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余人“云”协作，《今日龙抬头》总编导赵捷谈制作创新｜战“疫”纪实创作访谈录
编者按：战“疫”期间，有这样一群特殊的“战士”，他们扛起摄像机，冲锋到一线，将诸多暖心故事和珍贵瞬间一一记录，为历史留下珍贵的“抗疫日记”。
为了记录这些纪录片人疫情期间的拍摄故事，广电时评和纪录中国联合推出【战“疫”纪实创作访谈录】。本文对话中广联合会纪录片委员会会长、纪录片《今日龙抬头》总编导赵捷，揭开特殊时期，中国广电人集结起来直面疫情的勇气和行动的现实故事。
两个月来，由国家广播电视总局指导，中广联合会出品、中广联合会纪录片委员会摄制的四集口述纪录片《今日龙抬头》在河南卫视、重庆卫视、广东卫视、上海东方卫视、浙江卫视、湖南卫视、江苏卫视、安徽卫视和中国教育电视台等80多个电视频道公益展播，反响热烈。
四集纪录片《今日龙抬头》是全国三十多家省级电视台的500多名电视工作者一次集体志愿行动的成果。该片选取2020年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这一天，发生在全国各地的36个战“疫”故事，在凸显众志成城、共同战“疫”精神内核的同时，展示了疫情无情、人间有爱的温暖主题。
临时集结，走进抗“疫”日常
“2020年1月29日，那天很晚了，我独自下楼，封闭的小区里没有发现第二个人。整个城市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大家似乎生活在了虚拟的空间里、屏幕上、以及各种终端里，每个人都像住在荒岛上一样。”此情此景，让有着多年纪录片工作经历的赵捷思绪万千。在他看来，这个时候正是纪录片人要去发现生活烟火、彼此关爱、守望相助的时候。
由此，一场特殊的志愿行动拉开帷幕。
在中广联合会纪录片委员会的号召下，第二天，策划班子就组建起来。首要的问题是：“我们要做一个什么样的纪录片？”
思来想去，摄制组决定采用口述实录的方式，以一种极简的、不被打扰的讲述方式进行阐述，对于时间节点，摄制组“敲定”了农历二月二这特殊的一天。赵捷提到，农历二月二“龙抬头”寓意着阳气生发，雨水增多，万物生机盎然。特殊的寓意，也承载着纪录片人对疫情结束的期待，片名也就落定了，就叫《今日龙抬头》。
为了保证纪录片的客观性，同时又能“很中国”，赵捷提出把“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这三个问题作为叙事主线。在他看来，这是对时间和空间的提问，也是对疫情的观察与思考。
就这样，纪录片人扛起摄像机开始“逆行”，记录下“龙抬头”这一天里的点滴中国故事。
《今日龙抬头》有告别丈夫的妻子、主动请缨的母亲、子承父业的女儿、身披戎装的铿锵玫瑰、勤恳务实的社区干部、风尘仆仆的媒体记者……每一位主人公看似平凡却又凝聚着非凡的精神力量，而这部片子在呈现战“疫”故事的同时，也成为一本寻常百姓的“个人日记”。
大规模“云”端联动，“虚拟”环境下的真实创作
时间紧、任务重，又有着不可预知的风险，视频素材如何传送，多方创作团队如何高效协同一致等，成为创作初期亟待回答的问题。“我们要用最快的时间，最简单的方式，最大的力量把片子做出来。因为它一端连着我们纪录片的生命，另一端连着纪录片人的誓言、责任与担当。”
在当时既有的条件下，“云协作”作为此次集体合作的最佳方式。“拍摄对象多，拍摄队伍庞大，意味着设备型号不能统一，各个编导又都有自己的拍摄习惯。因此，要达到技术标准和创作风格的统一，是不现实的。”为此，后期团队运用了一种国际流行的传统方式——前后期分开制作，后期前移，用电影制作的方式来解决调色等问题。
所有创作者都从未谋面，创作思路的沟通，素材的多方传送，片头片尾音乐的制作，一切都仿佛在虚拟状态下进行着，而虚拟状态下的高密度沟通也成为创作者们的日常。用赵捷的话说，“这是一次虚拟状态下的纪录片创作，也是一次紧迫惊险的创作经历。这对于人才的储备，协会的凝聚力、引导力、组织力都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考验。”
2月15日，纪录片委员会协调确定了前期拍摄人员和主创团队，2月19日，工作联络群正式建立完毕，2月28日截止上传内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有三十多家省级卫视共500多位纪录片从业者参与其中。而在各地纪录片人的共同努力下，所有的“虚拟”都变成了四集纪录片《今日龙抬头》的现实。
重大事件中“大兵团”创作模式的有益尝试
制作模式上，《今日龙抬头》采用了电视新闻报道的模式。赵捷说，尽管有人曾断言纪录片并不适合“大兵团”作战，但《今日龙抬头》作为这一模式的探索者，进行了一次有益的尝试。“在重大事件面前，纪录片的创作同样也可以采取‘大兵团’的制作模式，进行同一时间、不同地域的统一拍摄，同时这也证明了省级电视台拥有专业的制作能力、技术水准和专业人才储备。”
《今日龙抬头》的这种创作模式也与广电总局近年来大力倡导的运用融媒体和新技术的指导理念不谋而合。
《今日龙抬头》采取的云协作方式，在短时间内有效沟通，把技术标准和策划统一起来，同时在分发过程中实现传统与新兴媒体联动，不局限于传统电视媒体，更投放在众多新媒体平台上，最终形成较强的传播力和影响力，实现了融媒体传播。
自4月9日河南卫视首播以来，《今日龙抬头》在广电媒体和新媒体端均收获了不错的反馈。全国八十多家电视频道密集播出了该片，学习强国、人民视频、视听中国等平台都相继有了积极反馈。
凝结记录的力量，呈现最真实的中国，在赵捷看来，《今日龙抬头》会让后来的人们看到这个时代的众志成城，而这些也恰恰是最真实的中国。
“在中广联合会纪录片委员会的引导和组织下，这个有三十多家省级卫视共500多位纪录片从业者参与的大行动，和所有镜头里的中国故事一样值得被铭记。”赵捷说，希望未来可以通过协会协同全国的编导们，共同制作更多的纪录片佳作。
编辑 | 叶晨玮 徐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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