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戏曲美学范畴之功法论(下)

王安葵 戏曲研究 2021-09-15


 王安葵先生


三  对技术、技艺的培养和严格要求


中国的各种艺术在总体上都具有形神兼备、虚实相生的美学特点,同时在技术技艺上又都有严格的要求,并重视技术技艺的学习和锻炼。


从谢赫到张彦远都强调了“经营位置”的重要,而后来的画家则总结了许多具体的绘画经验。如宋代郭熙的《林泉高致》提出画山水的“三远”论:


自山下而仰山巅谓之高远,自山前而窥山后谓之深远,自近山而望远山谓之平远。高远之色清明,深远之色重晦,平远之色有明有晦。高远之势突兀,深远之意重叠,平远之意冲融而飘飘缈缈。[31]


关于画花鸟、画草木也都有具体的要求,如元代李衎编写了《竹谱》,论述了画竹的规则和基本理论。


关于书法,上文讲到“永字八法”和《欧阳结体三十六法》,之后,明代李淳的《大字结构八十四法》、清代黄自元的《间架结构九十二法》等都对写法提出具体要求。如《间架结构九十二法》云:


上下有画,须上短而下长。如丕、正、亚、并等。

左右有直,宜左收而右展。如目、自、因、固等。

左撇右直,须左缩而右垂。如川、升、邗、邦等。


笔、墨是书法的工具。怎样才能写好字,梁武帝萧衍提出要懂得“运笔”:


夫运笔邪则无芒角,执笔宽则书缓弱,点掣短则法拥肿,点掣长则法离凘,画促则字势横,画疏则字形慢;拘则乏势,放又少则;纯骨无媚,少墨浮涩,多莫笨钝,比并皆然。任意所之,自然之理也。若抑扬得所,趣舍无违;值笔连断,触势峰郁;扬波折节,中规合矩;分间下注,浓纤有方;肥瘦相和,骨力相称。婉婉暧暧,视之不足;棱棱凛凛,常有生气,适眼合心,便为甲科。众家可识,亦当复由串耳;六文可工,亦当复由习耳。一闻能持,一见能记,亘古亘今,不无其人,大抵为论,终归是习。[32]


针对怎样才能运好笔的问题,清代画家石涛提出要懂得“运腕”:


腕若虚灵则画能折变,笔如截揭则形不痴蒙。腕受实则沉著透彻,腕受虚则飞舞悠扬,腕受正则中直藏锋,腕受仄则欹斜尽致,腕受疾则操纵得势,腕受迟则拱揖有情,腕受化则浑合自然,腕受变则陆离谲怪,腕受奇则神工鬼斧,腕受神则川岳荐灵。[33]


现代画家对如何用笔也都作过认真研究,如张大千说:


笔法的要点,是要平、要直、要重、要圆、要转、要拙、要秀、要润,违反这些要点,就都不妙。


用笔拿中锋做主干,侧锋帮助它。中锋把体势建立起来,侧锋来增加它的意趣。中锋要质直,侧锋要姿媚。勾勒必定用中锋,皴擦那就用侧锋,点戳用中锋,渲染是中锋侧锋都要。[34]


戏曲表演与书法、绘画有相同处,都是要合理地运用身体的力量进行创作。戏曲演员也常把戏曲表演与书法相比拟。“练功如练字,必须一笔不苟。”盖叫天先生常将习字比练功,他说,字是一划一勾写成的,一定要划划端正,写成了字才称得起“铁画银勾”。[35]


在“戏曲口诀”中有很多对各行当身段动作的要求进行的总结。如指法:文指双,武指单,女指俏,老指弯。如扇子功,搧的部位各行当要有所不同,谚诀说:花脸搧头顶,武生搧额前,老生搧胸口,小生搧袖边,小丑搧耳旁,小旦搧领间。这些都与书法的运笔、运腕等要求相类。


中国的书法、绘画都强调要练基本功,书法家写尽三缸水、涮笔的墨染黑了池水等传说都说明了这一点。


书法、绘画是创作者运用身体的力量在纸上进行创作,而戏曲表演是直接以演员的身体和声音作为创作材料的,所以更强调演员的基本功,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都要进行专门的训练。戏谚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曲不离口,拳不离手。许多著名演员都有从小刻苦练功的经历,以科班为主要教学方式的戏曲教育积累了系统的训练方式和规程。比如富连成科班:


科班的规矩,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先拿顶,这是集体练的功。拿顶是为了练手劲,控得下身轻,也是为了练腰。因此不论是学文的还是学武的,生、旦、净、丑,所有的学生全一块儿拿顶。


拿完顶就是练毯子功,翻虎跳、踺子、小翻。旦角练下腰、练跷功,花旦、青衣都得练,到后来分工了,专唱青衣的才不练跷功。


练完功,就是文的了,先学念词,练口齿清楚。那时候也没有教材,就是练“十三辙”。[36]


梅兰芳先生开始学戏不是在科班,是请吴菱仙先生为他开蒙:


一早起来,五点钟就带我到城根空旷的地方,遛弯儿喊嗓。吃过午饭另外请的一位吊嗓子的先生就来了,吊完嗓子再练身段,学唱腔;晚上念本子。


吴先生教唱的步骤,是先教唱词,词儿背熟,再教唱腔。


吴先生认为每一段唱,必须练到几十遍,才有坚固的基础。如果学得不地道,浮光掠影,似是而非,日子一长,不但会走样,并且也容易遗忘。


关于青衣的初步基本动作,如走脚步、开门、关门、手势、指法、抖袖、整鬓、提鞋、叫头、哭头、跑圆场、气椅这些身段,必须经过长时期的练习,才能准确。[37]


梅先生还讲到如何在长凳上和冰地里练跷功等苦练的方法,讲到“耗山膀”“下腰”“压腿”等严格的训练方法。


唱、念、做、打是戏曲表演的基本功,在此基础上,戏曲演员还常常要练出许多高难度的技巧特技,用于某一类剧目或某种特定情景,作为刻画人物性格、揭示人物内心活动、烘托艺术气氛的特殊艺术手段。各剧种有不同的特技,有些特技成为该剧种的标志或独特之处。


特技有的借助于服饰。如水袖功,借助于水袖使表演手段更加优美、夸张,以表现人物复杂多变的内心活动。常见的水袖功包括抖、掷、抛、拂、扬、荡、背、折、叠、搭、绕、抓、撩、甩、挑、掸等多种动作。一般旦角演员运用更多,如程砚秋的水袖功夫就很突出,他把水袖的运用归纳为十个字:“勾、挑、撑、冲、拨、扬、掸、甩、打、抖。这十个字里面,用劲的地方各不相同;运用的时候,把它们联系、穿插起来,就可以千变万化,组织成各种不同的舞蹈姿态。”[38]甩发功,甩动固定在演员头上的假发,用以表现人物受到强烈刺激后的精神状态,生、净、丑、老旦等行当都有这一特技。常见的甩发功包括甩、带、劈、转、盘、抖、叼等动作。髯口功,即运用挂在演员耳朵上的胡子来刻画人物的心理和情感,表现人物的精神气质。常见的髯口功有捋、捻、抖、推、让、抛、甩、挑、弹、搂、托、撕、叼等动作。翎子功,演员通过耍翎子,配合优美的身段,表现人物喜悦、得意或惊恐、气急等心理状态以及英武、俏丽的气质。《小宴》中的吕布低头一绕涮动雉鸡长翎,从貂蝉脸颊拂过,表现吕布对貂蝉的爱慕和他轻佻的性格。川剧演员周慕莲描述康芷林在《八阵图》中的表演时说:


他演到陆逊困阵,查看地下有无埋伏时,紫金冠上的翎子,或左或右,或前或后,单挑双绕,划圆圈,分阴阳,成“太极图”式,心到力到,运用自如。唱完“擒不住刘备不回东吴”一句后,一个尖子,随着锣鼓的节奏,把花枪丢向左边,翎子倒向右边,翩然而下,表现了儒将的风度。他在抛冠时,翎子不乱,无需用手,罗帽即随紫金冠飞起,水发也同时直竖,大有怒发冲冠之势。打杂师不出场,陆逊的紫金冠就会向后台直飞而来,成为表演绝技。[39]


还有帽翅功,运用帽翅的不同方向、不同力度,通过上下颤动、前后旋转等动作,表现人物激动、焦虑、狂喜、沉思、慌乱等心理情感。蒲剧演员阎逢春在《杀驿》中通过两个帽翅单个摆动、交替摆动和一起摆动的变化,有力地表现了人物内心思虑不定的状态。


再如跑圆场,是一项基本功,但每个演员跑出的效果大不相同。优秀的武生演员杨小楼、高盛麟都能在跑圆场时靠旗不动,高盛麟说:


大家问我跑圆场时,为什么靠旗不闪动?有什么秘诀没有?这是有功无功的问题,并不是什么秘诀,主要是练出来的。我小时候跟杨小楼先生学戏时,看到他跑圆场时靠旗总是不动,我奇怪地问他,他说:“这是练出来的,是肩、腰、腿上的劲上下要一致,要使这三个部分化为一个劲,靠旗就不动了。”他叫我戴上盔头扎上靠旗,穿着高底靴子去练,我练了一个时候之后,靠旗不闪动,但还有点摇晃,他对我说:“练的时候,身子不要僵硬,要松点,腿要弯着站,步伐先从慢走起,等稳当了,再逐步加快。”我按杨先生的指示,练了一个时期后,靠旗果然不动。[40]


从中可以看到每一项技术技巧的掌握都要靠长期的苦练和对功法的认真体悟。


借助道具的特技则有椅子功、云帚功、扇子功、手绢功、要素珠、耍旗等。椅子功净角、花旦等行当都有运用,如昆曲《通天犀·坐山》中运用椅子功表现青面虎的气势,而蒲剧《挂画》中则用椅子功表现含嫣急切的心情和娇媚的气质。扇子分折扇、团扇、羽扇、蒲扇、芭蕉扇等类,技巧则有执扇、打扇、合扇、挥扇、转扇、脱扇、夹扇、遮扇、扑扇、抖扇、抛扇、绕扇等,男女角色都可用。许多地方戏,如二人转、秧歌剧等都使用扇子等道具表演出很多绝活。


其他技巧还有喷火、变脸、耍牙等,都需要演员长期练习,才能运用自如,显出戏曲特有的神采。


四  关于“艺病”


中国各种艺术之所以要求遵循严格的规程,是为了使创作达到完美的艺术效果。如果训练和操作不得法,就表现不出美,反而显得丑,这就是“艺病”。不少绘画、书法理论都指出各种常见的艺病,在古代的戏曲表演理论中也非常重视对艺病的防治。


提出“六要”的荆浩还指出画有二病——有形之病和无形之病。“花木不时,屋小人大,或树高于山,桥不登于岸,可度形之类也”属于有形之病;而无形之病更严重:“气韵俱泯,物象全乖,笔墨虽行,类同死物,以斯格拙,不可删修。”[41]宋代郭若虚在强调“六法精论,万古不移”和“气韵非师”的同时,又提出用笔有“三病”:一曰版,二曰刻,三曰结。“版者,腕弱笔痴,全亏取与,物状平扁,不能圆混也。刻者,运笔中疑,心手相戾,勾画之际,妄生圭角也。结者,欲行不行,当散不散,似物凝碍,不能流畅也。”[42]元代李衎在论述画竹的技法时还指出画竹有“十病”:“冲天撞地,偏重偏轻,对节排竿,鼓架胜眼,前枝后叶。”[43]


这些论述既是经验之谈,又表明中国艺术美学注重表现的合度、合规律性。


中国古代剧论不少都指出要避免错误的唱曲法,如元代燕南芝庵的《唱论》即用很大篇幅论述演唱中的毛病:


凡歌节病,有唱得困的,灰的,涎的,叫的,大的。有乐官声,撒钱声,拽锯声,猫叫声。不入耳,不着人,不撒腔,不入调,工夫少,遍数少,步力少,官场少,字样讹,文理差,无丛林,无传授。嗓拗。劣调。落架。漏气。[44]


其他还有唱声病、添字节病等。明初朱权的《太和正音谱》也指出:


凡唱最要稳当,不可做作,如咂唇、摇头、弹指、顿足之态,高低、轻重、添减太过之音,皆是市井狂悖之徒,轻薄淫荡之声,闻者能乱人之耳目,切忌不可。[45]


这些要求都与表演紧密相关。


关于表演,《梨园原》在正面论述角色、鼓板乐式、曲白六要、身段八要等的同时,着重指出“艺病十种”:曲踵、白火、错字、讹音、口齿浮、强颈、扛肩、腰硬、大步、面目板。其中“强颈”指“凡唱念之时,总须头颈微摇,方能传出神理;若永久不动,则成傀儡矣”。“面目板”指“凡演戏之时,面目上须分出喜、怒、哀、乐等状。面目一板,则一切情状俱难发挥,不足以感动人心,则观者非但不啼不笑,反生厌恶也”。[46]


当代许多演员也都讲到在表演时要注意防止和克服各种毛病。如张云溪讲到亮相有三忌:“一忌外形静不下来;二忌神情过于外露;三忌表里浑似一个蹩脚的泥胎偶像。出现上述现象多数是演员缺乏舞台经验顾此失彼,或因精神过于紧张;或因为表现自己;或因材非所用以致形体僵硬而头脑空空。”[47]再如“懈场”:“演员多重视出场而忽略入场,往往人还没入场,那神情、功架就整个松懈下来——术语叫做‘懈场’。这‘懈场’一向是演员的大忌,一旦形成习惯还难以纠正,非但入场,而在整个演出中也会时不时地冒出来的。”[48]


五  “进技于道”和“法无定法”


中国的艺术重视技术技巧的训练,但又强调不能停留在技术、技艺的阶段。《庄子》通过“庖丁解牛”的故事论述了“进技于道”的道理,戏曲表演也强调要运技于艺,技与神合。明代潘之恒说:“技先声,技先神,神之合也,剧斯进已。”他说他看戏数十年的经验是:


其少也,以技观,进退步武,俯仰揖让,具其质尔;非得嘹亮之音、飞扬之气,不足以振之。及其壮也,知审音,而后中节合度者可以观也。然质以格囿,声以调拘,不得其神,则色动者形离,目挑者情沮。……所谓以神求者,以神告,不在声音笑貌之间。今垂老,乃以神遇。然神之所诣,亦有二途:以摹古者远志,以写生者近情。要之,知远者降而之近,知近者溯而之远,非神不能合也。[49]


从观剧的角度说明演员的表演由技术熟练、中节合度到“神合”才是最高的境界。


从另一个角度看,中国艺术又主张有法必有变,法无定法。这一思想来源于禅宗,《五灯会元》载:“世尊因外道问:‘昨日说何法?’曰:‘定法。’外道曰:‘今日说何法?’曰:‘不定法。’外道曰:‘昨日说定法,今日何说不定法?’世尊曰:‘昨日定,今日不定。’”[50]


宋代的一些艺术家受到禅宗的影响,在艺术上也提出法无定法的观点。苏轼说:“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石苍舒醉墨堂》)黄庭坚说:“老夫之书,本无法也。”[51]董逌说:“书家贵在得笔意,若拘于法者正似唐经生所传者尔。”[52]清代恽格发挥《庄子》“解衣般礴”的思想说:“作画须有解衣般礴、旁若无人之意,然后化机在手,元气狼藉,不为先匠所拘,而游于法度之外。”[53]


清代画家石涛说:


又曰:“至人无法。”非无法也,无法而法,乃为至法。凡事有经必有权,有法必有化。一知其经,即变其权;一知其法,即功于化。夫画,天下变通之大法也,山川形势之精英也,古今造物之陶冶也,阴阳气度之流行也,借笔墨以写天地万物而陶咏乎我也。……天然授之也,我于古何师而不化之有?[54]


戏曲演员同样重视遵法与变法的辩证关系。昆曲演员周传瑛谈《醉写》中李白的表演时说:


李白的身、步、眼“三态”都和一般程式表演很不同,可称为出格。要掌握这些出格的表演,除了首先要把握剧本主题、人物性格之外,在具体表演艺术方面,必须切实做到以下两点:一是表演出格的动作,必须以非常扎实的规范动作作根底。要出神入化,掌握出格表演的神韵,首先必须“入格”。这样才能变化裕如,即所谓“入乎内方能出乎外”。[55]


唱、做、念、打四项基本功由历代艺人长期积累而成,有一定的规矩,而每一位有成就的演员又必须在前人的基础上有新的突破。对行当、程式的突破也必然体现于对“四功”的突破。比如谭鑫培对老生唱腔的突破、王瑶卿对旦角表演的突破,都是众所周知的历史,正因为有了这些突破,戏曲表演艺术才能向前发展。高盛麟讲到,《挑滑山》这出戏原来是武净行的戏,武生俞菊笙把它“抢”过来了,从此成为武生的重头戏。而到杨小楼,又使这出戏产生了新的变化:


杨先生曾拜在俞先生门下,他不仅继承和发扬俞派艺术,而且还继承和发扬了俞派革新精神。他根据自身的天赋条件,对《挑滑车》的表演身段、开打、舞蹈等进行了许多艺术加工,连化妆、服饰、大枪也进行了美化,尤其是他运用了自己的优越天赋条件,通过他那神形兼备的唱、念、做、打等艺术手段,把高宠的性格刻画得栩栩如生。[56]


由守格、守法到破格、“无法”,是由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这是只有经过长期艰苦的训练才可能达到的境界。


戏曲的美学原则——形神兼备、虚实相生、内外结合,都需通过表演中的“功”与“法”才能得到体现。练功须从准确把握“形”入手,而“法”则要由形入神;练功也要练到“实”处,而“法”则要由实到虚,把握精气神;“功”显示为外在,但要练好功,则必须内外结合。因此,“功”与“法”正是戏曲美学原则在表演上的具体运用和生动体现。


(原载《戏曲研究》第95辑)


【注释】


[31](宋)郭熙、郭思《林泉高致·山水训》,载卢辅圣主编《中国书画全书》(一),上海书画出版社1993年版,第500页。

[32](南朝梁)萧衍《答陶隐居论书》,载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室选编校点《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年版,第80页。

[33](清)道济著,俞剑华标点注译《石涛画语录,运腕章第六》,人民美术出版社1959年版,第6页。

[34]李永翘编《张大千艺术随笔》,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年版,第16页。

[35]盖叫天口述,何慢、龚义江记录整理《粉墨春秋》,中国戏剧出版社1980年版,第312页。

[36]蒋健兰、刘乃崇《袁世海的艺术道路》,中国戏剧出版社1993年版,第23—24页。

[37]梅兰芳《舞台生活四十年》,中国戏剧出版社1987年版,第23—24页。

[38]程砚秋《略谈旦角水袖的运用》,载《程砚秋戏剧文集》,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年版,第489页。

[39]重庆市戏曲工作委员会编《周慕莲舞台艺术》,上海文艺出版社1962年版,第170页。

[40]高盛麟《从革新创造谈表演艺术》,载周笑先、蒋锡武编《高盛麟表演艺术》,武汉出版社1998年版,第98页。

[41](五代)荆浩《笔法记》,载卢辅圣主编《中国书画全书》(一),上海书画出版社1993年版,第6页。

[42](宋)郭若虚《图画见闻志》卷一《叙论·论用笔得失》,载卢辅圣主编《中国书画全书》(一),第469页。

[43](元)李衎《竹谱详录》卷一《画竹谱》,知不足斋丛书本。

[44](元)燕南芝庵《唱论》,载《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一),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162页。

[45](明)朱权《太和正音谱》,载《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三),第46页。

[46](清)黄幡绰《梨园原》,载《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九),第15—16页。

[47]张云溪《艺苑秋实——京剧表演多样程式的妙用》,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5年版,第40页。

[48]张云溪《艺苑秋实——京剧表演多样程式的妙用》,第80页。

[49]潘之恒《鸾啸小品·神合》,载汪效倚辑注《潘之恒曲话》,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年版,第47页。

[50](宋)普济撰,苏渊雷点校《五灯会元》卷一《七佛·释迦牟尼佛》,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6页。

[51](宋)黄庭坚《山谷题跋》卷五《书家弟幼安作草后》,载卢辅圣主编《中国书画全书》(一),第692页。

[52](宋)董逌《广川书跋》卷八《徐浩开河碑》,载卢辅圣主编《中国书画全书》(一),第799页。

[53](清)恽格《南田画跋》,翠琅玕馆丛书本。

[54](清)道济著,俞剑华标点注译《石涛画语录·变化章第三》,人民美术出版社1959年版,第4页。

[55]周传瑛口述,洛地整理《昆剧生涯六十年》,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第146—147页。

[56]高盛麟《再谈我和〈挑滑车〉》,载周笑先、蒋锡武编《高盛麟表演艺术》,第136页。


编校:颜之、朱方遒

排版:王志勇

审稿:郑雷、谢雍君


往期回顾●点击阅读 ↓↓↓


戏曲美学范畴之功法论(上)

“西厢”瓷画及其在欧洲的传播与接受研究——兼论《西厢记》的早期西传

什么是“灯戏”?

论戏曲批评的“非戏曲化”倾向

戏曲新政下的建设三题

“戏曲研究”微信公众号2017年、2018年文章目录汇总


欢迎投稿、联系邮箱:

xiquyanjiu@sina.com

戏曲研究丨Traditional Chinese Drama Research

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

长按上图识别二维码,关注我们哟

: . Video Mini Program Like ,轻点两下取消赞 Wow ,轻点两下取消在看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