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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振·谢有顺 | 2月8日福州·《成为小说家》分享会

2018-02-05 谢有顺说小说


“演讲体散文”来了!

——谢有顺《成为小说家》新书分享会


主讲嘉宾:

孙绍振(福建师大文学院教授)

谢有顺(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


时间:2018年2月8日(周四)19:30

地点:福州·大梦书屋西湖店2F(福州市鼓楼区梦山路27号)


活动免票,欢迎光临!



【嘉宾简介】


孙绍振

        1960年毕业于北大中文系,1990年,德国特里尔大学进修,1992年,美国南俄勒冈大学英语系讲学,1995年香港岭南大学访问研究。现任福建师大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文学院教授委员会主任,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福建省北大校友会副会长。 主要著作有《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文学创作论》《美的结构》《论变异》《当代中国文学的艺术探险》《审美价值结构和情感逻辑》《孙绍振如是说》《挑剔文坛》《文学性讲演录》《名作细读》《孙绍振如是解读作品》《演说经典之美》《幽默逻辑探秘》《幽默理论基础》《漫话幽默谈吐》《幽默心理与幽默逻辑》;散文集有《面对陌生人》《灵魂的喜剧》《美女危险论》《满脸苍蝇》等。


谢有顺

      福建长汀人。先后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和复旦大学,文学博士。现任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导。兼任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等。入选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新世纪优秀人才”,中宣部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广东省“珠江学者”特聘教授等。2010年被世界经济组织达沃斯论坛评选为“全球青年领袖”。出版有《文学及其所创造的》《小说中的心事》等著作十几部。曾获冯牧文学奖等多个奖项。


【关于《成为小说家》】



《成为小说家》共分为五个部分,分别为“从长篇小说讲起”“写作的几个关键词”“ 从俗世中来,到灵魂里去”“小说的雅俗调适”“人心的省悟”。书稿内容皆为谢有顺近年来给各省作家班讲课的部分实录,根据现场录音整理、修订而成。考虑现场受众程度不一,举的例子都是大家熟悉的,比如鲁迅、金庸、托尔斯泰、卡夫卡、莫言、余华等等,因此,本书也就有了比学术文章更强的可读性。





【谢有顺说“演讲体散文”】


我的老师孙绍振教授不久前给我来信说,他想提一个“演讲体散文”的概念,我深表赞同。孙老师是出了名的演说大家,他深阔的学问我学到的不多,其演讲风格我更难望其项背,但有一点是孙老师教我的,演讲要吸引人,必须多举例子。例子好比窗户,光是从这里透进来。


多年来,听我讲过课的作家朋友们,也许早已忘了我讲过的观点,但很多人依然还会向我忆及我举的某个例子或我讲的某个小故事,这足以让我感到欣慰。


我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懂创作的批评家,也希望自己能写一本作家愿意看的书。《成为小说家》或许就是。

【贾平凹说谢有顺】


我喜欢听谢有顺说话,讲课,举重若轻,出语不凡,庄重而幽默,天然的能聚集众人的目光。他的才华是贯通的,通文学,亦通人世。《成为小说家》中这五篇演讲,对小说写作的理解,如此精细,详备,通透,我不止一次听作家们说,谢有顺是真正懂写作的甘苦和秘密的,读他的书,对自己的写作有很大的启发。很多评论家谈文学,似知其门而未知其奥,但谢有顺积之厚则发之深,广议博考,卓然成家。能让作家敬重的评论家不多,他肯定是其中至为重要的一位。




【孙绍振·我发现了谢有顺】



我向来以善于在萌芽时期发现拔尖人才而自豪。我在选拔人才方面敏锐的直觉,历来也得到公认。但是,发现谢有顺,却比较晚,在他出现在中文系两年以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会成大器的苗子。


造化真是待人不公,有人对于文学忠心耿耿,数十年如一日,但是,终其一生,艺术的奥秘,对于他们永远是奥秘。而对于这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孩子,竟赋予了他这样的秉赋,在许多资深的教授看来还是乳臭未干 的时候,就独具了在论坛上纵横驰骋的能耐。这在我近四十年的教学生涯中,出现这样的才子,绝对是空前的。




【谢有顺·我的老师孙绍振】


我在大学里的很多美好记忆,都和孙老师有关,许多事情,现在想起仍会笑出声来。我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他在挂念我、帮助我。有人说,我和孙老师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师生之情,确实。我们中大的老校长黄达人有一个观点,大学就是教授,这话是真理,一所大学有怎样的教授,就会给人留下怎样的印象。福建师范大学并不是什么名校,但在文学界却是很出名的。


前两年,莫言到福建来,当很多人的面说,他在军艺听的很多课都忘了,惟独孙老师的课,他至今记得,孙老师讲感觉的变异和贯通,直接影响了他的写作。那时的莫言,正在写《透明的红萝卜》。很多作家、学者,听说我毕业于福建师大,都会同我说起孙老师,间或说一两段孙老师的趣事。


大家都觉得,这真是一个幽默的老头。



但我知道,孙老师并不总是欢乐的,他不幽默的另一面,有时更让我着迷。只有在人很少的时候,你才会碰到孙老师的这一面,沉思的,甚至是沉重的。他这一代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能笑得起来,内心定然是坚韧、强大的,但他们所经历的人和事,也不可能轻易地从他们心里抹去。


马尔克斯在《霍乱时期的爱情》中说,爱这种能力,“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我想,幽默也是。所以,孙老师众多的学生中,有幽默感的人很少,可见,幽默这东西是无法传授的,而孙老师的女儿,从小就有他的风采,这是天生的。幽默是一种天真的能力,但幽默的背后,可能看到的是荒诞——看不到荒诞的人,大概是无法有想象力而成为作家的。荒诞感让人清醒,也让人洞彻世事。


有时,孙老师会小声地问我,某某人怎么会在乎这个东西,某某人怎么会做这个事,他感到诧异,正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事背后的荒诞。他自己的人生,有过惊涛骇浪,命悬一线的时候也好多次了,他很清楚现实的残酷和虚无。很多时候,他其实是冷眼看着这个世界,看着这个世界中的很多人的。他之所以和他们不一样,因为在他的心里,永远有一块自己的领地,孤傲地在着。


孙老师幽默,但从不游戏人生,他表面好玩,内心却沉重,他的深刻正源于此。


【谢有顺说小说】(节选)


小说是活着的历史。


为什么是“活着”的?因为小说所保存的日常生活中那毛茸茸的部分,是有生命力的。生命的构成,离不开这些肉感、琐细、坚韧的细节,甚至文明的传承也常常是在这些生命的细节中完成的。钱穆说中国文化的核心是“礼”,是礼就有仪式,是仪式就有细节,所以,在一些传统的婚嫁、祭祀、人情来往中,甚至在一种饮食文化中,也能感受到中国文化是如何一步步延续下来的。

 

小说所分享的,正是文化和历史中感性、隐蔽的部分,它存在于生命舒展的过程之中,可谓是历史的潜流,是历史这一洪流下面的泥沙和碎石——洪流是浩荡的,但洪流过后,它所留下的泥沙和碎石,才是洪流存在的真实证据。生命的痕迹,往往藏于历史这一巨大幕布的背后,小说就是要把它背后的故事说出来,把生命的痕迹从各个角落、各种细节里发掘出来,让生命构成一部属于它自己的历史。许多的时候,历史只对事实负责,却无视生命的叹息或抗议,更不会对生命的寂灭抱以同情,它把生命简化成事件和数字,安放在历史的橱柜里,这样一来,个体意义就完全消失了——而文学就是要恢复个体的意义,让每一个个体都发出声音、留下活着的痕迹。

 

如果触摸到这个生命层面,小说的独特价值就显现出来了。它叙述的是此时的历史,但此时所发生的故事,一旦被凝聚、被书写,它就可能是永恒的——小说所写的永恒,不在于观念和哲学,而在于日常生活。观念可以陈旧,但生活却在继续。日起日落,花开花谢,吃喝拉撒,儿女情长,这些看起来是最不起眼的俗事,但千百年来,日子都是这样过的,帝王将相,贩夫走卒,都脱不开这种日常生活的逻辑。古代和现代,昨天和今天,上演的生命故事、爱恨情仇,也大体相似,所谓“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历史讲的多是变道,但小说所写的其实是常道——无非是生命如何在具体的日子里展开,情感如何在一种生活里落实,它通向的往往是精神世界里最恒常不变的部分。我们今天读古代的小说,古人的诗,还会有一种亲切和共鸣,就在于我们和古人都在共享同一个生命世界。


朝代可以更替,皇帝可以轮流做,但饭总是要吃的,四季是分冷暖的,人是需要爱的,身体是会死亡的——这些生命共通的部分,正是小说叙事的永恒主题。



— END —


编辑︱诗人  文君


/ 出 / 版 / 信 / 息 /

《成为小说家》

谢有顺著

北岳文艺出版社2018年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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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顺

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导

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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