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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资源(音视频) | 在南平生活这么久,你听过地道的南平话吗?【转发】

甘于恩 语言资源快讯
2024-09-12

以下文章来源于闽北日报

在南平生活这么久

你有听过南平话吗

地道的南平人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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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录音来自薛京山先生,一个地道的南平城关人、原《延平文学》编辑,他说的这几首童谣便是正宗的南平官话

 

●“‘一夜岭,二龙桥,三元坊,四鹤桥,五里沙,六水坑,七星桥,八仙桌,九峰山,十里庵’这是我们南平人当时都会的......”这是延平的十个地名,因为工整地排列成十全数字,曾被延平民间用作猜拳的酒令,即便不善饮酒的人也耳熟能详。


●有描写家庭生活的“蚂丽卡(KIA去声,科呀切),肚大大,阿妈就来骂,媳妇躲在床铺下。”蜘蛛令人害怕,就像儿媳妇害怕婆婆,当婆婆生气骂人时,媳妇便躲到床下,形容婆媳关系紧张。

 

●有配合天气的谚语,“过了七月半,光棍满街窜。过了八月中秋,光棍满街溜。”旧时七月半一过,天气便转冷,此时没有家室的穷单身汉便到街上游窜,打算偷人的衣服过冬。谚语以此提醒大家天冷时要注意自己在外晾晒的衣物。八月中秋过后,天气更冷,也是同理。


●以及反映过大年时的民俗习惯,“拜年拜年,拜倒你家灶前,不要你家糍粑粿,要你压岁钱。”通常由孩子向长辈说起,讨过年时的压岁钱,卖萌讨巧道:不要吃的糍粑,就要压岁钱,温馨的年味儿展露无遗。




不过,你知道南平话到底是什么话吗?

让我们一起来听听薛京山先生的说法↓↓



 

南平话又称南平官话,是明朝一次军事移民使当时的北方方言与本地方言融合的产物。


“1448年(明正统十三年)2月,邓茂七在沙县大洛陈山寨(过去我曾去过那支农半月,当时叫大洛公社宝山大队,山上有邓的遗迹)发动农民起义,10余万人揭竿而起响应,相邻的尤溪县手工业者蒋福成也在10 天之内组织10万义兵。起兵数月,农民军占领过20多座州府县城。8月,明王朝抽离调京营兵由左都督刘聚统率入闽,年底又增派京军2万,加上江浙漕运军2.7万人,由宁阳侯陈懋(mào)为总兵,前来围剿农民军。平定农民军后浙兵返浙,陈懋所部留闽。由于沙县、尤溪都是延平府(南平)城的近郊县,京营官兵的北方话与当地方言逐渐融合,形成了今南平城关方言有别于周围方言的所谓南平土官话。”

(引用自薛京山文章《我与刘老侃延平》)




所以

南平话既不是建瓯话

像这样


也不是浦城话

像这样


更不是这样




这只是表情包!

其实,土官话已经在南平植根了五百多年,只是它躲避不了时间的冲刷与磨砺,在历史中逐渐褪了色。




战争导致的大量人口流动和普通话推广挤压南平话的留存空间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不断有闽、浙、赣的难民涌入较为稳固的山城南平,南平话渐渐开始掺杂着不同地区的口音。尤其首府福州在1941与1944年两度沦陷后,大量福州居民溯闽江而上,福州话的大量使用冲击了土官话在南平城内的地位。而新中国成立后,外地工厂的迁入,知青上山下乡,市内人口的快速膨胀使土生土长的南平人被稀释开来,用土官话的交流也愈加地少。国家从1956年至今极力倡导的普通话更是无形中挤压了其留存空间。




是否有一天

南平话真的会消失




薛京山先生说他十分佩服父母辈能够流利地运用南平话交流,并回忆到母亲总能时不时地冒出一些俗语名谚,大俗而不失小雅,在耳濡目染下给人以教化。


近年来他也发现,如今因为城乡居民的内迁,老人聚集的地方也能够听到些许不同于城关话的南平话。

 

据2015年8月《武夷学院学报》中的学术论文《南平境内方言研究综述》,“会南平话这门语言的约有2万人”,而在闽北地区约有近300万的常住人口,会南平话的占比不到1%。也许某一天,这象征南平记忆的南平话将彻底淡出人们的脑海······ 

编后语

南平话的渐隐其实同许多方言一样,是现代社会不得不去面对的现实,它作为南平方言的一种,包含着许许多多的人文、地理、风俗、理趣,是一个地域最独特的符号,值得我们去关注 。



文章转发自闽北日报  

本期编辑:林诗滔

本期审读:林诗滔

责任编辑:甘于恩

投稿邮箱:jnufyzx@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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