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 一些爱的烛光,向这个没有父母的孩子点亮
(图片来自网络)
归园笔记(三)
风铃|文
1、 我早晨出门倒垃圾,听到了清洁工和一个老人的对话。
“嬢嬢,能不能不要打果子,树叶会掉很多下来。”我循声望去,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举着晾衣杆,仰着头,往银杏树上捅白果。一次没打中,她就继续捅,“嘭嘭嘭”,竹竿像把利剑,在树上飞舞。白果掉下来七、八颗,黄色的树叶也跟着飘落在地。树叶和白果,在悠长、干净、湿润的地面上,孤寂和不甘,在心里涌动。
老人对清洁工的提醒大为不悦,她凶巴巴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你这态度,还在这里干?!”
我把手里的垃圾,交给了清洁工,我的目光与清洁工的目光交汇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脸上的尴尬和无奈——像犯了错的孩子,被家长批评的沮丧。我朝老人看了看,随后把目光转向清洁工,我对她微微一笑,我以无声的语言给清洁工以心理上的支持。
我转身回家,老人喋喋不休,冲着清洁工说,“地上啥也没有的话,你们就失业了。”说完独自笑了起来。
这个带着东北口音的老人,约摸有七十多岁,声音洪亮,衣着光鲜,在今天上午飘着小雨的小区,显得突兀又刺眼。
一旁的清洁工大姐,弯着腰,把刚刚老人捅下来的树叶扫到了一边。她很安静,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如这个寂静的上午,如这个小雨纷飞的秋天。
2、我经常陪母亲在外散步,一路上,我妈总是和“熟人”打招呼,经常要聊上几分钟,就像在乡下和邻居拉家常一样。我问母亲,你来小区居住不到一年,怎么有那么多熟人?
母亲说,这些都是小区的工人,有的是园林工,有的是清洁工,有的是电工。我妈对他们的职业分工如数家珍。当我把目光朝向天空,对类似于小区的工人不屑一顾的时候,我妈却俯向大地,在不知不觉的生活中,和身边的人成了“熟人”。这些叫不出名字的工人,我妈和她们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妈脸上洋溢的快乐与知足。
我明白了,这是底层人群给彼此的光亮。当你与世界保持亲近和亲切的时候,回报给你的,是与血缘,与亲人无关的惦记与温暖。
2、 昨晚,河南的皇甫给我转了一笔款,让我给家烙。他说是好心人拜托他转交的。在冰凉加深的夜里,好心人的暖意让我感慨万分。我本想拒绝爱心款,冯琳| “有人说我是孤儿,我觉得孤儿没什么,孤儿也是人”一文,已写多时,我写文章的目的只是想写出孤儿的尊严与勇气,并无其他想法。哪料在浩瀚的网络世界里,还有一些爱的烛光,向这个没有父母的孩子点亮。
(这是那年冬天,我到家烙的老家,家烙正好出来接我)
我告诉皇甫,心意领了,家烙已经没有念书了。黄甫坚持要转款给我。他说,天寒,给孩子买一些厚的衣服。
今天,我找家烙要了新的收货地址,我为家烙买了两套秋衣、毛毯、月饼等物品,希望这些爱的慈悲,给家烙带去一些暖意,让他在自己是自己靠山的人世间,少一些孤寒,多一点快乐。
(家烙的姑婆,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喜欢叫我“嬢嬢”,每次都想把家里最好的鸡、鸭,鸡蛋留给我)
(这是我把家烙接到主城的那年夏天,带他去喝了人生的第一杯饮料)
(这是家烙老家的堂屋)
(家烙说,这是父亲生前修建的房子。门牌号的意义,让他父母的灵魂有了故乡)
(这是家烙写的日记)
我愿意把皇甫的微信公众号(往昔新摘)推荐给大家,这个善良的文学爱好者,在自己家庭面临绝境之时,还时刻想着别人。皇甫的每一篇文章,我都会去读,底层人写底层人的故事,会更有痛感和力量。
作者 ·简介
风铃:重庆人,喜欢草原、月光和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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