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tina的设计哲学，只与自己喜欢的人合作
Massimo Orsini出生于意大利北部Emilia-Romagna地区的一个陶艺家家庭，21世纪初，他收购了意大利的一间古老的陶瓷厂Mutina，从那时起他热衷于收藏艺术的他，就决定开始用一种非传统的方式对待传统的陶瓷制造。
“当我看艺术品时，我总是在寻找一种特定的审美。在设计瓷砖时，我采用了同样的思维方式，来理解我们如何讲述一个故事。”Mutina的创始人Massimo Orsini曾在采访中说道。
Mutina总部大楼，由西班牙设计师Patricia Urquiola设计
2005年，Mutina开始逐步与设计师和艺术家一同开发新的陶瓷饰品，名单中包括Michael Anastassiades、Nathalie DuPasquier、Konstantin Grcic、Hella Jongerius、Laboratorio Avallon、Patricia Urquiola和Tokujin Yoshioka等一系列行业顶尖的设计师艺术家，等到他们的设计完成，便交付技艺高超的陶艺大师在意大利进行制作。
我们谈论的是建立更加长久的、坚定的合作关系，2015年，Patricia Urquiola在Mutina Warehouse与Massimo Orsini共进晚餐时，库房的墙上书写着一句大大的标语：“你只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合作”。彼时彼刻，Patricia已经与Mutina建立了超过7年的合作关系，而这份合作一共持续了长达16年的时间。
让我们从五组设计大师的交流之中，理解在设计行业成功的合作如何达成，Mutina以陶瓷材料为媒介，又是如何让设计与艺术把这份合作的共鸣传递给每一个人。
Mutina长期合作的设计师们
Raw Edges
玩味就像一把钥匙
2007年，以色列设计二人组Shay Alkalay和Yael Mer在伦敦成立了设计工作室Raw Edges，在伦敦这座文化大熔炉一般的城市里，两个人一同携带着以色列贝扎雷学院留下的文化印记，以孩子一般的目光，在跨学科的方式之下寻找设计的更多维度。在Mutina合作系列“Folded”中，Raw Edges几乎用魔法将陶瓷变成纸张，米黄色的褶皱纹理从瓷料中浮现，泛着纸张这种材料特有的质感。
“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希望庆祝像纸这样简单、美丽的材料。而Mutina的‘Folded’图形受到了以色列30年代包豪斯时代常见的水泥瓷砖的启发。”当这些有着纸张质感的瓷砖出现在浴室或厨房这样的潮湿空间中，Raw Edges正是想要将这种略带幽默的矛盾植入你的生活。
玩味就像一把钥匙，对于Raw Edges而言，它仅仅只是起始概念的一部分：“我们设计的形式应该承载这种玩味，我们希望人们能够以一种玩味的方式与之互动。”最终，那些使用者并不只是和设计保持某种安全距离，就像他们所说：“我认为好奇心是我们设计中普遍存在的因素。我们希望成年人在看到我们的项目时感到惊讶，并以孩子般的方式做出反应——想要触摸、试图理解和发现他们所做的一切。”
卷宗Wallpaper*问Raw Edges
W＊：你是否认同Mutina的设计理念：“你只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合作”？这是一个相当反商业直觉的观点。您在自己的工作中如何做出选择？您能否描述一下与Mutina合作的过程？
Raw Edges
与喜欢的人合作当然会使得整个过程更加愉快和自然，在自由分享想法的同时，它会允许你对过程抱以批判性的目光。创意通常源自一个火花，是你坚信并推动你不断探索的东西。你需要信任与你合作的公司，以确保他们理解这个初始的火花，并期待着他们像你一样充满激情，将其发展为一件产品……幸运的是，我们与Mutina多次合作，并对这些经历和合作始终感恩。
W＊：当一个项目开始时，什么是你“魔力”的初始元素？
Raw Edges
当一个项目开启的时候，需要感受到我们前面提到的‘火花’……它是一种新鲜感和惊喜的结合，同时内心需要保有一种自信，认为它可以转化为产品。如果在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核心理念，那么很难保持产品的纯粹和新鲜，因此从一开始就明确核心理念非常重要。
W＊： 你认为Mutina有哪些独特品质？这些品质如何在你的设计中体现出来？
Raw Edges
从设计师的灵感火花到购买者最终在家中使用产品，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信任与我们合作的公司，确保在发展创意时，不会失去其初始的新鲜感，能够以令人惊喜、启发性和清晰的方式呈现和传达核心理念，确保人们对他们收到的产品感到满意。我们认为Mutina的独特性在于它的设计完整性；在他们的不同合作中，始终有一种特定的设计理念和连贯性：简洁但丰富，创新但与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相呼应，技术先进但极其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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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Anastassiades
每次合作都是一种教育
Michael Anastassiades于1994年在伦敦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从业30年以来，他对于设计之中微妙平衡的控制以及如何将灵感提炼成纯粹、简单的结构几乎已经淬炼到炉火纯青。21世纪之后，伴随着手机以及新媒介的出现，大量生产和分享的图片、录像改变了我们这一代看待世界的目光，其中当然也包括如何看待设计。面对流行文化过度饱和而显得臃肿的世界，Michael Anastassiades仍然接近于一意孤行地创作着简练而强大的设计。
“对我来说，所谓有意义的设计是与科学有更多联系的设计，而不是创造某种流行文化。不幸的是，后者创造了一个非常饱和的环境。如果要有所不同，真正说出特别的东西，你必须坚持自己的视角。因为总有另一种文化，它是基于抄袭、趋势和其它各种事物的，并且以及在这个世界上被稀释得模糊不清。这很遗憾，因为设计不仅仅是关于商业成功或赚钱，而是关于一个想法的原创性和它如何存在于世界。”
正因如此，每一次创作对于他而言，都是新的机遇。在与Mutina展开合作之后，Michael Anastassiades既将其看作一种尝试与发挥创造力的机会，同时也将它视为一种对自己的教育，“每次尝试对设计师来说都是一种教育，因为设计师需要了解自己的工具才能进行创作。”而隐匿在陶瓷这种材料背后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Michael Anastassiades认为，当你专注于某种材料或特定工艺时，即使你并不亲自参与生产，但Mutina在陶瓷和表面处理领域的专业知识将成为对设计师所能提供的最珍贵的支持。
Mutina的“Fringe”系列在室内的空间中挑战着“边界”的概念，通过简单的线条与线条的排布，稳固的墙体被嵌入了流动的节奏感，在Michael Anastassiades看来，空间似乎总是在明确界定的区域自然分割，“但最令人兴奋的时刻是你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刻，也就是边界线所定义的行为。”
卷宗Wallpaper*问Michael Anastassiades
W＊：你是否认同Mutina的设计哲学——“你只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合作”？你在自己的工作中是如何做出选择的？
Michael
Anastassiades
我完全认同这个理念，就像Mutina那样，能有机会只与自己喜欢的人合作非常棒。但这些合作不仅仅只是分享相同的哲学，更重要的是要有相互尊重和对彼此贡献的欣赏。对我来说，这一点从一开始就至关重要。在和Mutina的合作中，无论是表面处理、木材应用、三维物件还是其他材料，他们都非常开放和接纳任何设计师可能提出的好点子。我认为，这种自由和开放性是公司成功的核心。
Mutina是一家私有公司，这一点非常重要。公司由少数几个人管理，这使得人际互动变得更加简单和直接。你是在和人交流，而不是在应对一个僵化的体系。这种互动是公司成功的关键，虽然商业上的成功也很重要，但它的关注点不应该仅仅是盈利。我并不是说大企业总是失败的，但他们确实面临更大的挑战。相比之下，与家族企业合作更能带来真正的乐趣。
W＊：作为一个长期与光线保持“游戏”关系的设计师，对于光线的运用如何使你更自如地处理和其它材料之间的关系，尤其当它本身是非物质的？
Michael
Anastassiades
我理解你的意思。灯具是一种非常独特的产品，正如你所说，它几乎是非物质的，但你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去诠释它的存在。但我认为，我之前做的那些灯具与Mutina的产品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它们都源于一种简单化的过程。当你将想法简化到最本质的层面时，就会看到这些相似性。这主要是因为设计哲学和方法的相似性。
W＊： 你在职业生涯初期曾经想要成为一名艺术家，如今却已经走上了另一条道路，现在你还认为设计和艺术之间的界限是关于“是否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保持高频率的使用”吗？
Michael
Anastassiades
或许某个身份会帮助别人理解你在做的事情，但真正定义你的，是你所处的位置。我不一定喜欢被定义，但即使如此，如果有人问我做什么，我会说我是设计师——这是因为我相信工业生产的影响力，以及当你影响到许多人的生活时，这种影响比影响少数个体或那些有机会或钱购买你创造的独特作品的人要有意义得多。
W＊：设计与消费社会始终有很强的联系，那么在今天的语境下，我们为什么还需要新的设计？
Michael
Anastassiades
如果只是重复其他东西，那确实没有必要。我认为这是我们作为设计师的责任，在我们真正创造一些新东西之前要问自己这个问题。我也相信没有什么是真正全新的。一切都曾经存在过，历史上可能在不同的世界中也曾存在相同的想法。因此，想法的原创性并不真正独特，它早已存在。真正的独特性在于你如何诠释它。我认为这是你需要首先问的基本问题，你需要对历史有深刻的了解，理解你即将创造的东西。你需要了解你的产品适合什么位置。
我们经常通过视觉信息受到影响，尤其处在当代的图像文化中，大量信息不断涌入，很多人，也包括许多设计师，吸收这些信息然后以某种方式释放出来，但他们并不真正理解这些信息，也没有对这些信息的历史背景进行研究。所以，我认为我们的社会中很多重要的东西被忽视了，很多人只是简单地创作而没有参考，也没有真正理解历史，尽管他们创造出的东西可能与之前看到的不大相同，但影响的方式几乎一模一样。我真的相信学术知识是必要的，了解设计历史和艺术历史，这是唯一能让你真正创造出原创作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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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ricia Urquiola
陶瓷创作像是一场马拉松
Patricia Urquiola可能是欧洲最受赞誉和最抢手的工业设计师，也是本世纪最高产的设计师之一，但重复不在她的选项之中，被媒体称之为“飓风Urquiola”的她，几乎很少停留在原地：瓷砖、织物和玻璃器皿再到建筑物，Patricia Urquiola以她独有的设计哲学，让材料在她的手上发挥出超越其本身的风格。
和Mutina最近合作的一个系列“Mater”，灵感来源于20世纪50年代后期的定制图形和Vietri手工陶瓷，Mater源自意大利语中的“物质”一词，对于Patricia Urquiola而言，这个系列揭示了用于该系列中性基底的泥土，也是她在和这种物质接触10余年后沉淀的思考。一直以来，陶瓷的身份都是Patricia Urquiola在和Mutina合作中一直关注的问题和研究的方向：它从泥土中来，经过高温的淬炼，分子重新排列后转换成兼具坚硬与脆弱的另一种形态，古老而又历久弥新。
Dechirer是Mutina最成功的系列之一，也是Mutina与Patricia开始合作的第一个系列。
她和我们提到和陶瓷这种材料打交道的经历：“陶瓷创作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马拉松，其中夹杂着100米冲刺、跳高和远跳。它需要大量的耐心、想象力、批判性思维和自我批判。陶瓷是一种非常耐用且适应性强的材料。它是一种允许广泛工作、深入研究并在技术和工艺上不断改进的材料。”
“然而，真正的灵感来自Mutina办公室的瓷砖。”她补充道：“多年来，Massimo和我一直对这些瓷砖着迷，它们指导了每一次产品修订。这种痴迷促使我们找到了适合这一系列的技术，桥接了工业精度与手工艺之间的差距。”
卷宗Wallpaper*问Patricia Urquiola
W＊：从2008年到现在，你和Mutina的合作已经超过16年时间，你会如何理解这种长期的、品牌与设计师之间的紧密联系？
Patricia
Urquiola
当我们在2008年相遇并开始思考一起做一个项目时，Mutina还是一家年轻的公司，他们非常开放，愿意探索和冒险。这种共同的观点促成了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即Déchirer，一个非常创新的系列，代表了我们一起走向实验的第一步。我可以说，Mutina是一家具有非常强烈艺术基因的陶瓷瓷砖公司，这尤其得益于Massimo对当代艺术和文化的真实热情。此外，正如我之前所说，Mutina是一家能够为设计师提供最新技术的公司，让他们有表达自我的自由。
W＊：您认为在当今时代，设计是否仍有可能带来革命性的变革？您如何看待自己作为设计师在当今环境中的角色？
Patricia
Urquiola
这是一个持续性的挑战。我相信设计和建筑将在未来10年内经历无法想象的变化。可持续性、循环利用、人工智能以及创建新的共享模式，这些都是会激发我好奇心的挑战，也让我沉浸在观察他人的过程中，并不断追求答案。但对于我而言，这是一个我不需要费力参与的自然的过程。真正的困难在于将想法转化为现实，但与此同时，这也是一个让我感到享受的过程，我以激情和极大的乐趣来对待它。
W＊： 您是否认同Mutina的设计理念：“你只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合作”？这是一个相当反商业直觉的观点。您在自己的工作中如何做出选择？您能否描述一下与Mutina合作的过程？
Patricia
Urquiola
我还清楚记得在2015年我们在Mutina Warehouse共进晚餐时，有一个大大的标语上就写着这句话：“你只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合作”。这个时刻对我而言意味着一种转变的开始。那些共同走过旅途，以及那些以一种互相融合的方式体验公司的成长的年轻Mutina团队成员，一直以来都深刻的启发着我。而在公司创始人Massimo Orsini之间，我们分享了一段美好的友谊和彼此对工作的深厚热情，不断为自己设定更高的目标，同时继续享受这个过程。我更愿意将和Mutina一同走过的这些路描述为一种富有同理心且不断发展的旅程。对我来说，合作是一起探索、创造，一同“四手联弹”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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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ent Van Duysen
陶瓷的不可预测性
转化为设计的优势
1962年出生于比利时的Vincent Van Duysen就读于根特圣卢卡斯建筑学院建筑系，并于1990年在安特卫普开设了自己的工作室。简单到近乎空空如也，然而仔细端详才能发掘各中微妙——这正是Vincent Van Duysen设计的特点。通过最大程度的去芜存菁，他的作品邀请观者提炼对感觉和体验的认知，对物质的认知，乃至于对整体性的认知。
和Mutina合作的“Kosei”“Renga”和“Yama”是将形式无限压缩后的成果，宛若一座座微型建筑，“在这些系列中，我们开发了几种图案，通过改变某些作品的颜色，它们以不同的方式显示自己。我们可以从一个非常均匀的外观过渡到另一个富有节奏的图形中，这一点也接近于我对建筑的表达与认知。”
“20年前，当人们谈论陶瓷在设计中展露的缺陷，人们被吓坏了，认为这是只有艺术家才会做的事情。”然而，当今天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拥抱缺陷和发现它其中的蕴含的美丽似乎已变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于Vincent Van Duysen而言，事情也是如此：陶瓷材料因其来源和烧制条件的不可预测性，反而可以转化为设计的优势。“我利用这些独特的变化来创造独特和个性化的作品，拥抱那些自然的不完美和质感，这些特性为空间增添了一种美妙的氛围。”
卷宗Wallpaper*问Vincent Van Duysen
W＊：你是否认同Mutina的设计理念：“你只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合作”，你在自己的工作中如何做出选择？
Vincent
Van Duysen
我的合作理念与此相似。合作伙伴之间必然需要一定程度的化学反应和相互尊重，但我也需要受到挑战，超越自己的舒适区。Mutina之所以联系我，是因为他们欣赏我的作品，总体上，我与Massimo Orsini共享许多价值观，以及对美、生活的热爱和对艺术的共同追求。
陶瓷对我来说是一种非常有触感的材料，非常感性。它需要触摸也需要沉思。人们必须始终考虑光如何与这种材料相互作用: 它是自然元素的组合。随着时间的不同，陶瓷的质地会发生变化，并以不司的方式显现出来。所有这些因素给了你创造上的广泛可能性。
W＊：你会如何理解你生活中的“极简”？
Vincent
Van Duysen
我并不喜欢充斥着“极简主义”的沉闷室内设计，我相信我的作品与那些没有灵魂的极简主义理想完全相反。极简主义是一种视觉艺术运动，最早在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出现。我关注的是通过去除芜杂来达到纯粹的美学，并回归本质。自从30年前我开始职业生涯以来，最重要的一直是将建筑视为一门服务于人类的职业；这意味着从建筑空间的设计开始，居住者需要感到安全和放松，并延伸到家具和他们周围的必要物品，确保他们的生活舒适和幸福。此外，我认为当今的技术被过度夸大了：它不应该凌驾于创造之上。否则，一切都会沦为没有精神、没有人性触感的无灵魂机器。
W＊： 你认为在当今时代，设计是否仍有可能带来革命性的变革？你如何看待自己作为设计师在当今环境中的角色？
Vincent
Van Duysen
我相信设计师和建筑师在当今的设计和建筑领域仍然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关键是理解人们如何在他们的家中生活，并寻找一种适合居住空间的新方式。我们可以通过将人类置于设计的中心来产生影响。我们的学科服务于人们的福祉，因此在设计物品、家具、建筑或室内空间时，我们必须始终努力改善他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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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BER & OSGERBY
对材料、色彩和工艺的
共同承诺
2012年，BARBER & OSGERBY设计了他们最知名的项目伦敦奥运会火炬，它的三角形金身包括8000个穿孔，代表8000名在英国各地传递火炬的运动员，以及火炬传递的里程数。这是BARBER & OSGERBY的高光时刻。
2013年，Edward Barber和Jay Osgerby以Mews系列开启了与Mutina团队的合作，这份合作长达10余年并一直持续到今天。他们为Mutina设计的“Puzzle”，将无尽且无序的自由与瓷砖模块化的特性结合起来，形成一种极为当代的设计美学，那些自由组合的砖块唤起人们关于“岛屿”“地图”“帆船”等抽象记忆，这与Edward Barber和Jay Osgerby的经验分不开干系：“拼图源于我们对几何学的长期以来的兴趣；我们不断地在三维空间和纸上摆弄各种形状，然后我们在随机之中发现这是一个强大的工具。”
2013年，BARBER & OSGERBY以Mews系列开启了与Mutina团队的合作，这份合作长达10余年并一直持续到今天。“我们的工作关系建立在对材料、色彩和工艺的共同承诺之上。我们与Mutina的合作不仅仅是伙伴关系；它是对工艺自由、创新、对细节的热爱以及色彩在我们共同叙述中所起的关键作用的证明。这种对细节的关注在我们与Mutina合作创造的每一件产品中都有体现。”
Time是为了纪念BARBER & OSGERBY与Mutina十年的合作而创作的陶瓷系列，灵感来自风化后的地质与景观。
卷宗Wallpaper*问BARBER & OSGERBY
W＊：你是否认同Mutina的设计理念：“你只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合作”，你在自己的工作中如何做出选择？
BARBER & OSGERBY
为什么要与不喜欢的人合作呢？项目需要时间，我们会在一起度过很多白天和夜晚。设计不仅仅是工作，还是一种设计师与品牌之间的友谊。如果彼此之间没有相互尊重，就不会有好的成果。选择继续推进哪些项目以及放弃哪些项目，取决于对早期概念的兴奋程度。
我们第一次在米兰的一家酒吧遇见了Mutina，那次谈话开始了一段终身的友谊。我们一起绘制草图，制作模型，开发原型，并且经常一起开怀大笑！我们因为共同追求最高标准的作品而紧密团结。
W＊：你是否认为设计和创作是一种能量传递的形式？你如何将生活中的能量注入到你的设计中？
BARBER & OSGERBY
所有形式的创造性表达都最好源于个人经历。我们利用潜意识来提供与我们自己相关且诚实的创意。我们的旅行和对其他文化的探索也深深地影响了我们的作品。
W＊： 当一个项目开始时，什么是你“魔力”的初始元素？你一直想在作品中传达什么？
BARBER & OSGERBY
任何项目的构思都始于一个引人注目的想法，我们会对此进行严格的探索和完善。创新、视觉兴趣和吸引力是关键因素。设计必须尊重它所消耗的材料和能量。我们希望我们的作品是真实且永恒的。
拼图代表了通过将图形图案与现代和当代美学结合，从而最大限度地实现室内定制的可能性，从而产生无穷无尽的随机组合的自由。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收集，允许铺设元素(大小25 x25厘米)水平和垂直，在地板和墙壁上，按照规则和抽象的模式，色彩组合创造了精致的效果，或多或少强烈，所有的表面，与建筑和空间元素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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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充满不确定性，但这也带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正如Michael Anastassiades在采访中提到：“创意在合适的条件下会自然地生发。创意的源泉是自由，你给设计师的自由度越大，成功的机会就越大。”基于这种自由，没有什么能阻止想象力重新借Mutina的陶瓷这一材料再次起飞。
采访、撰文：大野
编辑：Mal
排版：Alareiks
图片由Mutina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