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一棵树】二十四节气里的朴树（芒种）

       芒种，代表仲夏节气的正式到来是大江南北“割麦种秧两头忙”的时候。

       江南已经到了梅蒸天时节。虽然气象台还未有确切的入梅消息，但是梅雨天的症状来了。下一场雨，出一会太阳，气温很高。空气湿漉漉的，抓一把能捏出水来，又闷又热又湿，桑拿天，感觉浑身不爽。

       人不爽，不知道树们在这样的天气里，爽不爽？

       它们应该是开心的吧，我从地里疯长的草里，看到了植物们的欢欣。一夜透雨，小草瞬间窜出或长高，填满了树下的每一个空间。掐不齐，某堇菜，叶下珠，鸡矢藤，星宿草，车前草，酢浆草，海金沙，风轮菜，铁苋菜，一年蓬……还有一些我叫不准名字的青草，都来占位了。

        朴树伸展着枝条，其他的树也在扩张。从楼上后窗望出去，“土著”朴早已融入一片绿色之中，与周围的合欢银杏柚子香樟桂花打成一片，几乎分辨不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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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拍的“土著”及周边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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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点拍摄的“土著”）

        前窗也能望见几棵朴树。但也只能用眼看，拍摄的照片也几手无法辨认。只有对面楼下的一棵，因为角度合适，在照片里保留了独立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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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窗望见的朴树）

     下面两棵树，是站在树边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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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真有意思，前几天端午，想都没想，理所当然地把它当成了二十四节气里的一个。当时心里还纳闷了一下，为什么这个节气的时间点是3号?可能是爱树情深，抑或是有责在身，那天后来就没再仔细推究。忙碌之中，又是挂绿马，又是挂香囊，在子夜时分，编辑完成公众号文章，名曰《二十四节气里的朴树》（端午），第二天才回过神来，我是闹了一个多大的乌龙。

        今天我删了端午篇，重发芒种篇，毕竟不是所有的节日都能以是“节气”命名，只有清明是个例外。但是记录的文字还得留下，端午节的文字就重录于此了。

ps：端午节写的文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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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篮里有一把自己种的香艾）

     端午这个节日真的来得太快了。

      以为是四号或者五号，结果昨天儿子与先生回家说，明天放假。我一查日历，端午果然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小时候，端午是个美好的节日。有我的一生回忆里最香甜可口的白米饭。

      端午在五月。旧时称五荒六月，这是一个充满饥饿和湿热的季节。在经历了春末夏初青黄不接的饥荒时节，端午这个节日的来临，给面黄肌瘦的孩子带来了不可抗拒的美味：巧果（一种面食，也叫麦花），炒罗汉豆，还有中午餐桌上的美味菜肴（似乎韭菜炒蛋是碗硬菜），奶奶还会准备一碗雄黄酒，拿筷头蘸一蘸，在我和弟弟的额头上划下一个“王”字，然后把余下的雄黄酒洒向家里的角角落落，床底缸缝。

       然而，所有的菜肴都抵不过那一碗白米饭。因为春荒来临，家里早断了大米，只好用小麦代替大米。磨去麦皮的小麦，用来煮饭，带着腥味又有粘乎乎的毛糙感。这种主食，闻着没有食欲，不吃又要挨饿。所以，我童年生活里，春季并不是是一个美好的季节。

      也许有人会说，小麦为何不磨成面粉，个种原因，我无法说清。只是知道小时候吃面条，吃一次吐一次。

      所以，当端午这一天，奶奶用借来的大米烧出白白的米饭时，压抑多日的食欲一下子被唤醒了。那一天那一餐的米饭可真是香啊，香到一辈子都不会淡忘。

      当然，现在的情况有了改变。我描述的文字已经成了故事。

               二

       生活向好，对端午美味的期盼渐趋于无。粽子，绿豆糕，咸鸭蛋之类的，只是这节日的标志或象征性食品，除了仪式感，吃是可有可无的了。

      今天上午，特意去地里割一把香艾插在窗前，也算是过了端午。

      过去过的是节日，现在过的是仪式。

      今年，端午还多了一个重要的活动，必须写一写那棵树。

     盛夏里的朴树，该生长的都已生长，观察的点也越来越少。

      那么来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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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过去的六一节，许多的成年人都说要保持童真。其实，自然里有最美的童话。每次看到其他观树组，在他们的树下玩得不亦乐乎，我有一种成人的悲叹：为什么我想不出新颖的游戏?

      绞尽脑汁中，我把秋野送给我的“绿马高粽”布艺作品挂在“土著”的枝头。

     端午节后，紧接着高考日的来临，绿色的马背上一个粽子形的香袋，谐音“马上高中”，既符合端午挂香囊的习俗，也表达了对广大考生的祝福。同时绿色的马寓意“绿码”，但愿特殊的疫情形势下人人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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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在枝头的绿马真是可爱，我的心情也随之舒畅。我一个人，像个顽童，不断地变换角度拍摄。风吹来，香囊上的铃铛发出清音，吸引了两个穿汉服的小女孩。她们蹭蹭地跑过来，在树冠的外围处好奇地张望一回。我邀请她们和我一起玩，但她们似乎有更刺激的活动要参加，转眼间，就满头大汗地跑开了，而我则忘了给她们留个影。

      我把照片发到了朴树群里，大家都说这个绿马好可爱。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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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写到朴树叶手感不同，心中疑惑一直未解。碰巧小丸子与李根有老师相约，要去农林大学暨阳学院看池杉与落羽杉。我摘了朴树叶，准备向专家好好请教。我特意从小树和大树上摘下叶子，分袋装好。

       这次，两种树叶的区别更加明显。小树上的双面有毛，粗糙感强；大树上的叶子上面柔滑有亮光。我们到学校的时候，是马丹丹老师来迎接我们，我赶紧向她请教，她认真地摸了不同手感的叶子，解释说，有些植物有毛，有许多的作用：比如防御虫子侵害；减少阳光直射，降低叶面温度；挡住气孔，减少水分蒸发等。

       懂了，原来双面有毛，是小朴树为了自身成长而设置的保护措施。

       在农林大学，马老师又带我去看朴树。我看到了三棵种在一起的朴树，它们拥挤的样子，估计多年以后，会合三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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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林大学暨阳学院道旁的朴树）

     现在我终于知道，小区里像手掌一样从根部分杈的樟树可能也是因为间距太小的几棵树长成的。

      好了，端午节气里的作业就这样敷衍了事地完成了。

      最后，就祝树友和读者端午安康！

               2022年6月3日 端午

                     2022年6月6日 芒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