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跨界征文 | 严俊松:《弗拉明戈歌舞剧〈我,卡门〉:一本女性生活的哲学书》

严俊松 跨界经纬 2021-12-04

弗拉明戈歌舞剧《我,卡门》

一本女性生活的哲学书


严俊松



玛丽亚·佩姬出生于1963年,是西班牙著名首席舞蹈家,享誉为世界的三大舞蹈团的首席舞蹈家,是弗拉明戈舞后。

 


11月2日晚,在新清华学堂,聚集了一大批慕名而来的观众。

 

笔者从未见识过弗拉明戈,也从未听说过玛丽亚·佩姬,只粗略知道《卡门》,以及多年前《读者》上有一篇游记,其中作者在西班牙南部的一家餐厅内偶然欣赏过一位老妇人的弗拉明戈舞。我深刻地记得,她隐约是这样评价弗拉明戈——越是老,越是缺陷,越是风情。

卡门


直到这场演出开始,我一瞬间就被弗拉明戈彻底征服。谁又能想到我前几天一直单曲循环着《红灯记》呢?想必诸位应知道,被征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一见倾心、一见钟情,不再见上一面必将后悔一辈子。在回家的路上,我简直想跳一路的弗拉明戈,觉得自己再腰酸背痛痛、低头隐忍也能踢上一踢、甩上一甩、学上一学。



演出结束后,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有男性要跳弗拉明戈?

 

不是说男性不能跳弗拉明戈,而是说弗拉明戈只需要给女性跳。百度百科上评价,弗拉明戈是最女人的舞蹈。说实话,歌舞剧《我,卡门》中的每个女性,身材大部分都称不上完美,有肚腩的、胸部下垂的、皮肤松弛的,比比皆是。可我们的视线就是无法集中在潇洒倜傥的男人身上,而在这些不完美的女性身上。玛丽亚·佩姬今年已经55岁了,在舞台上却美得不像话。

 

弗拉明戈不仅是舞蹈,它是一种兼具互动性、综合性、审美性的艺术。它包含了歌唱和吉他,在演出中我们时常能看到舞蹈演员、吉他手、歌手、观众的之间互动。吉他手往往经验丰富,指腹上是不断变厚的老茧。歌手歌声不一定妖艳动人,但一定是有故事的声音。在西班牙南部的餐厅、酒馆里,他们基本上都会和观众近距离地互动,观众们随着音乐击掌喊出“欧嘞”,为风情万种的弗拉明戈欢呼。《我,卡门》中,玛丽亚收放自如,集内在爆发力和女子天然的温情于一身。脚步动作复杂、强烈且活泼俏皮,舞蹈造型中魅惑的挑衅姿态更显可爱、青春。手臂动作则优雅柔美,在手指打响板的过程中,我感受到的不止是浪漫,还有慷慨豪放、不受拘束的自由。



北京日报评价玛丽亚·佩姬“舞尽一个女人一生的成长、磨砺、幸福和欢愉”,北京青年报盛赞她的舞蹈“让人获得自由”,北京晚报则将演出概括为“一个大师一台舞蹈”。她没有去讲述比才的歌剧《卡门》中爱情、欲望、嫉妒、仇恨的悲剧,而是在倾诉玛丽亚她自己作为女性的经历。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极致展现了传统大红摆裙。红色,象征着热情与爱情。在《我,卡门》中,玛丽亚一袭红裙垂地,一开始,视觉上的错觉让我以为她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紧身连衣群,可当吉他声响起,她一把提起大红裙摆,突破了超越了在场所有人的期待视野,整个地板仿佛都被她吸引过去,顷刻之间天旋地转。

 

我  卡门


玛丽亚对于女性的表达不止步于年轻时期的爱情,还通过弗拉明戈讲述了我们生活的琐事。她讲述了自己教女儿跳舞的故事、女性们在家里打扫卫生的故事等等。这些生活细节不仅仅被表达得生动,更是有各种复杂的情愫在整段舞蹈间。打扫卫生时,女人们一开始不情愿,只想要享乐舞蹈狂欢,但还是迫于现实开始打扫,打扫时听见节拍声还是忍不住舞蹈起来。她们打扫着打扫着,却又开始思念起她们的男人,变得孤独寂寞起来。玛丽亚将真实带进了弗拉明戈的世界。她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弗拉明戈不只有浪漫和幻想,还有现实的惆怅。

 

 《我,卡门》中,为了增强和观众的互动性、提升现场的气氛和热情,玛丽亚还用可爱的肢体语言表达出自己的努力学习中文,她用普通话激动地说:“我爱北京!”“我爱中国!”“我爱大家!”“中国第一!”“北京万岁!”


最经典的舞蹈却莫过于她穿上了西班牙象征着婚礼的裙子,跳了一支极富娇羞、向往婚后甜蜜生活的舞蹈来表达结婚的喜悦,而婚后,她脱下了婚裙,她不在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姑娘了。她落寞、她感觉被人遗忘、她不再倾人城、不再倾人国。但她依然热爱生活,她热爱身为女性的她,她有无穷无尽的故事,有一生都用不完的魅力,有勇气去重新舞蹈了起来。女人最重要的是要独立,不能依傍着男人活在世界上。玛丽亚脱离了卡门的噩梦,卡门游荡在男人间,却始终没有自己独立的梦想。卡门想要的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和她终生相伴,她自己却没有属于她自己的人物坚信、她活着的底气。试想,唐·豪塞没有进监狱,他会娶了卡门,两人生活在一起,难免经历生活的折磨坎坷,卡门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妇女,唐·豪塞只会抛下卡门,追求更加青春靓丽的女性。不论是怎样的失去男人,她终究是个悲剧。


在做一个女人之前,我们都是人。女人们何必在爱情中委屈求全,放开眼界追逐属于自己的理想,才是玛丽亚想告诉观众们的——有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

 

玛丽亚同时身为享誉世界的三大舞蹈团的首席舞蹈家,已俨然成为了弗拉明戈舞的同义词。近几年来她的舞蹈事业更是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先后参与了《卡门》、《爱情魔法师》、《死亡舞会》等剧的演出,她无懈可击的精湛表演,令人难忘。

 


据报道,玛丽亚·佩姬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著名舞蹈家在8个月大的时候就能摆出舞蹈动作。她在经典弗拉明戈舞蹈中融入了其他的艺术形式,逐渐创立了舞蹈的个人风格,通过表演向人们展示了她对世界的理解。她的舞蹈汇集了文化、种族、宗教等各种元素,为弗拉门戈舞蹈开辟了一条新颖之路。作为领舞和编舞,玛丽亚·佩姬参加了《大河之舞》的演出,并在世界许多著名剧院上演。1990年她创办了玛丽亚·佩姬舞团,制作并参演了一系列著名的演出作品,《我,卡门》便是其中之一。

 


在开头的片段中,玛丽亚特意使用了几个国家的著名女文学家写的诗来作为背景。旁白读与谢野晶子、读玛利亚·赞布兰诺、读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读茨维塔耶娃,读李清照。

 

佩姬在舞蹈中大胆赋予了自己的想法,她说:“在《我,卡门》中,我赋予了女性自己的声音。不管在哪个国家,这都具有普遍性。我还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就是引进很多女性诗人的作品。这些女诗人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地域,比如西班牙的玛丽亚·赞布拉诺,加拿大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她在中国的演出中,我特意增加中国女诗人李清照的作品《一剪梅》。她非常喜欢这次的音乐,并觉得最重要的是,要让观众在舞台上能找到自己的影子。当观众看到某一个动作,他们可能会想:“啊!原来这就是我!”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佩姬说:“每一首诗其实都有自己的节奏和韵律。我的每一个舞蹈动作,是根据每一句诗的文字、韵律来创作,然后再让音乐家据此创作出适合的音乐。也许我们需要改变一下对于弗拉明戈舞蹈的印象,它是非常自由、广阔的,可以包容很多东西。既可以很传统,也可以很现代。”

 


现在的艺术,不缺乏有技术的有身体素质的人才,缺乏的是拥有技术的同时敢于尝试。中国人民大学哲学博士刘三平在《艺术学导论》中指出,艺术家除了需要精湛的专业技术,优秀的艺术家还需要具有敏锐而丰富的感受和创新精神。不仅仅是西方的传统艺术,中国的传统艺术要走向世界,也需要主动做出妥协,做出改变。

 

玛丽亚·佩姬就是样的弗拉明戈舞者,是一个明媚的艺术家。


图片源自网络

总编:凌逾

责编:夏婉琦


其他选手作品


征文链接

↓↓↓


跨界征文 | “我的跨界故事”校园征集大赛开始啦!


【跨界太极】  1060


关注跨媒介  跨学科  跨艺术

跨地域  跨文化理论及创意作品



: . Video Mini Program Like ,轻点两下取消赞 Wow ,轻点两下取消在看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