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贸信托李珊：股权家族信托的四大难点与展业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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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我国国民财富水平快速提升，第一批中国企业家也陆续进入了财富传承与企业交接的人生阶段，企业股权管理及传承的需求旺盛，上市公司股份及非上市公司股权类家族信托规模显著增长。与此同时，随着资管新规落地与信托新三分类的推出，以及我国境内信托业相关法律法规的逐步完善，服务类信托的政策导向愈加友好。境内股权家族信托也探索出多种既切合居民实际需求又能为行业带来发展的新模式与新类型。自2015年外贸信托落地境内成立首个上市公司股份传承家族信托以来，境内的股权家托业务就在高速蓬勃地发展。近两年更是随着信托、银行、券商等资管行业同仁对股权信托认识的不断加深，多家信托公司也相继推出了股权家族信托产品，业务模式不断更新演变。股权信托会是未来家族信托业务中强有力的增长点，这已成为行业共识。

开展股权家族信托主要有以下几个意义：

第一，为企业家合规展业及可持续发展保驾护航。上市公司股份信托和非上市公司股权信托能够为我们的企业家客户提供合规性的保障和管理，筑牢企业和家庭的防火墙，更好的保护民营企业股权及权益，让企业家可以心无旁骛的投身到改革创新中，经营发展中，支持企业家将长期资金投向实体经济和科技创新，在赋能可持续发展中实现高质量经营。

第二，在股权管理、企业治理、家族治理等多维度赋能企业家。依托家族信托，为企业家提供包括股权治理、企业治理、接班人培养等赋能方面的工作。企业家自身也并非法税或金融方面的专业人士，需要专业机构在复杂的国内外环境中以及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不断帮助企业家提升能力，拓宽视野，抵御风险，在长期经营以及跨代经营和传承中，提供专业支撑。

第三，扩展自身能力圈，服务万亿级市场，增强企业竞争力。开展股份信托的高净值客户有比较明显的示范效应和圈层效应。目前国内股份信托，尤其上市公司中运用此种工具的数量较少，但需求较为旺盛，且单均规模较大，具有一定示范意义。同时，上市公司的主要股东对家族信托工具功能一旦认可，也会带动其他同圈层的客户进行有益尝试。这增加了我们的展业机会与综合收益。

第四，践行企业责任，彰显社会价值，引导财富向善。股权家族信托是参与慈善公益的重要力量。股权和慈善信托的结合会对乡村振兴、特殊人群帮扶、共同富裕等重要社会议题有正向积极的意义。

股权家族信托当前存在巨大机遇的同时，也存在几个亟待解决的矛盾与难点：

第一是受托人管理权与责任边界之间的矛盾。

参与股权家族业务需要搭建相应的结构，同时在管理过程中，由于工商注册登记为信托公司，且不同结构对应不同的管理职责，这就涉及到受托人的管理能力、管理效率的问题，以及深度参与管理过程中受托人承担的风险。同时，委托人需要家族信托的架构与功能，但若受托人过多介入被投企业的管理，委托人及其企业的日常经营也会受到一定影响。这也需要寻求平衡点。

对于管理责任的划分，根据不同业务模式匹配不同的管理手段，要综合考虑客户诉求与管理责任，依法合规平稳高效地开展此类业务。

对于股权这样一种附有条件的、有自由限度的财产权。我们认为，展业中应首先明晰股权信托受托人在股权管理方面的权利范围，再通过合同约定、搭建结构、设立决策机制等方式来兼顾客户需求与管理要求。同时，受托人应当更应切实认识到独立管理的复杂及由此可能带来的法律风险，做好应对预案并不断提升自身的受托能力。

第二是二级市场股权管理相关的专业能力与受托人合规经营风险之间的矛盾。

股权家族信托实际运作中需要很多专业能力，包括：架构搭建的能力、交易的能力、税务筹划的能力，以及对资本市场理解甚至预判能力。在上市公司股份业务中，需要遵守多种监管规则，包括股票减持、信息披露、关联交易、防范利益输送等等。这部分能力并不是信托公司开展传统业务所具备的能力。外贸信托资本市场证券信托布局较早，规模较大，有相对成熟的专业化交易团队和交易系统，家族信托团队年均交易量也达20万以上，具备相应基础。但对于部分受托人而言，培养这方面的能力是需要时间的。

对于受托人，要解决上述难点，需要肯投资肯下功夫，培养并增强受托服务能力，相关从业人员应当提高自身专业能力与资本市场素养，及时跟进政策及市场变化，迭代科技与系统优势，强化自动化操作与监控，弱化人工环节降低操作风险。必要时聘请专业机构共同参与实践。

第三是受托人经营风险以及投入资源与股权业务收益之间的矛盾。

就外贸信托目前参与的股权家族信托业务来看，业务本身对于受托人来讲，虽然规模有一定贡献，但需投入的资源成本也较高，信托报酬对业务的贡献目前未达到预期水平。

在盈利性上，通过股权家族信托业务，受托人能接触到前期未太涉足的客户类型，跟进对企业家的其他服务，会产生一些关联的业务机会从而产生综合性的收益。例如企业家股票减持之后变现，可能会涉及提供资产管理服务、股权增值服务等。我们也希望行业同仁能够围绕股权家族信托进一步探讨商业模式、盈利模式，把整个股权业务做得更好、做大。

第四是现行信托财产登记制度、税收制度与委托人愿意承担的股权信托成本之间的矛盾。

登记制度方面，《信托法》虽然其明确规定对于信托财产，有关法律、行政法规规定应当办理登记手续的，应当依法办理信托登记，否则信托不产生效力，但与之配套的信托财产登记制度尚不够完善。同时根据目前交易制度，需要交易过户的形式实现股权的交付。这增加了客户的交易难度和成本。

针对这一点，我们期待未来政策方面能出台更明晰、更友好的方式，助力该业务的发展，服务更广泛的客户需求。对于部分区域或部分业务，可考虑综合试点的方式，推进先行先试。部分沿海地区曾提出过相应的设想，中信登也在上海积极推动此类工作，期待能有区域型的突破，进行形成示范效应。同时，在特定业务上，如上市公司股份或非上市企业以股权设立慈善信托，目前该类业务需要交易过户并且缴纳相应税费，我们希望在这类慈善信托项目上，政策能对给予一定的支持，推进慈善事业，助力共同富裕，帮助企业家更好地履行社会责任。

企业家作为家族信托的最主要客群之一，多年以来已与受托人建立充分的互信，未来将其核心资产股权装入信托实现稳定的传承与风险隔离的需求会持续存在。在信托行业逐步回归本源业务当下，股权家族信托既服务了企业家客群的现实需求，又与信托业转型方向不谋而合。外贸信托期待着股权家族信托业务在将来持续高速、合规、多元化发展，与同行和客户实现合作共赢。

作者：李 珊

来源：WEALTH 财 富 管 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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