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才女多风流

文/小婷

萧红是个东北女孩，自有东北女人的风骚，比如在《生死场》里，她说，“静静的河湾有水湿的气味，男人等在那里。五分钟过后，姑娘仍和小鸡一般，被野兽压在那里。男人著了疯了！他的大手敌意一般地捉紧另一块肉体，想要吞食那块肉体，想要破坏那块热的肉。尽量的充涨了血管，仿佛他是在一条白的死尸上面跳动，女人赤白的圆形的腿子，不能盘结住他。於是一切音响从两个贪婪著的怪物身上创造出来”……那时萧红才二十岁出头。虽只二十来岁，却早已是多次趟过男人河的女人了，汪恩甲是她门当户对的未婚夫，但萧红要浪漫，要自由，跟表哥逃到北京读书，同居，热乎劲一过，表哥抛弃了她，只好又回头去找汪恩甲。现在很多女孩跟男朋友分手时总说，等以后没人要我了，你就娶了我。凭什么啊。都是欺负老实人啊。汪恩甲要了萧红，在旅馆里同居，可汪恩甲家里不同意，断了她们的粮草，汪恩甲就丢下萧红跑了，萧红被旅馆老板扣着，好在萧军又上场了，带着怀了汪恩甲 49 30734 49 15287 0 0 1811 0 0:00:16 0:00:08 0:00:08 3749 49 30734 49 15287 0 0 1536 0 0:00:20 0:00:09 0:00:11 2916 49 30734 49 15287 0 0 1450 0 0:00:21 0:00:10 0:00:11 3165子的萧红逃出旅馆，逃出哈尔滨。萧红并不特别漂亮，可能是她的才华特别引人注目，而命运多舛，可能更惹人怜爱，甚至鲁迅也对萧红关爱有加。有一段时间，萧红天天要跟鲁迅见面，有时还要在书房秉烛长谈，一不留神就是一个通宵，许广平还得去送宵夜。鲁迅亲自为《生死场》作序，引起轰动。天嫉英才，红颜薄命，三十一岁的萧红在香港去世，丈夫端木不在身边。只一个骆宾基守着。萧红也是个奇皅，嫁端木时，怀的又是萧军的孩子。当时的才女，有南张北萧之说，同是风流，同是凄清，张爱玲显得硬气一些。初见胡兰成，高傲的张爱玲就低到尘埃里，在尘埃里开出花来。胡兰成在她屋里看书，张爱玲说，“屋内是金沙金粉深埋的宁静，窗外风雨琳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张爱玲是真心爱胡兰成。无奈女人幻想爱情，男人只贪恋肉体，潇洒风雅的胡兰成骨子里也是俗不可耐，护士，朋友之家眷，黑老大女人照单全收，据说胡在外面把其他女人肚子搞大了，自己又穷，就指使那些女人去找张爱玲要钱。张爱玲就给钱，甚至分手时还给了胡兰成三十万。胡兰成或许对张爱玲有些愧疚，而张爱玲说，我爱过你，已然很好。她既明白，生活如一袭华丽的袍子，里面爬满了跳蚤，也并不抹杀曾经有过的浪漫。民国才女甚多，陆小曼，林微音等，要说女中丈夫，非我们湖南才女丁玲莫属。丁玲亦大户人家，据说系闯王李自成之后，身上也确实有几分匪气和霸气。民国女孩的浪漫故事一般起始于外出读书，读书一般与男人有关。胡也频在丁玲眼里是个小弟，但懂事了的小弟也很麻烦，《莎菲女士的日记》里说，“苇弟，你在爱我！但你捉住过我吗？自然，我是不能负一点责，一个女人应当这样。其实，我算够忠厚了。”丁玲逃回老家常德，胡也频又追了过去，丁玲心一软，又从了。后来见到冯雪峰，丁玲又喜欢得不得了，她说，“这生人，我将怎样去形容他的美呢？固然，他的颀长的身躯，白嫩的面庞，薄薄的小嘴唇，柔软的头发，都足以闪耀人的眼睛，但他还另外有一种说不出，捉不到的丰仪来煽动你的心。比如，当我请问他的名字时，他会用那种我想不到的不急遽的态度递过那只擎有名片的手来。我抬起头去，呀，我看见那两个鲜红的，嫩腻的，深深凹进的嘴角了”，这边又不舍胡也频，怎么办呢？那就一并收了，故有大被同眠之说。她是怎么收的呢？“……当他走后，我却懊悔了。那不是明明安放着许多机会吗？我只要在他按住我手的当儿，另做出一种眼色，让他懂得他是不会遭拒绝，那他一定可以做出一些比较大胆的事。……这种两性间的大胆，我想只要不厌烦那人，会象把肉体融化了的感到快乐无疑。据说沈从文也往来其间。可惜好景不长，后来丁玲去了延安。也是将军为之心动，领袖为之赋诗，搅动一池春水。种种原因，好事未成，又因《三八节有感》被批，渐受冷落，甚至四九年后充边坐牢，历尽艰辛，喜得当年使出女汉子精神，夺得有妇之夫陈明，老妻少夫，一直到一九八六。那一年丁玲临终，八十二岁，陈明六十八。清末民初，西风东渐，民智渐启，民风渐开。五四运动，青年高喊科学民主口号，女性则高举自由平等旗职。我的身子是我自已的，就是父母也作不得主。逃婚，求学，自由同居成为新女性的标配。才女们则因才而情，因情而爱，有时也因爱而生恨。三十年代有一本女性画报《玲珑》，看看标题《不婚主义》《玩玩男人》，哈哈，亮瞎眼吧，“姐妹们，我们常常可以听见女子是男子的玩物这一句话。这是多么的侮辱我们呵！现在我们须要把这句话打倒。我们要把男子做女子的玩物。”《围城》里方鸿渐博士在县立高中演讲鸦片和梅毒，现实中民国张竞生博士可是个货真价实研究性学的北大教授。胡适博士也有个著名的大奶奶主义，他说，没有大奶奶，儿童就不可以更健康成长。民国可是个比较自由比较好玩的时代，嘿嘿，有机会下次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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