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不知天高地厚过

文 | 齐帆齐  图 | 齐帆齐

小编 | 云朵

01

想起一位同事早会分享，他说三年前暑假学校介绍来上海实习，工作地在上海嘉定。

到了以后才发现那是骗子，不包吃住，工资还低得可怜，魔都租房这么贵，算起来还不如不干。

他和几个同学往回走顺便找饭吃，觉得上海的餐馆比学校贵太多，找了家最便宜的，打算在东方明珠转一圈看看，就回老家。

那晚他们想在附近找宾馆，家家都贵得吓人，几个人身上所有钱加起来都不够，几个刚尝试步入社会的男孩，无奈下就在外摊那地上睡了一夜。

他们一起指着东方明珠说，10年后，老子要在那买间房子当厕所用！真是豪言壮语啊！把我们所有同事笑得前俯后仰，是不是每个人年轻时都曾这样。

记得张小娴书中有段话：20岁的男人，总以为世界都可以踩在脚底下，觉得自己未来会无所不能。到35岁后，再也不敢这样说，生活给了他残酷的现实，哪里还有底气去如此自信张扬。

谁在年少时，都有一张没被生活欺负过的脸，棱角还没被磨平，对前途胜劵在握的自信自恋。

02

那年在温州做流水线时，对面的两个85后男孩，一说起未来梦想，都是豪情万丈。

有个说宝马车我迟早是有的，女友和我分手，她妈就是嫌我家太穷，我以后要开着宝马到她家门口转悠转悠，让他们后悔气死她。

另一个说，我肯定要买就买路虎车，两个人击掌欢呼，觉得以后年入百万不是梦。

他们说这话的语气就像宝马、路虎车，已付过定金在等他们似的。其实那时候做流水线每月也就一两千元工资，男孩子只够自己花，有个甚至每月还要借钱度日。

因为年轻，所以无畏，任何狂话都敢说。

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凭个人能买宝马路虎的，概率是极低的。家里若有很好的家底，也不会让儿子不读书老早去工厂做流水线。

男孩子工厂打几年工，大多没啥积蓄，上升空间又有限，还要面对买房结婚成家的巨大压力，实现年入百万谈何容易。

所有对未来的过高期许，狂妄，只是因为他们太年轻。

去年我被拉入曾经的温州同事群，当年对面的俩男孩也在群里，一个已经结婚，夫妻俩一起在做服装。

另一个还没结婚，开过服装加工厂，失败后再去打工，加工厂本来就利润极微薄，得很会安排算计，每一环都非常考验人，即便成功也就能比做流水线好一丢丢，不会有多高暴利收入。

他年迈的父母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四处托人给他儿子介绍对象，省吃俭用地帮儿子还债。

近十年过去了，发现他们说话再也没有当年的自信。我想，他们已经体验到生活的本来面目。

03

作为农村出身，没学历去工厂的人，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再蹦哒也难以捣腾出多大浪花，能结婚成家，不让父母为自己操心，过着安稳的小康生活就已经算很好。这不是在改革开放初，没有读书的，只要胆大有想法都会有所成就。

而今，放眼去看没学历的成功人毕竟是极少数，国内一些富豪大佬基本是来自名校，雷军来自武汉大学，刘强东是人民大学，曾是高考状元，马云12岁英语就说得呱呱叫，能和外国游人轻松自如地交谈，大学就办杂志，做五份工作，百度的李彦宏更是北大骄子，又留美深造，是计算机天才……

社会基本已定型，你所处的环境，你的学识，你的家庭，你的眼界，早已经决定了你未来可发展空间，你最多只能在小范围内捣腾，上限的天花板已局限在那里。

再说前面那个说要十年后，要买间东方明珠房子做厕所的同事，说这样豪气冲天话语的人应该还有很多很多，只不过是年少轻狂，男人间的吹吹牛皮，过个嘴瘾。

抑或是当时满怀希望地来到上海，落得在外面打地铺睡觉，说点誓言来安慰受伤的心。

如今他依然在上海，做销售工作，工资忽高忽低，现在各个行业竞争越来越大，没有好做的职业和好赚的钱，也许他能实现许下的梦想，也许永远只是梦想，只是年少的狂话。

04

我自己在十几岁时，也曾暗暗想，我以后一定要站在高高的台上，光芒万丈地对很多人发言讲话，那一定很风光很拽。

还曾幻想过，以后要成为我们村庄的前十名有钱人，让谁都不敢瞧不起我，现在想想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得可笑，我不算村庄的穷人就谢天谢地。

有人会说，可以从工厂出来创业或许就能实现年少时的梦，创业？本钱没别人多，自然底气没别人足，好的项目或者黄金地段店铺，会等着我们吗？我们手上有多少资源优势？有好信息能别人早一步获取到？还是有高人一等的经商天赋？

成功者和时代机遇，自身努力、生活层次、学识眼界都是息息相关的。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做个知心姐姐

05

昨天，有学员找我聊天，她说自己很想改变命运，本来是做平面设计工作，一月也有6千工资，但她不甘心，想去自己做点什么，选择开淘宝店创业，出发点是好的，只是现实太残酷。

和她交谈中感觉她充满着哀怨，我担心她会抑郁，一遍遍开导她，希望能调节好状态，淘宝出来十几年了，2010年前做的人应该都可以。

现在才开始起步自然很难，相对于其他行业，好在投入并不算多，如果的确看不到希望，可以及时止损。

我说，你还是做你的老本行设计吧，做得好还可以接接私活，算起来也就不少，空时再写写文字，总比冒然换一个行业好，咱们都是80后人，生命的有效劳动时间过了1/2，已折腾不起。

看吧！这就是生活的真相，那些年少时做过的梦有几人实现了？

我们都曾不知天高地厚过，我们都不想碌碌无为过一生。

-作者-齐帆齐，安庆市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自媒体人，自由写作者。掌阅、当当、微博官方认证大V作者，新华网签约作者。多平台人气作者。文章曾发《人民网》《哲思》《皖江在线》《女友》杂志报刊等。新书《追梦路上，让灵魂发光》已经全国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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