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文学】《母亲》（上）|每一位真正的母亲，都经过一场蜕茧成蝶的修行。
《母亲》是美国著名作家赛珍珠的名作，在这本书中，作者赛珍珠塑造了一位善良、勇敢又命运坎坷的中国母亲形象，她在大好年华时被丈夫抛弃，又被地主家的管事玩弄于股掌，当她舔舐好自己的伤口，打算努力好好生活时，却接二连三地遭遇丧子之痛……
核心书摘
面对命运的迫害，我们是选择接受命运、随波逐流，还是逆流而上，勇敢面对？
在《母亲》一书，美国著名女作家赛珍珠描述了一位善良、勇敢而智慧的母亲形象，可悲的是，她命途多舛，她在大好年华时被丈夫抛弃，又被地主家的管事玩弄于股掌，当她舔舐好自己的伤口，打算努力好好生活时，却接二连三地遭遇丧子之痛……
她遭受的苦难令人扼腕，但她面对困难时始终在想办法应对的坚强和智慧也让我们赞叹。任凭生活百般摧残，母亲一直都在默默地承受着、努力着。这是自古以来千百万中国女性的缩影，是中华民族得以在逆境中生生不息的魂。
关于作者
本书的作者赛珍珠是美国第一位同时获得普利策小说奖和诺贝尔文学奖的女作家，也是至今为止诺奖获奖的女作家中最年轻一位。她出生4个月后就被身为传教士的父母带到了中国，并在中国生活了18年。这段独特的生活经历使她对中西方的文化都有深刻的理解，并最终沉淀为《大地》三部曲、《分家》《龙子》《庭院中的女人》等一系列为中外读者所喜爱的优秀作品。
学什么
1、能干的母亲与长不大的男人
2、男人出走
3、活在谎言中的母亲
4、殷勤的管事
今天我们要和大家共读的是美国著名女作家赛珍珠的名作《母亲》。在这本书中，作者赛珍珠塑造了一位善良、勇敢又命运坎坷的中国母亲形象：她在大好年华时被丈夫抛弃，又被地主家的管事玩弄于股掌，当她舔舐好自己的伤口，打算努力好好生活时，却接二连三地遭遇丧子之痛……
作者自始至终没有透露书中主人公的名字，而是用“母亲”这个宽泛的代称来称呼她。在母亲的身上，我们能深切地感受到她对孩子的慈爱、对苦难生活的坚韧、对他人的宽容，以及永远努力积极生活的态度。她不仅仅代表了一百多年前，中国乡村里的一位普通女性，更让我们每个人都能从她的身上找到自己母亲的影子。
本书的作者赛珍珠是美国第一位同时获得普利策小说奖和诺贝尔文学奖的女作家，也是至今为止诺奖获奖的女作家中最年轻一位。她出生4个月后就被身为传教士的父母带到了中国，并在中国生活了18年。这段独特的生活经历使她对中西方的文化都有深刻的理解，并最终沉淀为《大地》三部曲、《分家》《龙子》《庭院中的女人》等一系列为中外读者所喜爱的优秀作品。
我们将把《母亲》这本书分为上下两部来讲解，今天我们讲的是小说的上半部分，我们将从以下四个维度讲解母亲的故事：
1、能干的母亲与长不大的男人
2、男人出走
3、活在谎言中的母亲
4、殷勤的管事
一、能干的母亲与长不大的男人
炉灶里的干草“噼啪”作响，火渐渐地燃了。
母亲麻利地从地上捡了些散落的树枝和枯叶，和剩下的干草一道添进灶里，好让火燃烧得更旺些。
身后传来婆婆沙哑的唠叨声：“留心点火！这才春天，要等好久草才能长长呢，我这没用的老不死可是割不动草啦！”
说罢，老太太拉拉身上已快穿破的大红寿衣顿了顿，等待着母亲的回答。按习俗，提前穿寿衣能为人添寿，婆婆一直很得意，这已经是她穿破的第二件寿衣了。
母亲亲切地答道：“妈，您别这么说，要是没有您帮忙照管着孩子们，我去地里干活儿的时候可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呢。”
婆婆满意地一阵咳嗽，又接着唠叨起来。年轻的母亲笑着陪婆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手上熟练地生火煮饭,炊烟熏得母亲微微眯起眼睛。母亲的面孔算不上好看，却是个健壮能干的女人，深色的皮肤衬着乌黑的眼睛和饱满的双唇，让人见了就很难忘记。
斑驳的木头锅盖下散发出阵阵饭香，引回了在外玩耍的大儿子和女儿。母亲先给婆婆满满地添了一大碗饭，又给两个孩子也盛了两大碗，把余下的饭留在锅里温好留给丈夫，自己则找个小板凳坐下来。经过一整天田里的劳作和回家后的操劳，她累得一点胃口都没了。
虽然累，母亲却很满足，母亲计划着一会儿男人回来时，要为他在饭上打一个新鲜的鸡蛋。母亲愉快地想：“他顶爱吃这样的饭了。”
男人比母亲小两岁，是个喜欢唱歌的年轻人，得空也爱去赌赌钱，好在总是赢多输少。母亲很满意于守着男人和孩子，过着日复一日的家常日子，对于这几天即将出生的第三个孩子，她也充满期待。在她看来，生养孩子、下地干活、去城里卖粮食和料理家务都有滋有味，哪怕和男人吵架，也能增进他们的感情。
母亲从不会很凶恶地和男人吵架，但若男人把卖白菜的钱买了没用的小玩意儿，或是在外面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时，她就会当真发起怒来。
…………
秋日里的一天，太阳清朗朗地挂在天上，母亲坐在院子里给刚出生的小儿子喂奶，老远就听见男人的歌声自大路上飘来。
一进门，母亲就瞧见他的手上有东西亮得晃眼。
母亲大声问：“你手上那是什么？”
男人忙把手缩向身后：“哪有什么？”
母亲回身把婴儿放在床上，站起来拽着男人的胳膊嚷道：“你又糟蹋钱了是不是？倒是什么好东西你都不敢叫我看？”
男人被拉扯急了，大声解释道：“就是个戒指，你别扯！这可是真金的，一个乡下人告诉我，是他从富人家偷的，只要了我一点钱，多划算！”
母亲的火腾地窜了上来，她用最泼辣的声音大声咒骂着：“你！从不想着怎么把我们的穷日子过好点，但凡剩下一丁点儿钱你也要花掉。你要是个富人戴戴戒指就罢了，可你个穷种地的，戴个金戒指像什么？”母亲一边骂，一边撕扯着，男人的手被划出了血痕。
男人恼了，赌气一把摘下戒指，使劲儿往地上一摔，愤愤地说：“拿去拿去，就知道你会生气！哼！看你可戴得了?我可是比着我自己的手买的！”说完，男人就索性躺在床上委屈地呜呜哭了起来：“我偏要给自己花钱，难不成我辛苦赚的钱，都是你和孩子的么？”
母亲越发伤了心。从做姑娘起，她就好生羡慕别家女人身上的银饰，那精巧的花纹和闪亮的光芒，常引得母亲两眼放光。可是，男人从未想过给母亲添置首饰，男人宁可把钱用在逛茶馆上。
母亲从墙角捡起戒指，用衣角擦了擦，使劲地用牙咬了片刻，更加气汹汹地大吼道：“哪有这么硬的金子，这分明就是镀了金水的破铜!”
她气得一把扛起锄头，跑去田里做工。汗水一滴滴地洒在地上，母亲的愤怒渐渐消散了。她想起男人英俊的面庞，有点后悔，她想：晚上回去我得做点他爱吃的菜，谁家男人不花点钱？再说，他花的也不多啊！
二、男人出走
从此，男人更加得意了，没事儿就去镇上的茶馆和人赌钱聊天。当他在田里懒洋洋地做工时，总会自怨自怜地想：我这么个又会赌钱又年轻帅气的男人，整天被圈在这样没见识的小地方，守着那永不变化的女人和日子，有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生活找点乐子呢？
……
第二年的初夏，小夫妻俩又大吵了一架。
那天天气不是很热，空气中弥散着野百合和紫藤花醉人的香气，洁白的云朵飘在湛蓝的天空中，让人睡得不想起身。
午饭开在院中的大柳树下。全家人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朴素的菜饭，一个布贩扛着五颜六色的布匹，大喊着“卖布”踱了过来。
布贩小心地把最鲜艳的布料向外拉拉，问道：“好嫂子，可要看看布？”
母亲故作严肃地说：“我们是穷庄稼人，穿暖就行，不需要什么漂亮布。若有便宜的小布头，我倒可以给怀里这小奶娃做件小衣裳。”
布贩用生意人最礼貌的语气说：“好太太，您可真是运气好，您瞧瞧这块布料，是前村的太太裁下来的，又鲜亮又厚实，随您给几个钱，我就当给小宝宝的礼物吧。”布贩子说着拉过块布头给母亲看，那布料上大红牡丹衬在草绿底子上，格外喜气。
母亲看了心下喜欢，她低头看看正在吃奶的孩子，假装冷淡地说：“要多少钱呢？我们的钱交完地主的租子，只够吃饭的了。”
布贩小心地说了个不是很贵的价格，母亲暗自激动。她摸了摸孩子身上裹着的破布，假意说：“你走吧，我们可买不起。”
于是，布贩又便宜了几文钱，二人讨价还价了许久，终于商定了。母亲转身回屋，去墙角的泥土缝儿里取钱。
男人一直微闭着眼睛，独自沉浸在吃饱后的满足中，时不时哼几句小曲，布贩一眼看出男人是个爱玩乐且不切实际的人。他取出块宝蓝色的衣料，悄悄凑上去讨好地问：“您可要做件长衫吗？这料子又凉爽又阔气，难得见到。”
男人随口答道：“我哪来的闲钱？像我这样苦命的人，辛苦挣的钱只够养家里人，哪有给自己花销的份儿？”
男人突然感到委屈：是呀，我凭什么不能穿件新长衫？我还从没穿过呢！孩子一个个地出生，以后怕是也没机会了。他又一眼瞥见那料子：脆生生的宝蓝色，很亮眼。
布贩适时接话：“您如果穿了这宝蓝的新长衫，配上您的金戒指，再梳个油头，我敢说，城里都找不出像您这样气派的人。”
男人听了得意极了，急急地问：“多少钱？”
母亲正拿了零钱从屋里出来，紧张地说：“我们可不敢再花钱了！没钱了！”
男人孩子气地大声嚷嚷：“我偏要穿新长衫！明明还有三块钱！”
母亲慌了，那是出嫁前娘家妈郑重交给她的私房钱，嘱咐她万万不要给任何人知道，可母亲还是告诉了男人。这钱母亲一直不舍得用，想留着兵荒或旱灾的时候当救命钱。
慌归慌，母亲却夺不过男人，只见男人燕子般飞闪过身，把从土缝里抠出的三块钱一把按在布贩手上。布贩拿了钱，马上留下剪好的料子，逃跑似地扬长而去。
母亲像被抽了线的木偶，无声无息地慢慢坐了下去，脸色苍白，任孩子在旁哭到哽咽也没动一下。
男人粗声粗气地说：“你赶紧给我把长衫做好，要不，我花钱找别人做去！”
母亲气得嘴唇乱颤，可她这样好强的人，又怎能让别人看笑话？她背过身，喘了好一会儿，赌气地说：“好，我做。”
从那天起，母亲变得沉默又冷淡，即便男人在外赌钱到深夜，她也不置一词。她独自伤心着、忍耐着、却决不低头。
过了很久，长衫才被缝好，因为母亲还有许多旁的事要忙。把长衫交给男人时，她也不肯望上一眼，或是问问合不合身。
男人穿上长衫，戴上假金戒指，到厨房里用菜油仔细抹了抹头发，大摇大摆地晃出门去。此后好多天，总有人对母亲夸男人模样又俊衣服又漂亮，母亲总是淡淡地回应，并不觉得高兴。
最后，还是男人自己过意不去，靠着厨房门向正在扫地的母亲讨好地说：“这长衫真合身，简直像城里人似的。”母亲还是不看他，男人就又出门向镇上走去。母亲搬了小凳坐在门口纺线，偷偷地瞧一眼男人的背影。
她在心里想：“真的很合身。”
一整个上午，母亲都在门口边纺线边等着男人回来。可是直到她把男人最爱吃的糖醋白菜都炒好了，还是不见人影。她伺候婆婆和孩子们吃了饭，挑出最嫩的菜心留在锅里，自己才吃了一点，她觉得今天的饭吃起来不像往常那样香。
午后，整个村子都安静地睡了，母亲却睡不着。她焦躁地纺着线，眼睛不停地看向大路，终于，她腾地站起来，一把扛起锄头到田里去了。
母亲用尽全力地锄着草，直到浑身疼痛，太阳西沉。她擦擦脸上的汗水，喃喃地说：“他一定已经在家里等着我回去烧饭了吧。”
可是男人依然没回来。母亲用水泡冷饭打发了晚饭，就抱起小儿子去茶馆寻人。茶馆老板懒洋洋地说：“你家男人早上在我这儿玩了一会，就去镇上了，你不知道？”
母亲强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他说有事去办了就回，只是我想他可能办不完，要在镇上过夜了。”
母亲失望地抱着孩子往家走，突然灵光一现，急急地走回家去查看放钱的盒子。盒子已经空了，里面本有的几个铜板和银角子都不见了！
母亲的心像被扔进了冰窟窿里，她知道一定是男人带着钱走了。她很愤怒，一时想：他把钱花光了或是需要我洗蓝长衫了就会回来的！一时又想：哼，他回来了我一定不给他开门！可是，夜深人静时，她渐渐地难过又害怕起来，他想：他就这么走了，他如果真不回来了，让我一个女人带着这一家老小怎么活？
第二天，母亲没有去田里做工，她把板凳搬到能够清楚看到大路的地方，时时巴望着路的尽头出现那抹蓝影子。可是，母亲落了空，到了晚上，母亲对自己说：他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三、 活在谎言中的母亲
日子照旧一天天地向前走着。
母亲每天都怀有一丝侥幸，觉得男人也许花光了钱就会回来。可是单是应付来探问男人去向的村里的女人们，已叫她发了愁。
母亲想了又想，终于编出一个满意的理由。母亲得意又勇敢地对大家说：“他的一个朋友，帮忙在大城镇里找到了个极好的差事，又不累，工钱又高，他先干干。若是不合适，他也不在那勉强；若合适，就得看主人家何时许他假，他才能回来了。”
母亲说得活灵活现，自己都几乎要信了，女人们却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
这年的秋收母亲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虽有对门的堂兄偶尔来帮帮忙，母亲还是累得脱了相。
到了年根，母亲的心里又升起希望来，毕竟在乡下，外出的男人过年时是一定要回家的。她一刻不闲地缝缝补补，为全家添置了新衣，又挑了满满两篓子米去城里卖。因为是女人，她卖的钱比男人卖得少些，但她总算置办了些年货，并用剩下的钱换了五斤弹好的新棉花。
她偷偷为男人做了一套新棉衣，把新棉花铺得又匀又厚实。村里好管闲事的长舌寡妇来打探时，母亲笃定地说：“我家男人让布贩捎了口信了，他过年准回来！”
初一早上，男人依然没回来，许多男人的好友以为他回来了，纷纷登门来拜年。母亲又是倒茶又是端点心，笑着说：“一定是主人家留他有事耽误了，他今天准回来的。”
第二天，村里的女人们来看她时，她还是重复着头天的话，末了又添上一句：“就算有事不回来，他过几天也必定来信的。”
母亲暗自流了许多泪，箱子里的那套新棉衣像针一样时时戳着她的心。想到长舌寡妇不怀好意的眼神和村里人们的窃窃私语，她擦干眼泪，把家里最后一点米和柴火挑去城里卖掉，换成了一张大钞票。
她走到一个稍远的村子，找到文庙旁边不认识的写字先生，对他说：“我堂兄叫我帮他写封信捎给嫂嫂，您就这么写：这份差事很轻松，只需为主人跑跑腿。我干得很努力，主人很喜欢我，过年不舍得放我回去。每个月有三块钱工钱，我攒了十块，兑成钞票寄给你，你和妈妈、孩子们一起用。”写完，写字先生封了信口，写上母亲的地址，答应帮她寄出。母亲付了钱，慢慢地走回家去。
过了七八天，信差把信送来了。母亲穿得干干净净，在门口大声地对婆婆喊：“娘，您儿子来信啦！”
村子顿时轰动了，当母亲去镇上找写字先生读信时，后面浩浩荡荡地跟了好些人。
写字先生一字一句地读着。当大家听见男人攒了钱寄回来，都羡慕得要命，母亲也做出得意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夜里，母亲的枕头被眼泪浸得湿了又湿。
从此，再没人敢瞧不起母亲了。母亲照旧里里外外地操劳着，却从未放弃过向大路的尽头眺望那个蓝色的影子。
四、殷勤的管事
又是一年秋收时，母亲挣扎着把所有粮食都归整好了，虽有大儿子的搭手和堂兄的帮忙，大部分事情还是母亲一人辛苦完成的。
收租的管事穿着灰色长衫，高大白净，母亲还记得去年他假装礼貌的样子和向农户们搜刮租子时贪婪又凶狠的嘴脸。
母亲发觉管事正凝视着她，定是他也听说了男人外出的事。管事装出很和气的样子和母亲交谈，并在母亲递茶时假装不在意地摸了摸母亲的手。
母亲的血沸腾了，她强忍着剧烈的心跳，称出照例要孝敬管事的米来请他笑纳。管事却笑眯眯地说：“好嫂子，你一个人这么辛苦，我怎么能让你再多出这份儿租呢。你放心。”说着把手按在母亲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
母亲臊红了脸，没有勇气坚持下去。管事把米倒回箩筐，转身走了。母亲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和正回头眺望的管事四目相对。
从此，管事就常常出现在对门的堂兄家。母亲知道，虽然他一直和人谈笑，目光却一直在自己身上。
新年前，母亲照例到城里卖米，准备依然去找别村的写字先生帮忙写信。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却见管事正站在一家店门前，摸着嘴对着她微笑。
管事很温柔地问：“好嫂子，你来做什么？”
母亲觉得浑身像被小蚂蚁咬，随口答道：“我来买个银簪子，我那根旧的断了。”母亲觉得自己并没有说谎，她的银簪子确实昨天断了。
她只好改变计划向首饰店走去，管事也跟在她后面进了首饰店。店家一见管事的进来，立刻抛下正在选簪子的母亲，上前点头哈腰地问管事要点什么。
管事打量着柜台里的首饰，随意地说：“我要一副上好的耳环，再配一对戒指。”
店家眉开眼笑地奉承着：“尊夫人好福气呀！”
管事微笑着答道：“我女人去世六个月了，这不是给她买的。”
母亲避开管事含情脉脉的目光，买好簪子快步向家走去。突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母亲吓呆了。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被管事一把将一个小包塞进怀里。管事喘息着说：“这是刚刚那对首饰，我是特意给你买的。”说完，他转身就跑了。
母亲突然回过神来，大声叫道：“我不能要！”却哪里还追得上？
那一夜，母亲把那两对蝴蝶图案的首饰放在胸衣里，做了一夜乱乱的梦。
结语
《母亲》这本书的上半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母亲遭受的苦难令人扼腕，她面对困难时始终在想办法应对的坚强和智慧也让我们赞叹。任凭生活百般摧残，母亲一直都在默默地承受着、努力着。这是自古以来千百万中国女性的缩影，是中华民族得以在逆境中生生不息的魂。
正如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对赛珍珠的评价所说的：《母亲》一书不仅是赛珍珠描写诸多女性中最成功的一部，而且也是她已出版的几本书中最佳之一。
那接下来，面对丈夫的离开，面对管事的追求，母亲会如何应对呢？出走的男人还会回来吗？命运还会给母亲安排怎样的坎坷呢？
这一切，且听下回分解。
恭喜你和“今今乐道”读书会一起读完了你生命中的第 6958 本书，希望今天的内容能给你有益的启发。
【编辑：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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