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家族企业传承顶层架构设计——企业传承路径选择与规划重点
10月14日，北京天气微寒，却挡不住嘉宾参加大成私人财富保障与传承高端开放论坛的热情。
这次活动是大成律师事务所25周年所庆系列活动之一，吸引了法律、保险、家族信托、家族办公室等众多大咖和高净值客户代表二百多人参加。本次活动中，王芳家族办公室团队的薛京律师做了主题分享——《家族企业股权传承路径选择与规划重点》。那么，家族股权传承，到底应该用怎样的逻辑思维才能让家业稳固，基业长青？请看薛京律师为你专业解读。
薛京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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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
家族财富保障与传承资深律师
家族企业治理法律专家
国际金标委私人银行家认证（CPB）法律培训讲师
香港家族办公室协会信托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影响家族企业传承方向取决于内外两个因素
第一个是内因：包括二代子女愿意不愿意接班，有没有能力接班，或者有没有二代来接班；第二个是外因：包括企业发展外部面临什么样的趋势，是上升趋势，还是衰落的趋势，外部市场开拓、投融资环境、行业发展所处的周期，整个国家产业政策等。也就是说，家族企业未来发展中，到底是良性因素多，还是负面障碍多。内因有强有弱，外因有正有负，这两种内外力量互相结合、互相影响，勾画出家族企业以下四个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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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道路——家族拥有股权，家族成员经营
这是很多企业家家庭最希望、最理想的道路。这种模式它的内因：后代愿意且有能力接班，而且很早就着手对子女进行了接班人的培养；它的外因需要具备诸如：良好的政商关系、企业发展处于上升或稳定阶段，家族企业具备充足的资本等。最经典的范例是李嘉诚家族的传承方式，父亲英雄儿子好汉，很好的实现了家族的传承。
这种模式下，需要重点考虑的与股权传承相关的法律问题是：提早制定股权传承计划、重视二代接班人培养计划、制定接班人婚姻风险防范计划。
具体而言，在制定股权传承计划，需要考虑的传承风险和法律对策主要有：
风险一：一代去世后如按法定继承被动传承导致股权外流，大家庭的其他成员也参与继承；针对这个风险，应对的策略可以考虑股权生前赠与或遗嘱指定传承。
风险二：生前过户给子女股权，若子女挥霍败家，可能会导致一代创始企业易手；针对这个风险，建议一代企业家对子女扶上马、送一程，通过公司治理手段保留控制权——例如股权可以大部分传给子女（如95%过户到子女名下），一代企业家保留小部分股权（如5%），同时章程个性化规定一代企业家拥有不同的表决权比例（如67%）和分红权（如95%），这样可以确保股权虽然完成生前传承，但在一代企业家有生之年，企业的决策权和分红权还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风险三：多子女家庭平均传承，因利益不一致导致公司治理僵局，无法形成公司有效决策。针对这种风险，传承股权切忌一碗水端平，确立一个子女作为接班人接手大部分股权，其他子女可以通过享有分红权或通过大额寿险、家族信托进行补偿。
就接班人婚姻风险防范计划而言，可以考虑二代子女夫妻财产约定、单向赠与协议或遗嘱、章程对股东资格继承进行个性化限制、分红的个性化约定等法律工具去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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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道路——家族拥有股权，职业经理人经营
经典的案例就是美的集团，美的集团是典型家族企业，但是目前第二代掌门人不是创始人何享健的儿子何剑锋，而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职业经理人方洪波。第二条道路外部因素没有特别不利的情形，但往往子女不愿意接班或者没有能力接班，如何剑锋先生兴趣在股权投资。
这种传承模式下，需要重点关注的与传承相关的法律问题是：
培养职业经理人时，一定要识别到底是诸葛亮还是司马氏，加强家族对企业的控制权。
培养、延揽职业经理人，具备一双慧眼，这是一个企业家的能力问题了。
激励与约束机制并用，需要给职业经理人带上“金手铐”。激励与约束的法律工具可以考虑经理人团队股权激励方案、竞业禁止协议、以及通过章程条款授权和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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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道路——家族成员经营，家族股权稀释
如果子女都很能干，能够继续经营企业，但是企业遭遇了资金上的问题，或急需资本提供上市融资或转型升级的增值服务，这个时候就要引进外部投资人了。典型的案例是日本丰田汽车，作为百年老字号，现在丰田家族持有丰田汽车公司的股权比例不到2%，但是丰田家族后人都在丰田公司重要岗位上担任要职。为什么？它的内因是后代愿意接班，能力突出，而且有特殊家族姓氏的意义。但子女能干还不行，随着企业不断发展壮大，需要大量资金，而日本财团制决定银行对大型工业企业不是债权融资而是股权投资，日本的大集团的股东都有主银行的影子。当企业不得不通过股权方式进行融资时，必将导致家族股权不断被稀释。
企业通过第三条道路传承，它的规划重点是：引入合适的股权投资人，识别投资人到底是天使还是门口的野蛮人。签署严谨的投资协议，关注并谨慎决定重点条款，考量投资人要求的权利是不是未来的陷阱——比如对赌条款，如果引入了急功近利或不适合企业的投资人，资本和企业发展形成矛盾，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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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条道路：企业出售，家族转型
如果外因发生了变化，原有企业空间越来越萎缩，产业进入下行通道，有一个好的机会可以转化财富模式，或者说家庭成员想另起炉灶，它的内因也会有一个微妙的变化——家族成员也许希望出售企业，把家族企业股权转化为另外一种财富形态传承，不再拥有也不再经营原有企业。著名的案例有香港永隆银行被股东出售给大陆招商银行，著名的零售企业银泰集团接受阿里巴巴换股收购。
这条道路的规划重点是首先认清财富传承不等于股权传承或者不等于某一个企业的股权传承，及时调转船头，把财富形态进行转换，找准时机把企业打扮漂亮嫁出去，换成现金落袋为安，投资到更有发展前景的领域里面，也是一种明智的道路选择。
家族企业传承是一个复杂的决策，对于一代企业家来说，要解决好三个层次的问题：首先看企业的发展趋势是什么，在内因和外因二个因素互相作用下，企业到底是一个上升趋势，还是一个下降趋势；其次是认清企业发展道路，清楚企业发展指向的到底是第几条路；最后，认清大势并定位清晰企业发展道路后，战术上的事情就好解决了，这时再来借助律师、税务师、财务顾问等专业机构的帮助来具体制定传承道路上的重点规划问题的实操方案。
通过对家族企业传承的大势、道路与战术有了系统的了解和认真考虑、主动安排，中国的一代企业家必将对这个重大课题思路会更清晰，内心更笃定，传承结果也会更适合自己家庭、更加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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