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造人，他说必须生个儿子
每天晚上9:00 悠然与你不见不散
NO.404
文/悠然 首发：悠然不知岁（THyouran）
宝宝们，这是悠然的一个新连载《迟到的幸福》，幸福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第一章 ：你这样的出身，休想进我家门
第二章：我妈的风.流.债，毁了我的婚姻
第四章：17岁偷吃禁果，搭上自己一生
接上集：
罗建国一下子就火了。原本，他是觉得实在娶不到黄花大闺女，娶个寡妇也行。他知道自己穷，年龄大，年轻的姑娘看不上自己。但是，娶了23岁的常乐，又让他心怀幻想，自己好运气，居然捡了个黄花闺女。现在才知道。为啥，常家不嫌他年纪大，不嫌他穷。是因为他们家女儿是个破鞋啊。
罗建国对常乐没了最初的疼惜。对常乐呼来喝去，喝多了，也开始动手。
赵桂芳提心吊胆，总让常乐忍着。一年后，罗姗姗出生，赵桂芳，终于放下心来。有了孩子，一个家就稳了，这一家三口就可以安心过日子了。常乐苦日子总算到头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
护士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在门口喊：“常乐的家属，常乐的家属。”
在门口等着的赵桂芳和罗建国赶忙应着走过去。
“是个女孩，5斤2两。大人出血多，还在观察。”
护士把婴儿递到罗建国怀里，孩子一到罗建国怀里就放声哭了起来。罗建国“啊啊”叫着，“妈，这咋抱。”
赵桂芳看罗建国那姿势跟抱炮弹似得僵硬，娃能不难受吗？
她从罗建国手里接过孩子，轻轻哄了起来。婴儿停止了啼哭。
她心里操心女儿，让罗建国问问护士，看常乐是怎么了。
“门都关上了，我咋进。”罗建国不愿意，从兜里摸出烟，边往外面走边说。“我有点乏，出去抽根烟。”
“那你顺便去买点红糖，一会儿常乐出来了，要喝碗热乎乎的红糖水。”赵桂芳看着罗建国不耐烦的神情，心里一阵酸楚。
女儿还在产房里，不知怎么样了。生孩子，对女人就是鬼门关前走一趟，多少女人都撑不过这一关。可男人呢，等上一晚，就不耐烦了。
昨天下午常乐破的水，罗建国骑着自行车将她送到医院，安排好了，又骑着自行车来接的她。
罗建国的父母走的早，女人生孩子，这是他头一回经历，手忙脚乱，不知道自己该干啥。进医院的东西，也都是赵桂芳早早准备好，放在他家五斗橱上备着的。
常乐6点被推进产房，到今天早晨8点多，孩子才生出来，这要受多大罪。赵桂芳心疼的眼泪啪嗒啪嗒掉。
又等了2个小时，常乐才被推出来。说是出血多，输了1000CC血。
“乐儿，你受苦了。看娃娃多好看，跟你小时候一样心疼。”赵桂芳抱着婴儿让女儿看，一边轻轻抚摸女儿疲惫的脸庞，心疼得不得了。
扭头看罗建国跟个木头似得戳在那，赵桂芳招呼他：“赶快给常乐冲点红糖水啊。流了那么多血，要好好补补气血。你看常乐的脸，白的跟张纸似得。”
罗建国去打了热水，充好红糖递到常乐面前，常乐用手撑着身子，勉强半坐了起来，伸出手，接过红糖水，手打着哆嗦，红糖水差点溢出来。
“建国，常乐她刚生了孩子，没力气，你端着碗，拿个勺子喂着她喝。”看罗建国笨手笨脚的，赵桂芳心里直着急。
第3天，常乐就出了医院，赵桂芳让罗建国骑着自行车先把东西驼回家。回去熬点小米粥。她抱着外孙女，扶着常乐坐公交回去。
她用自己的围巾把常乐头包住，只露出眼睛。11月份，刚赶上寒流入境，冻得人直哆嗦，常乐这个时候更是一点冷也受不了，一点风也不能吹。
常乐生孩子失血多，加上身子本就弱，回到家，已经累得动不了了。
赵桂芳让她赶紧去床上躺着。木窗户年头久了，关不严，飕飕得透着冷风。赵桂芳拉严窗帘，让罗建国再找出一床被子来搭在常乐的被子上，婴儿和常乐都怕冷，这时候一定要保暖。
忙活完，赵桂芳问罗建国粥呢？
“还没熬呢，回来有点困，先躺了会儿。”罗建国在厨房看半天，喊常乐：“常乐，小米在哪？”
常乐挣扎着撑起身子，“在灶台下面左边第二个柜子里。”
罗建国打开柜子瞅半天，“哪儿呢？”
常乐起身就要下床，赵桂芳将她按回床上，“你刚生产完，身子虚着呢，快好好躺着，月子做不好，是要一辈子受罪的。”
赵桂芳给外孙女换了尿布，轻轻放在常乐身旁，去厨房帮着罗建国找小米。
她弯腰，小米就在面袋后面放着，装在一个大玻璃瓶了，罗建国居然半天看不见。
这个家怕他根本没操心过。也不知道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赵桂芳一边熬着小米，一边心里琢磨着。摊上这么个甩手掌柜，可是苦了常乐了。
赵桂芳每天早晨给老伴做好一天的饭，骑着自行车匆匆往女儿那赶。
白天，罗建国要上班，她必须过来照顾月子里的常乐。老伴左边偏瘫，现在手脚不利索，勉强热个饭还行，做饭就不成了。她一早蒸上一锅馒头或包子，让常宽中午凑合着吃。晚上，给常乐和罗建国做好饭，自己顾不上吃，骑着自行车又往回赶。
常乐身子弱，奶水不足，女儿吃不饱，成白天晚上的哭。
罗建国就没了耐心：“哭哭哭，整个一个夜哭郎。”他被吵得睡不着，气得满屋子乱转，一边走一边咒骂。
他们的房子就一间屋带个厨房，卫生间在外面，一层楼通用的，总不能卷着铺盖卷去厨房睡吧。
“要不你带着娃回你妈家住吧？你妈成天两头跑，也挺辛苦的。”罗建国原来单身的时候，一心想着娶老婆生儿子，现在真当爸了，发现多个孩子添一堆麻烦，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
“我咋回去，家里根本没住的地方。”常乐心里委屈。家里只有两间屋子，爸妈一间，她以前是跟哥哥常安挤一间，中间用个布帘子隔着。现在带个孩子回去，那个一米的小床根本挤不下，何况，哪有女儿回娘家坐月子的。
“真是烦死了。”罗建国翻个身，用被子蒙住头，一半被子被罗建国扯没了。常乐半截身子冻在外面，又不敢扯被子，怕罗建国又发火，就那么凑合着贴着女儿睡了一夜。
周末，赵桂芳把老头子交给儿子照顾，早早到菜市场买了只鸡。
常乐回来几天了，脸还是煞白煞白的，身体不好，奶水哪够啊。孩子吃不好，哭得厉害，常乐也跟着睡不好。长久下去，人就熬坏了。
赵桂芳到常乐家的时候，罗建国也还没起。嘴里嘟囔着说晚上娃哭了一夜，没睡好。
赵桂芳去把鸡炖上，给外孙女换了尿布，把床旁边换下来的一大盆脏尿布拿去洗。让罗建国帮看着锅。
过了一会儿，罗姗姗又哭起来。
“妈，你看这娃是不是有啥毛病，成天哭。”
罗建国的话差点把赵桂芳气得背过气去。“这么小的娃，又不会说话，饿了哭，尿了哭，不舒服了哭，你不让她哭，你让她咋样。谁家孩子不是这样长大的。你小时候也一样。”
赵桂芳一把抱过孩子，竖抱在怀里，轻轻哄。“姗姗乖，姗姗不哭，姥姥抱抱。”
罗珊珊是常乐给起的。罗建国起的名字都是“大军”，“大鹏”，他压根没想女孩的名。
护士抱着婴儿出来，说是女孩时，罗建国的脸就耷拉下来。赵桂芳看在眼里，没多说。现在都计划生育了，国家宣传，生儿生女都一样，他罗建国自己亲生的闺女，难道他还会不疼？
但现在看来，罗建国真的不会疼娃，也不心疼常乐。
常乐出了月子，就舍不得她妈来回跑了。
50多岁的人，每天骑着自行车从南郊到北郊，照顾完她，回去还要照顾爸爸，这样折腾下去，身子哪受得了。一个人带孩子纵然辛苦，但心里的担子能轻一点，她已经欠家里的太多。
4月份，天暖和了，罗建国就让把5个月大的罗珊珊放进了厂托儿所。常乐也在罗建国领导的帮助下，在厂里当了计件工。虽然不是正式工种，但离托儿所近，每天上午下午各有半个小时的哺乳时间。既能顾上孩子，又有工作，常乐很满足了。
罗建国找来木板，做了一张小床，晚上罗珊珊睡着了，就把罗珊珊抱过去。他急着跟常乐造人，想生个儿子。
“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你不想要工作了。”哥哥厂里就有人为了生儿子被开除了。她是临时工，要是罗建国被开除了，一家大小怎么办？
“花钱托人给姗姗弄个残疾证，我们车间老郭就是这么弄的，儿子都生了，啥事没有。”
常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罗建国不喜欢女儿，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从出生到现在，他很少抱孩子，整天抱怨女儿爱哭，如果再生个儿子，女儿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吧。
罗建国才不在乎她怎么想。已经将她压在身下。“这次，你一定要给我生个儿子。”
常乐闭上眼睛，罗建国每次都是只顾自己播种，从不在乎她的感受。她在这个男人眼里，自己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个发泄的物件，没有尊重，更没有爱。
未完待续，明晚9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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