技术、设备等各种形式的援助共计约130亿美元。
马歇尔计划的效果显著，欧洲的国民生产总值从1947 年的1196 亿美元上升到1951 年的1588 亿美元， 增长32.5%。它不仅让西欧的经济快速复苏，也从经济上促成了冷战的格局，起到了遏制苏联的战略作用。这一计划也被誉为美国最成功的一次对外援助。
值得一提的是，美国为了实施“马歇尔计划”组建了经济合作署，后来在1961年成立国际开发署，成为美国政府专门负责对外经济援助计划的机构。
不仅如此，美国还有比较完善的对外援助机制和法律。对外援助项目不仅需要国际开发署的评估，最后还需要国会的审批。
▲美国国际开发署标志
当然，对外援助也有反面的案例，最典型的就是前苏联。它在40多年的时间向60多个国家（大部分都是第三世界国家）提供了约1490亿美元的贷款，这相当于苏联国民生产总值总量的8%，苏联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换来第三世界领导者的形象。
效果在一段时间内也很好。援助不仅推动了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对外贸易，消化了本国的过剩产能，延缓了经济衰退，也从第三世界国家获得了大量的资源，国际影响力还获得了空前提高。
但不科学的决策和过高的外援，也给苏联自身造成了巨大的负担。有这样的反面教材，所有承担国际责任的大国，都会慎之又慎。
参考资料：
1. 常思纯：《日本对华官方开发援助40年回顾与展望》，《东北亚学刊》，2018年第4期；
2. 宋兵：《日本对华援助的转变》，外交学院，2001；
3.孙明霞：《美国对外援助机制及其对中国的启示》，《国际展望》，201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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