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文生义 | a confidence man 是“心机男”吗？

今天小站来和各位聊聊 a confidence man 这个容易望文生义的表达。

一眼看去，第一反应可能会是说这里的 confidence 是不是拼错了，一般都是用形容词 confident 接名词呀，比如一位充满自信对自己的观点深信不疑的男性（a confident man who is certain of his views）。

事实并非如此，比如最近正在热播的美国科幻电视剧《基地》（Foundation）第二季第三集（Season 2, Episode 3）中就有出现：

That's not Trader Ponyets. That's Hober Mallow, a notorious confidence man.

既然没拼错，那么有的小伙伴可能会从 confidence 的“信任、信赖”含义出发，将 a confidence man 想当然地理解成“一个信得过的人”。不过再看一眼上面台词中添加的 notorious （臭名昭著的、声名狼藉的）这个贬义词，这种解释显然十分矛盾。

除此之外， confidence 还有一个 confident 没有对应含义的义项“秘密、机密”，通常作正式用语使用，主要指在信任的情况下告诉某人的一个秘密或私事，比如：

• 互诉心事
  exchange confidences

而从这个概念天马行空，莫非 a confidence man 说的是“心机男”，一个有着很多心思秘密的男人吗？

别急，让我们继续看《基地》第二季第四集中的下面这句话：

Isn't that part of the same big confidence game? You've got priests claiming they can perform miracles.

如果说 a confidence man 是“心机男”的话，难不成 a confidence game 是“真心话大冒险”？显然这样的自行脑补在前后逻辑上无法自洽。

事实上， confidence man 源自 confidence game 。后者也作 confidence trick ，字面意思即“信任骗局”，具体来说就是利用受害者的天真（naivety）、轻信（credulity）、同情（compassion）、虚荣（vanity）、不负责任（irresponsibility）和贪婪（greed）等人性弱点，在首次获得信任（confidence）之后欺骗他人的“骗局”。

这种骗局中最为典型的就是现在铺天盖地的反诈宣传中屡屡提及的“杀猪盘（romance scam）”。

而 confidence man 相应表示信任骗局中的施害者，或者说利用受害者的信任（exploit the confidence of the victim）来骗取钱财的“骗子”。

那么再回到上面的两句台词，其句意也就分别是说：

1. 那不是行商彭耶慈（Ponyets）。那是侯伯·马洛（Hober Mallow），一个臭名昭著的骗子。
2. 这难道不是同一种大骗局？你有牧师声称他们可以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