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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范学德:我自豪——生而为中国人,又成为神的儿子

2017-04-17 范学德 范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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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范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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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信仰基督是不是与中华文化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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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记:2004年,神州传播协会为我录制了一套VCD,题目“我为什么愿意成为基督徒”,一共十二讲。这个系列讲座的主要根据是1996年我写的《我为什么不愿成为基督徒》一书。下面的文字就是根据第四讲的主题内容整理修订的。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c0145h1ux6k&width=500&height=375&auto=0

▲反思中华文化


1

困惑,信耶稣就不是中国人吗?   


深入地了解了在美国的华人基督教之后我产生了一个困惑:是不是我一旦信了耶稣,就要变得像一个美国人一模一样?或者,变成像已经完全西化的那些中国人?是不是我必须完全抛弃中华文化?更根本的问题,信仰基督是不是与中华文化水火不容?

    

多年以来我一直梦想,复兴中华文化。这个梦是不是也应该彻底粉碎? 

    

生而为炎黄子孙,我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我不可能再变了,我也不想再变,也绝对没有必要变。

    

我曾愤慨地说,如果福音在神州生根,就必须摧毁中华文化,如果成为一个基督徒,就不再是中国人!那么。就让我作一个异教徒好了。我情愿带着永恒的诅咒与亿万人一起永消逝,也不愿独自一人在中华文化的废墟上欢庆永生。
    

不错,多年来我一直批评中华文化中的丑陋,但尽管如此,也许是出于儿不嫌母丑的原因吧,我还是深深地爱着她,因我是喝着她的奶汁长大的。我乃一介书生,不敢忘本。我承认,这里面包含了文化视野的狭隘对我的限制,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中华文化那博大精深的魅力,使我无法抗拒。长江黄河、孔孟老庄、唐诗宋词、山水园林、武术戏曲,等等,这一切为我徐徐地展开了一个“至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的精神天地。在这个天地间翱翔,我深信。做一个中国人不是耻辱,炎黄子孙自有其不可剥夺的尊严。
    

是的,在近代,中华文化的确衰落了,对此我感到深深的悲哀,但更为那些连中国人都不愿作的中国人而困惑。虽然如此,但面对长江时,我没有悲叹“无边落木萧萧下”,更不信这一江春水,只向西流!在迷茫的时刻,我没有诅咒自己的黄皮肤、黑头发,却不由自主地暗暗祈祷:苍天哪,如果天佑中国,中华文化必不会亡!如果你容炎黄子孙有繁衍栖息生长之地,华夏文明必定新生。
    

我属于这个受尽列强凌辱迫害的被压迫民族,属于这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历史传统,面对着面对着炎黄子孙的生死存亡,中华文化的兴亡盛衰,我绝不可能无动于衷。我无法无动于衷;中华兴亡,匹夫有责。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由于这个原因,我与一些华人基督徒交流信仰时,话不投机。因为在中华文化存亡续绝的这个问题上,我们彼此之间缺乏共同语言,感情上难以产生共鸣。我不明白,既然上帝使他们生而为中国人,而不是美国人、英国人,他们怎能不关心他们的亿万骨肉同胞的命运,那正是最需要得到他们帮助的邻居啊!
    

普通基督徒对中华兴衰的冷漠,我还能忍受,但对某些华人牧师及神学生肆意地贬低中华文化,我则感到难以容忍。最令我失望和愤慨的则是:某些华人神学家在他们的著作中,完全抛开时间与历史的因素,把两千多年前的孔孟老庄,与近几百年来传入中华的福音比来比去,把孔孟老庄批得一文不值。好像若不拆毁中华文化之殿宇,中国人就不能登入基督教之堂室。这些发现不只使我与基督教的心理距离加长加宽了,更加深了我对基督教的敌意和仇恨。我愈发相信,基督教与中华文化势不两立。它们之间存在的紧张、对立和冲突的关系,只能导致此消彼长,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2

上帝偏心吗?   



我之所以对于基督教与中华文化的分别过于敏感,除了理论上的原因外,我内心深处那种受到了伤害的民族感情,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回首灿烂迷人的中华文化,我不得不惊叹;壮哉!伟哉!但面对着中华民族近几百年来横遭列强欺压的辛酸史,我对上帝则愤愤不平。我认为,即使上帝存在,他也太不公道了。他帮助西方国家繁荣、进步、富强,却任由中国贫穷、落后、挨打。
 

但我的理性却反驳我说,这不可能是真的。如果上帝存在,他一定是公义的,他不可能偏心任何一个国家,更不会与扩张殖民的帝国站在一起。西方列强的强盛,不是单一的因素造成的。它侵略中国,也决不会是为了传播基督信仰。而中国的贫弱,也非一日而成,一因所至。但中华民族优良精神的衰落,必是一个重要原因。林肯在美国内战时所说的一句话对我启发很大,他说,不是上帝站在哪一边,而是我们是否站在上帝一边。我想,若是按照这个原则推论,那么,不是上帝对西方世界偏心,而是我们中国人的生活轨道偏离了以上帝为中心。
   

但上帝到底公道不公道呢?为了回答这问题,我让自己的眼界扩展到中华五千多年的文明史。我反复思量,当我为中华民族历史悠久、文化博大精深而自豪时,为什么我看到了文武周公、孔孟老庄;看到了秦砖汉瓦、唐诗宋词;也看到了大汉的烽火、大清的版图,为什么我竟丝毫看不见上帝对中华民族的恩典呢?回首历史的辉煌,我高扬人为万物之灵;面对现实的悲哀,则把罪过都推到上帝的头上!这是什么逻辑,何种心态!
    

我既想把上帝挤出中华历史,让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英雄豪杰占据历史舞台的中心;又要把耶稣拉来,要他为中国的贫穷落后受压迫的历史负责。人怎可如此忘恩负义,却又强词夺理!



许多华人基督徒和神学家们步某些西方人的后尘,把华夏文明归结为异教文明,把中华文化贬为异教文化,他们甚至把偌大个中国比作为魔鬼撒但的势力!他们的言论加深了我的困惑。我疑问:倘若那五千年的中华文明完全不在上帝的掌握之中,那么,上帝怎么会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倘若那金碧辉煌的华夏文明,不是源自上帝之光的折射,那么,它的光源在哪里?圣经又怎能称上帝是光,是带来一切光明的光?倘若中华文明中那无比瑰丽的仙葩异草,不承受上帝之雨露的滋润也依旧能争芳斗艳、含英吐翠,那么,上帝怎么可能是一切美善的本身和源头?
    

有一天,我突然认识到了我的荒唐:我怎么能既赞美中华文化源远流长,中华民族智慧勤劳,但却又怨恨上帝对中华薄情寡义、置之不理呢?不对!上帝对中华并没有置之不理!他一直在无微不至地关心中华,眷顾中华,保守中华,导引中华。他以他的方式做着这一切。
    

说上帝一直眷顾中华,这岂非痴人呓语?只是到了十九世纪,中国人才有了第一部汉译圣经,如此这般,怎能说上帝也爱中华儿女?
    

上帝就是爱,上帝就是公义,他从不偏心。他为了拯救世人而让自己的独生子——耶稣死在十字架上,耶稣不仅是为西方人死的,也是为东方人,为中国人死的。他是为爱天下人而死的。只是耶稣的死,曾经并且继续震撼了千千万万西方人的心灵,而愚顽像我这样的中国人,却至今仍然拒绝耶稣的爱,反而诬蔑说神不爱我们。



3

天,是什么?   


   

我的恩师中国哲学史著名学者张岱年先生认为,天是中华文化的最高概念。在孔子哲学中,天也是最高的概念。那么,这个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是辩证唯物主义所说的自然之天,还是主宰之天?

    

著名学者冯友兰认为,在中华文化奠基的春秋时期,中国人对“天”的看法大概有五种意义,他说:


“在中国文字中,所谓天有五义:曰物质之天,即与地相对之天。曰主宰之天,即所谓皇天上帝,有人格的天,帝。曰运命之天,乃指人生中吾人所无奈何者,如孟子所谓‘若夫成功天也’之天是也。曰自然之天,乃指自然之运行,如荀子天伦篇所说之天是也。曰义理之天,乃谓宇宙之最高原理,如中庸所说‘天命之为性’之天是也。诗,书,左传,国语中所谓之天,除指物质之天外,似皆指主宰之天。论语中孔子所说之天,亦皆主宰之天也。”


正是主宰之天的观念,构成了中华文化的基石。



孔子虽然很少谈论到天,但在他思想中,天却是最高范畴。据有的学者统计,“天”在《论语》中出现虽然仅十八次,但这十八次却非常重要。因为它每一次都和意志、行动、情感相联系。
    

孔子认为,天有智慧:“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宪问)
  

孔子认为,天有意志。孔子自信“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子罕)在孔子心目中,人的生死存亡,是由天决定的!
    

孔子还认为,天能够赋予人以德性,“天生德于予”(述而)孔子谆谆地告诫人们:“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季氏)
    

我真想知道,上天是如何能够令孔子如此地敬畏他?当孔子仰望太空时,他感觉到了什么?那个有德性、有感情、有智慧的天,是怎样地震撼了他伟大的心灵?他又是怎样敏锐地感受到并谦卑地顺从了这无言之天?


我必须说明,孔子发现的真理,不是孔子的真理,而是上帝的真理,所有的真理都是上帝的真理,都是从上帝而来的真理。不论是谁发现的。尽管它们不能带领人走进天堂,但却能防止人急速地坠入地狱。


孔子吸引我的最大魅力就在于:他虽五十而知天命,但始终敬畏上天。上天要他作什么,他一旦感受到了,就谦卑地服从了。我认为,宏大中华文化,这就是孔子感受到的上天降于他的大任。他一生将此大任担在肩上,不畏任重道远。历史证明,孔子完成了他的天命。中华文化的历史证明,孔子对“天”的信任,是完全正确的。这“天”,也值得我们中华儿女信赖、赞美、感恩!



4

人之初,性本善吗?   



我不得不承认:基督教的基本神学观念与中华文化的某些观念之间,确实存在着明显的对立和冲突。主要有两大尖锐的冲突:


最尖锐的冲突是人性的善恶,我欣赏儒家的观念:人之初,性本善。人皆有善性,它是人之为人的基石,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根据,是孺子可教的心性基础。但基督教的教义却似乎是:人之初,性本恶。人有原罪,人性全然败坏。

    

《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的观念,把中国人骗了。
  

孟子论人性之善主要是从“人皆有不忍人之心”立论的。他说:“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公孙丑)人心皆有这“四端”,如果人能够扩充它,可以保四海,不能扩充它,连对父母也不能尽孝。
  

注意,“四端”只是可能性,而不是必然性,现实性。它之所以不是现实的,因为它的实现有待于人主动地、有意识地扩大它,充实它,使之变为现实。

    

另外一方面,孟子以“四端”来确定人性,只是要说明人性之谓人性,应当而且必然要表现为善性,并且唯有这个善性才使人与动物相区别。善性是人的类本性。


 

在《圣经》中,我发现了解决孟子思想矛盾的亮光。《创世记》第一章说,上帝看着他自己每一个阶段的创造都是好的,但直到上帝完成了照着他的形像造人之后,他才“看着一切所造的都非常好”。这个“非常好”,就是善,并且是本真状态中的善。由此可见,无论从逻辑的起点(人之为人的类本性,就在于上帝把他的形象赐给了人),还是历史的起点(第一个人的产生),“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谓人,各从其类,这个类本性,就是人生命中“上帝的形象”。上帝的形象在哪里表现出来,人性就在那里表现出来。

    

但是,在《创世记》第三章,情况发生了根本的转变:人类的始祖背弃了上帝与他们所立的圣约,偷吃了上帝禁止他们吃的禁果。于是,上帝创造人时所赐给人的上帝的形像被人损坏了,人由完美的人,变成了叛逆的人。罪进入了人的生命,人的本善之性被罪严重地污染了。

    

这就是第二部曲:人之初,性本恶。这个人,是现实的人,实际的人,你、我、他,亚当犯罪之后的每一个人。

    

人的原罪,不是起初就有的,而是在历史中发生。罪是亏缺了上帝的荣耀,如果没有上帝的荣耀即上帝的形象在先,就不可能有亏欠,亏欠是对完美的破损。正如一讲到堕落,那一定是从高度上堕落的。没有上帝就显示不出来堕落,人是从上帝那里堕落的。

    

最重要的是第三部曲,是人被耶稣基督拯救以后,他在基督里成了一个新造的人,分享上帝的神性。旧事已过,看哪,一切都成了新的。也就是说,人通过基督恢复了上帝创造人时所赐给人的上帝的形像。他在新的基础上——耶稣基督——又成了一个本善之人。

    

于是,人的起点与终点贯通,在基督里,人恢复了自己失去了的本善之性,成了一个新人。这个新人之新,作为一个再出发的新起点,它是并且也只能是耶稣基督。 

 



5

人能自己救自己吗? 


 

基督教与中华文化对立与冲突的另外一个基本观念就是:“神救”(他救)与 “自救”。也就是说,人能不能自己救自己?我相信人能自救,如孔子所言:“为仁由己”。只要人能自觉到他心中固有的善性,由仁义之正道而行,即使他一个大字不识,也可以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圣人。但基督教认为人无法自我救赎,所以,人必须无条件地信靠耶稣,把生命的主权交给他,由他来作生命的主。不通过耶稣,人不可能认识上帝,也不可能得到永生。

    

从理论分析的角度来看,神救与自救谈的完全是不同的问题。人由遵循仁心而行的是求仁,成为仁人志士;而由皈依基督所得到的是救赎,成为上帝的儿女。为仁与得救,这是两个不同层次的境界。为仁不涵括救赎但仍需救赎,而救赎则包涵为仁于自身并要求生命圣洁。为仁出于人的努力,救赎源自天父的恩典。

  

其实,在中华文化中,也有与“人皆有罪”相类似的观念,即人皆有“过”,这不仅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指圣人亦有过。区别只在于:圣人有过,“过则改之”;小人有过,“过则顺之”。(《孟子》·公孙丑)既然人皆有“过”,那么,当他有“过”之时,他为的就不是仁,而是非仁,也就是说,他渴望的仁,他行(为)不出来。这样,“为仁由己”就是不可能的。
    

其实,成仁也不是孔子所追求的最高境界。成仁之上,更有“成圣”。成圣的标准是“博施于民而能济众”。(《论语》·雍也)在孔子看来,成仁已经是难乎其难了,连颜回也不过是“其心三月不违仁”而已。而成圣,那简直就难于上青天了。孔子终生无法成圣。连孔子最推崇的尧舜,距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亦有相当距离(《论语》·雍也)。所以,为仁由己可以说是人的美好愿望,但它所悬的目标太高了,人缺乏能力和机会实现它。
    

最重要的是,我把神救与自救放到了历史中曲思考,而不是抽象地来分析它们的对立。我问自己,当上帝没有向中国人直接地展现他自己时,当耶稣“跟随我”的呼唤在神洲大地还没有响起时,人应当依何而行?他们除了听良心(“仁心”,“良知”)的指导,还能听什么呢?人由仁心而行,岂不是理之所至,势之必然!
    

我更认识到,是上帝把仁心(保罗说的“是非之心”)置入了人心。上帝既这样作,必有他的美意。我以为,这美意就是:上帝要人们在没有接触到福音时,生活能有所遵循;听到福音时,心灵能有所回应、整个社会,秩序得以建立。



6

耶稣就是天。  



我是何等的有福哦!我生活在二十世纪。我看见了天,就是中国古圣贤一直渴望亲眼看见但到死也没有见到的“德性之天”,他就是上帝之子——拿撒勒人耶稣。他拯救了我,使我在他里面成了一个新造的人。

    

我也清楚了,只有在这一个根基上,才能复兴中华文化,重建人的道德,而在唯物论的基础上根本就不可能复兴中华文化,因为它从根本上就否认了中华文化。
    

主啊!我切切地向你祈祷。求你继续赐福中华民族、中华文化。让你的福音使这伟大的文化新生,在这新生的沃土上,产生出像奥古斯丁、圣托马斯那样伟大的中华基督教思想家,产生出像马丁路德、达尔文那样伟大的中华基督教改革家,产生出千千万万的“基督徒君子”,带领中华儿女归主。奉耶稣的名祈祷,阿们!

 

1996年初稿

2017年4月8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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