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35岁结婚，人生圆满，这才敢讲出20年前那场情事
大家好，我是伯牙叔。
一次青春期的性冲动，使得陕西小伙李启新从未来可期的重点高中优等生，沦为阶下囚……人生刚开了个头就坠入谷底，他还能重新再爬起来吗？前路等待他的又将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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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真实故事
2021年10月，我带着母亲的骨灰，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完成了她落叶归根的遗愿。
“妈，您安息吧，下辈子别再遇上我这样的不肖子了……”我默默地跪在母亲坟前，不断地往火盆里放着一沓沓纸钱，满目凄然……
我叫李启新，今年37岁，陕西渭南人。原本，我们在家乡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可是20年前，我犯的一个弥天大错，让母亲陪我颠沛流离了大半生。
我们家住在一个偏远小山村，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生活平淡、清苦，但令他们欣慰和自豪的是，我从小品学兼优、温和孝顺。2001年，我更是以高分考入了县重点高中，成为亲朋邻居羡慕的“别人家的孩子”。
进入高中后，我第一次寄宿，离了父母的照顾，我一下子体会到“自由”的滋味。而且，县城的繁华热闹，让我对生活有了新的认知。为了清除自己身上的“土气”，我刻意加入县城同学的圈子，参与他们玩乐的活动。
他们带我打网络游戏和读小说，新世界的大门在我眼前一一打开。因为学校管理严格，我能去网吧的次数很少，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看小说上，自控力逐渐气若游丝。
武侠、言情类的小说，或多或少都有些情色描写，这对当时16岁的我来说，无异于性教育启蒙书。正处于青春发育期和缺乏性认知的我，在面对正常的生理反应时，却采取了一种极端错误又疯狂的方式去排解。
距离学校几百米处是一所重点初中，每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初中生们会陆陆续续经过我们高中的校门口。我被一位高挑漂亮的女生所吸引，她举手投足间的魅力，完全符合我对小说女主的想象。认识她、亲近她的想法就此挥之不去。
高二第一学期的一天，我策划了认识她的方式。那时，正值北方的冬天，下午6点左右，天就擦黑了。我故意从背后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待她转头后，却表现出惊讶，谎称我认错了人。然后，我以顺路为由，陪她一起回家。
我长相清秀、性格温和，又适时地漏出了口袋里的学生卡。我的名高背景和和善的外形，显然让她放松了警惕，一路心无防备地与我聊天。当同行人渐渐稀少、夜色更加深重时，我用水果刀将她劫持到了一片废弃房子的无人区。
此时，女孩的双眼充满惊恐，身体也开始颤抖。我说：“我是侠客，不是坏人，我只是喜欢你。”那一刻，我满脑子是小说里的快意恩仇，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然是犯罪。
之后，我逼迫女孩脱掉衣服，想通过既定事实占有她。一开始她不停求我，见我不为所动，突然认命般讨好我：“既然你喜欢我，就要对我好点儿，这么冷的天，我会被冻坏的。我答应你，我们明天找个暖和的地方。我会准时赴约……”
听到女孩的保证，我信以为真，同意第二天约见，但警告她不许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之后，我收起水果刀，拥抱了女孩，安慰她别害怕，并效仿小说的情节，将随身带的一只钢笔作为“信物”送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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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真实故事
第二天，早读课刚开始，我就被一脸严肃的班主任喊了出去。教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手腕立马就被冰冷的手铐禁锢了……
我主动暴露的学生卡，自报的姓名、班级，还有那只钢笔，都成为最好的线索和物证，让警察在接到报案的一小时内就抓到了我。从那一刻起，我从一个未来可期的高中生变成了阶下囚。
做案情笔录时，我一五一十交待了所有的经过，并没有表现出很害怕或是歉疚。因为，在当时的认知里，我没有对女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认识她的方式简单粗暴了些。
但是，这样的状态落在别人眼里，我就成了比一般罪犯更加冷静、邪恶的犯罪分子。一时间，我的家人、母校都成为舆论的中心，与我一同承担着大家的责骂与指控。
2002年12月，我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虽然我是未遂犯，但我用水果刀胁迫女孩，属于暴力犯罪，所以并没有得到减刑。
直到宣判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法律意识是多么淡薄，邪恶欲念的一时兴起，不仅对那个女孩造成了深深的伤害，也让自己的人生堕入地狱。
被收监的日子，是我此生都无法言说的难堪。在我身上，优等生和强奸犯的强烈反差，使得无论是监管人员还是服刑人员，都刻意疏远我、苛责我。那段日子，我整日处在一种空洞、麻木的心境下，成了一具连自杀都不会的行尸走肉。
与此同时，我的家人也备受煎熬。
我的母亲辗转找到女孩的家人，诚恳道歉，并拿出了家里的大半积蓄补偿女孩，只为向对方解释一句：“我的孩子是犯了错，不过，他本性不坏……”
当然，对方不会接受她的任何道歉，并将对我的恨意全部撒到她身上。母亲被谩骂、被推搡、被泼水，但她一直强忍着泪水，急急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但他真不是坏人，他只是一时迷了心窍……”
母亲因为我的事眼泪都哭干了，人也消瘦了很多，但她见我时，总会收拾得整整齐齐，绝不表现出任何的负面情绪。她会跟我谈论各种美好的事物，用最质朴的语言鼓励、安慰我。每次她离开时，都会说：“放心，有妈在，都会过去的……”
三年后，我如期出狱，但小城的人们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彻底忘记我的过去。亲朋好友都刻意与我保持着距离，眼神疏离而鄙夷。周围人的态度使我脆弱而敏感，既放不下过去，也看不到未来。
于是，20岁的我，整日窝在家里，除了吃几口母亲送来的一日三餐，其他时候，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虽然，我每天都在“休息”，但身体却每况愈下。后来，我才明白，精气神对一个人的重要性远超过食物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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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看不过我半死不活的状态，打骂我一顿后，提出跟我分家，让我自生自灭。母亲虽有劝阻，但还是希望这样的方式能激发我振作起来。可是，我依然让他们大失所望。
当天夜里，我用锋利的刀片割破手腕的血管，任由生命如此轻贱地流失。在意识模糊之际，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而，我被母亲救回来了。半夜，她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我，大哭着把我送到了医院。“你这个不肖子，你的命是我给的，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我刚刚转醒，母亲就带着哭腔大骂我一顿。但她说的话，不容反驳。
出院后，母亲提出搬家，而且是搬到陌生的城市，从头打拼。她想给我一个全新的环境，让我远离偏见，真正重生。可是，父亲不同意，他的家人，祖祖辈辈都在县城附近生活。离开家乡，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可这一次，母亲没有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听父亲的。一个月后，她做了一件令我震惊的事——跟我爸办理了离婚手续，然后带着我离开了生活几十年的家乡。
那天，我第一次有了情感反应，抱着母亲低声抽泣，“妈，我欠你的怎么还？”“还啥还？我就不能到大城市看看？放心，妈一个人都能养活你……”
其实，母亲只有小学文化，也从未出过远门。这样离经叛道的决定，除了母爱，我再也找不出更多的理由。
2006年春，在一位老乡的帮助下，我和母亲在西安的城中村落了脚。
我们租住的地方非常简陋、破败，但母亲依然用报纸、布条把墙面布置的整洁、亮气，她还手织了一块布帘子，给我隔出一块儿私人空间。那段时间，母亲总是说，“日子是人在过，你想过好，就一定能过好……”
母亲干活麻利，人也热情，很快就找到了一份餐厅帮厨的工作。而我到了陌生的环境，情绪上好了很多，为减轻母亲的负担，也主动跟着隔壁的叔叔到工地上找活儿干。
工地的工作纯出力气，人际也很简单，而且劳累一天后，我的睡眠有了很大改善，整个人的精气神恢复不少。
另外，工地的语系环境，让我对“性”有了不一样的认知。以前在学校，“性”是上不得台面的龌龊话题，但工友们口中，“性”是随时可用的调侃佳话。这些语言略显粗鄙，但是真实。
这样的真实揭去了“性”的神秘面纱，让它同吃饭、喝水一样，变得稀松平常。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虽然不能释怀之前的罪责，但不再执拗于谈性可耻。
工地的活儿，多劳多得。我年轻力壮、有点儿文化，又甘愿当工头的小跟班，所以，工资渐长。很快，我一个人的薪资除家用外，还能有结余。这些劳动所得，不仅让我体会到了价值感，更是激发了我的生存欲。
除了体力活儿之外，我也主动学习一些技术工种。焊接、水电、木工，只要我能学会的，都尝试去做。但是，闲暇时，当我透过眼前的钢筋混凝土看向城市的另一方，依然会畅想我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如果我考上大学，生活是否会很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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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我有幸得到了再一次入学的机会，只不过，这一次，我上的是一所职校。母亲希望我学点技术，有个学历，将来能发展得更好些。其实，对于学业中断的遗憾，不只是我心中的尖刺，也是母亲的心结。
我申请了助学贷款，解决了学费的问题，而母亲多找了一份工作，维持家里的开销和我的生活费。临行前，母亲百般嘱咐，希望我能学有所成。在母亲的观念里，读书依旧是最好的出路，而我万分感激母亲一路的付出和包容。
进入职校，我已是回炉再造的大龄学生，所以，我格外珍惜在校的时间，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阅读各种书籍。当曾经失去的机会，再一次出现时，那种珍惜感是深入骨髓的。
由于年龄的差距，我与小同学们交集不多，倒是与年纪相仿的班主任很投缘。班主任王老师刚刚大学毕业，比我大三岁。他按部就班读书、工作的经历，让我十分羡慕，而他也对我回炉读书的“励志”经历十分赞赏。
他之所以认为我励志，是因为我那段不堪的经历是按规定封存的，学校并不知晓。在王老师眼中，我是一个为摆脱底层命运，努力奋进的学生。
王老师刚工作不久，管理班级没有经验，遇上调皮的学生，更是不知所措。所以，他经常通过我这个特别懂事又靠谱的学生了解班级情况，或是跟我吐槽工作中的烦恼。而我也很喜欢跟他聊天，尤其是他充满乐趣的大学生活。
久而久之，我跟王老师的关系由师生变成了好友，而且是我十分信任的朋友。我的性格沉稳又凌厉，再加上之前的社会经历，同学们既敬我又怕我，所以有时候王老师管不定的事情，我却能帮他处理好。
我主动帮王老师分担了许多班级工作，他不仅轻松了许多，还获得了“优秀班主任”的称号。我也逐渐对他敞开心扉，将高中退学的原因如实告诉了他。王老师显然很惊讶，但还是安慰我道：“都过去了，无论哪种经历都是成长……”
那一刻，我眼中有光，不仅接收到了被理解的讯号，也第一次有了面对过往的勇气。之后，我更加努力学习，也更加卖力地帮王老师管班。
然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初始时有多坚固，崩塌时就有多寒心。
2007年底，班级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位女同学意外怀孕，却怎么都不肯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家长闹到学校，要告学校监管不力。学校将过错全推到王老师身上，责令他尽快处理。一时间，王老师心急如焚，开始对班级的男生进行全面排查。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他心目中的头号嫌疑对象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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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任何线索或实证的前提下，他第一个找我谈话，且是百分之九十肯定的语气。
“启新，咱们班里，跟女生来往比较多的就是你了……你年龄最大，还有前科……有冲动也正常，但是要负责任……”王老师的话像利剑，精准地扎向我的自尊。
我出于对朋友的帮助，替他打理着班级的日常事务；更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吐露了内心深处的禁忌。我与同学们的接触，几乎全是帮他传达通知，或是帮他开解同学矛盾。而且，我尤为注意与女生的来往，从未单独约见过。
“王老师，是我僭越了，我这个有前科的人怎敢高攀您为朋友？”我双眼紧盯着王老师，“你的污蔑我只回应一次，我绝对没有私下约见过任何一个女生！”说完这些话后，我摔门离开了办公室。
我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大步奔走，脑海里尘封的不堪记忆一帧帧地回放，愤怒的情绪似乎随时要透过鬓角的青筋爆发出来。哪怕我逃离了原来的环境，偏见依旧存在，更别说，心存偏见的人，还是我真心交付的好友。
几天后，女生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她的怀孕与校外结识的一个社会人士有关，并不是学校的责任。但即便真相大白，王老师也没有对我说一声抱歉。
自此，我不再帮他做任何事情，反而带着班级同学与他对抗。
因为我对待同学和善，帮王老师处理班务的时候，也很公允，所以在班里颇有威信。
我带头不再配合王老师的任何工作时，其他同学也找着各种理由拖拉或不执行，因此，王老师的班主任工作再次陷入僵局。不仅班级测评在全校排名倒数第一，他本人的业务评价也很靠后。
王老师感觉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挑战，总想抓我的错处，以示惩戒。于是，他专门给我建立了一个扣分册，悄悄记录起我所有细碎的“犯规”，其中，莫须有的“顶撞老师”就记录了好几次。终于，王老师的记录，成功让我达到了劝退的标准。
劝退学生，是要经由校长审核的，于是，他将我带到校长办公室，向校长汇报我的“违规行径”。在我印象中，校长是个正直、爱生的长者，我想在校长面前揭发王老师的不公，为自己讨个公道。
可抬头看向我的校长，没有探询的神情，却留给我一个鄙夷的眼神。“现在当着我的面，你都在顶撞你的班主任！果然是有过前科的，品行如此恶劣……”听到校长的话，我呆住了。
“身为一个老师，肆意宣扬学生的隐私，也是为人师表吗？”我狠狠地看向王老师，大声质问他。偏见，让我遍体鳞伤、无处遁形。
王老师见到我剧烈的反应，也是一震，但并没有阻挡他劝退我的决心。几分钟后，母亲火急火燎地赶到学校，正在餐厅帮工的她，接到了学校让她领人的电话，工服都没换就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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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校长，这是怎么了呀？他能回来读书不容易呀，不能退学呀……”母亲看到剑拔弩张的现场，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先有了哭腔。接着，她做了让我此生都难忘的一个动作。
母亲还没听到对方的解释，就直接跪到了地上，向现场除我以外的所有师长磕头乞求……
那一刻，我所有的戾气、委屈都化为了心疼，我强忍着泪水，用力扶住母亲，在她面前重重地将头磕到地上，并大声说着：“妈，我错了，我错了……”
接着，我的态度有了180度的大转变，我不停地向王老师和校长认错、认罚，祈求他们让我完成学业。之后，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我写下承诺书，保证绝不再犯错。
经历这一次风波后，我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再参与任何校园活动，将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对王老师也毕恭毕敬，让他挑不出一点儿错处。甚至，毕业时分，他还颇自豪于对我的改造。
2009年，我顺利从职校毕业，并以优异的面试成绩进入一家大型企业实习。在工作上，我很拼，苦活儿、累活儿都不嫌弃。
我想给母亲更好的生活环境，也想让自己出人头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被我刻意封存，但依然是不能触碰的禁忌。
几年后，我升职到公司的中层，事业小有成就。我在西安买了房子，和母亲彻底在大城市安顿了下来。但是，直到30岁，我都没谈过恋爱，对婚姻，更是万分排斥。
母亲和我都知道，虽然高中的往事已过去多年，但我的心结并未解开。那次不理智的异性接触，严重影响到我对婚姻的态度。母亲害怕我的后半生会孤独终老，偶尔会劝解几句，但都无济于事。
不过，我在工作上出色表现，使我收获了更多的业务机会。一次，老客户帮我介绍了一个大客户，我赶紧在合适的时间约见了对方。可没想到，来人是让我尴尬的老熟人。
当陈斌出现在餐厅门口时，我依然从他成熟的外表下认出了曾经那个青涩、稚嫩的数学科代表。但当他慢慢走近我时，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慌乱和躲闪。
我和陈斌是高中同学，属于并不熟悉的点头之交。当我的人生出现巨变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件事对他们的影响有多大，更不确定，他们是如何看待我这样的同窗的。
然而，没有预想的尴尬，陈斌竟也认出了我，他热情地跟我握手、拥抱，并聊起从前，但一点儿也不触及我的黑历史。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竟聊足两个小时，他的谈吐让人舒适，但我依然不确定他是否会跟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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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陈斌主动到公司找我，当即签下了合同，并且是长期合作。我再一次受到领导赏识，拿到丰厚奖金，但我的内心依然忐忑。带着疑惑，我宴请了陈斌。
“为什么信任我？你不介意……我曾是个……”“强奸犯”三个字还没出口，就被陈斌打断。
“我不介意，咱们很多男同学都不介意……其实，我们更多的理解为那是一次青春期的错误尝试……”陈斌见我提起，也大方地接过话，谈起了自己的看法。
“青春期的好奇很正常，咱们那时候都缺乏这方面的教育引导，只好自己探索，我跟我舍友也曾偷拿过女生的内衣……再说，这跟你的人品、业务能力没关系呀，虽然你上职校，我上本科，但我们不都是努力打拼后，才在同一个行业、同一个平台相遇吗？”
那天，坐在陈斌对面的我，再也抑制不住颤抖的肩膀，任由泪水横流。我背了十几年的枷锁，终于在那一刻，打开了。原来，真正的理解是感同身受。
陈斌的话让我彻底放过了自己，放下了用孤独终老惩罚自己的执念，真正重生。2019年，我终于在35岁的年纪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的婚礼上，最开心的人就是母亲。那天，她身穿一身正红，完成了此生唯一一次的当众演讲。“我儿子一直都很棒，他一直是我的骄傲……他们两口子以后的生活，必定红红火火、幸福美满……”
母亲陪我走过了很多个难捱的阶段，她总是用最质朴的方式鼓励、劝慰我。但是，她似乎觉得自己的使命完成了，或者是她觉得太累了。我婚后一年，她突然生病，仅仅几个月，就药石无用。最后，她在安详中离世。
走前，她再三叮嘱我，要好好活着，要向前看，她会在天上看着我，保佑我……我含着眼泪使劲点头，让她放心。
2021年10月，我带着孕妻送母亲的骨灰回老家。
我的步伐坚定，不惧过往、不惮人言，我的后半生也要如母亲所愿：红红火火、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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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红磷
编辑 | 安妮
排版 | 茉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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