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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素食主义者,我建了一家屠宰场

楞个想 2022-09-24

作者:乔纳森•萨福兰•弗尔


《吃动物:无声的它们与无处遁形的我们》 



作者简介:


1977年出生,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后,曾短暂就读于西奈山医学院,之后辍学,做过停尸间助手、珠宝销售员、农场看管员和捉刀写手。

2002年,首部长篇小说《了了》获全美犹太人图书奖和《卫报》首作奖。

2005年,长篇小说《特别响 非常近》入围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改编的同名电影由汤姆·汉克斯主演,获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提名。

2019年,非虚构作品《我们就是天气:拯救地球从早餐开始》获《金融时报》年度最佳图书、《卫报》年度饮食类最佳图书。

曾入选多项媒体评选,包括《格兰塔》杂志“美国最优秀青年小说家”,《纽约客》杂志“20位40岁以下最佳作家”,《前进》杂志“50位最具影响力的犹太裔美国人”等。


儿子出生后,作家弗尔决心为了自己和家人,重新审视“吃动物”这件事——

我们吃的肉到底是什么?它们从哪儿来?如何被生产?那些动物处境如何,与我们有何关系?我们吃肉有哪些经济、社会和环境影响?

弗尔结合权威资料和数据,从文化、伦理、生态等角度,全面而细致地梳理“吃动物”这一议题。他实地走访(包括暗访)美国现代肉食工业的各个环节,记录了从流水线工人、工业化农场主、动保人士到农业专家的观点交锋,呈现工业化养殖不为人知的一面,反思每一个汉堡、每一块炸鸡、每一条鱼背后的现实危机和道德困境。

《吃动物》是彼得·辛格1975年《动物解放》宣言的后现代版本,再加上与《一切都被照亮了》和《特别响 非常近》的作者相称的精巧叙事。

——《纽约时报书评》


扣人心弦,独树一帜。论证、科学与说故事的绝妙结合。此书是有关吃动物这一议题迄今为止最好的书之一。         

——《泰晤士报文学增刊》


这本书生动唤起了人们对工业化养殖动物的恐惧,而反对工业化农场的案例,也令人信服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因此任何人在阅读弗耳的书之后,如仍继续消费工业化农场的产品,要么是铁石心肠,要么是不受理性影响,或是两者兼有。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库切


这本书让我从二十年多年的普通素食者一举转变为纯素食者……当我们用食物向孩子传递信念时——这也是弗尔写这本书的初衷,我们想通过食物告诉孩子什么样的故事呢?

——奥斯卡影后娜塔莉·波特曼


“农业前沿”组织的创始人阿伦·格罗斯自述我当了半辈子的素食主义者了,促使我吃素的原因很多,比如可持续性和劳动力问题,以及个人和公众健康,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动物。因此所有了解我的人听说我在设计一家屠宰场时都很惊讶。 我经常倡导素食,我认为尽可能地少吃,最好不吃动物制品,是解决上述问题的有效途径。但我认为首要任务已经发生了变化,我对自己的认识也变了。我原先认为成为素食主义者是一种反主流文化的先锋态度。但现在我看清了,那些让我决定吃素的理念其实来自我的家庭背景——小型农户。 如果你从小被灌输了饲养动物的传统伦理,又了解如今的工业化农场,内心很难不对动物养殖业的发展趋势产生抵触。我说的可不是圣人的伦理,而是允许阉割、打烙印、杀弱小幼崽、把视你为主人的动物的喉咙割断,即传统农场伦理。传统方式不乏暴力,但仍有同情心,很多时候人们都忘了这点,或许这是必然的。 如今好农场的概念被彻底颠覆了。农民不再关心照顾动物,相反一听到动物福利这个话题就条件反射般回答:“没人是因为恨动物才干这一行的。”这个答案很有趣,言下之意是,他们之所以饲养动物是因为喜欢动物,乐意为它们提供照料和保护。这其中当然有明显的矛盾,但也有几分实情。同时这句话也是一种无言的道歉。不然他们为何要辩解自己不恨动物呢? 可惜的是,如今的动物养殖业与传统农村的价值观越来越背道而驰。尽管他们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但很多城市里的动物权益保护组织继承了历史视角,反而更接近传统农村的价值观,比如尊重邻居、直率、善用土地资源,以及尊重被托付于你的生命。世界变化太快,同一套价值观如今可能导向不同的选择。 我很看好具有可持续性的草饲牛牧场,一些小型家庭养猪场也焕发了新的活力,但我一度放弃了对养鸡场的希望,直到我遇到了弗兰克和他了不起的农场。只有弗兰克以及从他那儿分到鸡的农民有可能创造出从根源上焕然一新的养鸡场——未经改造的原生基因是必需的。 我向弗兰克了解了他面临的难题,其中很大一部分源自缺少大量的现金流。其实他的产品常常供不应求——这是每个企业家的梦想。弗兰克常常要拒绝大量订单,因为他没有能力来养更多的鸡。我创建的“农业前沿”组织想帮他制订一份商业计划。几个月后,我和我们的负责人一块儿把第一位投资人带去见了弗兰克。 然后我们开始动员各个圈子里欣赏弗兰克理念的人——记者、学者、美食家、政治家等,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推动计划的实施。扩张计划已经逐步展开。现在,除了火鸡外,弗兰克还养了好几种原生土鸡。他需要的新设施也已经开始建设,这只是一系列建筑中的第一栋。他跟一家大型零售商签下了一笔大合同。就在那会儿,他平时用的(符合人道屠宰标准的)屠宰场被关掉了。 我们其实预见到了这点。但从弗兰克那儿买他培育的小鸡的农民很紧张,因为他们有可能损失一年的收入。弗兰克认为,唯一的长期解决方案就是建一座自己的屠宰场,最好是能方便地在不同农场间移动的流动式屠宰场,这样还能减轻运输压力。这显然有道理。所以我们开始琢磨这么做的方法和需要的资金。 在知识上和情感上,这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我以为我会需要不断说服自己来克服对杀动物的抵触。但现在我反而为没有足够的抵触情绪而不安。我总在问自己,为什么我不觉得难受呢? 我的外祖父本想一辈子务农,可惜像很多人一样被挤出了这个行业。但我妈妈是在农场长大的。他们住在中西部一座小城,高中一届毕业生只有40人。外祖父有一阵养了猪。他会阉割它们,还建了一些围栏,有点儿现代养猪场的苗头。但他会善待这些动物,如果有哪只病了,他会花格外的精力来照看。他不会掏出计算器来算让这只动物死了是不是更划算。这种想法在他看来有违信仰,是懦弱、不厚道的行为。 关怀比算计重要,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吃素。也是我为什么会帮忙建一家屠宰场。这并不矛盾,也不荒唐。正是让我拒绝肉、蛋、奶制品的价值观,促使我帮弗兰克建一座自己的屠宰场,让其他农场也能效仿。如果不能打败敌人就加入他们?这显然不是我这么做的原因。我们要辨识谁是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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