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这几个月》里提到我会更新一下21天带娃手记。在正式进入流水账之前，我觉得这21天与大小A的相处，让我自己成长了很多。我把自己感受最深的三点放在前面，供爸爸们参考一下：
1，如果你还没有独自和自己的娃相处过，强烈推荐尝试一下。爸爸也是有潜力的，而且妈妈也需要完全没有娃打扰的休息。
2，带娃应该降低预期，不应该有最优化目标，尤其是不应该有标准化的最优化目标。因为他们需要的是时间，而我们最需要做的是有耐心。
3，吃什么有时候重要，有时候也没有那么重要。对孩子来说，陪伴着一起做一些有趣的事，就会很开心。而绝大部分情况下，开心和钱不相关。
这个手记有点长，但我自己回头看了一遍，还是很有感触。
第一天
CC回国处理家事，我留在这边带娃。
第一天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按时作息，非常顺利。
表扬自己没有发脾气。
七点多，大A醒，言饿。起来做早餐，幸好CC留了一些自己做的肉松面包，热一下可食。我自己煮好咖啡热了面包，吃了一半，小a醒，情绪不佳不想吃东西，说是想妈妈了。轻声细语哄半小时，总算稳住了。吃完早饭，和CC视频，小A活泼起来。两兄弟迅速开启争吵尖叫模式，劝开（佩服自己没有发火）想了个节目，兄友弟恭模式开启。然后给小A读书，大A自己学习美式计量单位换算。很快到中饭时间。新鲜汉堡出炉，小A不喜欢汉堡则另做煎鸡蛋。吃完中饭出门游泳，回来休息一会儿。小A情绪不佳，哄开心花了半小时。各看十五分钟视频（一天不超过半小时）。引入安静时间，大小A各自画画。大A画星球大战，小A画卡车。我洗衣服。不知不觉就要准备晚饭，牛肉，蔬菜，米饭。大小A一起玩，表现好，奖励吃一点薯片。吃完收拾锅碗瓢盆，差不多抹干净扔洗碗机就行。拖地，整理厨房，大小A各获得另15分钟视频时间。休息一下，给大小A轮流刷牙洗脸洗澡。等CC醒来聊天，讲故事，送上床睡觉。基本还是父子关系和谐的一天，再次表扬自己没有发火。并获得大小A各自表白爸爸我爱你数次。我记下这流水账是想说：带娃比工作难多了，家务是看不见但非常耗费时间的工作。辛苦CC了。接下来就是对付reviewers的时间了。[这里要补记一笔，实际上我后来决定email设置自动回复说我自己在旅行，完全没有做任何工作。决定和大小A一起玩，度过一个快乐的暑假。因为晚间还要担心大小A起夜，所以不工作，只看了点书和美剧。我觉得是我读博士以来做过的较为英明的决定。]
看来要做好每天早上六点多醒的准备，小 A 这个时间就会醒来。CC 在家的时候我通常赖到七点多，现在就没这个奢侈了。带娃是一个哲学问题，每天有重要的三个问题：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早饭我们吃得简单，牛奶面包水果坚果，不行再加一个蛋，蒸的不行就煎的。上午天气不好，风雨交加，就只能呆在家。兄友弟恭持续不了太久，决定临时增加一个整理游戏，我带头，大A帮忙，小A就效仿，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中午吃了煎饺。CC自己做的饺子，冻在冰箱里，大小A都爱吃。煎饺这东西，关键是火候。看起来还行，大小A风卷残云，不用催促，就吃完了。下午去了图书馆，可能今天天气不好，没什么人，往日能撞见很多小朋友。小A已经轻车熟路，找好自己要玩的游戏，还很绅士地让小姐姐一起玩。大A最近痴迷星球大战，只可惜我自己对科幻题材全无兴致，只能靠他自己挖掘了。回来后各自读了一会儿书。准备晚餐，吃完饭天色转好，就出去玩。和大 A 一起跳了绳，小 A在旁边玩沙子。我现在基本就是分几组一共跳 1200 下左右，几周前我觉得超过 1000 下是绝无可能，但是受我同学桂桂的影响，坚持下来居然还行。大 A 也从一个都不会到现在能跳数十下，最高记录109下。坚持下去会让自己大吃一惊。大小 A 按时刷牙洗脸洗澡睡觉，又是基本和谐的一天。再次自我表扬一下，没有发脾气。
昨天说带娃是一门哲学，每天有三个问题：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经过我亲爱的小学同学的提醒，发现还漏掉了一个重大的问题，那就是明天吃什么？我来美国这些年，觉得有一些东西我们可以向美国人学习，就是简化饮食。中国人当然讲究饮食文化，所以民以食为天，一日三餐重要得不得了。但美国人呢？早上牛奶面包（我们家里不吃果汁麦片），中午沙拉汉堡，到了晚上才吃得稍微丰盛一些。但小朋友们其实并不多计较，多半是我们家长想多了，以为他们要这个要那个。问大A最喜欢的餐厅，他能把KFC排在前列。CC比较细心，所以面包都是切掉边，说是大小A不喜欢吃。今天我换了个思路，告诉大A这个也很脆，告诉小A这些是树干树枝，两人很愉快地吃掉了。趁大小A尖叫争吵之前，把两人带出去，跟他们说前院有不少野草要拔掉，需要他们帮忙。当然说拔草肯定是不行的，但我们要去打败野草怪兽就不一样了。一早上兄弟齐心都在打野草怪兽，甚至想跳过中饭一直打。所以我提拔了他们，一个是general，一个是commender，要准备持续打败野草怪兽，还需要补充能量。于是，中午做了面。面要好吃，我就知道一条，那就是料要足。而且料事先炒一下会让面汤更好喝。工序上来讲是多了一道，但效果还行。吃完中饭，给小A读了一会儿书，大A视频时间。接着出去买菜，因为家里还有鱼虾肉之类的，所以除了面包牛奶之外，买了西红柿黄瓜，再加点水果，就搞定了。引入“安静时间”，大小A各自玩了自己的LEGO。晚饭就简单了，鸡块，饼加美乃滋，黄瓜。兄弟俩很快吃完，因为要继续与野草怪兽战斗……赶在下雷雨之前。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洗漱睡觉，睡前讲个故事。等大小A睡下，处理今天因为出去割草而落下的锅碗瓢盆，打扫整理厨房。又是总体上安静祥和的一天。只有一次快要吼大A，硬生生忍住了。所以今天还是没有发脾气，还挺不容易的。
小孩子难弄吗？是的。但他们也不是很难弄，有时候需要多五分钟的耐心，知道他们真想要的东西，就不那么难了。所以不要让自己的耐心在三分钟就耗尽，通常能解决大部分问题。小A的早饭只要和他说这是卡车和树就好了。大A已不让人操心。面包加牛奶搞定。就是需要不同的面包而已。吃完早饭，大小A再次发出邀请，希望我带他们去打野草怪兽。行，怎么会拒绝这种要求呢。父子齐心其利断金。其实我主要是想他们去户外呆久一点。户外活动会让时间变得很快。CC特别叮嘱冰箱里还有鸡肉，所以中饭再加工了鸡肉。主要是添加少许酱油，炒至快变焦的样子，后面还加了葱花。大A狼吞虎咽，觉得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肉。在美国，所有夸赞都是水分极大的。不过考虑到这是父母联手制作，好吧。当然我自己尝了一下，还真挺好吃的。吃完饭给小A读了一会儿书；大A之前接到通知明天上午要去本地教育局参加考试，我让他自己准备，不懂再问。反正不管会不会，自信是满的。下午去公园玩，就近找了一个有沙有水的。有条小溪很像我小时候老家的样子。跟大小A说好最多玩一个半小时，玩好回家。晚餐就随便对付吃了热狗。接下来我割草，邻居家的天使小姐姐又来带小A去玩。大A按照我教的方法折出了开学定能称霸全班的纸飞机，玩得不亦乐乎。到七点，洗漱睡觉。我觉得我们做得好的一点是坚持让大小A晚上八点钟睡觉，有时候稍微超过一点点，但大部分日子都按时作息。这样晚上能腾出一点自己的时间。另外有一点是一家人睡前聊一聊各自开心的事情，一天结束，枕着美好入眠。
据说朋友圈有人拿我这个随手记下来的东西，去要求自己的另一半。大可不必，我这个也是没有办法，被逼的。而且有很大可能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有些孩子本身就好带啊。我还挺感谢大小A的，虽然也吵，但起码能讲道理。另外“想要改变别人”包括另一半，是一切不幸的根源。能改变的是自己。大A早上要去参加school district的一个考试，七点不到，早早醒了。小A不甘落后，也醒来。起来吃早餐。美式早餐午餐都主打快捷，美国影视剧里都是真的，大部分早餐真就是橙汁麦片加一点水果，抓个香蕉什么的就出门了。这样的坏处是糖分摄入过量。我们就改成了面包片和牛奶。面包能有什么花样呢？答案是丰富程度远超想象。从谷物到全麦面包，从典型美式到改良意大利，大概只有想不到的。烤面包片这种做法简单，但为了避免单调，你得涂抹各种东西，一切可以抹得开的酱，例如花生酱之类的。也可以加黄油。果酱这种我们不用，就直接上水果。水果和坚果都有，一般日常维持五种不同类型的水果，总有一款适合。今天是蓝莓，草莓，苹果，香蕉和橘子。吃完饭问大A要不要准备一下考试，毕竟有些小紧张。我说考前紧张是正常的。大A问什么时候才能不紧张。我的答案是每一次考前都紧张，到现在我每一次上课都还有一些紧张呢。但考试开始就不紧张了，就像上课开始第一句就不紧张了。小A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考试，但出去就很开心。大A的考试时间还挺久，快一个小时二十分钟。难得小A到处走走逛逛，也没有嫌单调，更没有抱怨累。大A考完出来兴高采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去哪里吃中饭？因为答应他考完可以吃汉堡。大A选麦当劳，一个套餐，汉堡薯条雪碧，搞定。收获多声情真意切的感谢。小A也开心，因为我告诉他麦当劳有儿童套餐会附赠礼物。但是Prince Yan（麦当劳附赠的礼物小人）又是漫威哪一个啊？匹兹堡今天温度适宜，趁天色不错就去附近的另一个公园玩。只是突然阵雨，赶回家。晚上做了年糕汤，加白菜火腿，配点西瓜。完美的夏日晚餐。然后我收拾厨房，大小A去玩纸飞机，在外面大呼小叫，直到天暗下来回家洗漱。给大小A剪了指甲，讲故事，讲开心的事，上床睡觉。
这两天可能在外面玩得累，大小A都能睡到七点左右。今日早餐三人都吃意大利面包，除了小A需要定制形状，就是涂抹的料不一样而已。小A要黄油，大A花生酱，我是cream cheese。前天打野草怪兽的时候，大A问了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战胜它们。我告诉他：但我们会每天都竭尽全力，赢下每一场战斗（But you can win every battle each day. ）这就是人生啊。那今天就放过野草，转攻前几天因暴风雨掉下来的树枝吧。大A学习锯木头，小A折小树枝，让他把折不断的交给大A。重要的是，我们今天赢了。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小A要吃昨天剩下来的一点点年糕，大A是那种taco饼加点菜和鸡肉，再切了半个牛油果，一点黄瓜。所以也不费事。大小A各自十五分钟视频时间。小A开始对各种树感兴趣，恰好是我的知识盲区，跟着学了一点。大A看一个聊天节目继续研究星球大战。看完隔壁邻居家的小朋友来玩。我心说：可以带两个，就可以带三个，规模经济嘛。带着他们去公园的小溪玩，除了蹚水，就想了个筑水坝的活动。再三催促，依依不舍。小A刚上车就问能不能明天再来。和我小时候的快乐一模一样。因为玩得晚了些，本来打算回家做点肉菜之类的。大A问邻居家的小朋友想吃饺子还是热狗。唉，这还用说嘛？当然会是热狗。虽然吃热狗准备起来简单，但我还是让小朋友们各自吃了西红柿，黄瓜，以及西瓜。吃完小朋友们继续玩，直到邻居家的小朋友要回家。接着按部就班，洗漱睡觉。大A昨天自己练了一会儿竖笛，今天改拉中提琴，他是我们家第一个会乐器的，学习途径就是看讲解视频。这就是让人很服气，能自我驱动的小孩真好啊。然后说到今天最开心的事，大小A都表示，除了去小溪玩，居然吃hot dog最开心，谁能想得到呢？
今早六点半，三人都是冻醒的。匹兹堡这几天清晨都很冷，体感13-15度的样子。熟练操作早饭，加了鸡蛋，还吃了坚果。小A想妈妈，哄了一阵。大A自己研究单簧管。然后决定出门去徒步。离家不远就有一个大公园，多条hiking路线适合带着小朋友一起。今天的天气最高30度，但实际上我们到了树林发现非常凉快。今天的目的地是去看一个小的瀑布，大概走了有个一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小A全程自己走，发现他好像长大了一点。我带了冰水和小饼干，走了一个小时的时候休息。喝水吃一点饼干，大小A就又活力满满了。当然我们到了瀑布那里才发现只有小水流。但我们经过树林的时候发现有水流，就带着大小A闻声而去，找到了一条小路，进去之后豁然开朗。弥补了未见瀑布的遗憾。说是小溪属实有点委屈了，更像是小河。教大小A打水漂，玩得忘了时间。我心说难得尽兴，就问大小A晚点回家随便吃点好不好？两人忙不迭答应。玩到下午一点多，气温高了一些，小A有点累，最后一程抱了一会儿。然后回家吃了冰激凌，各自15分钟视频时间。小A今天要求看climate change的视频，然后到处使用global warming。连问小A为什么脖子有点晒黑了，都是因为global warming。大A自己继续研究星战场景。因为打算周末出发去旅行，所以要把冰箱里的东西吃掉。仔细盘点了一下，发现CC留存的食物真是太多了，还是担心我们父子三人搞不定。我现在是发愁根本吃不完。大A看到了淡包，建议配榨菜吃，连说几声Please。真是，这很好办啊。CC还留下了烹制说明，真是过度担心了。看我烤得应该还可以，外微焦里软嫩。大小A配着榨菜西瓜，觉得真是太好吃了。唉，为什么会喜欢吃榨菜啊。吃完休息一阵，大小A自己玩了会。我收拾厨房。然后和大A一起去跳了绳。大A打破记录，一口气可以跳111下，雀跃不已。尽管今日稍微迟了几分钟说开心的事情，但基本按时作息。大小A纷纷表示要再去打水漂，意愿和昨天想去小溪筑水坝一样强烈。看来夏天给他们点带水的就行。八天下来，觉得心性得到了锻炼。可能最主要的是意识到急不得，急也没用，最后还是得解决问题才行。控制住了不发脾气，真的是很不容易。羡慕那些问题解决型的人。
7点多起来，大A决定自己做面包，做成x wing的形状。虽然遍地狼藉，但我觉得是很大进步，继续鼓励他明天接着自己弄早餐。吃完早饭尚早。大A琢磨了一会儿单簧管。小A和我一起读了一会儿书。然后出去一趟，发现今天天气体感较热，所以就很快回家了。我大致的安排就是早上天气还比较凉快的话出去室外活动，下午比较热就尽量室内或者去游泳。因为两天后要出发去内布拉斯加，所以我们努力打算把一些食物吃掉。中午随便对付了一点，大A用的是本来做热狗的面包，小A用的是taco饼。两人也吃得津津有味。稍微开始整一些后天出门去内布拉斯加的东西，打包那是一门大学问啊。正想着如何处理大小A才不会越帮越乱的时候，隔壁的天使小姐姐来了。真好。所以，买房子这事硬件重要，但软件（邻居）更重要。反正天热也不出去，三人一下午都在玩我也不知道的游戏。等我略空下来，就让三人吃冰激凌。天使小姐姐真的是分寸感十足的小朋友，玩到差不多时间，就告辞回家。我就准备晚饭，海苔裹米饭。还剩两个番茄，做了道番茄炒蛋，忘记拍照，大部分被大A风卷残云吃掉了。小A自己还啃了根小黄瓜。总体上我发现大小A只要食物干净一点，稍微有点滋味，简单一些并不是什么问题。本来周五晚上小朋友会在后院和其他小朋友稍微多玩一会儿，不过因为晚上我要和国内的师友们开个会，所以仍旧照常洗漱睡觉，按时作息。
早上三人都睡到差不多七点起床，大A吃了一个肉松面包，我和小A还是烤面包片蘸黄油和花生酱。然后他俩喝牛奶，我喝咖啡。有人问牛奶要加热吗？这个基本不用，一年里大概有两三次大小A会突然想喝温牛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冰箱里直接拿出来就喝，而且恨不能在牛奶里加几块冰才好。小孩子喝冷水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吃完早饭，收到一个Facebook组里buy nothing项目的消息，说是有几块石料可以给我。CC和我原本就打算把后面有一个小地方用石头铺起来，看到有人送石头，所以我就留个言说想要，结果就收到了要我去拿的消息。我用FB主要就是这个buy nothing了，本地人送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常见的是搬家用的东西，小孩子的玩具衣服之类的。之前我们从在密西根大急流城的时候要过搬家的箱子，到了匹兹堡再把箱子送出去。我见过最奇怪的送衣服烘干机里弄出来的灰尘团，居然也有人要，反正很神奇。诸位在美国的可以试试看，每个地方应该都有，算是未注册非正式自组织的非营利网络。大小A和我一起去拿石头。到了地方，男主人在等了，因为石头比较重，所以直接帮我搬上了车。拿回来之后，大小A就在后院玩一阵石头和沙子。沙子是之前买的，就是那种最普通的playsand，6美元一大袋，可以玩一夏天。我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继续打包整理旅行要用的东西，剩下的多是小东西，大A的眼药水，小A的马桶圈之类的。中饭随便对付，热了点鸡块，把剩下的一点淡包烤了一下，吃掉。因为晚上决定吃汉堡，这样可以用掉一些生菜。这样冰箱大致空了一些。否则十几天不在家，大概率食物都会坏掉。大小A也没什么怨言，反倒是对明天充满期待，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是Road trip。其实也称不上，我基本一天不开很远，中间停几个城市，才会到内布拉斯加的朋友家。大小A各自带一个书包，里面可以装一些自己想带的东西，但要经过我的同意。两个人很欢快地装了各种东西到书包里，我主要是控制包的重量。不过今天没忍住对小A疾言厉色。我把装好的箱包放在门口，明天装车即可。结果小A一口牛奶吐在了上面……被我大声批评了几句。可能是见我真的发火了，小A怯生生跑到我背后抱住我，说了“对不起”，还亲了我一口。唉，行吧，小哥，原谅你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把箱子擦一遍就好了。只是睡觉前，我和小A解释了为什么爸爸会发火。我和小A说，就好比你搭好了Lego卡车，爸爸朝你的卡车吐口水，你会生气吗？小A点点头。那些箱子和书包就是爸爸搭好的“卡车”，这下你明白爸爸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了吧。小A继续点头。
出发去Nebraska，中间会去看两个地方，一是Indianapolis，另一个是St. Louis。今天的目的地是Indianapolis，从Pittsburgh出发，开车的时间算下来大概是5个半小时。大小A一早就起来了，很快吃完早餐，早早就背上各自的书包在门口等。我倒是慢悠悠整好厨房，关好门窗，给他们涂好防晒霜，大致过了一遍要带的东西，然后才出发。大小A刚出发，自然是兴致勃勃，一路高歌。但沿着70号公路一直开，马上就会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路实在是太直了，几乎就是一条直线。中西部又是一望无际的绿野，景色一路都是相似的。对大小A来说，这未免无聊了些。所以我想了个游戏，让大小A观察旁边车辆的车牌，看看能不能收集最多的州。大A看到了Oregon和Iowa的车牌，格外兴奋，因为那两个这一路少见。我们来发现Maine的卡车特别多，应该是不小的产业。美国这种州际公路，休息区，加州站，吃饭的，沿途都很多。我们先是去一个休息区暂停，我顺便加了油。大A做好事一桩，在厕所找到了手机，跑出去喊谁丢了手机，正碰上失主往回找。一通夸赞，大A很受用。做好事这件事的温情效应（warm glow）是很容易观察到的。中午在Ohio的Columbus附近的一个小镇暂停，服务区也没什么餐厅，都是速食。在KFC, Burger King, McDonald’s, Wendy’s等一众快餐店里，大A说最近没吃过KFC，要不吃这个吧。吃完的评价是薯条很可以，其他的都太咸，但还是吃得津津有味。我问如果要给这些快餐店排个名次，哪个是你的首选？Burger King！行吧。我心说，这些其实都不行。我们到酒店的时候，正赶上Gencon最后一天，酒店里到处都还是恋恋不舍的游戏玩家，当然也有cosplay各种角色。Pokemon还是大头啊。另外几乎全球所有的卡牌游戏厂商都在，酒店里到处都是成年人围城一圈玩桌游。我们在电梯里遇到了好几位父亲，抱着据说是给自己孩子带的礼物。Gencon从3日开始到6日结束，总共4天，反正我觉得参加Gencon的不仅大人多，而且大人明显比孩子更开心。我们出来到酒店门口的White River State Park玩了一圈，再回酒店吃饭，可惜楼下的意大利餐厅被包场了，酒吧那一块又不适合小孩子。就挪到了隔壁酒店的餐厅，让做了鸡翅和面包，我自己吃了点沙拉，中午的KFC油腻后劲太大了。吃完回来，洗漱完，两个人看了15分钟电视，海绵宝宝。然后给小A读了书。接着玩了大A发明的一个小游戏，小A跟随，主角是一枚20面的色子，玩到睡觉。小A还给我带了他自己画的“书”，说是送给我晚上看的。友圈之前有朋友说看完我这个系列，根本不想要孩子。但孩子对你的爱，那种完全无条件的爱，是我们生生不息的理由。
早上起来，在酒店随便吃了点早餐。出门就很难控制吃什么，小A喜欢麦片加牛奶，大A倒是来者不拒，吃得杂。天气预报有雨。我也没放心上，就按部就班，吃完出发。市中心的酒店往往提供两种停车方式，一种是自己停，另一种是代泊。如果价格相差不到10美元，我强烈推荐代泊，就是钥匙一扔完事。第二天别人给你开到酒店门口停着等，省去一堆操心事。小费给个3元5元就行。可能中西部住惯了的人会习惯大雨天开车，但一早上这场半小时滂沱大雨，能见度不到10米的驾车经验，是我开车以来最紧张的一次，出了一身冷汗。要感谢基本笔直的70号公路。圣路易斯这个城市给我的第一感觉不错，老远就能看见著名的Arch。可能很多人是印象中的偏见，觉得这个城市“貌似”不行。本来打算订四季酒店的，不过没有适合三个人的房型了。换了附近一家Hampton，算是Arch旁边的老店。虽然不像四季有屋顶泳池，但Hampton五楼也有一个室内泳池，可以看见Arch。这一带所有酒店的房间，但凡能瞅见一点Arch，都会说自己是Arch风景房，加收几十至上百美元的房费。我就定了个普通的，因为看了下地图，走路过两条街就是Arch公园，省下钱可以吃好吃的。大A表示肯定，觉得这真是好主意。但和酒店前台Paula聊了会天。我就说你有没有可能把1张10元的换成10张1元的。Paula帮我换好，我拿了5张给她，问能不能帮我找个有沙发的房间。Paula绝不肯要小费，说自己最大的爱好就是帮助客人。找了一圈，说没有类似的房间，要不把你升级到Arch风景房吧。然后还详细告诉我哪家店好吃，如果想呆在酒店订外卖的话，有一家披萨店不错，干净好吃速度快。最后还告诉我酒店有个game room，就是国内八九十年代打街头霸王和三国的那种游戏机房，说小朋友一定会喜欢。真是个好人。结果Paula推荐的店和游戏机房都没用上。到了酒店休息一下，大A想吃鳗鱼饭，我找了一家走路 8分钟，叫Sen Thai的店。亚洲菜都有，主打日本菜和泰国菜。听起来好像不怎么靠谱，但大A的鳗鱼饭挺香。吃完散着步回来，沿着American Center附近转了转，发现圣路易斯的建筑还是很有特色的，城市街道也干净。当然可能是旅游景点，有维护的关系。大小A想去游泳，就在酒店5楼泳池玩了1个多小时。因为没有其他人，就是包场，玩得开心。晚餐我建议找一家意大利餐厅the old spaghetti shop吃意面。结果小A只吃了餐前面包就吃饱了，我和大A也吃了不少，所以意面最后反倒没怎么吃。这家店在半地下，味道不错，每道菜附赠沙拉或汤，餐后送冰激凌。小A说自己吃得太饱了。绕着老街走走停停，直到大小A都想回酒店，再走回去。看15分钟电视。有同学朋友留言说自己家的孩子看电视15分钟绝对打不住，有什么秘诀能只看15分钟。好像也没有，因为一直都是15分钟。大A自己设一个闹钟，闹钟到了，就自觉关电视。然后洗漱，和CC视频讲开心的事情。看着他们哈欠连天，让他们赶快上床睡觉。虽然早上暴雨惊心，但下午圣路易斯的风治愈了我，风吹过有痕但不冷，是美好的一天。
基本上就是在路上的一天，从密苏里圣路易斯开到内布拉斯加林肯。早上吃完早餐，开车出发，一路还挺顺利。大小A在后座也有说有笑。车牌游戏因为好多天了，只剩下六七个州的车牌实在看不到，比如罗德岛的。所以换大A给我们讲很多笑话，小A不管有没有听懂，都跟着大笑。快到Kansas城的时候，由于70号公路上发生了比较严重的交通事故，堵了半个小时左右。大小A明显不喜欢这种糟糕的体验。我看了一下地图，我用Google地图比较多，已经建议了一条新路线，但是要多开20分钟。大小A觉得还是走这条新路线，下高速绕过去前头。事实证明是个英明决定。到了Kansas城附近吃中饭，大A要吃subway，小A也要和哥哥一样。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旁边点了pizza。小A咬了一口subway，就拒绝吃第二口。倒是pizza吃掉很多。吃完饭接着赶路。经Kansas后北上，又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大小A神奇地睡了一会儿。直到我需要加油，下来买了个冰激凌吃。吃完要走的时候，大小A和店员说再见。店员阿姨拿出棒棒糖，问他们可以吃吗？大小A欢呼，各自选了喜欢的口味，谢过店员阿姨，继续赶路。我和大小A说，因为刚刚吃过冰激凌，暂时不可以吃棒棒糖。但是稍微晚一点可以。开过快半个小时，小A问还有几分钟可以吃棒棒糖。唉，行，你们吃吧。晚上赶到了朋友家吃丰盛的晚餐，有大A爱吃的糖醋排骨和葱油鲳鱼。还有朋友从Omaha过来相聚。
大小A昨天遇着妹妹能一起玩，玩嗨了。偶尔破例，没有按时作息，十点多才睡觉。我以为两人这么累，今天早上多少能多睡一会儿。结果还是6点半就醒来了。起来去玩具房玩了一会儿。早上吃梅干菜饼和葱油饼，大小A居然都爱吃。等妹妹起床，三人玩了一上午。中午吃到了朋友做的蛋炒饭，大小A很开心，要在里面放点培根。下午去University of Nebraska State Museum玩。大A曾经有一段时间想做古生物学家，对各种史前动物的学名特别熟悉。可能每个小孩都会有一个阶段喜欢恐龙之类的，但现在星球大战才是大A心头好。小A还停留在喜欢卡车的阶段，未能感受这些收藏的价值。但到处都能看到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宝宝已经在博物馆里逛了。美国很多博物馆都只收很少的门票，甚至不收，由财政拨款和捐赠养着。是从小培养兴趣爱好的好地方。晚间去吃了日料，大小A都表示吃得满意。尤其是小A吃得一嘴油。吃完散步走一走。旁边这栋不起眼的楼，没有标识，乌漆漆的玻璃，又决定了多少想要留在美国的人命运呢？很多人的绿卡都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内布拉斯加大学里有一块牌子，记下来人类历史上改变思想的一次会议。大A答：What is right or wrong？这几日每天都和朋友夫妇聊到半夜，情感得到巨大慰藉。早上起来，我问大小A想吃什么？有可颂，有面包，还有昨天吃过的葱油饼。大A要吃面包，法棍烤了一下沾点黄油；小A想吃可颂但不要外面的皮，也容易满足。今天的主题是上午挖沙玩水枪，玩得太密集，中午吃了TKK外卖，经大A鉴定，比Popeyes和KFC的炸鸡好吃。下午接着玩水枪，小泳池。大A几乎整个下午都呆在外边。小A倒是没那么热衷，当然也可能是在水枪大战中被大A击败多次，心情有点低落。等到对面邻居家的小男孩一起来玩的时候，才兴冲冲地跑去一起玩。前面说过带娃要讲究规模经济，的确如此。小朋友们一起玩的时候，往往只需要一个大人在旁边顾着就行。大小A可能是玩得太累，晚上和CC视频都显得有点敷衍，洗漱完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
大A早上六点半就起来了，为了不吵醒大家，就和我一起看了一会儿书。这本《人类简史》看来很挺对他的口味。对于让孩子看什么书，我一贯的策略是除了那些特别不适合少儿年龄层的，只要他拿得起，就不管他什么时候放下。大A读了很多美国的科幻和玄幻作品，类似我小时读金庸古龙武侠。早餐吃了蜂蜜蛋糕，就一起画画。小A基本每天都会画他自己喜欢的各种卡车送给我，今天的是垃圾车。画完出去玩水枪，挑战大人看起来是让孩子们能团结起来的有效方法。中午随便吃了点冰箱里的食物。朋友和我的策略一样，中午就是随便吃点就行。我遇到的大部分美国人也都是如此。我的同事们往往也带一个午餐盒，里面就是一个简单的三明治，加点水果。下午出去附近的Target店里，大A抓着一盒星战的乐高玩具，看了又看，恋恋不舍，说以后能不能给他买。我说现在就买吧。大A连连大声说Thank you，给旁边看玩具的小朋友看呆了。不过我估计这也给其他家庭造成了同侪压力。提醒大A不要太过兴奋。小A也很高兴，因为买到了卡车乐高玩具。所以两人都非常开心，因为买到了各自喜欢的乐高玩具。朋友花心思准备了晚餐。今日份大餐是浙式鸡爪和红烧豆皮，好吃。我很久不吃米饭，配着鸡爪和豆皮，也干了两碗。大小A也吃了不少。不过更多心思是想快点吃完去玩自己的乐高玩具。又收获大A一次感谢，并大方说我出门前为了准备小费从他那里借的18元钱不用还了，因为乐高玩具贵得多了。倒是好计算。
靠朋友带娃告一尾声，明天出发回家，言不能表谢意。本来就相约每年至少聚一次，中间COVID三年，真是误了不少事。明年再聚：）我们来时走了南边的70号公路，回去打算走北面的80号换90号公路，第一站去Iowa城。感谢住在Omaha的朋友一家来团聚，为我们饯行。第一次网友见面，还是在新泽西的时候。这一次是在林肯，见一面就是八年过去了。也明年见：）难得是小朋友们尚能玩在一处，除了大A和小A冲突频频，总体来说还是和谐的画面。谁能想到这张小A拿着鸡毛掸子的照片，是小朋友们在玩冰激凌游戏呢？我严肃批评了小A霸道捣乱的行为，不情不愿和哥哥说了对不起，总算到了晚间算和好了。可能想到明天出发回家路上，对大A不好对自己不利。但两人都是早早把自己的书包收拾好，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忘了Lego，千万不要忘了水枪，千万不要忘了叔叔送的礼物（都是星战主题，在投大A所好方面，叔叔完胜爸爸）。好吧，我告诉大小A，你要相信爸爸出来的时候几乎把所有东西都带了，不会拉下你们的东西的。如果拉下了也不要紧的，让叔叔阿姨寄回去就好了。总算看起来像放了心的样子，很快睡着了。
吃过早饭，要打道回府了。相约好，妹妹到时候来匹兹堡见吧。前面说过来时的70号公路比较无聊，所以回程打算走80号换90号，毕竟城市多一些，可能景致略有不同。只是第一站开到Iowa City，发现其实差不多：）明天去圣母大学，希望会有不一样的感受。中饭还是在加油站旁边的快餐店解决。兜兜转转，大A决定还是Burger King。这家最近换标志，高速公路上的指示牌那边已经改了，店里用的还是老牌子。大A决定这次不点脆鸡汉堡，而是换成了牛肉汉堡。那我说我点鸡肉汉堡吧。大A吃完牛肉汉堡表示还是鸡肉的好吃一点。这一路变身美式快餐鉴定员。在Iowa City选了一个离University of Iowa还比较近的酒店，想说早一点的话就带着大小A去看看。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选项。另外两个选项是去游泳，或者去附近Iowa河旁边的公园。大小A毫不犹豫，选择在酒店里游泳。并且要求带上叔叔买的水枪去玩。一直玩到天黑吃饭。这一路研究了一下美国的酒店，我发现四星级以上的酒店其实不太适合像我这样带着大小A旅行的，尤其是像大小A这样喜欢一个人一张床的。高端酒店的suite价格贵就算了，问题是非常抢手，根本订不到。而剩下的房型，一般只有一张King size或者两张Queen size的。这样如果订一个标间双床，就意味着要么要加床，要么我要睡地上。但是三星级酒店里，选带suite的，倒是有不少可选的。选multiple beds加上沙发，每个人都能睡下。而且这些酒店的suite，订得人少，空间大，有些房间还隔开，我晚点睡也不影响大小A休息。而且这些酒店设施虽然不如五星级的，但服务其实差不多。一般要求都能满足，例如晚餐的时候没有牛奶，你提出来，后厨会给你专门端一杯出来。总之高端酒店里的低端房和低端酒店里的高端房，价格差不多的情况下，带娃出行，不妨选后者。
早上醒来，发现Iowa的清晨已然有点冷了，还好给大小A都带了长袖的博外套，也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用上。在酒店吃过简易早餐，出发去下一站Indiana的South Bend。为什么去这个地方呢？因为圣母大学在那里。其实我选Iowa城也是因为有University of Iowa在。后来就决定按照大学所在的位置选酒店。当然Iowa城之后就知道其实小朋友对酒店的泳池比大学更感兴趣。但反正也无所谓，大小A有兴趣有空就去看。像今天这样天气不好在酒店游泳也挺好。旅行有个大致目标就行，不一定非要定点打卡。中午吃了中西部的较为有名的店“wings & etc.” 点了一堆鸡翅，大A评价太咸。小A倒是破天荒吃了不少。平常都是只吃番茄酱，配点面包和薯条，的确就是这个顺序。还记得第十二天从Indianapolis去St Louis时，滂沱大雨中开车开到心惊胆颤，神经高度紧张。不想今天从Iowa City往Indiana的South Bend开，进入Indiana还是滂沱大雨，好在比之前那场雨小一点也短一点。但因为修路和车祸，比预定时间晚了差不多40分钟才开到酒店。今天这个酒店房间的确大到让我有点吃惊，定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两张床各占一个房间，另外有一个沙发。印证我之前说的低端酒店高端房的选择，对我们来说合适。另外，看来University of Notre Dame这里地不是很贵。还是选择在酒店游泳，其实又只有我们三个人。为什么要说个“又”字呢？游完已近天黑。晚上大小A想吃年糕，我找了一家中餐。虽然门口的兵马俑一言难尽，但老板拿出压在一堆菜单下面的中文版菜单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并不简单。回来洗漱完毕，和妈妈讲开心的事，兴奋得告诉妈妈以为酒店很小，但其实房间是这一次出来玩最大的；里面还有泳池；还吃到了炒年糕。大小A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另外，旅行需要带什么东西？除了大A和我的眼药水之外，我大概还带了消毒液，润肤乳，Aquaphor，防晒的，止痒的，淡化疤痕的。这么多天下来觉得好像够用。
早餐还是在酒店解决的。大A每天换点花样，小A每天面包蘸酱。忘记说了，高端酒店，WiFi，早餐，停车等往往都是另外付费的。低端一点的酒店反而都是全包，或者偶尔要付一点停车费，因为在市中心的话就没有那么多停车位。是个挺有意思的题目，可以出给经济学新生去做。吃完早饭，慢悠悠往Cleveland开。我印象中Ohio的高速一直在修，自我们从新泽西搬到密歇根开始就在修，一直修到现在了。而且进出Ohio Turnpike收费算高的。我了解了一下，好像是因为这个公路养护不是税收承担，完全是要靠收费来承担。所以就收得贵一些。高速出来再进去的话，需要再收费。但是在服务区的话，就不用。我们中饭就在服务区解决。Ohio的服务区里买的Pizza叫New York Pizza也是很神奇。Pizza在北美绝对是哄孩子的最佳食物。不过我点了蒜蓉面包条，被大小A抢走瓜分，只好再点了一份。今天路程短，所以很早到了酒店。这次的酒店倒没有选西储大学附近，而是选了靠近Cleveland State University的地方。我刚刚博士毕业找工作的时候，还面试过CSU，后来人没要我。问大小A现在有几个选项：1，在酒店游泳（是的，我尽量都选可以游泳的酒店）；2，去看Cleveland State University；3，去看大湖。大A选1。小A不选，想呆在房间和自己的卡车玩。被我好说歹说劝下去一起游泳。不过泳池挺冷，所以没有玩太久就上来了。我看时间尚早，就提议出去走走。酒店在Downtown，离Erie湖也挺近，走路10分钟可达，会路过著名的FREE印章，还会路过摇滚名人堂。大A有滋有味读历史介绍，拍照打卡留念；小A兴趣全无，要抱要喝水。现在的克利夫兰，不感到热，湖面吹来凉风，是一年里舒服的时节。晚饭回到酒店吃，谁叫这吃饭的地方叫The Teacher’s Lounge呢，总要试一试。结果发现这酒店连晚餐都包。又是开心的一天。大小A打算明天早上要再逛一下才回家。
本来想吃过早饭去城里转转再回家，结果大小A起得晚，吃得慢，完了之后居然要在酒店房间里面玩一会。反复催促，终于出发了。路程虽然很短，但大小A几乎半小时就要去一趟厕所，还好沿途加油站、快餐店、服务区、休息站很多。反正也不着急，就慢慢来。大小A算很懂事的小朋友，我和他们约定开车途中下去不可以买东西，所以他们一般也不会在店里逗留。我通常是下午开车中途会给他们买个东西吃。想着今天应该会很早到家，所以还是上午给买了一个甜甜圈，两兄弟分着吃。开车的话，从Ohio到Pennsylvania，你会有一个很直观的感受，就知道已经到了宾州了，山路起伏弯道变多。本以为中午之前就能到家，结果因为早上出发晚，到了吃中饭的时候还在路上。找了个加油站，大小A看到有卖lunchables，执意想吃。在美国上学，如果孩子不在学校吃饭要自己带午餐的话，父母想偷懒的父母就可以给孩子带lunchables，一种简易午餐，但品类多种多样。小朋友还能有点自己动手组装一个迷你披萨或三明治的乐趣，反正还挺受欢迎的。大小A吃得很满足。回家发现草已长，就让大小A捡树枝，我割草。遇上邻居说早上本来要帮我们倒垃圾桶，看了一下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就没动。小A兴奋得告诉人家我们去了Nebraska。洗完衣服。带大小A去超市，买了点西红柿，面包，牛奶等急需品，晚餐也简单吃了这些。晚上洗漱的时候，小A发现自己好像长高了一点。小A刷牙洗脸的时候，我会让他踩个小凳子，之前洗手池的边缘还在胸口那里，现在已经往下移了。晚上大小A最开心的事情，居然是回家玩了乐高。我还得提醒他们，明天妈妈就要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