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 | “作为治理工具的气候诉讼”国际研讨会

10月24日，由昆山杜克大学环境研究中心与杜克大学尼古拉斯环境政策研究中心共同举办的“作为治理工具的气候诉讼”国际研讨会圆满完成。本次会议共邀请了29位来自亚洲，欧洲，南美洲与北美洲的学者与律师，并采用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模式开展。共有82名来自昆山杜克大学，杜克大学以及其他国内高校的学生注册参与本次会议。

气候诉讼已成为环境治理的一种强有力的政策工具。近些年在全球范围内，由个人与机构发起的气候诉讼案件数量不断增长。气候诉讼案件已引起学者与公众的广泛讨论，关注的焦点主要集中于“法院在气候政策制定中的角色”以及“诉讼在追究排放国和政府责任的作用”等方面。然而目前，中国国内关于气候诉讼作为治理工具的跨法域以及全球对话依旧不够充分。本次国际研讨会旨在提供一个交流分享的学术平台，使中国学者与气候诉讼律师能够与具有一手经验的国际学者与法律从业人员进行面对面的线上线下交流。通过案例分析与跨越过别的分析研究，本次会议围绕气候诉讼在不同法律体系下的应用潜力与局限性展开学术讨论，为参与者提供进行跨区域交流环境诉讼最新情况进展的交流机会。

本次会议由四组分论坛会议与一项圆桌讨论会议共同组成。四组分论坛会议分别以“气候变化诉讼——以美国为例”，“中国——从环境到气候诉讼”，“发展中国家的环境诉讼”，以及“欧洲环境诉讼概况”为主题。诸位学者与律师以案例为基础，在不同的政治经济文化背景下，针对气候诉讼所涉及的司法实践与学术理论展开了交流讨论。

美国

中国

发展中国家

欧洲

杜克大学桑福德公共政策学院的Patrick Parenteau为本次会议提供了主题发言。他首先从政策与经济两方面介绍了目前人类的碳排放量以及与碳排放相关的生产活动，并指出目前人类的碳排放量依旧远远高于限定温度增长所需的最高指标。在此背景之下，Parenteau教授从司法方面介绍了五个与应对全球气候变暖相关的重要案例：Urgenda法案，Ireland法案，发展中国家的Leghari VS Pakistan，与青少年气候运动相关的Juliana VS United States，以及在哥伦比亚以“自然的权利”为基础的 future generation V the ministry of environment and others案。Parenteau教授随之介绍了美国境内的多起诉讼石油巨鳄的案例，并提出这些案例应属于联邦司法还是属于各州司法范围的问题。正如Parenteau教授所言，人类已经掌握了应对气候变暖所需的基本方法与技术，然而气候变化留给人类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最后他用一段话寄语人类为应对全球变暖而进行的减排事业：

“Part of being optimistic is keeping one’s head pointed toward the sun, one’s feet moving forward.”

在围绕美国的气候变化诉讼所进行的分论坛讨论中，在杜克大学Jonathan Wiener的主持下，来自于美国的Michael Gerrard教授，Patricia McCubbin教授，Jeff Thaler教授以及Ryke Longest教授就美国气候诉讼现状，清洁空气法案下的气候诉讼，公众信任与青年运动在美国气候诉讼中的角色进行了探讨。本轮会议提供了美国气候诉讼发展的综述，回顾了不同方向的案例、问题、法律依据对于国内气候治理的影响。

在以中国为中心的分论坛讨论中，中国政法大学的曹明德教授主持朱明哲教授，何香柏教授，张浩教授，王慧教授以及赵绘宇教授，就气候变化司法中的政策考虑，中国气候变化诉讼的前景，可再生能源的整合与中国司法机构的局限性，最高人民法院气候变化司法应对政策的变迁，与中国能源政策背景下的煤炭工业与气候变化进行了讨论。本轮会议讨论了中国公益环境诉讼的近期发展，并着重讨论分析了与国外司法管辖区的气候诉讼案件相似的中国本土案例。

在围绕发展中国家的环境诉讼分论坛中，昆山杜克大学的Coraline Goron教授主持来自哥伦比亚的Gloria Amparo Rodriguez教授，来自巴基斯坦的Asghar Leghari律师，来自菲律宾的Aaron Pedrosa律师针对自然的权利与哥伦比亚法案，以巴基斯坦实践为例的气候正义，以及菲律宾的气候诉讼进行了一系列的案例分析与讨论。本轮会议概述了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环境和气候诉讼发展状况，讨论了发展中国家在促进司法发展与就地的环境脆弱性的现实情况下，所遇到的具体挑战与机遇。

而围绕欧洲环境诉讼概况，杜克昆山大学的Annemieke教授主持来自德国的 Gerd Winter教授，来自荷兰的 Dennis Van Berkel律师， 来自法国的Clementine Baldon与Hugo Partouche律师，目前在中国任教的Alexander Zahar 教授，以及来自荷兰的Marjan Peeters教授，就欧洲的人民气候案，乌尔根达案，法国“世纪案例”，以及绿色和平诉挪威“作为人权案件被起诉的渗漏案”，以及欧盟气候诉讼的复杂监管环境进行了案例讨论与背景分析。本轮会议回顾了欧洲国家和欧盟气候诉讼的最新发展。从大陆法律体系和欧盟司法体系中引入具体案例，与会嘉宾探讨了案例对气候治理的影响方式。

傍晚的圆桌会议，在昆山杜克大学Kathinka Furst教授的主持下，来自法国的Doerte Fouquet 律师，来自英国的Peter Barnett律师，来自加拿大 的Anna McIntosh律师，来自中国的刘金梅律师，刘湘律师与王盛智律师，来自哥伦比亚的Ivan Vargas-Roncancio律师，以及来自巴基斯坦的Asghar Leghari律师详细探讨了气候诉讼框架下的不同诉讼类型，包括公共诉讼与私人诉讼，适应诉讼与国际诉讼，其讨论涉及环境问题中的气候诉讼与诉讼途径，如何运用公司法缓解气候变化，加拿大油砂气候诉讼中的机遇与挑战，中国气候变化诉讼中的影响与挑战，气候诉讼与空气污染，可再生能源项目开发中的环境纠纷，哥伦比亚的自然权利与法律体系，以及巴基斯坦的司法工具与适应性起诉。

本次会议的视频记录，会议报告以及学者们的采访视频，均会发布在杜克大学尼古拉斯环境研究中心以及昆山杜克大学的官方网站上。

10月25日上午，刘金梅，朱明哲与王盛智三位学者与同学们共进早餐。早餐会上，同学们与学者进行了面对面沟通，并围绕昨日“作为治理工具的气候诉讼”分别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学生感悟

01

米梓溪   iMEP2022届学生

2020年10月24日我有幸参加了在DKU学术楼举办的国际研讨会：作为治理工具的气候诉讼 。此次国际研讨会旨在提供一个交流分享的学术平台，共有30余位具有一手经验的顶级国际国内学者与法律从业人员，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形式进行分享。通过聆听这些一手资料的分享和大咖们之间的辩论交流，使我意识到气候诉讼已经成为环境治理的一种强有力的政策工具，并引起了国内国际学者的广泛关注。此外，虽然在中国环境诉讼影响日益扩大，但气候变化诉讼仍是一个新的概念。对气候诉讼的研讨有利于推动中国承担在国际气候公约中的责任，建立“绿色”可持续发展的中国。同时要注意的是，我们应根据各国国情的不同，在吸纳他国成功案例经验时，比较分析，因“国”制宜。

02

任旭东   iMEP2022届学生

此次气候诉讼会议，对我们iMEP学生而言，是一次非常难得的学习契机和经历。契机在于，我们可以通过直接参会，来了解作为治理工具的气候诉讼在全球各管辖权主体（例如，中国、美国和欧盟）内所面临的焦点和挑战。经历在于，我们可以通过面对面或在线采访，来感受三位气候诉讼领域杰出学者或律师的气度和学识。此外，对个人而言，我还有以下三点收获：第一，气候诉讼体现了精英人士的环境正义感；第二，气候诉讼与气候立法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第三，气候诉讼需以科学事实为依据。

03

潘婉华   iMEP2022届学生

目前，中国以及其他一些国家还没有专门的关于气候变化方面的法律和真正意义上的气候诉讼，有些国家已有的气候变化法律也还不够完善，但公众对此的关注以及气候诉讼的实际情况可以促使政府关注这一领域、建立或完善相关的法律及政策体系，以维护社会利益。现有的成功的气候诉讼案例也提供了一些值得借鉴的经验，以助于个人或组织在气候诉讼中采取更恰当的策略或法律论证。这使得气候诉讼成为改善气候政策和治理的重要工具。在国际社会、各国政府、个人和非政府组织的共同努力下，气候诉讼可以成为未来全球解决环境问题的一大力量。

04

Pearl Dong   iMEP2022届学生

The conference has achieved its aim to bridge the dialogue gap on the issue of climate litigation across jurisdictions. It did this by bringing top scholars and legal practitioners the world over together while opening up a forum so they can share their knowledge and experience on a wide range of subtopics. These subtopics range from the challenges to bring up climate-related cases in China because of the burden of proof placed upon the renewable energy generators; to how we should incorporate indegenous rights into the governing legal systems. For students like me, it felt like I have finished a mini course on climate litigation coming out of the conference. As with all conferences, I want to see what changes will be make after 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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