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法学经典论文与专著推荐（建议收藏）

编者按：

寒冬假期，无论是学术探索还是专业提升，读书总是必不可少。青苗法鸣团队特邀多位老师、同学围绕不同学科撰写阅读书目和论文推荐，期待对大家有所帮助。欢迎大家持续关注本系列：公司法学领域122本经典书目推荐。原创文章，转载须获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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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宪法的雨四。

经典论文篇

第1组：老一辈名家学者的研究积淀

推荐语：法学学习与研究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若对老一辈宪法学家的各种观点一概不知，恐难以彻底领悟新中国各部宪法尤其是五四宪法与八二宪法的“精神”，毕竟，老一辈宪法学家们几乎都深入参与我国宪法制定与修改工作之中，他们的思想已悄然渗入《宪法》的字里行间。通过浏览老一辈宪法学家撰写的论文，可以发现，他们不仅潜心构建与发展符合中国实际、具有中国特色的宪法学基础理论及制度，还放眼全球，在比较宪法学方面取得了傲人成就！向老一辈宪法学家致敬！

[1]吴家麟：《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教学与研究》1954年第7期。

[2]张光博：《关于“公民在法律上一律平等”的意义》，《法学》1957年第2期。

[3]张友渔：《我国社会主义法制的立法原则》，《东岳论丛》1980年第1期。

[4]张庆福：《论我国的选举制度》，《法学研究》1980年第6期。

[5]王叔文：《论宪法的最高法律效力》，《法学研究》1981年第1期。

[6]龚祥瑞、罗豪才、吴撷英：《西方国家的司法审查制度》，《法学研究》1981年第1期。

[7]廉希圣：《我国宪法修改草案的特点》，《北京政法学院学报》1982年第2期。

[8]蒋碧昆：《以法治国的新宪章》，《法学评论》1983年第1期。

[9]肖蔚云：《关于新中国的制宪权》，《中国法学》1984年第1期。

[10]许崇德、何华辉：《三权分立与议行合一的比较研究》，《法学评论》1987年第5期。

第2组：良性违宪与宪法变迁

推荐语：八二宪法甫一诞生似乎就与日新月异的经济社会发展状况不相适应，然而，刚刚制定颁布的根本大法不可能即刻修改，于是乎，“良性违宪说”开始走入聚光灯下，引人注目。对此，赞同者有之，批评者有之，居中调和者亦有之。另外，在多次修宪中，经济条款变动最大，这极大地影响了宪法的稳定性，甚至继而影响宪法权威，这不禁让人思考：宪法与市场经济发展之间究竟存在什么关系？宪法到底应该规定什么，又不应该规定什么？相信读者能从以下论文中获取较多灵感与答案。

[1]郝铁川：《论良性违宪》，《法学研究》1996年第4期。

[2]秦前红：《论宪法变迁与市场经济发展的非对应性》，《法学评论》1996年第4期。

[3]童之伟：《“良性违宪”不宜肯定》，《法学研究》1996年第6期。

[4]郝铁川：《社会变革与成文法的局限性》，《法学研究》1996年第6期。

[5]韩大元：《社会变革与宪法的社会适应性——评郝、童两先生关于“良性违宪”的争论》，《法学》1997年第5期。

[6]秦前红：《论宪法变迁》，《中国法学》2001年第2期。

[7]张千帆：《宪法不应该规定什么》，《华东政法学院学报》2005年第3期。

[8]张千帆：《宪法变通与地方试验》，《法学研究》2007年第1期。

第3组：基本概念探析

推荐语：若把宪法学看作一座大厦，那么其各种基本概念则发挥着砖头的作用。可以说，不了解宪法学中的各项基本概念，就不可能在宪法学这一汪海洋中惬意遨游。相信大家在研读下列论文后，会对“民权”“宪法”“公共利益”“专政”等日常生活中为人们耳熟能详的宪法学基本概念有更加深刻的认识与理解。

[1]童之伟：《公民权利国家权力对立统一关系论纲》，《中国法学》1995年第6期。

[2]苏力：《从契约理论到社会契约理论——一种国家学说的知识考古学》，《中国社会科学》1996年第3期。

[3]陈新民：《国家的法治主义——英国的法治（The Rule of Law）与德国法治国家（Der Rechtsstaat）之概念》，《台湾大学法学论丛》1998年第1期。

[4]陈新民：《新闻自由与司法独立——一个比较法制上的观察与分析》，《台湾大学法学论丛》2000年第3期。

[5]王人博：《宪政的中国语境》，《法学研究》2001年第2期。

[6]杜承铭：《论表达自由》，《中国法学》2001年第3期。

[7]童之伟：《法权中心的猜想与证明——兼答刘旺洪教授》，《中国法学》2001年第6期。

[8]王人博：《民权词义考论》，《比较法研究》2003年第1期。

[9]苏力：《当代中国的中央与地方分权——重读毛泽东<论十大关系>第五节》，《中国社会科学》2004年第2期。

[10]张千帆：《公共利益是什么？——社会功利主义的定义及其宪法上的局限性》，《法学论坛》2005年第1期。

[11]韩大元：《宪法文本中“公共利益”的规范分析》，《法学论坛》2005年第1期。

[12]胡锦光、王锴：《论我国宪法中“公共利益"的界定》，《中国法学》2005年第1期。

[13]张翔：《基本权利的双重性质》，《法学研究》2005年第3期。

[14]张翔：《基本权利冲突的规范结构与解决模式》，《法商研究》2006年第4期。

[15]王人博：《宪法概念的起源及其流变》，《江苏社会科学》2006年第5期。

[16]陈征：《基本权利的国家保护义务功能》，《法学研究》2008年第1期。

[17]林来梵：《人的尊严与人格尊严——兼论中国宪法第38条的解释方案》，《浙江社会科学》2008年第3期。

[18]林来梵、褚宸舸：《中国式“宪政”的概念发展史》，《政法论坛》2009年第3期。

[19]韩大元：《基本权利概念在中国的起源与演变》，《中国法学》2009年第6期。

[20]王旭：《劳动、政治承认与国家伦理——对我国<宪法>劳动权规范的一种阐释》，《中国法学》2010年第3期。

[21]赵宏：《限制的限制：德国基本权利限制模式的内在机理》，《法学家》2011年第2期。

[22]张千帆：《城市土地“国家所有”的困惑与消解》，《中国法学》2012年第3期。

[23]张翔：《财产权的社会义务》，《中国社会科学》2012年第9期。

[24]林来梵：《国体概念史：跨国移植与演变》，《中国社会科学》2013年第3期。

[25]陈海嵩：《国家环境保护义务的溯源与展开》，《法学研究》2014年第3期。

[26]李忠夏：《基本权利的社会功能》，《法学家》2014年第5期。

[27]李忠夏：《从制宪权角度透视新中国宪法的发展》，《中外法学》2014年第3期。

[28]李一达：《领袖守护宪法——论1954年宪法中“国家主席”条款的制成》，《政法论坛》2015年第3期。

[29]彭錞：《八二宪法土地条款：一个原旨主义的解释》，《法学研究》2016年第3期。

[30]陈景辉：《比例原则的普遍化与基本权利的性质》，《中国法学》2017年第5期。

[31]陈楚风：《现行宪法中“专政”概念的规范分析》，《人大法律评论》2019年第1期。

[32]黄明涛：《“最高国家权力机关”的权力边界》，《中国法学》2019年第1期。

[33]王旭：《作为国家机构原则的民主集中制》，《中国社会科学》2019年第8期。

[34]秦前红、刘怡达：《中国现行宪法中的“党的领导”规范》，《法学研究》2019年第6期。

[35]苏力：《党管干部与中国宪制构建》，《党内法规研究》2022年第2期。

第4组：政治宪法学与规范宪法学

推荐语：政治宪法学与规范宪法学是我国宪法学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学派之争，政治宪法学的兴起与发展逐渐推动了两派“对话”，从而加深了我们对宪法本身的认识，也让宪法学人对中国宪法发展的前景展开了更多的想象。下列论文多为两派代表性文章，如果对宪法的本质深感兴趣，不若从中切入，细细品味一番。

[1]林来梵：《规范宪法的条件和宪法规范的变动》，《法学研究》1999年第2期。

[2]陈端洪：《论宪法作为国家的根本法与高级法》，《中外法学》2008年第4期。

[3]强世功：《中国宪法中的不成文宪法——理解中国宪法的新视角》，《开放时代》2009年第12期。

[4]陈端洪、林来梵、高全喜：《政治宪法学与规范宪法学“对话”实录》，《公法研究》2011年第2期。

[5]高全喜：《政治宪法学的兴起与嬗变》，《交大法学》2012年第1期。

[6]高全喜：《革命、改革与宪制：“八二宪法”及其演进逻辑 一种政治宪法学的解读》，《中外法学》2012年第5期。

[7]强世功：《党章与宪法：多元一体法治共和国的建构》，《文化纵横》2015年第4期。

[8]李忠夏：《宪法教义学反思：一个社会系统理论的视角》，《法学研究》2015年第6期。

第5组：宪法效力与宪法审查

推荐语：宪法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为了贯彻宪法的这种效力，就需要切实推进宪法实施，尤其需要建立起符合国情的宪法审查制度，让宪法有“牙齿”。那么，我们国家是如何保障宪法效力的呢？学者们又是如何看待我国宪法审查模式选择的呢？

[1]周叶中：《宪法至上：中国法治之路的灵魂》，《法学评论》1995年第6期。

[2]强世功：《宪法司法化的悖论——兼论法学家在推动宪政中的困境》，《中国社会科学》2003年第2期。

[3]黄昭元：《司法违宪审查的正当性争议——理论基础与方法论的初步检讨》，《台湾大学法学论丛》2003年第6期。

[4]张千帆：《论宪法效力的界定及其对私法的影响》，《比较法研究》2004年第2期。

[5]蔡定剑：《中国宪法实施的私法化之路》，《中国社会科学》2004年第2期。

[6]王锴：《我国备案审查制度的若干缺陷及其完善——兼与法国的事先审查制相比较》，《政法论丛》2006年第2期。

[7]黄明涛：《两种“宪法解释”的概念分野与合宪性解释的可能性》，《中国法学》2014年第6期。

[8]王锴：《合宪性、合法性、适当性审查的区别与联系》，《中国法学》2019年第1期。

[9]杜苏：《“根据宪法，制定本法”：一个“中国特色”条款的起源、演进与分布规律》，《澳门法学》2021年第2期。

第6组：部门宪法

推荐语：部门宪法方兴未艾，前景无限。什么是部门宪法？部门宪法的意义何在？如何科学地构建与发展部门宪法？诸如此类的问题仍在困扰着不少人。

[1]赵世义：《经济宪法学基本问题》，《法学研究》2001年第4期。

[2]苏永钦：《部门宪法——宪法释义学的新路径？》，《当代公法新论（上）》元照出版社2002年版，第739-772页。

[3]王锴：《论文化宪法》，《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2期。

[4]赵宏：《部门宪法的构建方法与功能意义:德国经验与中国问题》，《交大法学》2017年第1期。

[5]张翔：《环境宪法的新发展及其规范阐释》，《法学家》2018年第3期。

[6]阎天：《重思中国劳动宪法的兴起》，《中国法律评论》2019年第1期。

经典著作篇

1.肖蔚云：《我国现行宪法的诞生》，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

推荐语：八二宪法已走过四十个年头。这部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相伴而生的宪法，既赓续五四宪法精神，又保有自身独特的气质。那么，这部宪法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呢？在宪法制定过程中，又存在哪些争议？老一辈宪法学家肖蔚云先生亲笔撰写的这本一百多页的小册子一定能解答你的上述疑惑。

2.《宪法学导论——原理与应用（第三版）》，法律出版社2014年版。

推荐语：一部不可多得的极具个人风格且言之有物的宪法学教材。相比于国内其他宪法学教材，这部著作最大的特色就在于，它始终强调宪法的“法”属性，力求用法律解释的方法而不是政治解读的方式来认识宪法、分析宪法、思考宪法。当然，受制于作者的知识背景，本书带有明显的美国宪法之影。将美国经验运用于中国实际是否可行，这一问题交由独立思考的读者回答。

3.[日]芦部信喜：《制宪权》，王贵松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

推荐语：自西耶斯提出“制宪权”以来，制宪权理论就成为各路宪法学者所共同关心的一个重要理论难题。有关于此的论争持续至今，热度丝毫未减。本书可谓日本著名宪法学家芦部信喜专研制宪权理论的一大力作。在本书中，芦部先生以极其流畅的文笔系统梳理了制宪权理论的历史发展脉络，对各主要学者在不同历史时期对制宪权理论的贡献与不足进行了颇为公允的评价。另外，这或许也是一部最能展现芦部宪法学体系的经典著作，全书不仅聚焦制宪权，还以此为主线，比较分析了宪法的本质观、宪法变迁理论等关联理论。

4.张翔：《基本权利的规范建构（增订版）》，法律出版社2017年版。

推荐语：众所周知，宪法规范由组织规范与权利规范两部分构成。现代宪法区别于近代宪法的一大根本特征就在于现代宪法具有规范性，其集中体现于宪法中基本权利之规范性。可是，长期以来，如何对宪法上的基本权利进行规范分析是个令人棘手的难题。同时，受制于政治法观念的影响，规范分析方法在宪法学领域中也常为人忽略或不喜。但是，在合宪性审查愈发发展的当下，如何对宪法进行规范阐释已经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头等问题，对此，张翔老师的这本书给出了自己的解答。通过阅读这本书，相信大家能够掌握基本的规范分析框架，对宪法的法感更为浓厚。

5.Akhil Reed Amar. America's Constitution：A Biography. Random House Trade（2006）.

推荐语：Amar教授是耶鲁大学著名的宪法学教授，让人更为钦佩的是，他是耶鲁大学目前唯一一位获得大学非官方三重桂冠的在职教授。他个人撰写的这本宪法传记成名已久，与之相配套的另一本书籍则是美国的不成文宪法（America's Unwritten Constitution）。通过阅读宪法传记这本书，你一定会对美国成文宪法的历史有更加全面、深刻的认识，对美国这个国家也会有更加立体的感受。相比于其他美国宪法学者，Amar教授的观点总是别出心裁，给人耳目一新之感，如果你对美国宪法学界的陈词滥调深感乏味，不如看看这本书来换一换口味吧。

本文责编 ✎ liu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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