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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作品▏黄滨:岁月不羁忆大连

2017-07-04 黄滨 溪流之海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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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岁月不羁忆大连


文/黄滨




日,看到一些同学朋友的回忆文章,勾起我对许多往事的回忆。借着师弟“溪流之海洋人生”网络平台的征文,且把我在大连那段难忘的学习生活经历梳理一下吧。

我的思绪飞回到1978年9月。忘记是哪一天了,当我接到大连海校的录取通知书时,和每一个即将离开家庭、走上社会的年轻学子一样,心情是复杂的。当时我想了很多,大部分想法现在已淡忘了,但有一点我还记忆犹新:我为能去大连读书而感到兴奋!

上世纪80年代的自由河

实话,当时我并没想到要报考军校(我的高考成绩虽不理想,但也可上地方重点高校),对军校也几无了解。海校招生老师到我们中学了解情况后,给我们做了动员工作。在听了宣传后,心里满怀着到中国海军的“黄埔军校”学习深造的憧憬,充满了对我们即将所学专业高科技性、先进性和重要性做一探究的豪情,以及怀抱着在国防建设事业上建功立业的梦想。少年心事当拿云,在那个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哪个高考少年不想放飞梦想呢?

另一个想去北方读书的原因,是我当时一心只想远走高飞,离家越远越好。能从海角天涯的海南,到遥远的北国大连,我能途径许许多多没到过的城市,可以游览梦寐以去的华夏之都北京,可以畅游人间天堂苏杭,可以观赏孕育中华民族的黄河、长江,可以饱览“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孩提时代的诸多愿望即将实现,那时的兴奋,迄今想起,仍是那样真切,那样强烈。

1978年9月底,我们10个同时被大连海校录取的海南同学组队一同前往大连。记得第一次去大连,我们先乘船到广州,然后转乘火车到上海,中途在杭州下来玩了两天,再从上海乘船到大连。当我第一次乘船渡海,第一次坐上火车,第一次走进繁华都市----广州、杭州、上海……那壮阔无垠的大海,那千姿百态的山河田野,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这一切突如其来的事物,都让我那初入世界的孩子的心灵感到新鲜、充满好奇、满心喜悦。

1979年海南同学在大连市留影,前排右一为作者

们终于来到了大连。记得那时感到这眼前的大连与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想不到这座有名的海滨港口城市,居然是座山城,但它又不像重庆那样坐落于高坡低岭之上,却像一颗明珠嵌入群山怀抱之中。那笔直的街道,宽广而又整洁,街道两旁整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建筑,有古朴、庄严,充满俄罗斯风情的楼房,有小巧玲珑的日式阁楼,还有一排排崭新的现代化建筑。比起当时国内的城市,它没有广州的陈旧,见不到武汉的杂乱,亦难见上海的拥挤,一切都显得这样的明朗、洁净、清秀、充满生机,连空气都似乎比别的城市清新。那环绕大连城的群山,犹如一家手牵着手的父兄,在细心看护他们心爱的女儿和妹妹。可以想见,如果没有这些群山的守护,没有他们抵挡风霜雨雪,那大连的美貌会憔悴许多的吧。

我的母校坐落在三面环山、一面临海的老虎滩畔。据说,这里原为日本人的一所学校。解放不久,----1949年11月,中央军委即在这里建立了中国海军的第一艘军官院校,由萧劲光、张学思(张学良弟弟)、邓兆祥(国民党起义将领)等名将历任校长,这就是母校的前身。母校的容貌是美丽的,她素有“虎滩花园”之美誉,一条宽广、笔直的河道(我近年才知道这条河叫“自由河”)把校区裁为两半,北区是生活区,南区是教学区,两区由两座石桥联接起来。河边垂柳依依,校园鲜花常开。特别是每年开春时节,景色更为迷人。那洁白繁茂的樱花、嫩黄娇小的杏花,五颜六色我叫不出名各种野花,无不争奇斗艳,竞相开放。我尤其喜爱河边专家楼区的那些桃花树,大朵大朵的桃花,从无叶的枝干上绽开出来,布满枝头,远远望去,仿佛绯红的云霞。

那年,我们同时入学的地方生分为两个专业,一个是海测专业,另一个是制图专业。我们海南来的和从山西、江苏来的分在海测专业,共42人,成立一个队,分两个区队,我在一区队。同学中许多都是当地的“学霸”,不少人高考成绩相当棒,有的甚至可以上清华、北大。一些同学还是中学里的优秀班干、团干,有的还早早入了党。初去时,母校的建筑是简单的,仅有四幢大楼:两座教学楼,一座宿舍楼和一座办公楼。(据说这座宿舍楼还是日本人占领大连时建的,我们住时其木地板还很平整结实,不知现在还用吗?)我们都住在偏东的学员宿舍楼里,40多人安排在一间大房里,几排上下铺木床,按班的顺序排列。

1979年在大连,二排左一为作者

们因为是母校在文革后首批招收的地方本科生,又是学校唯一非军事指挥类的工科专业(海洋测绘),学校对我们的教育十分重视,据说很早就组织教学专家对我们的教育计划、教学大纲等,参考了当时著名的国内外军事院校和地方理工科类大学的教学模式和教学大纲,结合我军培养军事工程人才的标准、要求等来反复研究定下的,颇费了一番心血。采用的教材据说也是当时国内名牌高校理工科专业采用的教材,如樊映川的《高等数学》、浙大的《普通物理》、北大的《公共英语》等。因是测绘专业,数学的教学分量占比很大,达600多学时(后来又有调整增加),课程学习跨度两年。

军校的学习生活是紧张、严肃的。我们既是学生,又是军人,统称为学员。学校的教育贯穿着把我们从一个普通中学生转变为军校合格学员和正规军人的内容,政治教育、军事训练及身体素质训练是不可少的。队里配有队长、教导员,区队有区队长,他们都是部队优秀的军官,擅长做思想政治工作。我们的生活都严格按照基层部队的作息时间,开始每天的训练和学习。那时“文革”刚结束,对思想教育是非常重视的,形式多样,要求严格。思想政治理论课不少,每周还要定时不定时接受队干的训话。记得一次晚饭后,张天增副队长突然把全队集合起来,他手里拿着刚从泔水桶里捞出来的几块包子皮(肉馅吃掉),厉声问我们是谁丢的?然后狠狠地训斥这种糟蹋粮食的行为达十多分钟。平时憨厚寡言的张队长居然发了那么大的火,这么严厉,真把我吓住了,其情景迄今仍历历在目。那时每周还要开班务会,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我们都要求积极向党组织靠拢,但那时把关很严,记得到毕业时仅三分之一的同学入了党,本人也未能实现在校入党的愿望。

我们穿上了神气的水兵服,戴上了飘逸的水兵帽,鞋袜内衣皮带等一应俱全统一配发,每月还发给6元津贴(后三年陆续增至7、8、10元),可买点牙膏、肥皂等。吃饭按班就坐,主食主要是面食,也有大米饭,菜主要是大白菜、萝卜、芹菜、雪里红(小菜)、粉条等,品种不算丰盛,但吃饱没问题,对像我这样清贫过来的孩子来说已相当满足,我尤其喜欢吃母校的炸酱面和肉菜包,硕大的肉包子一次要吃掉4、5个。逢年过节,饭堂还搞大会餐,菜式会增加几个,还会摆上啤酒。我就在那时学会并喜欢上了喝啤酒,也跟着老学员学会了齐喊军校特有表达喜悦的庆祝语——“嗨”声震天。

1980年在大连市留影,右为作者

为是全军甚至国内外有名的军校,我们的言行举止都按照正规军人一样严格训练、养成。每天操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口号,唱着军歌,在寝室、操场、饭堂、课室、寝室之间来回走。刚到军校,听说不上课,先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军事训练,每天齐步走、正步走,还真想不通。为什么不能边上课边训练呢?当时是改革开放初期,国内高校都刚恢复招生,学生学习热情十分高涨,课业繁忙,而我们却……与同时考上地方高校的同学一比较,心情未免失落甚至懊恼。但想不通归想不通,训练还是严格认真的。那三个月,我们每天立正、稍息、收腹、挺胸、抬头、齐步走、正步走……,曾十多次带领海军方队通过天安门广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的孙国桢总教头也常来现场言传身教。我们每天汗流浃背,腰酸背痛,但三个月下来,还真有点正规军人模样了。记得一次全校会操,我们这帮小个子学生兵(大都是十七、八岁,少数十六岁)表现居然比其他队(从基层部队招来的军人)的老大哥学员还要棒,夺得锦标,让全校师生刮目相看。

四年军校寒窗,印象最深的当然是老师。给我们配备的老师,大都是当时母校各专业各系中最强的,教学水平最高的,如一些基础教研室(数学、英语、计算机、电子等)的主任、副主任和教学骨干给我们任课。教我们高等数学的余洪仁老师是数学教研室主任,是位和蔼可亲的老头,师品人格极佳,讲课风趣幽默,善于把正统教育的内容融入有趣的授课中,我爱听他的课。记得他常说:你们在大学学的这么多基础理论,基本都对你未来的工作没用,之所以要学这些,就是要培养你们勤于思考的习惯、独立研究的精神、善于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些话对我启发很大,印象深刻。教我们概率论的张度老师(数学教研室副主任),是位个子挺高的“帅哥”,平时不苟言笑,但讲课循循善诱,深入浅出,很受欢迎。正是有这些高水平的数学老师,我也从开始害怕、厌烦学这些高度抽象的数学,转到后来喜欢数学,我的高数成绩也从开始时的70多分上升到最后总考得了94分。

四年下来,同学间都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大家一同在操场上训练挥汗如雨,一同在课堂上探讨难题争论不休,一同在寒冷的海水里长距离游泳锻炼,一同在荒凉的山顶上啃着干粮学习测量,一同在登陆舰上抗击风浪实习训练,一同殚精竭虑完成毕业论文通过答辩……。时逢改革大潮激荡神州,我们也一块经历时代的快速变迁,感受着改革开放带给我们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的巨大变化。我们一起围着刚刚兴起的卡式收录机享受邓丽君的天籁之音,一起传唱轻松愉快的台湾校园歌曲,一起传阅《第二次握手》等爱情小说,一起谈论卓别林、佛洛依德、尼采等名家大师的作品,一起在寒冬之夜聚在露天电影场跺着脚(因天冷)观看刚解禁的中外老电影,一起自豪地议论当年的中国足球队如何在亚洲叱咤风云……,当然,我们也一起踢足球、打牌、下棋、喝酒、聊天、开玩笑。40多人“同房”就寝你能想象是种怎样的场景吗?熄灯后不准说笑,但不久鼾声、呓语、梦话、磨牙声,以及偶尔的放屁声此起彼伏,刚开始还真不习惯,久了也能伴着这“交响乐”入眠了。一天午夜,梦中的我突然觉得脸上有液体滴落,流进嘴里,味道怪怪的,开始以为是上铺的老肖同学……次日一问,才知是他翻身压破了放在床头的什么药水,流到下面让我分享了。同学们在生活上相互关照,在学业上彼此提携,学习紧张有序但不枯燥无味,生活简单机械也不失和谐快乐。特别是那些年长几岁的同学,像父兄般地关爱那些年轻一点、个小一点的同学(本人也在被照顾之列),让人感受大家庭的温暖。记得一次我发高烧住院,班里的同学轮流来看护我,有的给我送来好吃的,有的帮我补课,有的鼓励安慰我,同学情深,令我感动。

1982年在母校自由河畔留影,右为作者

校生活也让我们学到好些基本的生活技能。在队干的帮助指点下,我们都拿起针线,学习缝补,基本掌握一些针线活计。遇到有人洗被子,有空的同学就一块帮他缝被套,大家说说笑笑,一会儿工夫就缝好了。我们学会叠“豆腐块”被子,学会把床铺整得像石板样平整,学会把衣服摆放得井井有条,学会把玻璃窗擦得纤尘不染……大家还相互理发,几乎人人成了理发师。我还被抽调参加了学雷锋理发小组,每月定时到附近的老虎滩小学为孩子们理发。后来,我利用这一手艺,一直为我老爸理发,直到他病重卧床,驾鹤西归。

最难忘的是第一次见到雪景。那是1978年底的一个寒冷的下午,天阴沉沉的,我们正在教室里自习,忽然谁喊了一声:“下雪了!”,我急切地抬眼向窗外望去:真的!电影、小说中那雪花飘飘的情景,就在眼前!只见空中飘飘洒洒,四周一片迷茫。我忘了看书,忘了做题,痴痴地望着窗外,满心喜悦、兴奋。下课铃声一响,我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投身于这白雪茫茫的世界里,尽情地与风雪同舞。我们这些初见雪景的“海南猴”,个个喜笑颜开,在雪地里打着、追着、笑着、闹着,孩童般地开心玩乐。

当时学校不放暑假,暑假就是原地休整一周,称间歇周。在间歇周我们也不能自由行动,还要安排形势教育、思想教育和身体训练(通常是下海游泳)等,当然有点时间可以看看闲书、踢踢足球了。因而我们最盼望是寒假的到来。紧张、辛苦学习训练了一年,终于在春节前可以放假半个多月,可以回家看看老爸老妈了,可以寻找中学同伴放松玩玩了,是何等开心!我们当时往返都是乘船、转火车、转大巴,回到海南家中,一般都要约一周时间,来回就是十来天,在家呆不了几天。记得第一年探家,我穿着厚厚的棉袄,脚蹬大头皮鞋,没到海南已脱成单衣短裤,沉重的行李中多半是脱下的冬装、皮鞋。我从大连买了一箱红富士大苹果(约20来斤,当时仅两毛左右一斤),因南方温度高,到家时已烂掉大半,父母舍不得丢掉,剜去烂的部位继续吃掉。放寒假开心的另一原因,是我们可以在往返路上旅游一下。我们几个好友,每次放寒假就选一两个没去过的地方,中途下来,转车前往,玩上三两天。就是利用寒假时间,我们陆续游玩了不少中小城市和风景名胜,像北京、南京、苏州、郑州、长沙、武汉、西安、沈阳、哈尔滨等城市都先后去了,五岳三山也在那时踏遍了。

1981年在南京中山陵,左为作者

1982年在哈尔滨市,右为作者

惜那时没有数码相机,我们又舍不得花钱请人拍照留念,到许多景点都没留影,仅有的几张黑白老照片还是老徐同学(上面照片中与本人合影的帅哥)用他的宝贝老式 “海鸥”牌120相机给留下的,对我来说挺珍贵的。

遇上节假日,吃罢晚饭,约个好友,悠悠地登山去,那是我当时很愉快的时光。母校东南边都是山。沿着山脊小径,穿过密林高草,时或停下脚步,看看四周山景,瞧瞧晚风中摇曳的青草小花,深深吸几口山中流溢的大自然的气息,然后,哼起《乡间的小路》,慢慢地向山顶走去……登上山顶,眼前豁然明阔。向东南眺望,渤海和黄海,从山脚下一直伸到天边,浩浩荡荡,一碧万顷。因是站在几百米高的地方,俯视沧海,那情景和感受,与海边、海中观望又自不同,让人真切感受到宇宙浩瀚、大海壮阔、个人渺小等意境。夕阳普照下,波光粼粼,渔帆点点,偶尔可见到巨轮大舸,拖曳着明显的航迹,蠕蠕而动。转身向西北望去,群山起伏,草木苍翠,簇拥“丽人”——这时群山环抱、落霞镀彩的大连城,更是明媚鲜艳,熠熠生辉!如果你赶得巧,遇上夕阳落山未没之际,更让你饱餐这大自然壮美的精品,而陶然忘情。天风骀荡,舒心怡怀,你若情难自禁,或高歌一曲,或长啸数声,管保你忘掉眼前不快,忘却往日烦忧。

一晃四年过去了!我终于在这块土地上,走完了我的学生时代,期间甘苦,此生难忘。在这里,我有过自卑、苦恼和迷惘,但更多的是收获知识、信心、友谊和军人的品质、素养。大连,可说是我人生旅程中的重要驿站、是我迈向社会的关键节点。就是从这里,我们走向大海、走向深蓝,开启了各自事业的航程。

1982年海南同学在母校教学楼前留影,前排左二为作者

中学同学曾经说我,如果你不去当兵肯定会怎样怎样。我也想过,如果我没去当兵,没有军校生活这段经历,我会成为怎样的人?会比现在的我更成功吗?我想不会。缺少这段军旅生涯,我可能就在地方院校毕业后,或进机关,或入企业,最后走下来大不了也就现在这个样子。因为,如果我真能走得更远,转业到地方这20年也已提供了足够的空间、时间和平台了。宇宙可测、大洋可测、分子可测,人生可测吗?有句古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语虽偏颇,也不无道理。人能干什么?最终能走到哪一步?应由他的性格、才智、气质、能力加上自身努力等多因素决定的,当然也有机遇,但机遇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我的许多同学,有的转业后经商创业干得风生水起成为优秀企业家;有的转业后在地方重要管理或技术岗位上发挥优势大显身手;有的留在军校中任教任职成果丰硕桃李满天下;有的在科研战线潜心研究学术功成名就;有的长期在基层从事技术工作成为资深专家……他们都是时代的佼佼者,军校的生活不仅没有成为他们成长、进步的羁绊,反而是一种助益和动力。

当然,也有平庸如我转业后到政府机关打杂等待退休,也有创业不顺事业遇挫的,也有提前退休四处逍遥享受生活的,也有退隐田园含饴弄孙乐享天伦的……,这些都很正常。人各有志,也各有所长,能在各自岗位上勤奋工作,做好自己,尽己所能服务国家、社会、家庭,特别是能有一技之长,平安健康快乐地生活,就不算失败的人生,且各有各精彩。因此,我满足我的现在,我不后悔我曾经走过的路,我感恩一路走来关心我、帮助我(也包括批评我)的同学、战友、同事和领导。并且,这当兵的经历、军校的历练、毕业后沧海大洋上的测绘生活,则是一笔宝贵的人生阅历,一份难得的、不可复制的精神财富,成为我生命中最美好回忆的一部分,也是我人生旅途上跨过坎坷、波折时的一种重要助力和精神指引。

80年代的大连星海公园 >

月不居,时光荏苒,转眼我已离开大连近四十年了。现在,闲暇之余,我会不时回忆起在大连的学习生活,回忆起同学少年时的点点滴滴。人生苦短,两鬓已秋。我几时再能回大连登临送目,壮寄情怀?我几时再能看世界银装素裹,满空飘白?我几时再能孩子般地喜怒哀乐,无挂无碍?我又几时再能沿着幽静的山路,追逐夕阳的步履,携友踏歌而去?

【作者简介】1961年2月出生,广东籍,1978年9月考入海军大连舰艇学院海测系,1982年毕业后分别在南海舰队、海军广州舰艇学院任职,工程师;1997年转业到广州市政府工作至今,期间,在2011年~2014年完成中山大学公共管理专业硕士研究生学习,获硕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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