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霞| 雪落了,鸡鸣坡和雪小禅
雪落了,鸡鸣坡和雪小禅
张玉霞
远处有一道风景,我甚至听到了雪落的声音。那是一个一点一点地荒,长满毛茸茸垢痂的,叫做鸡鸣坡的穷乡僻壤。那里的小学校只有一位教师。早上一开门雪落了有半尺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路都封了。这是山区的冬天,冷得凛冽和纯粹。
昏黄的夜晚,空气沉闷。我打开了作家艾草的一篇小说《山灯》。细读之后,心上竟落了雪一样的冷静清宁。连呼吸也顺畅了,只是眼窝热辣辣地疼。尘世干净得像那场雪了。
那个叫鸡鸣坡的地方,我想融入它,准确地说,是我想做它的血脉,奔流在它的四肢和胸怀,触摸它的温度和心跳。那些原汁原味的生活啊,我把它弄丢了。我想拥抱那个孩子,亲耳听听月下的口琴声。可是我用尽全力,它还是离我那样的遥远,我只是抓住了它的一场雪,一个留守儿童沉甸甸的梦和一个山村教师的扎根和热爱。尘世因为一场雪,干净多了。一把雪撩拨了我的心弦,那个叫小冬的女孩子在雪地里奔跑的背影刺痛了我的心。她的母亲---那个死了丈夫的山里女人,其泼辣和无奈在一场雪的背景下活色生香了。
开始想念雪,不论是写出来还是念出来,“雪”这个字都是凝着一股冷香的。客厅里播放着的电视剧把我拉回到红尘俗世了。很后悔没把这篇文章收藏起来细品,再后来找不到它了。它很快被微信里的其他杂乱碾压得没了踪迹。只是徒留一把雪的印痕。
不去找它了吧,就在心里留下模糊的美丽的影,留下一朵雪的轻。我可以尽情地想象雪地里一大一小两个温暖的影。把这干净纯白的雪留给孩子们吧。叫雪的身子丰盈,质朴,只属于那片蓝天和那缕炊烟。
开始想念一场雪,竭力想象大雪压迫下,掌灯之后的茅草屋。想念那个叫小冬的逃学女孩,她偷了老师的口琴,从那晚开始,小院里再没有月光和如泣如诉的口琴声。大山里的雪是厚重的,它是随着田子明老师的口琴声翩跹而来的。小冬瘦弱得像根灯芯草,荒原雪地里留着她倔强的孤单的影,田子明老师:“快一点,小冬,来我背上。”雪瞬间融化了。
大山深处沉重的脚步和孩子们冻出的鼻涕在心上揉搓了一把,忽然有种说不清的夹杂着痛和暖的况味,戚戚地,奔了鸡鸣山梁上的那垅雪去了。循着田老师的口琴声去了。口琴埋在雪地里,凝着冷香,渐渐地变成了温暖小冬的那朵艳阳。
鸡鸣山的雪是用来擦拭心灵的。尽管它重压得茅草屋透不过气。那盏灯火却被雪洗亮了眼睛。
雪小禅的雪是个小女子,是凝着浅笑,带着诗意和紫檀香的。适合品茗煮酒和发呆,适合远离尘世、遇见和思念的。雪小禅的雪有了仙灵之气有了云生的禅意,是属于天界的上仙了。雪降落尘世打个滚,就恋上了红尘,有了烟火的味道。阳光照耀下的冰凌,慢慢融化,静静地扑入大地,晶莹而欢喜。
雪小禅的雪圣洁轻灵,是适于吟诵的,雪小禅的情愫沾染了雪的洁白,似少女的初吻,圣洁而美丽了。雪小禅的雪有了一只黑猫在雪地的碎步,有了听雪闻香的雅趣,雪小禅的文字成就了雪,使雪更像雪了。
雪滋生了轻和静,像倒悬的飞絮,旋舞于灯红酒绿的尘世,落上了沉重的头颅。天籁的素洁不过是雪小禅的“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三两枝”,雪小禅的雪就有了禅意和风骨。就有了人生难得是清欢的深意了。
雪小禅的雪从心上轻轻划过,心生一片小欢喜。旷寂的冬季因为有了雪,就有了痴念和遐想,随着一缕清风碎碎念,今夜,雪落了。
雪落了,心底一片澄明,雪落了,离不开鸡鸣坡,也离不开雪小禅。雪又落了,我想起一句话:哥哥,我的草帽被狗叼走了。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张玉霞 笔名清风 就职于张店科技苑幼儿园 山东淄博青年作家协会会员 ,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淄博市网络作家协会会员。 作品发表于《淄博日报》《淄博晚报》《鲁中晨报》《齐鲁晚报》《东方散文》《幼教博览》等报刊杂志。有诗入选《河东诗论》、《华语诗典藏》最美女诗人栏目网刊。2016年首届“夫之杯”全国文学征文大赛中荣获诗歌三等奖。散文入选《齐鲁文学2016精品选集》。2017年首届国际东方散文奖全国文学大奖赛荣获优秀奖。2017年第二届“半朵花开”杯全国征文大赛荣获优秀奖。2017年“海河杯”全国文学大赛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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