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红圈所资深合伙人：从收入来看，我为什么不鼓励青年人盲目进入律师行业？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麦读 Author Steve
作者=Steve 前红圈所资深合伙人
现某跨国投资公司高管
来源=麦读
写在前面
原本是针对法学生的一个择业分析短文，拟定的题目是《做律师，你真的想好了吗？》。
在整理素材的过程中，更确切的说是参加了几场网络课程之后，发现几位所谓的“律界大咖”（至少没我段位高），在大肆宣扬一些错误的观点，误导年轻律师。
由此萌生了扩大受众，讲一讲自己对国内律师职业和法律服务市场的几点观察（若无特别注明，正文中“法律服务”一般指律师业，中国律师相关情况和数据仅包含大陆地区，因法域问题暂未统计港澳台地区），供青年朋友们择业和执业时参考。
以下内容，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所在机构无关。
本文将从以下几方面来分析：
一、收入篇
1. 青年律师的收入现状
2. 中国律师人数已趋于饱和但区域分布严重失衡
二、规模篇
中国法律服务市场的规模到底有多大？
三、发展趋势篇
借助波特五力模型分析国内法律服务市场
四、突围篇
青年律师如何突围
相关数据源自司法部2018年大数据报告
青年律师代表着律师事业发展的未来和希望，他们的成长直接关系着律师行业的可持续发展，也关系到我国民主法治建设进程。
但调查显示，目前青年律师的执业和生活状况不容乐观。
相当一部分执业5年以内的青年律师生活困难，税后实际收入甚至低于当地平均工资标准。
新入行和后面若干年即将入行的青年律师，大部分人不仅会短期维持低收入状态，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会面临无序竞争的局面，生存会更加困难。
从薪资结构看，青年律师主要收入来源是创收扣除社保、管理费和税费后的余额，以授薪和授薪加业务提成、完全靠业务提成三种收入模式为主。
虽然我通过各种渠道拿到了大部分省市2019年的律所、律师、总创收及人均创收等详细数据，基于某些原因暂时不便全部公开，后文中所有数据我基本只引用可以公开检索到的数据。
下面简单介绍几个具有代表性地区青年律师的收入情况（虽然有些不是最新数据但经核实，人均创收及创收分段统计这两项与最新数据基本吻合），我不做过多的解读，请朋友们自己细细品。
一线城市
（京沪相对特殊，不具有参考价值）
2017年，深圳律师协会对全市40周岁以下（含40周岁）专职律师生存现状和发展愿景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的完整内容已集结成书，书名为《探寻青年律师成长与发展之路——以深圳千名青年律师为调查样本》，已由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
数据源自深圳律协2017年对全市40周岁以下（含40周岁）专职律师的调查，共1612份有效调查问卷，统计的是近3年的平均税前收入。
最近两年的最新数据，与这个收入百分比也基本吻合。
该调查显示，
深圳超过三成青年律师税前（上表及下文均指税前）年收入不足10万元，部分律师的实际收入甚至低于深圳的平均工资标准；
超过六成青年律师年收入不足20万元；
仅一成左右的青年律师年收入达到或者超过45万，达到深圳律师行业平均标准。
由于新进人员的大幅增加，这种情况在最近两年不仅没有得到改善，还存在继续恶化的局面。
下图是东部新一线城市某家亿元所2019年创收的内部分段统计图，这个收入结构基本可以代表一线及省会城市本土强所的创收情况。
整体创收和人均创收看起来不错，但绝大多数律师特别是年青律师也是被平均的对象。
某新一线城市亿元所的2019年创收内部分段统计，总创收1.02亿，186名律师人均创收54.84万。
西部省份
2019年12月1日，四川省律协会长程守太律师在首届四川青年律师论坛上发布了《四川青年律师执业状况发展报告》。
该调查报告显示，四川有超两成的青年律师年收入不足五万，不到一成的青年律师收入在四十万元以上（请注意，与深圳不同的是此次调查45周岁以下统划为青年律师）。
目前四川青年律师收入总体情况为，
有25%的青年律师收入在1-5万元（含5万元）；
在所有收入区间中，占比最高的为收入在5-10万元（含10万元）的青年律师，比例为36%（即61%的四川青年律师年收入在10万以下）。
而在高收入区间里，收入在20-40万元（含40万元）的青年律师占比为8%；
收入40万元以上的青年律师占比最低，仅为5%。
四川既是人口大省也是律师大省，律师人均创收略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律师的区域分布也比较典型，比较有参考价值，基本可以代表大多数省份的情况。
数据源自2019年12月四川省律协发布的《四川青年律师执业状况发展报告》，调研自2019年10月13日起至11月9日，覆盖四川18个地级市、3个自治州，调研在四川省律师协会注册会员的45周岁以下（含45周岁）的专职律师，参与人数1700多人，全省45岁以下青年律师人数为14251人。
抽样范围和比例相对合理。
三线城市
截至2019年底，徐州共有144家律所，2386名执业律师（含386名两公律师）。
大家可以结合上下图按中间值估算一下当地律师的人均创收，看是否比后图中四川律师的人均创收低。
相关数据源自徐州市律协
相关数据源自徐州律协，也可以代表大多数三线地级市的水平
下图是部分地区2019年的创收情况：
相关数据源自各地律协或司法厅局，仅列举已能公开检索到的部分数据，已获取但未公开部分暂未纳入。（所有配图和数据都是我手动整理，请盗图者自重。）
当然，有些人会讲红圈所和部分精品所的月起薪超20K，先不说能进这些律所的每年不超过2000人，税后又有多少，一线城市的生活成本又有多高，每个月的实际收入能否买半平米的卫生间？
我2003年刚从业时，税后基本工资加出差津贴和年终奖，到手4K多不到5K，可以在上海外环买一平米多的厨房，两个月的收入可以在中心城区买一平米的卫生间。
一线律所的青年律师，实际收入也在下降（虽然表面看是房价上涨的速度超过了薪资上涨水平）。
知乎上好几位法律大V，有的还是律所合伙人，目前租房居住，出行靠公共交通。
不是不想买，没有原生家庭的支持，短期内真的买不起，只能望房兴叹。
如果大家不清楚创收与税后实际收入的差别，可以看看知乎这个回答：一个律师一年创收一百万，那实际收入有多少？
看过网红日剧《legal high》《HERO律政英雄》的朋友们，一定忘不了古美门那勾魂的眼神，但很多人一定不知道，年薪千万日元的日本律师，一生梦想竟然是买一套房？
小结：
与日、德等大陆法系国家和近邻韩国相比（准确的说是与日韩相关政策改革前相比），我国律师准入门槛太低（请自行检索相关信息），加上培训机构和媒体的鼓吹误导，大量新人基于各种目的快速涌入法律服务市场。
又因为：
社会资源匮乏、
所在律所和指导律师不能提供系统的培训造成专业技能严重不足、
律所或所在团队不能提供相应资源和支持、
政府相关部门不仅没有切当的引导措施，尚未出台有效的扶持政策和激励机制，在经济下滑的大环境下还开闸放水
导致众多青年律师收入微薄，生存和执业环境恶劣。
迄今为止，中国法律服务市场主体主要有：
律师事务所
公证处
专利事务所
商标事务所
版权事务所
基层法律事务所
一些社会咨询机构
两公律师（公职、公司）
法检离退人员等
其中主体部分是律师事务所（含内资所、外所驻华机构、联营所等）。提这些，是想解读以下几点认知误区。
美国是全球律师人数最多的国家
但中美律师数量的统计口径不同
据美国律师协会ABA（American Bar Association）统计，目前美国有135万执业律师，每万人拥有47名律师，即每212人中有1人是律师。
如果只计算执业律师，截至2019年底中国有46万律师，每万人有3.3名律师，每3000人中有一名律师。
表面看律师缺口很大，但参考本节开头的介绍以及下面美国律师的统计口径、业务范围及市场规模，就能明白一直以来我们的这种宣传是不准确的。
国内律协一般只统计执业律师含两公律师，最多加上军队律师。
美国律协ABA的统计是由各州律师协会（bar association）上报活跃或称为在职律师（active attorney）人数，虽然各州的具体规定小有区别，但这个在职active的含义非常广，只要每年还在交纳会费或者没向state bar申请退休，所有持证律师都会被统计在内（前总统Bill Clinton目前都还被计算在内）。
具体统计口径见下图：
总体来说，美国律师（attorney）的统计口径比国内律师要广，法官、检察官和公司律师（类似国内法务）等都被计算在内。
而且美国律师经过认证之后（有的州不需要）可以做公证业务，而国内有专门的公证处，还有7.2万基层法律工作者（司法部2018年数据，实际超8万）、黑律师，数以十万计的公司法务，如果我们将前述人员计算在内，我们的律师人数还像宣传的那样紧缺吗？
如果不了解境外的司法制度，看到某些自媒体报道：
意大利有25万律师，平均每246人有一名律师；
希腊每254人就有一名律师；
西班牙4673万人口，有12.2万执业律师和3.9万非执业律师；
巴西人口2.1亿，有80多万注册律师，
仅在圣保罗，就有22.2万律师，
新西兰每391人就有一名律师。
我相信很多人的第一感觉是，原来我们的律师这么少。其实是假象。
美国律师像盐
中国律师像鸡精
美国律师人数众多的主要原因是美国的法律非常复杂，律师在社会中的作用非常大（由律师参与开国宪法的起草、出任总统等可见一斑），而且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除各种商业活动、法律纠纷外，美国人从生到死，从结婚到离婚，从生活到工作，从挣钱到花钱，几乎事事都离不开律师，美国的律师已经变成了“盐”。
美国律师的业务范围非常广：
中国居民的房产交易基本都由中介完成，美国部分州的房屋交易必须有律师参与；
中国面对知识产权侵权的证据固定更多地依靠行政部门执法，美国此类案件的证据固定更多地依靠律师利用搜证程序（Discovery）；
中国律师在刑事侦查阶段的作用有限（法律咨询、取保等），美国律师能在很大程度上参与侦查。
美国的税法系统相当复杂，单申报就有几百项条例对个人的税率做出要求，申报者需要填写近千项复杂税务申报表格，只要是美国公民和税务居民，他们的全球收入都要向美国政府税务部门申报；
在中国，绝大多数人几乎不用担心税务问题，因为单位会直接帮你代扣代缴。
关于中国的律师是如何像鸡精的，通过前面关于美国律师业务的介绍大部分朋友都能理解了，不再赘述。
美国法律服务的总潜在市场（TAM）
是全球性的
美国不仅是全球最大的经济体，拥有全球领先的资本市场和金融中心，更是当代全球主要商业规则和国际性争议解决规则的制定者之一，法律服务的总潜在市场（TAM）也是全球性的。
a.中国及其他国家大量公司到纽交所和纳斯达克上市及再融资、到美国发行债券，需要美国律师参与，但短期内美国公司会来中国上市么？
b.美国USITC根据《Tariff Act of 1930》第337节及相关修正案每年向中国及全球其他国家发起大量的337调查，你不应诉不仅你的公司甚至整个行业就可能永远失去美国市场，需要美国律师出庭。
c.美国律师每年根据1933年《证券法》和1934年《证券交易法》等法律发起大量的证券集团诉讼，最近的瑞幸咖啡事件余温尚在。我们可以么？
d.根据相关法律，比如大家最熟知的《反海外腐败法》（FCPA）《联邦民事诉讼法》《证券交易法》等，美国每年有大量的长臂管辖法律事务需要美国律师参与。
英国、美国是当代全球主要商业规则和国际性争议解决规则的制定者，英语是全球权威裁决机构的官方语音，因此英美律师的潜在客户是全球的，收费标准也是全球领先的。
纵观中英美的现代律师发展史会发现，英美律师走过的桥，真的比国内律师走过的路还要多。
举两个例子：
我还是三年级律师的时候曾被抽调参与一起美方针对国内企业的337调查，我当时的费率是每小时180美金（当时汇率是1：8左右），由费率更高的合伙人带队，前后忙了几个月，收费一百多万人民币。
而合作的美国出庭华人律师，收费200万美金，就这还是派我多次沟通，看在北大校友的面子上给了国内客户最大的折扣。
我晋升合伙人后与Freshfields合作参与一起交易金额数百亿人民币的跨境并购项目，小时费率是400美金，Freshfields牵头律师的小时费率是2000美金。
当然，与全球顶尖律师的多次合作，也让我真正感受到了自身在眼界、思维模式、对商业和法律规则方面的理解以及法律英语等方面的巨大差距，才会去境外办公室交流并念了JD。
如果有机会，青年律师最好去英美顶尖法学院和律所去进修一下。
我讲这两个例子，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是想说，美国的法律相比中国法律有另外一个强大功能，为了维护美国在全球的全面领先地位和各种利益，可以被政治化，能给美国法律服务市场增加营收，为美国律师在全球创收。
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我国甚至永远不会这样做。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检索一下，看看法国和德国创收排名前20的律所中，有多少家是英美律所，有几家是法德本土律所，结果可能会让你很意外。
通过前述3点，我想多数朋友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们单纯横向比较万人律师数来说明中国律师人数是否饱和，这种比较方式是非常不恰当甚至是在耍流氓。
很多法考、法硕辅导培训机构不是不清楚，是想收割智商税。
中国律师人数近十年快速增长
近几年国内律师的增幅基本上在10%左右
1979年，中国律师人数公认的数据是212人（中华全国律师协会《2002年度中国律师业发展数据统计分析报告》）。
需要注意的是，此时中国还没有建立律师执业许可制度，所以这里的律师仅指从事律师工作的人（而非现在意义的执业律师）。
到1981年底，中国已有法律顾问处1465个，律师工作人员5500人（其中有很多兼职律师、特邀律师）。
截至2019年底，全国执业律师人数超过46万，实习律师超过5万，在最新七部委文件的指引下，2022年60万执业律师的宏伟蓝图很快就会实现。
相关数据还没有统计7万多名基层法律工作者、外国律所驻华机构的相关从业人员、变相从事法律业务的各类其他同业竞争人员的数据。
美国律师发展到60万人，用了将近350年。
如果从1637年第一个受过教育的律师出现算起，到1980年美国律师突破60万，用了将近350年。
国内到2022年突破60万用了不到50年。
国内律师的迅猛发展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但是，跟美国一样，我们的律师区域分布也是严重失衡。看下图：
下图是部分省市律所和律师人数统计表：
除特别说明外，均引用律协数据，+代表律协暂未公布精确到个位的数据。
起初我嵌入中国地图并标注数据，发现阅读效果不理想随之换成这张表。
2020年的4月1日，广东律师首破5万人大关。
大家检索一下本省和本地的律师数，会发现不仅各省之间律师人数分布不均，省内各地市乃至市内各区律师的分布也严重失衡。
下图是杭州的情况：
据中国法律援助基金会统计， 截至2008年底，全国还有200多个县没有律师。
十多年后，至今全国部分地区依然存在无律师县。
部分地区的省委省政府做出了“到2020年底全省每个欠发达县（市、区）至少有2家律师事务所”的部署， 侧面印证了律师分布失衡的状况依旧严峻。
在这里我呼吁符合条件的青年律师可以报名参加1+1中国法律援助志愿者行动，为我国的法治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具体情况可以咨询当地律协或司法局，也可以在中国法律援助基金会官网上了解。
近邻的惨痛教训
2002年日本内阁会议通过《司法制度改革推进计划》，决定实施增加律师等法律工作者人数的政策，旨在到2012年每年有3000人通过司法考试。
之后通过司法考试的人数确实增加了，律师人数也急速增加，但是审判和法律案件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有所增加。每位律师的平均处理案件数量减少了，由此导致收入减少。
导致通过司法考试的人中，绝大多数是贫穷律师。
日本辩护士(律师)联合会（相当于全国律协）每年会公开出版《律师白皮书》，《律师白皮书2014》统计，截至2014年3月31日，日本全国律师总人数为35045人，但2013年律师的人均创收为907万日元（接近60万人民币），供需的不平衡导致“僧多粥少”，。
《律师白皮书2015》显示， 2014年日本律师的人均创收从2006年的1200万日元(约77.13万人民币)锐减到600万日元(约38.57万人民币)，完全变成了半价。
但是，针对律师的检举数为2348件,检举率之高可见一斑（生存压力之下乱象横生）。
日本国税厅的统计显示，数万名（2010年2万6485人、2011年2万7094人）自营业律师中，20%左右的律师的年收入不足100万日元（约人民币6万元）。
《令人心动的offer》之原版《新职员诞生记:好人》
2006年，韩国司法考试报考条件增加，规定只有在法学院修满三十五学分或具备同等学历者方能参加考试（是不是很熟悉的赶脚）。
2007年，韩国通过并实行《法学研究生院设立与运营法》引入了法科大学院制度改革，之后韩国执业律师的人数从2007年8143人猛增到2014年的14980人。
但大型律师事务所每年的创收增长率快速从10%衰减到5%。
一位法学院毕业的律师表示：“3年内，包括学费花了近1亿韩元，但到现在我所得到的月薪却只有350万韩元（约2万人民币）”，还有许多法学院出身的律师每月领着300万韩元（约等于人民币1万7）以下的薪水。
300万韩元为韩国当时低工资基础线（相当于略高于国内的最低工资标准），律师人员在逐年增多，事务所的办公费、租赁费、车辆维护费等开支却一点不能减少，为节省经费，只能削减律所合伙人的待遇，平均降低15%至20%。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2011年韩国的法律服务市场规模在2-3兆韩元之间，约等于123亿-150亿人民币。上海律师总创收大约在2015年2016年才达到这个水平。
2012年起，韩国不仅出现了“居家律师”（租不起办公室的自营业律师）和“半雇用律师”（相当于国内的不交社保），更是催生了专门赚差价的中间商——“法律中介事务所”。
“中介事务所”负责人以业务经理的身份，打着受雇律师的招牌招揽法律业务，待客户签订委托协议后再转手律师处理案件。
我专门提到这个，是因为国内也早出现了很多这样的中间商——各种法律类咨询公司，通过互联网等渠道获客，然后转手交给年轻律师承办。
可以说青年律师依赖这种案源就走上了不归路。
意大利律师因收入低下，2000年起统一律师组织（United Lawyers Organisation）相当于国内的全国律协，为争取稳定的工作和更好的薪酬而多次组织上万名律师大罢工，导致法院因无律师出庭而停摆。
（意大利6080万人口，约23-25万律师） 有兴趣了可以自己检索下法国等其他国家律师因收入低下的罢工视频。
据美国律师协会统计，2011年，全美有1,046名律师被取消律师资格（disbarment），约占127万执业律师的0.08%。
2014年，全美有733名律师被取消律师资格，不含加利福尼亚州被最高法院取消律师资格的171名律师。
被取消律师资格的人员中，不乏大名鼎鼎的律师Francis Lee Bailey, Jr. 第39任副总统Spiro Agnew，前总统Richard Nixon。
大家可以检索一下我们司法部的相关数据，看看这方面的数据怎么不跟美国比一比。
小结：
我国律师行业目前存在准入条件偏低，退出条件偏高，律师队伍数量发展迅猛但质量没有提高、区域分布严重失衡、高端人才紧缺等问题。
法考改革之后通过率放水，新进人员的数量超过社会需求，青年律师赤贫。
未完待续
接下来，我将从经济学角度分析国内法律服务市场的规模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青年律师面对困局如何通过自身努力去突围，如何选择执业的城市和律所。
告诉大家法律+互联网是不是增量市场，网络营销是否有效，抖音300万粉丝的网红律师和他的朋友号称只靠朋友圈营销一年只做十个案子就能年税后收入200万是否真实，抖音、快手和百度、朋友圈营销是否能带来案源，是否是优质的营销渠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