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释力的理论，终究会被遗忘
“亲爱的朋友，固有理论是灰色的，而生活之树是常青的。”
——歌德
西方公共医疗系统透明安全，为什么对新冠疫情反而失控了？
西方的基本价值观之一是言论自由，为什么会全面封杀特朗普家族的推特账号？
......
今天，有人说自由主义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解释力危机，它很难有力地回应很多现象和问题，于是，他们惊呼“自由主义破产了”。
其实，“自由主义破产”并不是什么新鲜现象，上世纪有一篇文章叫《自由主义的多次死亡》，它分析发现，自由主义的最初死亡发生在1870年代，在进入20世纪时又多死了几次，到了1920年之后，几乎就是一直在连续不断地死亡。
其实，自由主义不断被宣告死亡，恰恰表明它还活着，仍然具有很强的生命力，但同时也表明，对于自由主义理论，随着时代的变化，被许多思想家不断地注入新的活力。毕竟，任何理论必须要有解释力，否则将失去未来。
在中国，为自由主义注入新活力的，就是外交学院的青年学者施展。
他认为，在宏观大尺度问题上，自由主义能够帮助我们把握宏观走向。不过，就像牛顿定律，在微观条件，高速运动和强引力场作用下需要修正。自由主义理论需要增加新的维度，以此来应对剧烈变化中的现代社会。
▋“破茧思维”：区分技术问题与意识形态问题
他向自由主义理论注入的第一杯活水是“破茧思维”。
不知从何时起，针对许多问题，观念的撕裂，主义之争已经成为常态。
对此，施展老师在《破茧》一书中认为，造成这一现象的根源在于，在现代社会，社会分工越来越精细，随之而来的是社会的系统性风险呈指数级增长，许多暴露出来的问题，并非意识形态问题，并不是主义之争，而是单纯的技术问题。
然而，现在的许多争论，却将两者混为一谈，这不仅会妨碍现实技术的解决，反而会造成危机的进一步扩大。当下西方面对新冠疫情的处理方式，就是典型。
此外，他指出，如今的许多“主义之争”，事实上都搞混了一些最基础的问题。比如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之争，保守主义与自由主义之争等等。
施展老师在《破茧》一书中，对这些我们常用的政治词汇进行了正本清源式的梳理：
意识形态的主义提供价值方向，但并不直接带来认同；民族主义提供认同，但无法直接说清价值方向。所以，我们通常所说的民族主义，它和自由主义、保守主义、社会主义等等意识形态的“主义”，是两个不同领域的事情。
网上经常可以看到，争论中一方的各种表达，基本上是基于民族主义的，另一方的表达，基本上是基于自由主义的。
虽然它们都是某种“主义”，但并不是一个领域的事情，举例而言，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之争就像是黑白之争，民族主义和普遍主义之争就象是上下之争，那么，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之间的争论，差不多就是一方在高呼“白色好”，另一方在高呼“上边好”。
施展老师在书中总结道，所有的意识形态，都是一种封装思维，它们会遮蔽大量事实，并产生严重的撕裂。而弥合撕裂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意识形态问题从封装思维中剥离出来，直面现实问题。
▋没有解释力的理论，终究会被遗忘
施展老师向自由主义理论注入的第二杯活水，就是他对现实问题的解释力。
他对“特朗普推特账号被封”一事件的剖析，就是典型。
在他看来，这一事件的本质是，看到了新生事物与现有理论之间的脱节，不能用简单的“言论自由”来评析，因为在今天，争论当中所涉及到的“权力”、“权利”的意涵都得重新理解了。
今天，数字巨头在虚拟空间中代替国家提供了公共品，它们在这个意义上获得了公共权力。但它们的法律上，从产权上，又是私人公司，有着决定自己是否服务特定客户的权利。
结果是，数字巨头基于它在实体空间的法律权利，行使着虚拟空间中的权力，决定着人们虚拟身份的生死，人们的虚拟权利无法获得保护。于是，在数字巨头这里，本该用以对抗公权力的私权利，却在虚拟空间中披着私权利的外衣行着公权力之实，以权利的外壳对抗着对其权力的制约。
他认为，当下世界正处于一种秩序缺失的混沌状态，自由主义理论的窘境也在于此，但这并不意味着自由主义理论的失败，而是自由主义理论需要在坚持自身原则的同时，运用新时代的语言、定义向世人重新发声。
当今时代，这样的问题层出不穷，施展在书中的回答也是精彩万分。
作为一位理论研究者，施展老师没有停留于理论，而是强调田野调查。比如在研究中国制造业的走向和发展问题时，走遍了中国产业链的上下游企业。又比如，在研究东南亚能否取代中国产业链时，他又花了大半年时间，跑遍了越南，调查了近20家企业，
基于理论上的创新和现实的关怀与实践，施展老师的著作里满是“生猛”的洞见，他的《枢纽》、《溢出》和《破茧》，影响非常大，既获得了很多的掌声，也有很多争议。
面对其中的批评，他自嘲到，“自由派阵营的朋友，对我有很大的质疑，他们一直问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叛变了？”
其实，这些争议就是施展正在突破旧有理论的明证，他不是自由的背叛者，他反叛的，是禁锢着自由思想的教条主义者。
施展老师回应的就是这样一个挑战，“认清当下的我们是谁，我们的所在，我们与世界的关系，才知道在一个波诡云谲、变动不居的时代，如何寻找通往未来的道路。”
本文开头歌德的箴言也可以倒过来理解，正因为世界在不断变化，再正确的理论也需要加以更新，没有解释力的理论，无法常青，也会被遗忘。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突破理论茧房的施展，是自由主义的捍卫者。在疫情肆虐的当下，施展老师的思想既是一针清醒剂，也是一针强心剂，它帮助我们突破“信息茧房”对视野和格局的限制，理解真实的世界，进而找到通往未来的方向。
为此，先知书店获得施展老师三部曲少量签名版，感兴趣的书友点击链接，即可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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