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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造像|将最本真的镜头,对准杜鹃

W* 卷宗Wallpaper 2024-03-25



《卷宗Wallpaper*》三月刊封面

左图:Louis Vuitton 连衣裙;右图:Louis Vuitton 衬衫、半裙、耳环及腰带





Dries Van Noten 上衣



1982年,东方明珠尚不存在于上海的黄浦江边,如今高耸如云的各式高楼更是遥不可及的所在——据史料介绍,当时的上海第一高楼,“是1934年建造的上海国际饭店。”改革开放已经到了第四个年头,上海作为开放的前沿正在逐步展开蓬勃的可能。


这一年秋天,杜鹃出生在上海。在她的印象里,生活最初让幼时的她认识到何为“变化”,始于一场又一场的搬家。


最早的家,在弄堂里,“那时候客厅、餐厅都在楼下一个小间里面,我们晚上睡觉是在楼上的阁楼——(在)那个阁楼里面,人是站不起来的,只能睡觉,一个大床,一个小床,这样子。”



上图:Louis Vuitton 衬衫、半裙、鞋及腰带

下图:Dries Van Noten 上衣



弄堂的生活,就如许多文艺作品里展现的那般——“‘上海的七十二家房客’似的”,杜鹃的回忆具体入微,“(各家各户)做饭的煤气灶台都在一起的,我印象很深的就是一排水龙头,也是各家的都在一起。”


最初的伙伴就是弄堂里邻居家的小朋友,杜鹃常常玩在一起的伙伴有三四个,都比她大个三四岁的样子。放学之后,大家就轮着一起去各家写作业,写好了就出来在弄堂里玩耍,游戏无非跳格子或者在地上画画,但却也总是玩不够。逢年过节的时候尤其开心,因为大家会把彼此家里的好吃的拿出来一起分享,还会放鞭炮和烟花。


杜鹃总还记着自己闯下的一桩“祸”——有一天她骑车玩到了三四条弄堂外,有一户人家的主人把水杯放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她骑车没控制好,不小心把人家的杯子打翻在地。杯子掉了,她自然害怕,第一反应就是连人带车赶紧跑掉。过不多时,人家找到家里来,“这件事我印象很深。”



上图:EPYaying 雅莹 衬衫、半裙、Songmont 包

下图:Louis Vuitton 连体裤



就是这样的空间构造和生活方式,造就了一种几乎不可规避的时时可能发生摩擦与交错的邻里人际关系,在这样的一个“螺蛳壳里做道场”的世界里,想要寻求个人空间的意识几乎没有存在的根基。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小伙伴跟着爸爸妈妈搬离了弄堂,后来还邀请杜鹃和其他小伙伴一起去新家,杜鹃仰头看着那么高的高楼,心里第一次冒出了“羡慕”的情绪,“我就觉得要是哪天我也能住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心愿的达成大抵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快实现了。妈妈单位新分配了楼房,虽然“比较偏、比较远一点”,但一切终究是变了——且是趋好的,趋明亮的。做设计工作的妈妈还专门在阳台里给杜鹃布置了一张书桌,又安了一扇可以移动的门,门关起来,这个可以被阳光灌满的小小阳台就成了此间第一个,完全属于杜鹃一个人的独立世界。

 

那个年代,没有快捷的通讯方式,一起度过童年一寸又一寸快乐时光的小伙伴,被一辆又一辆乔迁的卡车驮着整个家当带离,物理上的联系就这样被割断了。只有那些散碎的有关童年的生活记忆,一直在杜鹃的脑海里,什么时候想起都是发着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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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Louis Vuitton 衬衫、耳环

下图:Courrège 连衣裙



1993年,杜鹃进入专业舞蹈学校,开始专耕芭蕾舞。


那是一段封闭严苛又单纯投入的日子。


那时候的杜鹃决计没有想到,30年后她会作为演员出演一部讲述上海的电视剧《繁花》——而剧中主要事件发生的年代就是彼时她日日在练功房苦修的时分。时间会在一些节点上自动完成折叠与并置,从不会过问我们到底想要身处其中还是置身其外。我们生活在时间里,又随时可能被甩出这个轨道,或者被狠狠留在某块时间里。



EPYaying 雅莹 衬衫、Jacques Wei 项链



杜鹃想,自己生命里的某一部分,大约是实实在在被那七年的芭蕾学校生涯烙铸出了某种底色的。


《繁花》里,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到处可寻的机遇,拥挤的人群与躁动的心绪,与那时候的她全无关系,她不关心,也不知道,“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学校流汗、流泪、练功”。


整个舞蹈学校弥漫的气息都是“严格”,“你每天看到的、摸到的就是练功房的扒竿,人就在宿舍、文化教室、食堂、练功房之间,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每个人都在非常努力地在练功。”


老师的“严格”又有另外一种更加具象无边的显像。


学校一般的规定是学生日常住校,周五放学后可以回家,周日晚上再返校。但芭蕾舞专业的老师则要求学生们周六加上半天训练课,周日下午还要提前返校再练一堂,满打满算,芭蕾专业的学生每周可以回家休息的时间只有不足24小时。



Jacques Wei 上衣



每周一雷打不动的例行上秤称体重也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平等的痛苦,但凡体重有一丁点增加,都要面临更加残酷的身心的双重考验,“体重重了就你自己去练,把体重减下来。人家下课了,你不能下课,再去练。”“老师就把那个秤放在她脚下、眼皮底下,她在那坐着,然后每个人过来排队称体重,她用本子记着数字——你上周多重,这周多重,清清楚楚。”当然,时间久了,同学们也都有了自己的“招儿”:“有时候,那个秤,你上去踩的时候可以稍微偏一点,只要踩准一个位置,可能量出来的数值就会稍微轻一点,大家都踩出经验了。其实老师也一直都知道。”


时隔近30年的光景回头看去,杜鹃也依旧没有用“合理”或者“不合理”这样的字眼去评断学校和老师的这份严格中所包含的意义。一切就是这样发生了,好像它们天然就该如此。一直到今天,此刻,杜鹃一日又一日几乎没有间断过的自觉的练功、运动,都是从那时候的习惯中延续过来的,一直留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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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生活里现在最亲密的朋友,也都是当时舞蹈学校里的同学,大家还是会三不五时约在一起吃饭喝咖啡闲聊晃过时间,“现在就和亲姐妹一样”。八十年代生人的这一代独生子女共同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在成长过程里寻找到精神上的兄弟姐妹,手对手心对心骨对骨地共同面对生活的坎坷甚至命运的相似困境。


那些在舞蹈学院的苦与乐,是轻易无法与人分享的命中重要的一页又一页,却有人可以在当时当刻与你共同经历,这样的不可替代,成了杜鹃与她的这些挚友们后来彼此亲密无间的基石。


“我们一开始是12个女孩子住在一个宿舍里面,6个上下铺。学校晚上规定九点钟就熄灯拉闸,就没有任何电了。但大家每个人有一个手电筒。然后夏天,每个人都睡在自己的蚊帐里面。我记得刚刚进校的时候,印象很深,好多同学都会不习惯,会哭、想家。但是后来时间长了,因为大家这么多人在一个宿舍,晚上还是会挺开心的。有时候临九点熄灯之前,我们就偷偷地煮了方便面——那时候还是用电热棒。然后熄灯之后打个手电筒,各自躺在床上互相聊天。小时候过集体生活很好的,对自己独立、照顾自己的生活是很有帮助的,我记得我刚去的时候,我连削苹果皮都不会……”


杜鹃絮絮地讲着,本来羞赧寡言的她,话却在这个时候越来越多,越生动,细节纷至沓来的时候,你知道,什么苦啊累啊难熬啊,不过是过眼云烟的东西,唯有那些深夜里手电筒里的光亮,留下来。




Courrège 连衣裙



1998年4月3日,美国电影《泰坦尼克号》在中国公映——这一事件后来几乎造就了一场波及数亿人的公共记忆。这部电影,杜鹃是在学校的组织下和同学们一起去看的,这也是她青少年时代印象最深的一部影视作品。


那时候,刚刚过去的1997年,“四大天王”崛起已经第五年;《古惑仔》在香港开始流行并马上会席卷整个华语世界;张国荣正在进行着自己的全球巡演;《快乐大本营》正式开播;王家卫执导的电影《春光乍泄》上映,他也凭借此片获得了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冯小刚开始着手拍摄第一部商业电影《甲方乙方》,正式开启了“贺岁片”元年;BB机开始流行;张雨生去世;王小波去世……


舞蹈学校里同宿舍的一个同学带来一个小小的收音机,从此,熄灯后的时光里,便总有不同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到这一屋子的女孩子耳朵里,并流进她们心里。



Jacques Wei 上衣



1997年还有另外一件大事——香港回归祖国。


杜鹃所在的舞蹈学校参与了在香港会展中心上演的庆祝回归大型演出的选拔任务,杜鹃被选中了——不仅被选中参加群舞演出,更出其意料地在石家庄集训期间,被导演挑中在《东方之珠》歌曲演绎时,作为唯一的独舞舞者,完成一段独舞演出。那首歌的演唱者中,有她自小的第一个偶像——歌手刘德华。演出当然是顺利完美地完成了,矜持的杜鹃到最后没有敢跑上前去和自己的偶像说些什么,或者要个签名,或者来个合影,都没有,她就是埋头好好排练,带着“要在这么重要的演出中完成自己的任务”的心念,上台,下台。


那一年,杜鹃15岁。那也是她第一次离开熟悉的、长大的城市,去到另外一个彼时更加繁华的地方。老师带大家一起去了香港海洋公园,杜鹃还记得自己在旺角买了一块电子手表,还给同学们带回了许多礼物。


当时的她依然无法想象,后面的岁月里会有什么在那里等待着她。



Courrège 连衣裙



“我在舞蹈学校的生活,整个人都是非常单纯的,完全跟社会没有接触。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未来还可以突然一个人跑去北京,离开家,离开上海,一个人去闯荡,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工作,之后又一个人跑去纽约,跑去巴黎、米兰……包括后来再做演员,我很清楚自己的性格是不太适合做演员的,因为我不是那种善于去跟人家交流……我妈也一直在说,小时候我的性格太乖了,所以后来经历的这些,我自己小时候是无法想象的。”


当时,舞蹈家谭元元几乎是舞蹈学校芭蕾舞专业的姑娘们的集体偶像,“我们小时候都说,想像谭元元一样,有机会要去国外的芭蕾舞团深造,跳到国际的舞台上去,大家平时谈论的也都是这些话题。”


也就是在那一两年间,杜鹃开始长个。学习芭蕾的第五年,她清楚地知道了,因为身高,自己“成为一个出色的芭蕾舞演员”的梦想“应该是实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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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 Vuitton 连体裤



“我不记得了……我想想……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真的不记得了……”在“1999年12月31日晚上,千禧年跨年那一刻你是怎么度过的”这一题上,杜鹃原地停留了很久,久到她甚至在中途还提出了“你是怎么度过的?”这样的反问,试图反向启发自己。结果终究还是一片空白。


“那时候我整个人都一根筋在芭蕾上。”她实言相告。2000年,杜鹃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戏曲分校。两年后,毕业。“在上戏那两年,对我是挺灰色的一段时期,那时候整个人是懵懵的,因为我非常清楚知道我不可能成为一个芭蕾舞演员了,然后我也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但(即使)那样还是每天在练着,每天还是去练功房,等于像打一个卡一样去完成任务……”


这一团灰色,终究还是被妈妈打散了。她鼓励杜鹃尝试走走模特这一行。接下来就有了众所周知的,2002年新丝路中国模特大赛,总冠军桂冠落在她头上的故事——这绝非一次有意识地改换赛道,甚至不能算是人在狂洋飘摇里拼命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块木头,一切都是“无意识的尝试”,“也没想会怎么样,没有说一定要怎么样,或者计划怎么样,就去试一试。”



Louis Vuitton 连衣裙、鞋



站在这里,也许可以适时回看,过往20年,无论是学习芭蕾舞,参加香港回归文艺汇演,还是考取上戏,夺冠新丝路,杜鹃的每一步进阶,都伴随着一轮又一轮的选拔、争取、淘汰、比赛;让我们把头扭转方向,再看去她的未来——当然,这是千禧年前后的她并不能预知的事情——成为模特,进军国际,再到后来以“演员”名义进入电影拍摄和创作中,哪一桩工作不是紧紧伴随着被选择、被挑中或者被放弃的呢?杜鹃的世界里,“比赛”无处不在,但她心里却分明得很,“不喜欢比赛”,于她而言,每一次选择或被选择,都是出于自己内心的喜欢——


“我不觉得我是个目标感很强的人。只是,如果我认定做的事情,我肯定就要把它做好。如果我不愿意去做,我不喜欢,那我就碰都不要碰。”



Courrège 连衣裙



2002年,杜鹃决定一个人搬到北京,做职业模特。后来经历了几次重要的拍摄将她“整个人打开”,领悟到了拍摄的精髓之一在“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让创作的过程变得好玩起来,许多表达才会自然真实地流露出来”——一是在香港与摄影师夏永康合作“上海滩”广告拍摄,一是她陆续开始成为出现在国际杂志封面上的亚洲模特,国际市场随之被撕开一道口子,得到了更多与时尚顶端合作者共创的机会。


在这个过程里,杜鹃一遍遍验证着创作和工作于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快感是来自于共创的激情,“所有的成果和火花,是大家碰撞出来的,不是墨守陈规……我们点燃了彼此的光亮,同时也能抓住那一瞬间的珍贵的东西。


路途从此,可以更加遥远。






Louis Vuitton 衬衫、半裙及耳环



2006年,杜鹃签约美国IMG模特经纪公司,并在那一年的四大时装周上,连走了43场秀。跻身国际超模之路,外人看是顺遂,在她自己则是难以言说的复杂。那一时期,国际时尚舞台上的亚洲模特很少,在她印象里,只有三五个左右,“那时候(秀)对亚洲面孔的需求不是那么大的。现在一场秀上可以看到好几张亚洲面孔。那时候不会的,他们常常会说,我们这场秀不需要亚洲模特。”


杜鹃感知里,真正的变化发生在2008年奥运会之后,“是通过奥运会,真正地让世界看到了中国、看到了北京。中国真的是给出了一个讯号,我们是打开的。”她记得,2009年卡尔·拉格斐先生带着自己的品牌最早来到上海,“那时候半岛酒店也刚刚开业,在外滩做了一场秀,之后陆陆续续地开始有国外的品牌进来了。”


曾经并不在国外时尚主流之内的状况,杜鹃亲历并且接受,甚至没有想要刻意去打破什么桎梏或壁垒的原动力,“这是先天客观存在的东西,我觉得没有必要说一定要去打破这些东西。我们有的东西,西方人也没有,对吧?就扬长避短吧,也没有必要为自己没有的东西感到自卑,自卑没用,容不进去也是一种现实。”



Dries Van Noten 上衣、半裙



当我们尝试着问杜鹃,那一段初初走出国门,遍览各地风情的时间里,有哪些日常生活或精神上感到新奇或满足的新鲜体验时,她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哇,说实话,其实我刚出国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什么‘城市’、‘风土人情’这些东西,没这个精力,我所有的专注力、我的心力都放在了赶秀场、拍摄、倒时差,适应当地的食物……现在想想,还是挺庆幸的,年轻,身体过硬,可以扛过这一切。”


一个画面于是瞬间冲到我脑海里,一场大秀的后台,不同的瞳孔颜色、不同的发色、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语言……一派摩肩接踵喧闹忙碌里,唯一一张瘦瘦的棱角分明的中国脸孔,孤身一人在这个到处都是“陌生”的世界里,她怎么能一点都不感到局促和害怕呢?


“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很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一个人走出去,一个人去闯荡,语言不通,然后一个人要去面对很多东西,学习很多东西,天天不断去学习……”


这一句“学习”,几乎就涵盖了杜鹃此后近20年,生活的主题曲。2012年,她参与拍摄了第一部电影剧情长片,至今日,合作过的导演之多,也可说是见证了这一个十年来华语影像创作者的半轮迭代。在影像拍摄与制作技术的飞速发展和革新里,她亦亲眼看到了如何可以让创作变得更加细致、精致的可能,与此同时,更可见专注与初心对创作而言的可贵:“我觉得,在片场,各个工种的配合,都是为了让演员可以更加专注、更加心无旁怠地专注在自己的表演上面——演员这个工作跟模特很相像的地方,就是都是团队工作,大家都是为了凝结团队共同的心血,最终有一个完美的呈现。我觉得这种完美主义,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很积极的激励,我可以去尽全力地做到我自己的最好,可以跟好的团队、好的导演合作,我自己的感受可以说是无价的、受益终生的。”



Courrège 连衣裙



这十年来,杜鹃拍摄了十余部作品,却从未想过要在表演专业上做任何刻意的培训或受教,“我不想去做那种专门的解放天性的训练,或者去学一些所谓的表演技巧,都不要。因为我并不想成为一个职业演员,而且如果成为一个职业演员,也一定需要去学那些东西吗?我也不知道。”她的语气里,隐隐含着一份倔强。


“很简单的,在拍摄现场,我就拿出我的理解、我的能力去完成导演给我的要求,我可以做的,我尽我的能力去做到它,去完成,就是这样子。我只想把在那一刻我感受到的东西交出来。剩下的,我坦然面对就好了。”


杜鹃不追,不追效率,不追高度,甚至不追一个什么所谓的“目标”。我说了许多许多的现实给她,科技马不停蹄,人类欲求不满,焦虑于是满天飞,叫人实在感觉无论是跑着还是躺着都很难得到真正的平静和满足。她就那么听着,听我说完,还是淡淡的:“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经历过就是最好的。我不会刻意去追求什么目标,一定要实现什么或者去争什么东西,这些不会是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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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焦虑就没有一点点把你卷进去过吗?”


“我觉得我的性格就是做自己可以自然做到的事情,对,平静、安宁地脚踏实地地生活,然后找到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杜鹃还是四平八稳,甚至语调都没有什么过多的起伏。


至于未来……什么东西来了就让它来吧,“肯定还会有很多划时代的、无法预知的出现和改变在等待着我们……应对之策,就是准备迎接吧。你还能怎么样?”


后来,我们又很偶然地聊到,前几年,曾有艺术家发起过类似刻意隔绝手机的生活实验,把一个人关进一个房子,不能碰手机,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看他们是否可以好好度过48个小时。杜鹃想都不想就表示绝对不要参加。


“参加的意义是什么?你(手机)关了48小时,出来还是要面对现实。可能反而更盯着手机了,会吗?不知道。可能就是暂时地逃避一下。”


杜鹃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有时候“不知道”会让我们焦躁,但杜鹃的“不知道”竟让人感觉放松,不知道就不知道罢,没关系的。



Courrège 连衣裙




模特:杜鹃
监制:郭嘉铖

摄影师:唐植炫
造型:刘潇 

采访、撰文:吕彦妮
编辑:Mal

平面设计:Echo Yu

导演、剪辑、声音设计:陈奕飞 

摄影:Haozi

视频平面设计:sisi


化妆:卜柯文
发型:姚派
制片:Emma,关关@Blumon_prod
美术:Leejo
摄影助理:李龙辉
造型助理:Zoe,四妞
场地鸣谢:三亚蜈支洲岛旅游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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