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合壁的防护法 | 武汉随记（五）

赵江滨北京同有三和福泰中医馆 2022-09-24

为生民立性命 | 为往圣继绝学

同有健康

自从跟随同有三和首批医师团队入驻武汉以来，在不断学习践行现代医学防护知识的同时，对中医的防护之法也有了一定的体认。

尤其是刘力红老师提点了《素问遗篇·刺法论》中“避其毒气，天牝从来”的经旨之后，我觉得对于这个问题，中西医其实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不管是穿戴防护服、护目镜，还是戴口罩，其实都是避其毒气的方式。

而中医在这个方面上，也有其独特的经验，值得进一步研究和推介。

在武汉期间，我们确实很受益于现代医学的防护知识，在病房如法操作之后，在入住的酒店和个人房间也设立了清洁区、半污染区和污染区，出入医院的外套鞋子统一放在消毒间，用紫外线消毒灯消毒。

就拿酒店房间的鞋子来说，每个房间都有三双鞋子。门口一双是走廊里面穿的，属于污染区；进门一双是洗浴和卫生间穿的，属于半污染区；再里面一双是清洁区穿的，去吃饭、睡觉都用这个。刘老师有次开玩笑说：“晚上去卫生间的时候，朦胧间记起自己好像没换鞋子，一看原来自己已经下意识地换过了。”

这些防护看似繁琐，却让我们在疫区有了基本的保障，甚至于有次我们去一家西医院会诊，很惊讶于他们的防护意识竟然还没有我们强。

除此之外，因为诸师的护持，我们还有不少自己的防护法宝，比如说每天从医院回来，除了用热水洗澡，用含氯消毒剂浸泡洗涤内衣外，在瓷碟里燃一点三和同仁精心准备的中药熏香粉，真是莫大的享受。

这些熏香粉主要是苍术、丁香、藿香等芳香化浊的药物组成，身居斗室，当药香入鼻，昏沉的头脑顿时为之一清，肠胃也开始运动起来，整个人连带着心情都清爽了不少。

刘老师根据五嗅中香属中央土的原理，指出香能够启中，具有中正之气的特征，一方面能融能化，可以净化空气中的毒素；另一方面还可以入脾醒脾，从内在调节人体的免疫。

原理上清晰明了了，操作就更加感受深刻了，同行的刘芳华先生对我们带来的熏香粉也情有独钟，爱不释手。

目前新冠肺炎的疫情已经蔓延到了全球，从媒体方面了解到有部分患者出现了嗅觉、味觉的丧失。从中医的角度来看，肺开窍于鼻，鼻主嗅；脾开窍于口，口主味。而嗅觉和味觉的产生除了肺脾二脏的参与之外，背后还有君主之官，主观感觉的心参与。

为什么患者会出现嗅觉、味觉的丧失呢？（推荐阅读：刘力红：为什么有些新冠患者丧失了嗅觉和味觉？）除了肺脾二脏的失和，同时还有《素问遗篇·刺法论》中所言的“神失守位”的因素，神失守位，感觉功能也会出现异常。此为《刺法论》对疫病原理的重要认识，也是岐伯提出刺法全神养真作用的立意所在。

该论指出疫病的发病原理是“人虚即神游失守位，使鬼神（笔者注：此处鬼神应是指疫病的病原难以探测）外干，是致夭亡”。

相近的《本病论》也有“人犯五神易位，即神光不圆也，非但尸鬼（笔者注：同上），即一切邪犯者。皆是神失守位故也”。此处的神失守位，对于五脏而言，虽分别有五脏神的系统，但统管仍在于心。

因此从这个角度再来审视熏香粉的作用，其实香嗅透过鼻窍，直入肺脾的同时，也感召了心神的参与，使其能够守位，所谓“得守者生，失守者死，得神者昌，失神者亡”，其防疫效果不可忽视。

需要特别强调的是熏香粉所谓的防疫效果更多的应重在内，促使心神守位，肺脾安和，则嗅味的知觉能够时时灵敏，自然就产生避瘟的作用了。

如果只是单纯地用来做药理试验，恐怕并不一定能够真正探究其避瘟的效用。比照古人的经验，如《松峰说疫》中就例举了不少“避瘟方”，方药简繁不一，但都称其效果。

其中有一方就是“焚苍术，可避瘟疫”，入住的酒店大堂就经常燃苍术粉，据称非典时期有家专门收治非典病人的医院，就因为这个方法，全员均无感染。

我想这个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相对来说，这些中药比沉香、檀香等名贵香药更容易获得，也许能够在疫情肆虐或者复工的时候发挥到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