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几个问题的思考
编者按: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围绕经济工作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对此,理论界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就这一思想的背景、内容体系、特征、理论逻辑及方法论等方面进行了相关研究。这些成果深化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研究,也极大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但当前研究还存在一些问题,主要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中关于政治与经济的关系,关于继承与发展的关系,关于科技经济、生产力经济、自然规律与经济规律关系的研究不够,对这一思想的深刻领会与实践运用的研究欠缺等。因此,理论界需要在深度和广度上深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围绕经济工作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提出和部署了一系列立足实践、着眼长远的经济战略和发展构想,从而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对此,理论界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就这一思想的背景、内容体系、特征、理论逻辑及方法论等方面进行了相关研究。许多学者也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中的具体思想,如经济战略思想、政府与市场关系思想、绿色发展思想、对外开放思想等展开研究,提出了一系列观点。本文仅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整体内容等进行研究和思考,其他专题思想的研究另文刊载。
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意义与当代价值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引领我国经济发展取得了历史性成就,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中产生的。对于这一思想的认识,学者们展开了讨论。
(一)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最新理论成果
对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评价与认识,学者们普遍认为,这是当代马克思主义的最新理论成果。
1.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是一个独立完整的思想理论体系
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界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是“一个主题明确、主线突出、观点创新、逻辑严谨、系统完整的理论体系,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最新成果,是全党全国人民在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行动指南”。这样的评价同样也是对作为这一思想体系重要内容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评价。正如王立胜所指出的:“一个独立完整的思想理论体系,就其逻辑特征而言,一定是全面的而非局部的,严密的而非疏漏的,自然的而非勉强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思想整体。习近平的经济思想理论体系已经具备了这样的特征。”裴长洪、李程骅也认为:“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我国经济建设的系列重要讲话和论断,形成了完整的经济思想体系和理论架构,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理论的最新成果。”
2.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开辟了政治经济学的新篇章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不仅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而且在理论上具有较高的意义。学界认为,这一思想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篇章。早在2014年,顾海良就认为:“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中阐发的经济思想,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学作出了多方面的新的发展,形成了富有创新性的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写就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社会主义实践相结合的政治经济学的新篇章。”陈伯庚、陈承明更明确地提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的里程碑。许金柜认为这一思想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发展作出了新的原创性贡献,开拓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境界。
3.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是当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大创新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具有创新意义得到了学界的共识。王伟光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内容极其丰富,是一个包括一系列新思想、新理论、新观点的完整系统的理论体系。同样,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也具有重大创新特质。王立胜则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总结为“八大创新”,认为“这种创新思维表现在:问题导向是其思想起点的创新,唯物辩证法是其思想方法的创新,而起点的创新和思想方法的创新全方位地展现为坚持中的创新、继承中的创新、集成中的创新和突破中的创新四种创新形态,最后集中于经济目标的创新——‘中国梦’思想的提出和组织实施”。胡鞍钢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源于中国发展实践,又指导着中国发展实践,是当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的重大创新。杨承训、刘武阳进一步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开创了崭新的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系统论,带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发展,是一个完整的新理论体系。
(二)对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新时代中国经济建设实践经验的深刻总结
1.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形成的时代背景
一些学者从中国经济社会发生变化的背景出发,探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产生与意义。王立胜认为:“习近平经济思想理论体系是基于中国经济发展现实问题的思考而形成的思想精华,也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中国共产党历代领导集体经济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更是因应中国经济发展经过30 多年高速发展进入了‘新常态’后经济实践发展的迫切需要而产生。”冯立鳌认为:“十九大作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重要判断,反映着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当代中国国情客观状况的全新认知和对历史进程中阶段性演进的精准把握。”张兴隆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时代背景主要有四点:一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二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个新时代,本质上就是中华民族强起来时代,分两步走在本世纪中叶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三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事业发生历史性变革;四是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变化。
也有学者从国际形势发生变化的背景出发,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产生的背景。陈金龙认为:“中国的崛起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使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走出了低谷,摆脱了困境,激发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生机和活力,彰显了社会主义的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同时,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升,中国从世界舞台的边缘逐步走近中心,国际影响力、引领力、感召力增强,国际社会期待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为人类问题的解决作出更大贡献。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转机与国际社会的期待,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形成的有利条件。”李津燕、胡海龙认为:“新形势下世界经济进入深度调整期,以习近平为领导的新一代党中央审时度势,为此做了一系列相关论述。我们党对中国经济发展规律的深刻洞察,表现出对国际发展趋势和中国经济发展态势清醒把握。”钟社文认为:“国际经济形势的变化,迫切需要有新的理论和新的思想指导中国的国际经济合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就是在这样的国际背景下产生的。”
2.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历史元素
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产生,学者们不仅认为其有时代背景,还有历史元素。在此方面,钟祥财研究了1998年至2002年习近平在《经济学动态》等刊物发表数篇重要的学术论文,认为这些学术成果既是对他以前改革实践的总结和提升,也为其经济问题的研究成果的进一步丰富和深化奠定了理论基础。另外,钟祥财还认为,重视研究历史经验,善于汲取传统智慧,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显著特色。崔学军则从习近平成长经历探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历史元素,认为:“七年知青岁月是习近平价值观形成、思想成熟、了解民情的重要阶段,也是习近平经济思想形成的重要历史阶段。可以说,知青岁月是习近平经济思想理论产生的原点,是其经济思想实践探索的起点,是其经济思想价值观形成的出发点。”陈新对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就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思想进行了初步梳理,认为习近平在福建工作17 年半,对发展商品经济、市场经济、国企股份制改革、政府和市场边界、政府职能转变等方面有许多思考、讲话和论述,记录了他在不同阶段、从不同视角对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实践探索,展现了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改革等方面的深邃思考。
3.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实践基础
胡敏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源于新时代经济发展变革的伟大实践,具有鲜明的实践特色。侯为民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是从已有的思想材料出发,并寻找深藏在经济事实中的逻辑,是解决当前中国经济社会发展问题需要的必然产物。”韩保江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种子”或“基因”来自于其个人经历和从政实践。刘宏认为:“习近平本人在基层长期而丰富的工作经验及其对先进国家经济发展经验的深入了解,对其经济思想的丰富和完善起到了有益的补充。”
(三)是做好新时代经济工作的根本遵循
韩保江认为,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必须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为指导,紧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抓好发展这个执政兴国第一要务。裴长洪、李程骅强调了习近平经济思想的实践指导意义,他们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不仅从根本上转变了传统的速度为上的经济发展观,还在发展哲学层面上起到了价值的引领作用,体现了习近平经济思想的深邃远见与实践指导性。郭威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就是实现新时代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科学指引和行动纲领。
(四)为解决人类发展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不仅成为我国做好新时代经济工作的根本遵循,也不乏对世界经济的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对此,学界也展开了研究。
侯为民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已经通过自己的发展,重新定义了落后国家的现代化发展道路。这种发展道路坚持了社会主义的历史规定性,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并且能够使人民共享发展成果。在王立胜看来,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最新成果,有助于从总体上理解和把握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规律,有助于指导中国经济新常态下的继续发展,也有助于为世界经济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贡献中国智慧。蔡昉从三个方面评价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一是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贡献。二是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最新成果。三是为全球贫困治理贡献中国智慧。顾海良认为,习近平新发展理念极大地拓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意蕴。它在世界发展问题的探索上也有着重要意义,包含着全球经济增长和发展得失成败经验教训的内容,特别包含着针对所谓“中等收入陷阱”各种增长和发展困境问题的探索。
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总体框架、内容体系与方法论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博大精深,并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继续发展。由此,学者们对这一思想进行了研究与梳理。
(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核心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内容极为丰富,需要梳理其核心思想。当前研究有关这方面问题的论述主要有一下四方面。
1.党的领导是核心论
习近平在他一系列关于经济工作的讲话中多次强调党的领导和党的核心作用,因此,学界许多学者认为,党的领导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核心。
杨承训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及经济思想是一个社会整体系统发展理论,即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全面协调充分发展,以全面化解新时代主要矛盾。这就不仅是经济的一个元素,而且包括诸多元素及其整体协调。而这其中,党的领导是最本质特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必须突出和贯穿这条红线。胡鞍钢、张新明确提出,坚持党的统一领导是习近平经济思想及经济政策框架的制度核心。
2.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论
韩庆祥从总体上论证了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问题。陈江生指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其中一个闪亮之处就在于这个思想是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刘明松认为,对民生问题的求解,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主线,体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民本色彩。钱路波对以人民为中心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具体表现进行了分析。张雷声认为,“以人民为中心”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内在规定,反映了经济理论和实践研究的方向和重点。陈健提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逻辑主线是“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
3.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与坚持走共同富裕道路论
有些学者认为,共同富裕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也应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核心内容,认为求解民生问题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主要线索,核心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与坚持走共同富裕道路。而习近平关于共同富裕思想的突出特点是强调“补短板”对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作用。
4.对市场体制的彻悟论
多数学者把党的领导和“以人民为中心”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核心内容,也有学者从其他方面论述了这一思想的核心。例如,章政认为,对市场体制的彻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核心。
(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特征分析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不仅内容丰富,而且具有鲜明的特征。从已有的研究成果看,主要体现在八个方面。
1.创新性
创新性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最显著的特征,学界不仅给予肯定,而且对创新性的具体体现进行了深入研究。
王立胜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充满了创新思维。刘征汇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在力求创新的同时,还有合乎理论的连贯性。王祖强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是一个科学的经济思想体系,有崭新的时代主题,即实现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国家强,经济体系必须强;经济强是国家强的前提和基础;有新的科学内涵和逻辑主线,即以新发展理念为主要内容,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和总抓手,目的是实现高质量发展;有新的学术话语体系,即经济新常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现代化经济体系等新的经济学术语,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创造者的个人风格。
2.对发展规律的洞悉
章政认为,对发展规律的洞悉,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亮点。陈伯庚、陈承明指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中从主要矛盾的转化,揭示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要经济规律。鞠立新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体现了遵循经济规律,因势利导、顺势而为的特征。
3“. 观大势、谋全局、干实事”体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突出特点
张兴隆认为,“观大势、谋全局、干实事”,这三个关键词体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突出特点。观大势就是指适应把握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谋全局就是指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干实事就是指推进全面深化改革。鞠立新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是在洞悉国内外经济发展的新问题,把握经济和科技发展的新趋势新要求,提出的经济创新驱动转型发展的新论断和新路径。
4.问题意识
顾海良认为,从当前的国民经济的事实出发,也就是从实际的和现实的经济问题出发,这正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特色。刘征汇认为,党的十八大以后,习近平科学研判中国经济发展阶段特点,立足新常态,确立了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任务和方向。
5.开放性与国际视野
赵昌文认为,习近平胸怀祖国,放眼世界,以更宽的视野在更大的范围内求解中国经济的发展。周跃辉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具备宽阔的国际视野。
6.绿色性
李红珍认为,习近平的生态经济理论不仅将资源纳入经济视野,而且还将生态环境也纳入经济范畴,从而为马克思主义生产要素理论融入了生态维度。高洪有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当中所蕴含绿色发展理念,不仅结合了马克思主义生态理论,也与当代时代发展特征相契合, 它将生态文明建设融入到了经济建设的各个方面。
7.辩证统一性
赵凌云、杨晶晶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就是在不断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智慧的滋养,自觉坚持和运用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结果,无论是其逻辑特性还是具体的思想表达,辩证统一性是其突出的精神气质。
8.通俗生动性
刘征汇从语言学的角度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进行了研究,认为习近平善于运用通俗生动的语言陈述其经济思想。这一思想的通俗性,有利于广泛传播、深刻领会。
(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体系框架
学界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体系、框架进行了多视角的探讨,成果颇为丰硕。以下六个方面的研究具有代表性。
1“. 魂”与“纲”构成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体系框架
张占斌认为,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的“魂”或可概括为“一个主义”“两个实现”“三个自信”“四个全面”“五大理念”。“一个主义”是指毫不动摇地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两个实现”,一是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即在党的领导下实现国家管理制度体系的现代化;二是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三个自信”是指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四个全面”是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我们的战略目标,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是三大战略举措。“五大理念”是指“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这个“魂”覆盖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方方面面,当然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魂”。抓住了这个“魂”,就相当于抓住了理解习近平经济思想的“金钥匙”。王祖强认为,新发展理念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灵魂和主要内容。这一系列富有创见的新思想新观点升华了我们党对经济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主要内容,也是其思想灵魂。
从“纲”的角度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或可重点概括为六个方面:强烈的历史担当、宽阔的国际视野、真诚尊重规律、务实的思想作风、真挚的为民情怀和坚强的党的领导。
2.在历史维度上把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理论内涵
侯为民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理论内涵归纳为七个方面:第一,辩证地理解经济和政治的关系,突出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本质特征和最大优势;第二,围绕实现“强起来”目标,致力于巩固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第三,新发展理念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主要内容;第四,坚持马克思主义历史主体观,突出了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第五,科学判断影响经济发展的短板,突出强调加强民生建设;第六,针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运行机制,科学界定了政府和市场的关系;第七,强调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突出发展实体经济。
3.党的文献梳理的视角
张兴隆认为,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七个坚持”,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理论框架。王祖强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内容体系以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辑出版的《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重要论述》为代表。该书收录了494段论述,共分十个专题,这十个专题与“七个坚持”在部分内容上重叠,又在改革、开放、发展、创新和协调等表述方面有自己的特色特点,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框架和内容体系。鞠立新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框架结构可作这样勾勒:其“使命”是新时期大力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持续健康发展,其“目标”是实现“中国梦”,其“基本范畴”是创新发展,其“主线”是持续健康发展,其“核心”是创新,其“目的”是人民利益,其“主要路径”是发展生产力、全面深化改革、科学理念引领、转型创新、国内外区域联动发展、提升开放型经济水平等,其“根本保障”是党的领导。
4.创新性视角
王立胜认为,习近平在经济思想方面形成了独到的思想理论体系,体现在八个方面,从而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理论框架,即经济发展目标的新表述、经济发展趋势的新判断、发展理念理论的新集成、发展动力理论的新探索、发展道路理论的新概况、经济制度理论的新拓展、体制机制理论的新突破、国际经济理论的新倡议。杨承训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可重点概括为六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以一切为人民的共享发展深化社会主义本质论,二是以“五大发展理念”揭示社会主义发展的规律体系,三是以系统经济学立论治国理政新思想新战略,四是以一般与特殊相结合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全面改革,五是以发展的大逻辑演绎新常态及供给侧改革论断和方略,六是以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深植开放升华创新国际经济理论。杨晶晶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包括七个方面的内容:第一,关于经济发展的政治保证,强调加强党对经济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第二,关于经济发展的根本立场,强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第三,关于经济发展理念,强调新时代经济发展必须适应把握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第四,关于经济体制,强调必须坚持和完善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市场经济体制;第五,关于经济工作主线,强调坚持适应我国经济发展主要矛盾变化完善宏观调控,相机抉择,开准药方,把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作为经济工作的主线;第六,关于经济发展战略,强调坚持问题导向部署经济发展战略;第七,关于经济工作方法,强调坚持正确工作策略和方法,稳中求进,保持战略定力、坚持底线思维,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迈进。
5.政策框架论的视角
胡鞍钢、张新将习近平经济政策框架归纳为:首先,把坚持党对一切工作领导放在治国方略的首位。其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客观而辩证地指出,当前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发展中突出矛盾和问题根源在于供给侧与需求侧之间存在的长期性、结构性失衡。第三,以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为核心,逐步形成以稳中求进为总基调、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加减乘除”为总方法的政策体系。第四,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共赢主义思想和由此形成的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开放新战略。第五,从抓住战略机遇转向创造战略机遇,宏观经济政策体系的政策视角逐步从国内为主兼顾国际转向国内与国际并重、内外联通。
6.结构论视角
周跃辉认为可以用“四元框架”来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第一,形成党对经济工作集中统一领导的体制机制;第二,形成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的经济政策体系;第三,形成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的经济发展思路;第四,形成稳中求进的经济工作方法论。孔祥利、赵娜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理论框架可以概括为: 一个主要内容——新发展理念;一条主线——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三个一以贯之——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党对经济工作的领导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三个转变——社会主要矛盾、经济发展状态和经济发展阶段的转变。
(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理论逻辑与方法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富含理论逻辑,也展现了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为此,学界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理论逻辑和方法进行了研究。
1.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蕴含丰富的辩证法矛盾论思想和科学的矛盾分析方法
郝全洪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蕴含丰富的辩证法矛盾论思想和科学的矛盾分析方法:首先,新发展理念是针对我国发展中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提出来的,是运用辩证法得到的对我国经济发展规律的新认识。其次,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和依靠人民的辩证统一、坚持处理好速度与质量效益的辩证关系、坚持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辩证关系、坚持适应我国经济发展主要矛盾变化完善宏观调控、坚持问题导向解决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持“稳”和“进”的辩证统一等,都体现了运用矛盾分析方法观大势、谋全局的理论自觉。再次,“我国经济发展主要矛盾变化”的深刻判断,是辩证法思想和科学的矛盾分析方法的重要体现。
2.习近平改革方法论内容丰富、自成体系
王立胜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不仅有丰富的思想内容和理论内涵,而且是一个严谨、缜密的逻辑体系。陈曙光、余伟如认为,习近平改革方法论内容丰富、自成体系。
3.习近平的改革思想,在思维方法和宏观逻辑上体现出鲜明的辩证统一性
刘仁营、张晓认为,习近平的改革思想,是一个闪烁着辩证法光芒的思想体系,具有鲜明而突出的辩证统一性。这种辩证统一性,是将马克思主义社会矛盾分析法运用到中国改革实践中认识和指导改革而形成的重要理论成果。
三、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进一步研究的思考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关于我国经济发展的系列重要讲话,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经济思想体系和理论架构。可以说,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当代中国的生动实践,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理论的最新成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丰富和完善。其内容丰富、逻辑清晰并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因此,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研究在今后将成为我国理论研究的重点和热点。从目前理论界研究看,已取得丰硕的成果,如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产生的背景、实践意义、丰富内容和体系框架等问题上取得了共识;在对拓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外延以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规律的探寻上取得了突破;在研究方法和路径上有了较为明晰的认识;在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体系框架的构建上也有了许多较为深入的研究,等等。这些研究成果深化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研究,也极大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实践提供了更为科学的理论指引与学理支撑。但作为党的十八大之后形成的一个新理论、新思想,学者们进行有针对性研究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参与研究的学者还不够多且研究者中经济学的学者较少,从研究成果看还存在一些问题等。因此,需要深化对这一思想的研究。
(一)对研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的思考
从现有的研究成果看,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研究,大体有五个方面的问题需要注意。
第一,关于政治与经济的关系。在以往的经济学研究中,学者主要关注的是经济方面的具体问题,尤其是受西方经济学的影响,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往往被定格在生产力领域,较少关注生产关系方面问题的研究。其实,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研究的对象是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统一,也就生产方式。也就是说,政治与经济是经济社会的一个整体,需要以系统的思维看待、研究和处理经济社会的问题,并以此为视角探询经济社会发展的规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高度关注政治与经济的关系,在这一思想中富含对政治与经济关系的论述。习近平的许多思想既是关于政治领域的,又是关于经济领域的,例如扶贫与乡村振兴思想、政府与市场关系思想、绿色经济与生态文明思想等。可以说,他的经济思想是一个社会整体系统发展理论,即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全面协调充分发展。这既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特征,也是对经济理论的创新性贡献。因此,必须从政治与经济关系的视角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但学界对此并没有足够重视,此方面的研究成果较少。
第二,关于继承与发展的关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既来源于中国的实践,也来自于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而且这一思想的显著特征是创新性,是在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基础上的发展与创新。笔者在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进行思考的一项研究时认为:“由于马克思《资本论》是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研究对象的,它所揭示的许多原理对于社会主义生产来说,带有明显的社会历史局限性,其中的一些论断也不完全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因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不能照搬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不符合历史发展特征的论断与结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很好地处理了继承与发展的关系,开辟了政治经济学的新篇章。对此,学界关于这一思想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继承与发展的内在机理等方面研究不够。
第三,对科技、生产力、自然规律与经济规律关系的研究不够。在以往的经济学研究中,科技创新、保护生产力、自然规律与经济规律系统运用等都未受到足够的重视,有时甚至被认为是经济学的“编外”因素。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把科技创新、保护生产力、结合自然规律对经济社会发展规律的洞悉等都纳入其中,这是理论创新,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要内容,并有力地开拓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但在已有的研究中,对此方面的研究不多,需要在今后的研究中加以重视。
第四,关于深刻领会与实践运用的研究。经济科学是实用性、实践性较强的学科,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富含了国策和策略,这是来源于实践又能运用于实际的思想。也就是说,这一思想可以用来用分析、解释和解决中国经济发展70年、改革开放40年来的现实问题。从已有的研究成果看,在理论上阐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成果居多,而把这一思想进行实证分析并加以运用研究的成果较少。可以说,这是目前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存在的很大不足,需要在今后的研究中深刻领会这一思想的内涵与深刻意义并强化实践运用的研究。
第五,经济学专业刊物重视不够。从目前所刊发的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成果的数量上看,马克思主义类的刊物居多,许多著名的经济类刊物则很少涉及这个方面的研究。即使有一些,往往是以笔谈的形式发表,研究深度有很大的局限性。这种现象很不正常,需要转变。
基于以上分析,笔者认为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在已有基础上,应重点强化以下几方面:(1)在研究的深度上,一方面,要进一步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核心内涵及其体系框架作出更为精准的分析与构建;另一方面,要站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建设的高度,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建构中的价值、学科地位和发展目标做出更为科学和全面的论证,由此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全方位理论体系,推进理论的指导意义得到更好发挥。(2)在研究的广度上,要进一步拓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领域和运用领域,特别是在创新性方面深化研究,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中关于政治与经济的关系论述、科技经济及其运用、绿色经济等方面的拓展研究。
(二)研究前瞻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既来源于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实践,也来源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更是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丰富和发展;这一思想既富含创新性,又在实践中不断发展。因此,对它的研究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在今后的研究中,需要关注的问题较多。
1.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体系与理论框架的梳理与构建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主要通过习近平关于经济工作等方面的系列讲话体现出来,但其内容丰富、博大精深,需要从中提升出结论性、普遍性、规律性的内容,用于指导中国经济的发展。因此,今后的研究应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体系梳理清晰,在此基础上将其框架构建起来,这对于构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等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2.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创新方面的深化研究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具有鲜明的创新性特征,这种创新性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前无古人的伟大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在这伟大的实践中必然会遇到许多问题,而这些问题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难以找到答案,需要在实践中探索和总结。习近平善于在实践中发现问题和找到解决问题的思路,从而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加以创新性发展。因此,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研究重点应放在其创新性研究上,这对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意义重大。
3.适度加入实证分析方法的应用
经济学本身就是一门实证科学,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研究也不例外。因此,今后的研究可以适当加入实证分析方法的应用,使研究更加充实。
4.以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为引领,实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话语体系的建设
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发展的开放的理论,在不同历史时期,由于不同的历史主题,会形成不同的话语体系,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的当代建构仍在不断展开过程中,近些年,其重要性和紧迫性越加凸显出来。为此,习近平多次强调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话语体系的重要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话语体系,以此来凝炼改革开放40 年的实践和理论创新成果,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境界,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话语体系条件日趋成熟的今天,应当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为引领,实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话语体系建设。
(作者:杨卫,上海社会科学院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研究员;郑佳,上海社会科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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