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刑警手记:有个学渣误入命案现场
主播:宋婷婷
大家好,我是伯牙叔。
最近叔翻看初中的毕业册,想起来好多往事。少年的我,没少惹是生非。我的班主任,一看到我,气得牙直痒。庆幸的是,老师没有放弃我,直到初三,我才痛改前非。可是,并不是每个少年在成长中都能活得肆意张扬,今天的故事,有关青春,有关伤痛。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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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真实故事
我是东北小城的女警察邱天。2019年春节,初中同学史洪张罗着要搞个同学会。
大家知道,春节期间为了保证百姓平安过节,我们警察是最忙的。
由于人手不够,当时我们刑警队实行混警,就是所有岗位的警察,统一分配任务,不管你是特警还是辅警。
工作量猛增,我本打算推辞,可是史洪打了很多次电话坚持,让我一定要到场。我知道他的好意,这一切还要从三年前那件案子说起。
同学会那天,我驱车到了酒店大厅前。这酒店是史洪的私人产业,短短几年,他的集团已经成了本市的龙头企业,囊括餐饮、家政、婴幼用品、母婴护理等多个领域。
史洪穿着大红色中式年服迎上来,他才34岁,但看着却有几分老成,两鬓竟已经有了点白发。
史洪紧紧握住我的手,激动地说:“老同学,我还欠你一句谢谢,当初要不是你,今天我已经沦为阶下囚了。”
说话间,眼角竟有些湿润。说起来,那是2016年,史洪涉嫌将我们初中时班主任的女儿推下楼。在抢救36小时后,该女子因颅脑大面积出血死亡,史洪被公安局逮捕后,负责史洪案的就是我。
“嗨!你本来就是清白的,不用谢我。这回啊,我要好好尝尝你酒店独家的佛跳墙!”我拍了他肩膀一下,一起进了大堂。
大堂内,已经来了不少老同学。多年未见,大家互相见拥抱、寒暄,热闹得不行。
入座之后,史洪举起酒杯,说:“今天能来的都是亲人,如果没有你们,我史洪走不到今天。这里,特别要感谢我的老同桌邱天,如果不是她……”
得!这史洪一张口,又开始激动了。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断他,“史洪,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那案子和咱们初中那个母夜叉有关?”
“什么母夜叉,那是‘地狱张’,你忘了?当初还是你给她取的这个外号!”
“一提起初中三年,我就头痛到不行!”
史洪放下酒杯,“我今天必须和大家唠唠这个事情。这是我的心结,感觉要是不讲出来,这人啊,像被卡在那儿一样,怎么都过不去……”
在史洪的讲诉下,我的记忆也瞬间回到了2001年那间闷热而逼仄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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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真实故事
那是初一下学期,我在分班考试中,出现失误,直接被分进七班,和史洪同班。
那时候,他高高瘦瘦,脸色有些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们四中是省重点,被分到七班的学生都是C等差生,就像在学习上被判了刑。首先,我们班级在学校的地位极其低下,分到的教室在走廊尽头,斜对面是洗手间,一到夏天,味道生猛,蚊蝇肆虐;
学校组织看电影会把我们班排在最后两排,订校服都是残次断码版。
当然,成绩差的班级纪律也很糟糕,我们一个学期换了三次班主任,哪位老师也不愿意来我们班当头儿,因为丢不起人,不但会被扣奖金,大会点名批评更是家常便饭。
所以,到初一下学期,我们又要换班主任了。史洪悄悄告诉我们:“听说是个女老师,以前在工读学校教书。”
坐在我后面的小个子男生徐烈附和着:“她以前教过我哥,听说特别变态,还让学生互扇耳光!”
后面长头发的女生叫刘洋,她一边用洗甲水洗指甲油,一边八卦:“我倒是听说长得还不错,一年四季穿裙子。”
话音未落,一个四十五岁左右、戴眼镜的女人走进教室。她瘦小的身材在旗袍裙的包裹下,显得更加干瘪。
女人拿着讲义,往桌子上一拍,扫视了我们一眼,开始自我介绍:
“我姓张,带你们之前被工读学校借调过三年,专门训练那种偷东西打架,不学好的学生。我告诉你们,接下来的这三年肯定不好过,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
说罢,她用犀利的眼神环顾一周,透着居高临下的鄙视,仿佛轻轻一瞥,就能把大家的灵魂都看穿。
张老师特别讨厌男女同学私下接触,我们是全校唯一一个男生坐在教室东面,女生坐在教室西面的班级,班级正中间横着一条一米五左右的子午线,别说上生理课时男女分班,就连班会都是男女生分别开。
就这样,我们在惊恐之中开启了新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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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记得吗?当年她第一个拿我开刀。”刘洋一声无奈的轻笑,打断了所有人的回忆。
是啊,当时生理发育的女生已经开始穿少年文胸、捯饬发型,可在班主任眼中,爱美是一种原罪。
她明确要求,女生衣服不能透,连露出轮廓也不行,天再热,穿了文胸的女生要罩上校服外套,否则就是不要脸、勾引。
有一次,我们上体育课回来,发现张老师凶神恶煞地端坐在讲台上,旁边是刘洋的书包,书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其中一支口红特别显眼。
没有人敢进教室,都胆战心惊地挤在门口。老师只把刘洋一个人叫了进去,她让刘洋对着镜子用口红在自己脸颊上写“臭美”两个字,然后站在楼梯拐角罚站。
要知道,楼梯口是所有人下课的必经之地,年级七个班的学生加上任课老师都会从那儿经过。
张老师冷冷地对我们说:“以后再发现有女生把化妆品带到学校,和刘洋一样处理!”
我想起当时,我们女生经过刘洋时,谁都没有勇气抬头看她,我也只是塞给刘洋一包纸巾,就逃之夭夭。
这一招杀鸡儆猴,让我们班的所有女生瑟瑟发抖。大家聊天时悄悄说,回到家连照镜子都感觉在犯罪一样。
成年后的刘洋学了酒店管理的专业,现在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当大堂经理,还是那么漂亮。
她喝了一口红酒,叹了口气:“口红事件后,我觉得被孤立了,老实说,当年我真的恨死地狱张、恨死你们了。长大后我才明白,你们不是讨厌我,而是害怕被‘连累’,因为张老师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现场的几个女生低下了头。我正好坐在刘洋旁边,握住了她的手。她的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史洪说,“你们知道,张老师接手我们班后,她的‘高压’政策还是挺有一套的,留堂、罚抄、请家长……她总说要不是我这粒‘老鼠屎’,咱们可以排年级第三!
“但我真不是学习的料,我和张老师的矛盾,除了因为我成绩差,还因为我妈给她送错了礼。”
史洪说她妈妈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但她也希望老师能对自己的孩子多加提点。有一次,史洪妈妈带着一脸的讨好,拎着从老家带来的土鸡蛋,在学校门口拦住了张老师。
“老师,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你随便教育,该打就打。”
张老师穿着精致的旗袍,高昂着头,鄙视地盯着史洪母子俩,冷冷地说:“我是老师,不收礼!你们这样子是想害我吗?你们乡下人真没素质!”
可以想象,差生不被尊重,差生的家长在老师面前,更是直不起腰杆。史洪说她妈妈身体不太好,脑子还有点慢,面对高高在上的张老师,卑微地如同蝼蚁。
实际上,史洪妈妈的行为,无论是讨好还是望子成龙,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对张老师教育方式的肯定,也是在纵容体罚的合理性。
果然没多久,史洪又闯了祸,不仅遭到体罚,还直接导致后来他的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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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清晰记得,那是初二篮球赛,以班级为单位,抽到的签是我们班和二班对垒。
我们班的男生平日撒野惯了,一开场比分直线上升,二班根本招架不住;二班觉得丢脸,几个男生在下半场玩阴招,绊倒了中锋史洪。史洪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冲过去抓住绊倒他的那个家伙就是一拳。
那时候,大家都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双方从相互争执到推搡,裁判和体育老师劝阻无效,两个班级的同学也越来越躁动,从骂战到互投矿泉水瓶,最后直接升级到互殴。
我们班的小不点儿徐烈,一个个子矮小的男生,被二班几个大男生围攻。史洪见状,骂了一声娘,操起了椅子,冲了上去……
直到校长和教导主任带着几个体育老师赶到,才平息了“战乱”。等回到教室,我们看到张老师背对着门站在那里,仅仅是一个背影,大家就突然开始后怕。
我们安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暴风骤雨,可是什么都没有。担心吊胆的日子不好过,像在吃一条多刺的鱼,明知早晚扎到喉咙,却并没有发生。
因为,被鱼刺扎到的只有史洪一个人,在张老师眼里,成绩差就是原罪。
张老师说既然史洪精力过剩,那就不要在教室里面待着,出去跑步吧。窗外正在下雨,雨越下越大,张老师却让史洪脱了鞋子,一把将他拖拽到操场上跑圈,不许停!
史洪说,他不记得自己跑了多少圈,反正脚已经完全磨破、硌出了血,直到最后实在跑不动,瘫软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张老师放学后,在操场找到他,训斥道:“人活着总要讲点脸,你这样拖累整个班级,就是祸害!你要对我不满,可以去告我,不过,我记得,是你妈求我好好管教你的。
“其实你可以有很多选择,不想学可以不学,叫你妈给你领回去。要是没有你这样的害群之马,同学们会更融洽,更优秀……”
史洪说,当时他大脑晕乎乎,没听懂张老师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那时候张老师就在暗示他退学。回去后,因为淋雨、体力透支,史洪足足病了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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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饭桌上一片沉默。
被罚跑后不久,史洪果然辍学了,直接导火索是一双新球鞋。
那是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史洪的语、数、外考试又垫了底,更糟糕的是,他那天穿了一双崭新的白色耐克运动鞋,是他刚参加工作的四哥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给他的。
张老师走了进来,拍着桌面上的卷子,说:“今天班会我们破例不谈成绩,说说史洪吧!史洪,你给我到前面来!”
史洪慢慢蹭到前面,站在距离张老师一米远的地方。
“我考虑了很久,他学习成绩不好并不完全是他个人原因,和家庭环境还有遗传有关。他家里兄弟六个,父母没有文化,是从农村进城的农民工。”张老师说话没带一个脏字,却像在人的脸上扇了无数耳光。
史洪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低下头,教室里安静极了,甚至都能听到每个人“咚咚”作响的心跳。
她接着说:“过年时我去史洪家家访,他家住在楼道扩建出来的小棚子里,全家的年夜饭只有一小锅白菜炖豆腐,盖的被子在床上乱扔着,黑得花色都看不出来了。
“史洪,你觉得你配得上这双鞋吗?晚自习的时候,大家都揣着钱去买零食了,你就只能躲在厕所抽烟头,别以为大家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也配?烂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史洪的头更低了。
教室里面鸦雀无声,似乎每个人都听到了史洪自尊心破裂的声音,那声音让人窒息。
张老师一步一步走过去,史洪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她那天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鞋跟很尖很锋利,当时刚大扫除,教室刚好有个小水洼,水渍还没干。
她用鞋跟在水洼里沾了沾,然后在史洪的白鞋上一脚一脚踩下去,每一脚都留下一个黑泥印。
我感到自己身上的血都要凝固了,旁边女同学开始抽泣。过了许久,张老师才回到讲台上,开始上课。
我注意到史洪微微抬了下头,紧咬住下嘴唇,没有半点迟疑地离开了教室。
我们的教室在二楼,恰好我坐在靠窗户的一边,可以看到,史洪离开教学楼,走到了门卫室。
上课时间,门卫把守很严,肯定是不放行,史洪和门卫撕扯了一阵,失败了。他泄气一样蹲在阴影里,几秒钟之后,只听他发出“啊”地一声嚎叫,起身直接向墙上撞了过去。
我也本能地“啊”了一声,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张老师走到外面走廊查看。几个胆子大同学站在了桌上,说看到史洪头上有血流下来,不一会儿,几个老师簇拥着他离开学校,大概被送到医院去了,张老师并没有去。
放学时,我们每个人经过门卫室,看到了那摊鲜血,心情格外沉重。
那是我最后一次在学校见到史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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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洪叹口气说:“张老师是杀人诛心啊!十几岁的年级,哪个人没有自尊心呢!言语的侮辱,比体罚来得更让人绝望。事后,我死活都不愿意再去学校了。
“那年我才15岁,只能接我爸的班,谎报年纪在灯泡厂工作了三年,期间灯泡厂出事故,灯泡爆炸,还炸断了我的左手小指。”
说罢,自嘲般朝我们晃了晃手。
“后来我又去上海跑长途,结婚生子之后,妻子受不了一直在底层挣扎的日子,带着孩子和我离了婚。
“2010年,我拿着跑长途时赚的钱,回到本市,租了个小门面,雇了几个保洁和保姆,开了家政服务中心。为了节省开支,人手不够的时候我自己也要上阵,帮前台接电话、上门清洗油烟机、跑腿什么的。后来就发生了那件事……”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想躲也躲不开。
那是2016年10月末。那时候史洪的家政生意非常红火。员工们全部派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时,预约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电话就觉得里面的声音很熟悉,客户说想找个钟点工打扫卫生,留下了地址和电话。
一看地址,史洪马上反应过来,那就是张老师的声音。当时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血开始往上涌。
毕业已经15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事,可一听到张老师的声音,过往的种种依然像刀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他本能地想躲开,告诉张老师今天的工人都安排完了,让她找别家。
可是,挂了电话之后,史洪坐在那里心神不宁,15分钟之后,他鬼使神差又给张老师打了一个电话,本想找借口说刚巧有完工回来的钟点工,马上能过去,问她还用不用。
其实,他是想去看看昔日恶魔一样的老师,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可是电话一直没人接。
这份好奇心一直挠着史洪的心,他有点坐立不安。
当即,史洪按照张老师留下的地址就去了她家。结果,房门虚掩着,开了一条缝,史洪推门进去,张老师躺在地上,身边有一堆呕吐物,轮椅倒在一边。
史洪朝里面一看,屋内玻璃窗大开着,窗台上放着一个盆和抹布,还有一只拖鞋,他跑到窗口往下面一看,只见一个穿花衣服的女人倒在地上,头部泡在血里,随即拨打了110和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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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说她原本就是高血压引发的偏瘫,现在被刺激之后二次中风,脑组织已经大面积坏死,虽然可以保住命,但会丧失很多功能。
她醒过来之后已经不能说话,警察做调查时,问她女儿是怎么掉下去的,她一直用眼睛盯着史洪看,还试图用手指他,警察认为史洪和她女儿的死有关,便请他协助调查。
史洪当时特别绝望,悔不当初,想着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刚好,办案的是我们分局。虽然史洪是我同学,在这个案子中我本应回避,但局里了解到我们已经多年未见,再加上我对史洪、张老师比较了解,局里面决定让我负责史洪的询问。
史洪情绪很低落,一开始都没有认出我。直到我自报家门,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捂住脸哭了。
等他情绪稳定之后,我向他介绍了下案子。“房间里到处都是你的足迹还有指纹,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所以你要保证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我才能帮你。”
史洪使劲地点点头。
“你恨张锦秋老师吗?”我问。
“特别恨。她让我从14岁起就觉得自己是个垃圾,活在世界上是多余的。”
“想过要报复吗?”
史洪低头想了想:“被迫辍学时想过,还想过用砖头砸烂她家的玻璃,我那时候还尾随过她,恨得牙直痒,但我什么也没有做。再后来,自己为生活奔波都来不及,早就淡忘了。”
我问他为什么接到张老师电话之后,先拒绝后又想着去她家?
史洪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也说不清楚,可能就想看看这么多年,她有没有遭到报应或者想听她亲口对我说一句‘对不起’之类的,总之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鬼使神差一样。邱天,你说我是不是一遇到她就特别倒霉?
“话说回来,如果真想报复,我报复的应该是她,而不是她女儿。”
史洪又仔细陈述了一遍前前后后的每个细节,他回忆在进入张老师家时,看到大院里有几个打篮球的孩子。
“你第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张老师时,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就想着先救人。”
“真的,我第一眼看到她,她就那样躺在地上,头发白了,满脸皱纹,完全就是是个老人,丝毫没有当年的嚣张,那一刻我就已经释然了。”
史洪的眼神看着挺真诚的,凭经验,不像在说谎。
史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挠着头,激动地说:“我真的没有杀她女儿,真的没有,连想都没想过。邱天,你说她家才三楼,按理说,摔断胳膊摔断腿儿才正常,怎么会摔死呢?
“现在,我倒觉得像欠了她一条命一样,我要是一开始就接下她的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他。人生的事,有太多因果,却没有那么多如果。
当时,史洪的案子,他有作案动机、作案时间,虽然室内没有搏斗过的痕迹,痕迹专家也没有找到类似外力推撞的痕迹,但室内都是他的指纹,加上张老师的“指认”,无疑,他是本案的第一嫌疑人。
我们加紧排查、调监控,终于找到了史洪说的那群打篮球的孩子,他们几个是附近中学的学生,证实了史洪刚走进单元门,就看到三楼有人掉下来,前后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
按理说,这个时间,史洪作案的可能性不大,但单凭这一点,肯定不够。
案件的转机出现在张老师的儿子从美国回来奔丧,此前他担心母亲在家里出意外,出国前请人在家里的客厅和卧室都安装了监控设备。
当他调出录相之后,虽然听不到声音,通过画面还是可以合理推断出事件的全部经过。
当天,张老师打电话找不到保洁,于是催促自己的大女儿去擦玻璃,张老师的大女儿本身患有严重的高血压,刚刚爬上窗台之后,头晕目眩,失足摔下楼。
见状,张老师可能一着急,自己也从轮椅上翻滚到地上,引发二次中风。画面中,清楚显示,史洪是在张老师倒地后才进到家里的。
史洪最终被无罪释放。我后来一直在想:张老师为什么用手指着史洪?或许是她认出了史洪,很惊讶;又或许史洪也是她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吧。
听闻这一段内情,宴会上的同学们都集体沉默了。
我举起酒杯,缓和着气氛,说:“史洪,当年你辍学的时候,知不知道多少女生为你哭红了眼睛呀?你可是校草级的人物,我们都舍不得你走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并不像张老师说的那样,觉得你是害群之马。”
大家频频点头。史洪再一次红了眼圈。
那次同学会,我们拍了很多照片,照片上的我们互相搂着肩膀,开心大笑,不像当年我们的初中毕业照,里面的人一本正经,表情冷漠。
也许,我们每一个人,在青春年少时,都曾有过不可言说的伤痛。庆幸的是,史洪没有沉湎其中,所以今日的他,才配得上这份辉煌!
本文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作者 | 红袖添乱
排版 | 茉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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