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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相与字母的双重人生|每周话题:Bipolar X BDSM

各位朋友 双相躁郁世界 2021-09-05

大家好,今天的话题可以说是真的很边缘了,希望大家不要取关23333。我们希望每周的话题可以尽可能照顾到每一个小群体,所以在不少患者留言之后,我们决定冒险做一期关于BDSM(简称SM,)的话题。正如我们昨天所说,其实bipolar和BDSM没有什么相关性,只是在这里拥有双相和字母双重人生的朋友,也很需要被看见。


注:BDSM并不是一种病,它仅仅是一种性行为模式,在相关的报告中,甚至显示BDSM爱好者的平均心理健康水平高于一般水平。BDSM这个名词是用来描述一些彼此相关的人类性行为模式。其主要的次群体正是BDSM这个缩写字母本身所指称的:绑缚与调教(bondage&discipline,即B/D),支配与臣服(dominance & submission,即D/S),施虐与受虐(sadism & masochism,即S/M)。

资料来源:百度百科


事实上,在BDSM的关系中,和恋爱一样需要健康、向上、积极的关系,否则对于患者而言就是二次伤害。就像我们会劝告大家尽可能在稳定之后恋爱一样,对于BDSM的态度也是如此。希望大家可以谨慎选择自己的对象,不要冲动,该结束的时候也不要手软,永远把自己的健康摆在第一位。


关于BDSM或是LGBTQ这样的小众群体,他们和双相患者一样,隐匿在人群里,不被大众所接受,而其中一些人,同时拥有两种甚至三种以上的多重身份。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不一样的人生,不论你是否感兴趣,不要去指责和judge那些我们不理解的经历,尝试去包容,学着和平共处,对我们来说本身也是一种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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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BDSM和Bipolar现象同时出现在我身上,我一直好奇它们是否有关系。目前,我有一个“很不科学”的猜测:这两者的发生都和外在压力,尤其是socio-political压力有关。不管是病痛(病症强烈状态)还是寻求BDSM表达(I’m the “m” part)时,往往都是我觉得sociopolitical power is too raping/intruding的时候(请原谅我无法用中文做更直白的表达)。我的身体“习得”了这样伤害性的压力,一些长期积累的、内化与无形的,可能结合着基因易感性而表达成了疾病Bipolar;而一些瞬时强烈度过大的,当下处理不能又遮掩忍耐不能的,就变成了具象的身体表达BDSM。



我是一个二型双相的妹子,在bdsm中也是双属性。躁狂的时候会非常非常想鼓掌,以及捆绑束缚控制。我的躁郁症和前男友有关,但分开后,我没法有性生活,又因为发病感到格外空虚,前后找过几个partners,对我来说,bdsm就像我的一个出口,快感才能让我感觉到活着,感觉到价值和意义。


这也给我带来了一些压力,比如我住宿舍,有的舍友会背后议论我总去约会,但我会可以规避,晚上不会过夜,尽可能减少舆论对我的压力。对我的不好的影响就是,有遇到对方不很善良的,利用我的病,对我很不尊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会让我感到自卑和加重我的抑郁,觉得自己不配拥有正常的感情。另外,心里想有一个能接纳我的长期的伴侣。




我小时候长得不是很漂亮又有点胖,就特别自卑,我爸经常贬低打压我,还会武力家暴我,他对我的要求特别高,所以很长时间里我认为我自己是不配被爱的,是低贱的。


再后来找到了男朋友,他表示理解我,而且愿意为了我试试。他也开始有些爱上了BDSM,我们是DS。他有抑郁症,被爸妈一直压着,所以从这里找到了发泄口;我是自卑,在被调教的过程中我觉得我可以向人承认我就是这样的,我没有安全感,我自卑,我需要别人的指令。每一次我们都会觉得很解压,可以做另一个自己,那个内心的自己,它的需求并不羞耻,大胆的说出来,然后得到想要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就我本人而言,本身比较缺乏安全感。自始至终都很渴求“陪伴”,作为一个M,就很喜欢被占有的感觉,感觉自己是空的,不完整,只有被爱人占有的时候,才会有一种安全感,觉得自己特别被人需要。


就像是我的父母对我很严厉,管我很严,我被他们所“占有”,可是他们在我的童年却没有给予我“陪伴”。所以,当我的爱人可以满足我被占有的心理,而且也让我能够感受到陪伴,就是再完美不过的。


BDSM就像是可以安全的,踏实的,可以给予我们所“缺失”的一部分关系。




我是一个BP患者同时也是一个BDSM关系中的SUB角色也就是服从者。在臣服于某人时,我不需要想任何事情 ,脑中只有那个人的指令,放松放空,全世界只剩下了支配者。适当的BDSM游戏以及和支配者良好健康的关系也帮助了我的病情。



关于BDSM我有话说,在我经历我第一个确诊后的躁期的时候,(就是知道自己当时的状态是躁了)非常热爱sex,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了自己对bdsm的兴趣。其实我当时候是真的觉得自己毫无存在在这世界上的意义,自我贬低感非常严重,觉得自己不配做人,我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调教来安慰自己,找寻自己存在的意义--我还是有价值的,还有人需要我的,这样我就不会想到去死去自杀。


而我发现在躁期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大的渴望,可是在郁期,就会特别想通过bdsm来激活自己,让自己躁起来开心起来。我遇到的第二个圈内人,可以说是他救了如此疯狂的我。在调教中我是感受到他是爱我的,他教会了我表达自己,释放自己最真实的感觉,接受自己,和自己和解。而他也是一个在现实中非常优秀的人,他不是我这个城市,只是出差经过。


过了不久,我也鼓起勇气去看病治疗。我们后来直到现在还维持着很好的朋友关系,微信经常聊天,他也曾经有过一段抑郁期,所以我觉得他更像一个过来人,去引导我走正确的路。就是经过那一次他对我的调教后,我没有再接触过BDSM。我认为BDSM对我来说,是一个确认自己存在意义的方法,和发泄、满足自己由于躁导致的夸张的性需要的途径。


我现在通过积极的看病吃药治疗,情绪已经持续稳定了1年半了。我回想起我这段BDSM经历,我毫不后悔,我享受其中的乐趣和珍藏这段经历。可是我现在不会再把自己放在那么低微的位置,再让自己被羞辱了。我觉得应该是因为我现在找回到自己的自尊和学会自爱了。我现在无比的肯定自己存在的意义,在我面前有一条写着希望和快乐的路,有很多在乎我的人在两边陪着我走下去。


在这里我想和同伴们说一下,病情反复是谁都可能会发生的,可是不要就此觉得自己失败了打败仗什么的,你只是累了,需要人再扶一下而已,回头看那些脚印,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踏实踩出来的。




我是双相患者,但是在得知这个身份之前很多年,我就知道我是个m——在我从小到大的性幻想中基本没有不伴随羞辱和恋痛的。最开始去医院看病的时候,我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抑郁症”。而医生非常肯定地判断我是双相的理由就是,我会为了bdsm发生危险性关系,或者其他冲动而危险的事。后来父母发现我有这样的爱好,一直很无法接受,甚至我现在喜欢戴项圈也会引起他们的不愉快。


其实在我发病期间的bdsm,对我带来的基本都是伤害。按照我现在的理解,我认为是关系本身的质量决定了对双方的影响是正面还是负面,而不是双方因何相识,是哪种关系。举个有些不敬的例子,父母和孩子相处不好会让孩子受到原生家庭的不良影响,甚至在孩子心里“父母皆祸害”;但倘若有幸遇到了能互相陪伴、理解、支持的bdsm关系,受过的伤也会被慢慢治愈。


拿我自己的经历说,在一段很健康的关系中,我获得了很多自信和支持。到现在我们之间已经彻底不聊性和bdsm了,他还是我很敬重的可以依赖的人。在那之后我也没再陷入过这样的关系,因为我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只是有这个性癖,这只是情侣夫妻间的小情趣,我不用特意找一个人去填补生活中的什么角色了。


不过话又绕回来,我经历了很多次bdsm的关系,这是唯一一次让我觉得安心,给了我巨大的心理力量的,之前我虽然狡辩bdsm对病情没影响,但是遇到的人大多只是把我当成满足他们需求的玩具,羞辱和打击什么的真的会让人自我怀疑。



编辑:酒吞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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