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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评 | 一部“小欢喜”的剧缘何“皆大欢喜”?

宓柯 广电时评 2020-01-28

“《小欢喜》可以说是各个方面都皆大欢喜。”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电视剧司副司长刘梅茹在研评会上评价《小欢喜》是一部接地气、有意思,而且有意义的好剧。



作者:宓柯


方一凡成为南京艺术学院的一员、乔英子被南京大学录取、季杨杨背上行囊远赴德国、林磊儿进入清华大学……随着每个孩子踏上心心念念的梦想之路,发生在三个家庭的“欢喜生活”也进入了尾声。


9月3日,电视剧《小欢喜》研评会在京召开。与会专家、学者及主创人员,围绕《小欢喜》的创作思路、题材内容以及现实意义等进行了讨论。


会上,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电视剧司副司长刘梅茹分别从剧集题材、剧集特点和剧集影响三个方面阐述了《小欢喜》的表现,在她看来,《小欢喜》从“高考”这一社会共同话题进行延展,用艺术的表达方式搭建一个真实的话题空间,体现了编剧、导演,尊重生活、尊重观众、尊重创作的追求,是一部接地气、有意思、有意义的好剧。



围绕“高考”的一场全民教育

今年以来,从《带着爸爸去留学》到《少年派》,再到收官不久的《小欢喜》,教育议题成为影视作品的热门主题。


“这部剧以高考为出发点,引发了整个社会对于高考、对于家庭教育、对于亲子关系的一系列讨论。”在柠萌影业合伙人、《小欢喜》总制片人徐晓鸥看来,教育是社会形态、教育成长、代际冲突等多种矛盾的叠加,已经成为城市家庭最重要和最关心也是最难的问题之一,它需要影视作品的深入分析思考,从微观层面深入洞察生活,一定程度上为中国教育提供破题和解题的能力。


如何备战高考?如何选择学校?备考期间的孩子怎样与父母相处?聚焦三个家庭备战高考的欢喜故事,《小欢喜》自播出开始便引发不少观众对教育议题的探讨。


刘梅茹认为,该剧通过细致描摹孩子与父母共同成长的点滴,呈现了一个充满温情、丰富立体、既有建设性又有思辨性的体系,为高考这一没有标准答案的“大考”提供了一份具有指导意义的参考答案。



“《小欢喜》面对高考这一复杂问题没有采取单一化的创作思维,既没有简单地否定,也没有简单地肯定,而是通过细节呈现高考本来的样子。”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文艺评论家仲呈祥评价,敢于集中讨论高考问题的《小欢喜》“有胆有识”。


老师为了确保升学率向校长提出蹲班的建议、高三学生面对高考或失眠或抑郁、家长带着孩子补习到半夜、高压下的两代人时而冲突时而和解……《小欢喜》将与高考相关的学校升学率、学生竞争压力、家长的焦虑以及两代人的尖锐冲突等问题加以还原和展现。而这些细节恰如其分地点出了当代家庭中实实在在面对的问题,铺陈出中国教育的当代缩影。


“第一,这部剧对唯升学论观念进行了反驳;第二,尊重学生还是扼杀学生的理想追求,如何重视学生的全面发展需要引起教育部门重视。”中国传媒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王伟国说。在他看来,《小欢喜》呈现了诸多关乎当今教育的思考,既是给孩子看的,也是给家长看的。



叩问生活的本质

“我不是你妈,你别叫我妈。”“你没错,我错了。”两个多月前《小欢喜》首集播出未过半,海清饰演的童文洁因这样一句话,从方一凡的妈妈,荣升万千网友的“妈妈”:“没错,是我妈”。


研评会现场,《小欢喜》总编、主演黄磊解释了这句台词的来源:“童文洁其实就是我姐姐,我姐姐去年经历了她儿子高考,童文洁说的那句‘我不是你妈,别叫我妈’是我姐的口头语。”



艺术来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王伟国说,这部剧提供了很多东西让我们思考,台词在剧中的口语化、细节化、生活化,使得剧集细腻感人,容易引发共情。上海市重大文艺创作领导小组副组长,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会秘书长,文艺评论家郦国义也认为,剧中台词在口语化的基础上,富有文学性,“看似平易、口语化,但里面充满了文学”。


剧中,身为区长的季胜利下班回家的一个场景被在场专家学者多次提及:季胜利忙完一天回家要住宾馆,到宾馆门口后打电话让夫人下来接他,夫人认为他是“摆架子”,季胜利脱口而出的是“要注意影响”。与会人员一致认为“真实”是《小欢喜》最突出的特质,剧中许多剧情真实地还原了人们习以为常的生活、场景、人物、事件、情感甚至是心理,并且这种还原充满了细节和思考。



“这部剧的话题已经远远超出了其话题所要表达的内容。”中国广播电影电视社会组织联合会副会长李京盛认为,《小欢喜》的成功不是偶然,而是“现实题材创作在真实性原则、思考性特质以及精致品质”的成功。“它集中深刻地反映了当下生活的很多本质性,我们对生活的这种本质叩问是什么?什么是理想生活,什么是真正的幸福?面对压力,面对成长,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


《小欢喜》主要通过三个典型的家庭案例,展现了如何用达观的心态跳脱生活,聚焦了教育焦虑、亲子沟通、民生等社会痛点,不仅给中国式家庭提供了一个探讨亲子教育的圆桌,同时也为当代父母探寻了对子女关爱控制的边界。在李京盛眼中,真实的基础原则下实现了对现实的多面思考是《小欢喜》打破观众圈层的关键。“从每一个选择与话题出发,对生活的本质进行思考是这部作品的魅力,也是高质量现实题材创作的必备素质。”



小欢喜不“小”

2016年,《小别离》围绕三个中学生家庭讨论了教育、出国留学的问题,引起不小的反响。两年后,导演汪俊面对《小欢喜》的时候却犹豫了。谈及创作初期的感受时,汪俊直言“不要悬浮,要落地,要烟火气,要每一个细节都是生活的逻辑,要做有质感的现实主义,真的非常难”。


自《小欢喜》播出以来,引发了社会对于高考、对于家庭教育、对于亲子关系的一系列讨论。其中亲子关系、青少年的抑郁症、早恋、高考志愿话题都引发了社会强烈共鸣。从方圆的“横着看还是竖着看理论”到“宋倩式家长”,从万事满足近乎溺爱女儿的“呆弟”乔卫东到温柔了整个苍穹的刘静,《人民日报》海外版文艺部主任刘琼表示,《小欢喜》展现了不同家庭的不同侧面,其中蕴含着中国文化对亲情的不同理解与表达。



刘梅茹表示,“以高考为主线,同时又辐射开去,《小欢喜》尽可能广地延展生活和时代图景的宽广度与话题面。同时,它也不是简单地添加,而是在教育的主题当中有机地融入家庭、职场、爱情、友情、婚姻等元素,包括代际沟通、职业选择、人生理想、中年危机、养生保健,甚至将住房、交通等民生话题有机融入剧情当中,还包括党员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实现了观众年龄层的最大覆盖,取得了破圈传播的效果,为现实题材的创作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作为一段三个家庭备战高考,充斥着生活的鸡毛蒜皮的故事,光明日报》文艺部执行主任邓凯将《小欢喜》总结为小题材、小人物、小情爱的“三小”。但剧的“小”是真的“小”吗?邓凯解释,《小欢喜》实际是以小博大、一叶知秋地说“三大”——即用“小”,折射大时代中的大悲欢,彰显大格局。


如黄磊分享的创作心得,“《小欢喜》中可以看到一些焦虑,但我们不放大焦虑,也不传播焦虑,而是用一种正面、积极、对现实充满反思的方式,提一些解决方案,这些方式或许轻松幽默,也或许是充满泪水,但这就是过关卡的过程。关卡度过之后,真的会有小小的欢喜,小的欢喜累积起来就会变成人生的欢快。”



从这个维度来看,《小欢喜》有所节制的表现形式反而让这部剧获得了一种张力,为现实题材创作提供了可参考的借鉴样本。“《小欢喜》为影视艺术创作生态环境吹进了一股中国特色的美学风格——中正平和的风格。”在仲呈祥看来,多一点这样的作品,中华民族的审美修养会攀登到更高的高峰。


·End·

编辑 | 徐蕾 王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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